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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日山是金顶山脉最高峰,位于山脉的东北方向,山顶高耸入云,是观日的最好去处,只是能上到山顶观日的人少而又少。观日山半山腰以上常年有雪,山顶更是终年冰封,但即使这么冷,也有冰山植被和动物,令人为它们的生存和生活而惊叹!

正午时分,一行五人来到半山腰,寒冷的冬季,积雪不厚的半山腰也寒气逼人。

一个着玄色衣服之人恭敬地向白衣人请示:“主子,看来今天是来不及采到药再下山了,依属下之见,不如属下先上去找找,您今天就先找个地方休息,明日再上山采药。”

白衣人点点头:“庄毅,你和甘泉同去,天黑之前务必回到此地。”

甘泉急忙阻止道:“主子,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您的安全最重要。”

白衣人温和一笑,也不多言,只道:“有宏伟和文昱就可以了。快去快回。”

庄毅和甘泉深知主子为人虽然温文尔雅,但向来说一不二,遂不再言语,施礼后迅速离去。

白衣人双手负在身后,看了看四周,然后抬头仰望俊朗挺拔的山峰,只见冰峰倒挂,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彩虹时隐时现,游移其间,七彩与晶莹映衬,就象是高贵的公主,冰清玉洁,高高在上地展示精致美丽,演绎独有魅力,使人不得不喟叹天地造化之神奇。

白衣人就这么站着,看着,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犹如一尊玉雕,只有长衫下摆随风狂舞。身后二人也就这么站着相陪,只是时不时地环顾四周,确保安全。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也在发生变化,刚刚还阳光灿烂,一会儿就乌云滚滚,天色逐渐暗淡。

宏伟看了看天,上前一步:“主子,怕是要下大雪,我去找找附近有没有山洞之类可以避避的地方。”

白衣人姿势不变,轻声说道:“嗯,让文昱和你同去,小心一点。”

宏伟急急反对:“这可不行,这样主子身边就一个人也没有了。”

白衣人转过身来,动作潇洒之极:“怎么,我保护不了自己?”

宏伟有点惶恐:“主子,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白衣人一甩手,又转过身去继续看山:“去吧,我自有分寸。”

“这!”想继续说服主子,却又明知主子不是会听劝的人。

“嗯。”白衣人的声音有丝不快。

“是。”宏伟无可奈何,转身离去。

宏伟和文昱结伴走出半里远,宏伟使了个眼色,让文昱留下,独自一个人走了。

一只高约两米、体积庞大的白熊缓缓从山上走下来,宽大的脚掌,在雪地上行走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在呼啸的山风中根本听不到。白色的毛皮也是它很好的保护色,让人不会注意到与冰雪的微小差别。相当于人类嗅觉七倍之高的灵敏的嗅觉,让白熊闻到了白衣人的气味,让它朝着白衣人的方向前进。在接近白衣人时,白熊突然加速朝前冲去。

这个时候白衣人才发现危险临近,但见白衣人迅速后纵,同时拔出腰中软剑,直指白熊。尽管尽量保持冷静,但面对如此庞大的攻击型猛兽,手还是有丝颤抖。白衣人有些不解,据自己所知,弘广大陆是有熊,但都是黑熊,体型也比眼前的熊小多了,以前狩猎时也曾捕杀过。而眼前这种毛色、这种体型的熊从未听说过。极度危险就在眼前,但天生的傲骨不容他退却,天赋的征服欲让他直面挑战。

白熊保持着前冲的姿势,同时伸出如铁钩一般的利爪,张开大嘴,露出似利刃的尖锐牙齿,气势汹汹地发动了进攻。

白衣人脚尖轻轻一点,人轻飘飘地落到白熊身后,挺剑欲刺。然而白熊尽管体积庞大,身体却甚是灵活,一击扑空,迅疾转身朝白衣人一掌拍出。白衣人一见情形不对,又向后疾纵,但白熊这回不再上当了,如影随形,紧跟不放,又是一掌拍出。

这一掌虽然没有直接打到白衣人身上,但拍到了白衣人身侧的石块上,一掌下去,击得碎冰和碎石四处激射而去。白熊厚厚的皮毛,让它对碎冰和碎石没有任何感觉。而白衣人就没这么幸运了,人在半空中,没有借力之处,一瞬间,只感到自己身上十几处火辣辣的,白衫上血迹斑斑,行动明显受到影响,比刚才慢了一分。而这一分,对实力本就弱于白熊的自己来说就是致命的差距。

白衣人这才意识到危险的程度,与白熊游斗的同时,撮唇发出一声清啸。

白熊也发出了低沉浑厚的吼声。

叫声招来了帮手,也引来了敌人。文昱到了,同时一只个头更高、体积更庞大的白熊带着一只小白熊赶过来了。

两只成年白熊一左一右将两个人夹在中间,小白熊则挡在下山的方向,除了向山上走,白衣人和文昱无处可退,而上山更是死路一条,迫不得已和白熊对打起来。

小白熊明显实力稍差,二人在躲避成年白熊攻击的同时,全力朝小白熊进攻。谁知此举激怒了两只成年白熊,夺食行动变成了护幼行动,攻击越发凶猛、凌厉,包围圈越缩越小。白衣人和文昱已经被逼得背靠着背坐在地上,退无可退,只剩下死路一条,后来的那头白熊右脚往前一踏,踩到了白衣人的左腿的小腿上。

“啊——”

