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大树,她是他的港湾,相依相偎,相伴相守。’
意大利罗马
夜空如绸,未见星辰点缀,只有黑夜尽头那抹弯月,孤傲地挂着,散发出幽冷地光亮。深夜中的黑市街头,正是人群狂热的高潮时分。
黑市,有人称它为纸醉金迷的人间天堂,也有人称它是恶魔群聚的炼狱深渊。
一辆火红色法拉利如同离弦之箭穿梭在罗马的街道中,在临近黑市的路口,刺耳的滑轮声极速而来,就在即将要撞飞前面站着的几个意大利佬时,车子流畅地360°转弯,坚硬地在地面划出一道可怕地弧线。原本喧闹的路口也顿时安静下来,都在看戏般打量,究竟是谁敢在黑市如此嚣张?
车门打开,首先露出一条如凝脂般光滑笔直地长腿,脚踏着金色高跟,一身黑色露背长裙,完美高挑地魔鬼身材,酒红色卷发倾泻而下。她关上车门,摘下墨镜,精致娇艳地面容,凤眸冰冷地扫了一圈。
‘嘶…’明明是璀璨夺目地发光体,却让人感到扼喉窒息般的恐惧,阴森的可怕。
这时人群中迎面走来一名蓝眸的混血男子,白皙地皮肤,精心雕琢地脸庞,斜飞剑眉,高挺地鼻梁下薄唇紧抿,一身黑色西装,在夜色中显得更加冷漠,浑身散发出帝王般高贵如斯地强大气场,身后紧跟着几名随从。
路口站着的人,迅速低头行礼。众所周知,男子是黑市的暗帝赫连司,犹如神一样的人物。他的黑势力遍布全球各地,世界上黑帮白道都畏惧的王者。
当她下车那刻,男子的鹰眸就紧锁住她,眼底满溢柔情,嘴角扬出愉悦地弧线。
“美人儿,好久不见!”轻佻的语气掩盖不住他的好心情,张开双臂,等待她向他走来。
“赫连司,你的花言巧语对我可是起不了任何作用。”倾舞收敛起冰冷的气息,缓缓上前,在隔他一步之遥的距离停下脚步。
他见倾舞站着不动,微微挑眉,快速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紧搂在怀中。赫连司低头在她耳边轻轻摩挲,戏谑地说:“莫非有了新人忘旧人?”
“没有。”倾舞急忙否认,话刚出口,她才反应过来,一脸尴尬,愤怒地瞪着他。
赫连司眉眼含笑,手臂加重了几分力道,恨不得把怀中的女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中。“那你就要牢牢记住:这世界上,只有我赫连司最爱你,也只有我赫连司配给你幸福。任何人,都不行。因为我不放心!”坚定不渝的深情,带着专属于他的霸道与狂妄。
倾舞被他的话深深震撼了,他的眼眸里写满了对她的爱意与真情。她和赫连司十多年的相守相伴,是一种唯一且不可替代的存在。他们是并肩作战地同伴,是无话不谈地知己,是亲密无间的爱人,更胜过同甘共苦的家人。所以当赫连司质疑她有了新人时,她想都没想就立刻否认。倾舞当然知道,关于她的行踪,他肯定是了如指掌。遇见方恒,他自是知晓的。她的解释,无非是让赫连司明白,他和方恒是不同的,方恒于她而言,只会是路人。
还记得他们相遇时的情景,18岁的赫连司,只是一个无名的小喽啰,跟着一伙三流混混在街边摊收取保护费;那年倾舞17岁,才刚出道不久,执行任务还得由组织里的长老们领着完成。
那一年,刺杀目标是黑市中刚刚崛起的三等帮派。正打算离开,倾舞发现赫连司卷缩在一摊烂木堆里,狼狈不堪。漆黑中,一双蓝色鹰眸灼热地凝视着她,眼神流露着倔强与不甘。倾舞撇开视线,转身将同伴往另一边领去。
隔日一早,倾舞偷偷出去寻他。看到他已经昏倒在地,满身伤痕,气息时有时无。她走过去将他斜靠在身上,细心为他检查伤口。
赫连司微微有些清醒,入眼便是女孩美丽迷人的侧脸,直勾勾地看呆了,他记得这个女孩。昨夜,赫连司亲眼见到她杀人,手段阴冷毒辣。瘦弱地小手紧握住泛着寒光地匕首,身形矫健,迅速抹上对方的脖颈,一招致命。当倾舞看见了他,赫连司没有感到惧怕,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
倾舞见他神色恍惚,有些不悦:“还能说话吗?告诉我地址?”
