难道是他想错了?方才那一抹倩影也许只是这府内的一个普通丫环而已?他最近是不是太过紧张了?所以才会如此草木皆兵。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凡事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不是么?这可是他身处皇宫十多年所总结出来的经验啊!暗自在心里下了个决定之后,萧长云重新走回雪念的身边坐下,一双眼睛注视着雪念的面容,等着她的苏醒。
“老爷,大夫已经请来了。请问老爷,是否要请大夫进来为王妃娘娘诊脉?”管家躬着身子走进来,犹豫着是该请示他家老爷的好还是请示正亲王殿下的好,末了,还是咬牙决定请示他家老爷。
虽然管家请示的人是他没错,但是李之远却不敢擅作主张,他还是小心询问一下为好:“王爷,您看?……”
“让大夫进来吧。”萧长云头未动,目未移,应了一声,声音轻得几乎快要听不到,似乎是怕吵到榻上躺着的人儿。
“是。”李之远拱手应声,而后以眼神示意管家去请大夫进来。
不一会儿,大夫走了进来,先给地位尊贵者行了一礼,而后来到榻前,提衣跪下,从药箱中取出一方丝帕,覆在雪念的手腕上,这才开始把脉。两根骨节修长、若白玉雕凿的手指扣上雪念的脉搏,大夫闭上了一双眼,旨在凝心静气,这样才不会有所失误。把脉的同时,大夫脸上的神色几度变换,起初是淡然、而后是疑惑、再来是迷茫,大夫的眉头紧紧蹙着,为这奇怪的脉象而疑惑不解。
从这大夫脸上的神色,萧长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不待大夫开口,他便迫不及待的问:“看你这神色,似乎本王的王妃不太好。怎么样?王妃她有无大碍?”
“这……王妃娘娘的脉象……着实怪异,在下实在是……不敢断定王妃娘娘究竟身患何疾。”大夫收回了手,睁开一双眼睛,微微摇了摇头道,眉头依然蹙着,没有舒展开。
这个看起来颇为年轻的大夫究竟有多少实力,说实话,萧长云尚在怀疑:“本王看你应还不到而立之年吧?你如此年轻,尚没多少诊病经验,诊不出王妃身有何疾,本王也不怪你,你下去吧。”
“非是在下轻狂自负,这京城之中的大夫,若在下谦逊称个第二,怕是没有旁人敢称第一了。”这番话虽属于狂妄之言,但是出自这个年轻大夫之口,却怎么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狂妄之感,反倒觉得有些理所应当。
这个大夫倒是有趣得很。萧长云在心里如是道。
看了一眼额头上不停地渗出薄汗来的雪念,萧长云心里也泛起担心:“难道本王的王妃不是受了惊吓才会昏迷不醒的吗?莫非还有别的原因?大夫你不妨再把把脉,看看如何。”
“不必把脉了,王妃娘娘的脉象在下已然熟记于心。”大夫把覆盖在雪念手腕上的丝帕收了起来,站直了身子,冲着萧长云拱手道,“王妃娘娘脉象混乱,的确是受了惊吓不假。可是在这混乱的脉象之下在下还把到了另一种脉象,但究竟是何原因造成,在下还不敢断言。还请王爷给在下一些时间,待在下细细斟酌过后再向王爷禀报如何?”
萧长云沉吟了一会儿,微微颔首道:“也好。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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