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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如果那时,我能用真心去了解你;如果那天,我没有对你说那些伤人的话;或许结局就不会这样。’

  华夏国D市  

  D市第一学院和省城B市的军事学院,是华夏国并列榜首的高等学府。D市第一学院,是一所可以从小学一直读到大学的综合学院。豪门望族,政界高干的后代,几乎云集在这两所学院之中。

  金秋十月,‘黄金周假期’华丽谢幕,冷清地校园又渐渐恢复了生机,处处充满青春的活力。

  节后的第一天,阳光明媚,云淡风轻,是一个难得的大晴天。学生纷纷返校,随处可见三五成群地聚拢在一块儿,八卦着他们的假期生活,每个人都抱着将炫耀进行到底的决心。

  甲同学趾高气扬地说:“我们一家三口,去了S市著名的温泉山庄,是五星级的啦。”

  “啧啧啧,谁还在国内玩啦?我可是和姑姑坐飞机去了普吉岛玩,那里的大海真的好美,我有拍很多照片哦,等会给你们瞧瞧。”乙同学嗤之以鼻地拽着。

  “哇!我好羡慕你们哦,假期爷爷奶奶到我家做客,只能天天窝在家里,真可怜!”丙同学一脸花痴地看着甲同学和乙同学。

  ……一时之间,唾沫纷飞,热闹非凡。

  一辆挂着军用车牌的豪华奔驰轿车,从林荫大道上缓缓驶入校园。站在教学楼边的校长大叔,架着一副镶金边老花镜,热情恭敬的迎了上去。

  车门打开,首先下来的是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欧阳墨,20岁,大二学生,是第一学院‘校草’之一,更是欧阳世家的长孙。紧跟着就见他转头,从车厢里牵出一个美丽的女孩,精致的脸蛋,齐肩地黑发,身材高挑。只是那双死寂般空洞的眸子,僵硬的表情,面目死灰,没有一点青春地活力。她是欧阳墨的妹妹,欧阳舞,15岁,高一学生,是学校里名副其实的‘呆花瓶’,也是欧阳世家上上下下视若珍宝的明珠。

  校长走了过来,弯腰行礼,看向后座的老人,殷勤地说道:“老首长,早上好!”

  后座上的半百老人,雪鬓霜鬟,身体健硕,容光焕发,精神奕奕,不愧是一名军人。老人是H省军区部队首长欧阳树,是这两个孩子的亲爷爷。

  老人点头示意,便看向站在车旁的欧阳墨,一脸严肃,千叮万嘱地说:“欧阳墨,好好照顾着小舞儿,听到没有?”

  欧阳墨小鸡啄米似地猛点头,嘴上不停地说道:“知道了,爷爷。小舞儿可是咱们家的心肝儿,您老放宽心成不?”

  老人重重地哼了一声,宠溺地看着女孩:“小舞儿,可要乖乖听话哦。想要什么,想吃什么,就告诉大哥或是刘轩,让他们去跑腿。实在不行,打电话给爷爷,爷爷派人去给你买。如果身体吃不消,就给校长打声招呼,爷爷立马就来接你回家,知道不?咳…咳,宝贝儿,爷爷唠叨这么久,你也给个反应,成不?”

  校长被老首长这么一闹,彻底惊悚到了,双目圆瞪,老花镜差点从鼻梁上落了下来。心想:这老首长也太疼孙女了吧?

  欧阳墨望天翻了一个大白眼,对老爷子这般肉麻兮兮的举动,已经麻木了。没办法,谁让小妹是欧阳家的心肝宝贝呢?

  欧阳舞不语,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老爷子,走之前弱弱地说了句:“爷爷再见!”

  老爷子有些无语,真是个腹黑的丫头!然后转头看向校长,又恢复了一脸严肃:“校长,那就有劳你了。”便又驱车离去。

  接连几日,学校如往常一样,平平淡淡,无风无浪。

  午餐过后,欧阳舞独自寻了一处阴凉角落,蹲坐在草地上,手中捏着本小说,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突然,旁边的林荫堆里传来两人的声音。欧阳舞并不八卦,明知自己在学校里不受待见,何苦去自讨没趣呢?便装着没听见,依旧自娱自乐地翻看着小说。

