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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男子压着女子,身体是那样契合,一丝余地不留。

“别动!”男人低吼出声。一张灼热的薄唇,轻轻吻向玉笛的额头,酒气喷洒而出,席卷她鼻尖。

他的吻很轻、很柔,带着浓浓的酒味,似要醉了玉笛的心,此时她仿佛中了魔障一般,渐渐停止了挣扎。

钟离寒嘴角浮起浅笑,眸中略带柔情,一只手抚向玉笛的脸颊,缓缓的摩擦,好似在欣赏一件至宝一般!忽的他移唇至玉笛的耳垂,随后轻轻含在嘴里,口中的灵舌肆意挑弄着。

玉笛顿时嘿嘿笑起,道:“不要!好痒啊……”

可钟离寒却毫不理会的继续他的动作,沿着她小巧的耳朵缓缓滑向颈间,蜻蜓点水般轻轻触碰,而那只不安分的大手开始解起玉笛的腰带。玉笛惊愕的抓住他的大手,一颗心怦怦的跳个不停,姣美的脸颊犹如朝霞一般红成一片。

就在钟离寒沉醉在这噬魂的一刻,因玉笛的一声惊呼,刚刚燃起的欲火适时被她压下。男人满脸的欲求不满,支起身子,温怒的望向玉笛。

“我知道今天青玉为何脸红了!”玉笛满脸欣喜的嚷道。一定是青玉这个丫头看上了师兄,所以她才会脸红,随着师兄的离去她才会满脸失落。可是为何自己也会脸红,难道……自己喜欢上了钟离寒!想到这儿玉笛心里不由的一震。

钟离寒额上爬满了黑线,嘴角也在不停的抽搐。可恶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想到别人!难道他就这么失败,竟丝毫引不起她的注意?顿时满心的挫败感席卷而来。

玉笛好笑的望着钟离寒,道:“你不明白哦!我解释给你听,……”

一张小嘴开始了喋喋不休,只是钟离寒并没给她发言的机会,而是用嘴急急的封住了她的樱唇,狡猾的舌头灵巧入侵,随后长驱直入,肆意搅弄着她的丁香。渐渐的他的吻由轻柔委婉变成了霸道强烈,他的手紧紧揽着她的纤腰,仿似要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这个吻来的极是突然,惹得玉笛脑中一阵空白,心也仿佛失去控制一般,剧烈的跳动着。他疯了,他要憋死她!玉笛感到口中的空气好似全被男人吸走了。

“大胆贼人竟敢夜闯王府……”门外传来侍卫的怒吼声。

“该死!”这次钟离寒的欲火被彻底的浇熄了,他愤然起身,疾步踏出寝室。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东西,竟敢坏他好事。

幸好这贼人来的及时,不然的话她可真要窒息而死了!玉笛抬手捋着前胸,顺了顺气,随后红着一张惊魂未定的脸,尾随而出。

院内,灯火通明,四周布满侍卫,此情此景让钟离寒想起了上次赤焰的突然来袭。可待看清来人时,他的心微微一震。

“是我!你很惊讶吗?”来人正是雪狐山的梦魇。此时的她白衣裹体,轻纱遮面,圣洁的不带一丝尘埃,怀中还紧紧抱着赤睛雪狐。

“呵!不知前辈是怎么知道本王的身份的?来王府又是所谓何事?”钟离寒满心疑惑的问道。难道她是因为上次取了雪狐的血与泪而耿耿于怀!钟离寒挥手遣退了四周的侍卫,眯眼打量着梦魇。

玉笛自房内出来,便一眼看见了梦魇怀中的雪狐,此时她欢喜的叫道:“小宝贝儿,来我这里。”她缓缓蹲下,张开双臂迎接着雪狐。

听见唤声的赤睛雪狐,忽的抬起灵巧的头颅,望向玉笛,随后挣脱了梦魇的怀抱,跳跃的奔向玉笛。

“好可爱啊!你的皮毛好滑,你的眼睛也很美!”玉笛惊奇的看着雪狐的眼睛,双手还不停的抚摸着它娇小的身躯。

钟离寒诧异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为何她就能这么轻易的驾驭这畜生?她总是时不时的给他一些意外!

