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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臣已经落网,皇帝又抄了上官烈的家底,在上官烈的书房暗道之中找到了那批丢失的御贡,并在雪莲的锦匣内找到了另一片虎符。一时间,京城最有权力、最目中无人的太师上官烈成了丧家之犬。

皇帝如今胜券在握,便召来了永泽。

皇帝道:“泽儿,如今上官烈一党已经清除,现在最主要的便是将上官烈捉拿归纳,上官烈已经被引至江南,此事我已与你说过。现在朕便派你带着兵将支援陆文博。等你代驾归来,朕便立封你为太子!”

永泽略有震惊划过,马上又保持镇定:“多谢父皇,太子之位,还请父皇三思,皇兄亦是贤德之才。”

皇帝抚须道:“我朝一向唯才贤用,不分长幼,你有这个能力继承大统,朕便安心交给你。”

我心中焦虑,一心想着快些找到陆文博,便轻咳了一声,永泽意会了我意思,行礼退了出去。

一走到殿外,我便急冲冲道:“二皇子,我们赶紧走吧。”永泽似有些生气的问道:“文博兄的事情,你竟如此放在心上?”

我的心早就不在这京城,这皇玄宫,焦急的性子又跑了出来:“现在要紧的是去救人,不是在这里争风吃醋!”

永泽亦是有些生气,不予我说话,我也不愿意求他,便道:“你不去我便自己去。”我心急如焚,顾不得什么尊贵贫贱,王子大臣,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去找陆文博,只要见不到陆文博一天,我心里就总是提心吊胆。

永泽在身后追赶上来,我在马厩要了马匹,乘上便走。永泽纵身一跃,与我同坐到马背上,他抱紧我,叫道:“你这样出去救得了谁?我们总得带上兵马。”

我挣扎着,道:“你若害怕可以不去,我自己去!”永泽扣紧我的双臂,抢过我手里缰绳,道:“我若不是担心你,顾忌文博兄的安全,何必要向父皇讨了虎符?”我咬咬嘴唇几乎要哭出来:“如果你有心,那我们便走,不要其他人了!”永泽拿我实在没办法,便道:“你别这么焦急,我同你一道去便是。”就这般,我与永泽绝尘而去。

我与永泽赶了三天三夜的路,几乎一路无眠,终于在第四天找了个客栈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便又继续赶路。这时,我们已经换了两个马匹。

又是几日的路程,湿冷的空气令我们有些难以抵挡,翻过了一道山岭,展眼便是空旷的田野,低矮的房屋有些许袅袅催烟,这边到了江南,这里是苏城,距离郦城还有一天多的路程。

简单的吃过午饭,我们继续向前,终是在苏城郊外不到郦城的地方看到了不同的景象,这里横尸遍野,昨晚的雨水冲刷了血迹,一股血腥味布满了整个郊外,尸首上的盔甲显然是京城御林军的侍卫,这阴阴暗暗的灰色天空,似乎正在上演那晚厮杀的情景……

——

陆文博拉着马车缓缓的前进,为的是拖延时间,好让皇帝有足够的时间将史臣抓捕。上官烈跟的十分辛苦,如今陆文博这般慢悠悠的姿态,令上官烈似乎嗅到了危险的信号。

陆文博一队刚行处苏城一里的地方,上官烈便带着人马将陆文博团团围住。陆文博不但不为所动,反而更有些得偿所愿的感觉。大内侍卫早已布阵完毕,大有同归于尽的阵势。

上官烈骑在马上,开门见山道:“陆文博,快将虎符交出来,老夫或许可以饶你一死。”

陆文博道:“上官烈,我等这天已经很久了,如今我可以为我父亲报仇了。”陆文博边说边边起身,拔出长剑,对着上官烈。

上官烈仰天长笑:“哈哈哈,你凭你这个竖子,还能为陆九天报仇?!简直可笑。”

陆文博的眼神散发出从未有过的杀气,寒气逼人,一个飞身朝上官烈刺来,上官烈亦不是省油的等,抽出身边战士的大刀挡了回去:“快点交出虎符,不然你和罗世杰都得死!”

陆文博弯眉眼笑:“我没有虎符,你这么决定聪明,也会中圈套吗?”

上官烈眼神骤然凶恶,一刀劈了过去。陆文博侧身一躲,钻到那大刀之下,上官烈大喊:“给我把他们都干了。”此话一出,大内侍卫早已动了手防御,速度之快无法睥睨,一眨眼的功夫,一排人马倒地,果然是御前的人。

陆文博一剑刺过去,喊道:“还我爹爹性命!”上官烈换了一招,道:“你爹不入我流,必须得死!我给他活到了家已经是格外开恩,早知会有今日,我必不留他全尸!”陆文博的双眼迸射出仇恨的火花,一剑一剑都往致命之处刺去,却被全部打击了回来。

上官烈大喊:“把车里的人先给我杀了!”

有人伺机将大内侍卫引开,掀起马车的帘布,脸一白:“大人,里面是两个稻草人!”

上官烈怒吼:“你竟敢耍我!”

“抓你这等人,怎可以让好人受伤,看剑!”陆文博一剑挥去,身后的暗兵一刀砍来,正中陆文博的臂膀,鲜血顿时涌动而出。陆文博一剑回来,正中心脏,那人倒地而死。

大内侍卫以一敌十,却终是无法抵挡这么百来号人马,一个个都被刺穿胸膛。陆文博又多了更多的敌手,左一刀右一剑,早将陆文博围个水泄不通,陆文博被困其中,以死抵抗,仍由身边的大刀看上自己多少,终究要与上官烈一战生死。

陆文博的持剑的右手被重重砍了一刀,手一松,剑便掉落到了地上,一失神,对面的人便砍了过来,陆文博随手抓起身边的一个人挡道了自己身前,那刀已经刺过身体,差点又插中了自己的身体。陆文博夺过那人的大刀,又开始生死决战,上官烈唯杀之而快,死死的朝着正在面对群兵的陆文博砍去,陆文博闻声而转,那刀也刺了出去,上官烈的刀刺在了陆文博的胸膛正中,陆文博的刀却刺在了上官烈的左胸上。

瞬间,陆文博便感觉呼吸困难,刺痛难忍,身后又是千万把刀朝他刺来,顿时,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淋了上官烈一脸,上官烈亦是松了手里的刀柄,身体一软,看上去不过是些皮外伤。

陆文博的胸口已经全部沾满鲜血,冷冽的寒风吹着伤口生冷的疼,他感觉胸口在撕裂,脑中盘旋着出发时媱儿在巷间与他说的那些话。

媱儿,今生怕是再见不能相见……

“哗”的一声,陆文博口吐鲜血,全身抽搐,胸口上的鲜血不断往外喷溅,上官烈被扶着起来,又是一刀,刺在了陆文博的腹中,陆文博浑身瘫软,眼前竟出现了自己的父母的影子,还记得父亲仙逝之时,对他所说:“不要以官为荣,切记不要参加政治……”而后又是罗玉媱清爽的笑声,甜蜜可人的叫着“陆哥哥,陆哥哥”……这般重复上演,陆文博只觉得身体放空似的飘了起来,好舒服,好柔软,他看到了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更重要的是,他竟看到了永泽策马带着罗玉媱往苏城外赶来,他宽慰的一笑:“永泽,好好照顾媱儿……”

陆文博的手放在了胸前,嘴角有些上扬,他看到了幸福,更看到了他的媱儿,他的兄弟,这一切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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