带着隐忍的惨叫声在山谷间回荡。

“主子啊——”方昱恨不得被踩的是自己的腿,见到主子受此重伤,白熊的右脚还踩在主子的小腿上,痛不欲生地惨叫。

“主子!主子!”听到啸声即刻往回赶的庄毅和甘泉看到主子的惨状,不敢轻举妄动,只使劲大叫,希望能吸引白熊的注意,改变攻击对象。

白熊似乎根本没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将注意力转向还生龙活虎的两个人,一场血战又将开始。

“文昱,快护着主子离开。往山上退,那儿有座白色竹舍,舍外有阵法,定有高人,速去求救。”甘泉口中大叫,同时与庄毅相互配合,只守不攻,只缠着两只成年白熊不放,一时之间,白熊攻之不下,弃之可惜。

文昱已经趁此机会背起主子,往甘泉指明的方向疾纵而去,半个时辰之后,果然见到一座白色竹舍,舍内传出琴声和歌声。若不是甘泉指点,在这一片冰雪世界,急切之间根本发现不了这座竹舍。

乌云笼罩着冰山,风暴横扫戈壁滩。欢乐被压在冰山下,啊,我的眼泪呀,能冲平了萨里尔高原。眼泪会使玉石更白,痛苦使人意志更坚,友谊不能解除我的痛苦。啊,我的歌声啊,不能洗去我的心中愁烦。我是戈壁滩上的流沙,啊,任凭风暴啊把我带到地角天边。

竹舍之内,琴声喑哑,歌声沧桑,催人泪下。

文昱也是对阵法下过功夫的人,却看不出这是什么阵法,试了几次,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文昱顾不上欣赏音乐,顾不上自己还气喘吁吁,高声叫道:“前辈,我们遇到了白熊攻击,有人受了重伤,恳请前辈施以援手,在下等将感激不尽。”

没有任何反应,琴声不断,歌声继续,风声依旧。

打斗声已经隐约可闻,恐怕是白熊追赶自己二人而来,而庄和甘只怕是挡不住了。

文昱轻轻放下主子,呯地一声,跪到了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再开口已经带了哭腔:“前辈,白熊就要追过来了,请前辈施以援手,救救我家主子。”

还是没有动静。

白衣人叹了口气:“文昱,你走吧,不用再求了,你已经尽力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主子,文昱不走,上天入地,碧落黄泉,文昱都要跟着主子。”文昱泣不成声地打断了白衣人的话。

白衣人不忍再看文昱下跪磕头,额头流血的样子,将头转向另一边,一愣,一个约摸十岁出头的小少年俏生生地站在那儿,却有着一副与年龄、外貌极不相称的冷漠的表情。

文昱也发现了来人,激动地问道:“小兄弟,尊师命你出来的吗?”

小少年摇了摇头。

就这一会儿工夫,三头白熊和庄毅、甘泉二人已经进入视线范围,庄甘二人已经受伤,衣服上沾满血污。

“宝儿,过来。淘淘,闹闹,你们也别打了,快过来。”小少年提高声音招呼三头白熊。

白熊竟然真的就罢手朝竹舍走了过来。

四人均是一惊,这白熊和高人居然是一伙的!这下真是无处可逃了。

谁知小少年和三头白熊分别来了个熊抱,然后白熊竟转身离去了,小少年继而转头说道:“要下暴雪了,你们四个进来吧。”

刚刚忙着应付白熊,没注意到天空已经乌云密布,小少年提起才发现已经有鹅毛大雪开始洋洋洒落,继而相互嬉戏、追逐,须臾轻飘飘的雪花便以暴雨下落的速度铺天盖地直往下落。暴雪,原来这样才叫暴雪!

文昱赶紧背起白衣人跟在小少年身后,过了阵便朝竹舍冲去。

小少年紧急叫停:“慢着,把脏鞋子、脏衣服脱了才能进去,那个腿受了伤的,把伤口处理好了才可以进去。”

小少年自己走到门口,脱下鞋才进了竹舍,顺手关上了门。四人相互看了一眼,无声地用眼神交流之后仍然很是奇怪:“这是什么规矩?”

然而主子腿受了重伤,不宜再移动,室外暴雪短时间内没有停下的可能,何况还有三头虎视眈眈的白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幸亏竹舍四周有一圈宽宽的有檐走廊,三人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将主子在门外走廊上安置好,给伤口止了血,刚刚还在庆幸摆脱了白熊的攻击,现在却为主子的伤势担心起来。

“糟了,宏伟还在找山洞,这可怎么办?主子的腿骨怕是碎了,我们三个不会医术,只会简单的包扎,主子的伤可耽误不得。”文昱很是自责,后悔刚才没能阻止宏伟去找山洞的提议,“主子,这伤——”

“不要紧,等宏伟来了再说吧。”如此严重的伤处的疼痛程度无须赘述,白衣人的隐忍力非同小可。

文昱不甘心,复又跪到门前,准备磕头相求。还没磕下去,就听庄毅、甘泉诧异道:“文昱,你——”

文昱不为所动,继续磕起头来,口中不断请求:“前辈,我们主子腿骨都碎了,求您让他一个人进去避避风雪吧。我们都不会医术,处理不了伤口。”

只听到刚才那小少年的声音:“你们真是麻烦,算了,都进来吧。”

三人除去短靴,小心翼翼地将白衣人扶进竹舍,就听小少年往地上随手一指:“喏,就放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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