“真儿,快回到娘亲这儿来!”梦魇也很奇怪赤睛雪狐的举动。但想到他上山取真儿的血与泪,也许是为了眼前这个女子,是以她体内留有真儿的气味,所以真儿才会这般。

赤睛雪狐倔强的扬起了头颅,‘呜呜’向天鸣叫,似在拒绝梦魇的召唤。

“真儿!你不听话了吗?”梦魇怒吼道。挥起一阵掌风,向赤睛雪狐袭来,只见赤睛雪狐被掌风击飞,随后翩然坠落地间,嘴中还不停的‘嗷嗷’直叫。

“你也太狠了吧,对这么可爱的小动物竟然下的去手!”玉笛起身快速奔向赤睛雪狐,一把抱起,满脸心疼的看着它。

“我狠?还有比我更狠的呢,你怎么不问问你的男人,是怎么狠心的索取真儿的血和泪的!”

此话一出,玉笛愤然起身,满目怒火的望向钟离寒,冷声道:“你还是人吗?畜生不如!”

钟离寒静立一旁却对玉笛的质问毫不解释,现在的他只想弄明白梦魇夜闯王府的目的。

“住口!你凭什么这么说他!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想当初他可是将生死置之度外,闯了我三关才为你取回的解药。”梦魇为钟离寒鸣起了不平。

玉笛震惊当场,久久不能言语。他为她竟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何她却毫不知晓?难道是上次她中毒昏迷时所发生的事!顿时一股强大的暖流袭入她心头。他是除了师傅、娘亲外唯一这么在意她的人。

“前辈,你来本王王府到底所谓何事?”钟离寒无视玉笛感动的表情,正色问道。

“雪瑶在哪?我要见她!”梦魇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激动的回道,婀娜的身子略微轻颤。

她为何会知道母妃的名讳?她究竟是什么人,又和母妃是什么关系?钟离寒心中一阵巨跳,俊美的脸颊不停的变换着神色。

梦魇看着钟离寒的表情,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遂焦急的追问:“快说她在哪?”

“她已仙逝了!”钟离寒沉痛的说道。他深埋心底的伤痛好不容易结了痂,可今日却被她生生的揭开了,那种窒人气息的痛楚再次袭来,欲将他击垮!

“不可能的!你在骗我!”梦魇疾步来到钟离寒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襟,面纱后的玉脸已是一片惨白。

“本王没有骗你!”钟离寒面色冷冷的回道,一双忧郁的眸子泛着氤氲的雾气。

梦魇松开了对钟离寒的钳制,说道:“那好,带我去她的墓地。”她绝不相信她就这么死了,是以她要亲眼看到她的墓地。

玉笛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雪瑶到底是谁,但她清楚这个雪瑶对钟离寒的重要性,因为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足以说明了一切,此时的她不知为何心里竟是酸酸的。

钟离寒吩咐天鹰备好马车,随后便带着梦魇出府向雪瑶的墓地而去,当然也少不了玉笛。

晋郊。

将圆未圆的明月,高悬于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洒向大地,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人梦境。晚云飘过之后,烟也消了,雾也散了,犹如水一样的清光,冲洗着柔和的月夜。

不远处一座庵堂的后山,三个身影被月光拉的老长。男人昂藏的身躯挺拔立在一旁,可从在他略显僵硬的背影看出他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玉笛怀抱着雪狐不时的望向男人的侧颜,梦魇则痴痴的站在一块墓碑面前,不言不语。

碑上并未刻着什么,只有些许藤蔓蜿蜒缠搅,似在装饰着光秃秃的墓碑。清风吹过,墓地旁的蒲公英纷纷飞起,顷刻间迷离了人们的双眼。它们肆意的飘荡,向夜空,向山间,向那未知的地方而去。

“她曾说过她只要一方净土,只要这一隅栖身之地就够了……”钟离寒悠悠的诉说着雪瑶的心愿,脸上一片平静。

“哈哈……”梦魇凄厉的笑起,笑的声嘶力竭,笑到泪眼婆娑。她们不是约定了一较高低的吗?为何她却食言了,剩下这句空话,要她和谁去兑现?

直到此刻她才接受了雪瑶已死的事实,毕竟她是钟离寒的母亲,哪有儿子诅咒母亲死的道理!梦魇踉跄的离开了墓地,那袭白衫逶拖于地,仿佛要扫去地间的尘埃。赤睛雪狐跃出玉笛的怀抱,屈身追随而去。

“这里面埋的是谁?”玉笛轻声的问道,几步走向钟离寒,和他并肩而立。

深夜的山间是静谧的,时而有夜鹰低哑鸣叫,给山间平添了一股诡异。

此时的钟离寒已经不想知道梦魇的身份和目的了,他只想静静的守在碑前,静静回想往事。

玉笛望着默然不语的男人,只感到此时的他是缄默孤独的,这种孤独就算在茫茫人海中也能一眼看穿。难道在他耀眼的光环背后亦有不为人知的伤痛?

“埋着我的母妃!”忽的钟离寒打破了沉静,缓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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