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沈如尘。”年轻大夫微微颔首,干脆利索地报上自己的名讳,开始收拾药箱,准备离开,“现如今王妃娘娘并无大碍,过不了一柱香的时间便会醒来。若在下查明了王妃娘娘的病因,在下会亲往王府禀明王爷的,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萧长云忍不住打量了一眼这个沈如尘,眉峰微蹙,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但他却没说出来:“好,沈大夫先回吧,本王王妃的病就有劳沈大夫多多费心了。”
“告辞。”沈如尘提了药箱,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抹欣长挺拔的背影。
沈如尘离去之后,就连李之远的面上都不禁泛起了疑色,便问身边的管家道:“这个沈如尘一向被人称为‘怪医’,是个从来不给达官显贵看病的人,就连京城的富商想请他看病都不太容易。今儿个你怎么有这般能耐,竟然把沈大夫给请了来?”
“奴才并未去请沈大夫,而是奴才方才刚一走出府门,就恰好遇到了沈大夫,奴才想着王妃娘娘这边儿不容耽搁,所以就直接让沈大夫进来为王妃娘娘诊脉,没成想沈大夫居然痛快答应了。”管家垂着首,弯着腰,将方才的事情仔细叙述了一遍,说完后偷偷抬眼望了一眼萧长云的神色。
瞥了一眼李之远主仆二人,萧长云良久未语,只是在脑子里回想‘沈如尘’这个熟悉的名字。萧长云初听到‘沈如尘’这三个字的时候只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觉,但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在何处听过这个名字。出于习惯,萧长云先回忆了一下近十年内获罪被抄家的朝廷大臣,但是,其中并未有任姓沈的;再来,萧长云又回忆了一下太医院里几位比较出名的御医,其中也并未有姓沈的。难道,是他推断错了吗?沈如尘只是个来自民间的普通大夫吗?可是他怎么偏就觉得这个沈如尘没那么简单,沈如尘的刻意接近就在在证明了萧长云的怀疑不是没道理。
“王爷,若没什么吩咐,草民就先退到外间吧?”不知怎的,李之远就是不愿意自己个儿站在这位正亲王的视野范围内,他总会对这位亲王殿下产生惧意。
萧长云点了点头,看着李之远走出去了以后才又挪回目光来,望着他的岳母大人笑道:“方才岳母大人曾说您对本王的秉性略知一二?本王似乎与岳母大人在此之前从未谋面吧,岳母大人怎会对本王的脾气秉性有所了解?还请岳母大人为本王释疑。”
“民妇只是听闻。”雪念的娘亲微垂下眼睑来,遮挡住那双清明的眼眸,包括眸中的忐忑神色。
听闻?这个说法着实让萧长云难以信服,他眯起一双锐利锋芒的眼睛,望着雪念的娘亲,目光一瞬不瞬:“呵呵,岳母大人身为一个仆妇,整日身处这高墙大院儿里,要如何个听闻?况且本王也不是那种玩世不恭、为非作歹的纨绔公子,坊间能有多少关于本王的传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王爷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或许自己浑不在意,但是旁人可是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雪念的娘亲此时才觉察出这位正亲王,她的女婿,绝对不是个一般人,也不是个好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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