赫连司有些尴尬,用最后一口气报出家门,便彻底昏了过去。
她将赫连司扶回家,才发现房间比贫民窟还要糟糕。不足10㎡的木屋,只有一张破旧地单人床。倾舞简单收拾了一番,将他平放在床上,打来热水帮他清洗伤口。狰狞的刀疤,鲜血粘着衣服,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即使再小心翼翼,仍然会拉扯着伤口,让倾舞都感到有些疼。将他伤口上的污浊擦拭干净,接着上药,她才发现,眼前的男孩早已全身赤裸。小脸迅速蹿红,急忙用被单盖上,害羞地跑开。从那以后,一种淡淡地情愫微妙的滋长在两人心中。
经过岁月的洗礼,十年的历练。谁曾料到他和她,偏偏人变了,却情依然。
当男孩从无数次杀戮争斗中,铁血归来,用雷厉风行的手段将整个黑市纳入囊中,打造出专属自己的黑市帝国,成为了如神一般存在的传奇暗帝。从卑如蝼蚁到傲视苍穹,赫连司爱的、想的、要的唯独她一人。
当女孩一次次游走于生死之间,惊险连环,用炽热地鲜血踏上杀手界榜首,被称为‘世界第一杀手’。她的世界愈加宽阔,仇敌越来越多,整个人亦愈加冷清淡漠。但她始终坚信:世界再大,他的黑市便是她终生停泊的港口;仇敌越多,他会扫清障碍,还她一方净土;性子冷清,却偏偏敢将后背交付的唯独是他。
赫连司搂着她,一起走进别墅。两人刚一进门,他一手紧拽着倾舞的手腕,将她扯进怀中,抬起脚后跟合上大门。将她按压在门上,紧接着唇就落了下来。赫连司的吻狂热霸道,辗转吮咬,犹如饥渴已久的狮子,狠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一夜激情,荡漾出无边春色。
晨曦雾霭从窗户透了进来,朦朦胧胧,像含羞的少女一般。赫连司微微睁眼,看着她安稳地睡在自己怀中,熟悉的身体,习惯的香气,一点一滴捂热了他的心。
他知道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她的身边出现过一个陌生男人。她不说,他也不问。那个叫方恒的男人,赫连司探过底细,是国内外著名的外科医师。倾舞与他,是背道而驰的陌路人。她的性情,赫连司清楚,即使会有一丝心动,她也会亲手将其扼杀,自己便也就不再去担忧什么。
他们的爱,不做承诺;他们的情,没有束缚。她要自由,他给;她要独行,他等;因为爱她,所以才让她放纵,这便是赫连司爱她的方式。
倾舞一直熟睡到下午,轻轻翻身,就撞进他冷硬地胸膛,缓缓张开水眸,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带着一丝娇嗔。
赫连司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薄唇微弧,眼角带着邪魅:“舞儿刚醒过来,便急着投怀送抱吗?难道对我昨晚的服务不满意?”
听到他的调侃,倾舞冷哼了一声。安静地依偎在他身边,倾听他的心跳,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
离开阿姆斯特丹,倾舞第一时间就飞回罗马,只想快些见到他。在赫连司身边,她可以做回自己;可以卸下防备;可以安稳入眠。他是她的大树,她是他的港湾,相依相偎,相伴相守。
这应该就是爱吧!没有华丽的邂逅,浪漫的包装,只是一份纯粹地细水长流。
倾舞伸手将他抱住,专注地看着他蓝眸中倒出的人影,深情款款地对他说:“赫连司,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