  “卓昊文,难不成大学毕业后,你真的要与‘呆花瓶’订婚?”愤怒中的女子,语气有些尖锐。

  卓昊文皱眉,这个女人简直不识好歹,出去玩过几次,就自以为迈进卓家大门了,真是可笑。用力紧捏住她的下颚,眼神带着一丝戾气,冰冷地开口:“唐颖芳,别给脸不要脸,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大家都是出来玩儿的,你情我愿,好聚好散,可别真当一回事!当然,除了你的家世身份比不上那‘呆花瓶’以外,其它长处还是挺多的,例如:暖…床!”随手将她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离开。

  刚走出来,卓昊文就碰上了欧阳舞,有些嫌恶,心中嘀咕: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正愁没借口解除那劳什子的婚约。他语气颇为不屑地说:“既然你都听到了,我也不多说。欧阳舞,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我就老实告诉你,订婚我是坚决不同意的,你好自为之,少拿你爷爷来当说客。”

  欧阳舞就安静地站在他对面,埋着头,听他一字一句地说着,看不出什么情绪。突然她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石块上,一股嫣红地鲜血溢了出来。

  卓昊文被面前的突发状况,吓得惊慌失措,迅速上前将她抱起,在她耳边不断咆哮:“欧阳舞,快醒醒!欧阳舞,舞儿,说话啊!”

  顺路拉了个同学转告欧阳墨,立刻发动车子,一路急速狂飙赶往医院。

  “医生,救她,救她!”卓昊文完全慌了,不停地催促。看着她的脸色愈加惨白,头上的鲜血还止不住往外涌,卓昊文自责不已,自己真是该死,干嘛要去刺激她!

  下一秒,欧阳墨发疯似地冲进医院,用力一拳挥向卓昊文,怒吼道:“卓昊文,你究竟对小舞儿做过什么?她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

  卓昊文被一拳打倒在地,嘴角溢出血来。刘轩连忙拉住欧阳墨,劝说道:“大哥,你先冷静下来,老爷子也快赶来了,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随即又看向靠在走廊边的卓昊文:“昊文,舞儿的身体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怎么能这样伤害她?我们知道你很不满意和她订婚,可是你万万不该去为难舞儿。你怨她,又让她怨谁去?她答应跟你订婚,并不是因为你。”

  卓昊文对这番话感到震惊,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问道:“什么意思?”

  刘轩挑眉,带着嘲讽:“那是因为爷爷顺口一提,她便应了。只要是爷爷说的,即使对象不是你,她也会应的,因为她最孝顺老爷子。你不满意这桩婚约,你可知道对舞儿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一直坚持的梦想,无法实现了。卓昊文,所有人都可以怨她,唯独你不能,因为你不配!”

  看着卓昊文那呆楞的模样,刘轩很满意,接着说道:“真不明白,你们为何如此肤浅?舞儿只是不擅长与人交际罢了,就认为她只是个没内涵的花瓶;不去结交朋友,不去撒野鬼混,就觉得她无趣、乏味,是个呆子。哼,舞儿知道学校里的人都不待见她,她也不屑与他们交际。那些一脸花痴虚荣的女人,连舞儿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也只有你们会当做宝。”说完便不再理他,刘轩原本就讨厌卓昊文这个家伙,自负轻佻,根本配不上表妹。

  刘轩的话,在卓昊文心中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欧阳墨也不语,目光紧锁着急诊室大门,眉眼中全是担忧。

  一个小时后,老爷子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了解了情况,面色带怒,大有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急诊室大门推开,急救医生走了出来:“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刘轩搀扶着老爷子起身,眉头紧皱,急忙问道:“我是她爷爷。医生,小舞儿现在怎么样了?”

  “病人头部受到撞击,造成轻微脑震荡,加上失血过多,情绪不稳,导致现在还在昏迷。不过伤口已经缝合好了,先留院观察几天,晚一会儿应该会醒过来。她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可别让她累着,记得多休息。你们来一个人,去办理住院手续吧。”医生交待完后,欧阳墨就跟了上去。

  老头子瞪了一眼卓老头儿的孙子,怒火中烧:“回去告诉卓老头儿,这订婚就此解除。让他最好断了觊觎舞儿的念头,否则我和他没完。你也不要在这里杵着了,实在是欺人太甚!”

  卓昊文一开始就被刘轩那番话重创的不轻,意识还没缓过来,老爷子的警告更是让他雪上加霜。原来这一切都是自个儿爷爷提出来的,脸色一片铁青。如今婚约倒是解除了,可并没有丝毫愉悦的心情,反而心底隐隐作痛,莫名地有一种擦肩而过的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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