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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肚兜从身上离去,蒋真被冬日里的凉意一激,从迷乱中回过神来,忙抓住池净已经侵袭到她身前的手,娇喘着急切道:“不行,孩子才三个多月,不安全。”

池净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兴致大减,恨恨的道:“下次再敢撩拨我,看我不收拾你!”

池净向来都是仁厚的,蒋真还没有从他嘴里听到说收拾谁这样的话,当既就被逗笑了。

笑了一阵,两人在被子里躺好,蒋真有些脸红道:“四个多月小心一些,就可以了,到时候也快回国了。”她记得好像是前三个月最危险,不过为了保险些,所以才说的时间长一些。

池净目光温柔,琥珀色眼眸里的笑意如同夏日里明净清透的池水上泛起的粼粼波光一样耀眼夺目,故意打趣她道:“原来你这么心急,连日子都算好了。”

“谁心急了!是你心急,我心疼你才帮你算的。”蒋真不依了起来,双手揉弄着池净的胳膊。

“呀,这借口真是让人听着舒服。”

“谁找借口了,这不是借口。”

“好,不是借口不是借口。”

“是你心急!”

“我心急我心急!”

两人玩闹的声音不大,隔着墙壁隔着船舱,在船外根本就听不清楚。就是武功再高的人,也只能听见隐约的声音。不过,凉溪却是个例外。他的武功之高,是别人不能想象的存在,正确的说,已经脱离了武功的范畴,是另外一种体系了。

他在夜色里站在船舱上,耳里听得里边传来浓情蜜意的对话,心里猛然间针刺一般疼了一下,瞬间那疼意便扩散到了整个胸口。

果真已经连灵魂都亲密无比了么?这种对话根本就不是两人的性格所能说出来的。

其实他早知道这两人相爱之深,又何必再让自己痛上一遍?

落音,我若拆不散你们……

不!我一定会拆散你们,让池净对你死心!

凉溪下了决心,身子从船舱上飘落到了江面上,踏着水面而去。

船在各处的江河湖泊里行了一个多月,经过几个分封的侯国,腊月二十三这天,终于到了宁国国都姒城。

上岸后弃船登车,车直接驶进了城东府里池净住的院子中。

因为池净从小身体有疾,为了养活他,宁国公只得听池净师父的话,将他贵生贱养,所以池净从小不住国宫,他的府邸也不大。

进了院子,池净先屏退院子里的人,抚着蒋真进了自己的住处,才道:“府里的侍婢都会换一遍,我安排天权他们七个在暗中保护你。成亲的日子我会选个最快的。”

蒋真在车上晃的不舒服,这下坐在榻上是有气无力的点着头,这些都是先前说过的。

池净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张伯在门外唤“公子”,他出去后一会儿就回来了,脸色很是不好,带着担忧。

以池净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头、繁闻广记知识渊博的头脑、宁国权倾所有侯国的势力,还有他淡泊的性子,蒋真还从来没有见他将担忧写在脸上,就算以前遇到凉溪,他也是将心思压在心里。

尽管身体不舒服,她还是关心的问他:“怎么了?出了何事?”

这话一说完,就想到了宁国公。池净父母双亡,只有一个爷爷,任何国事大事也不会让他如此,正要问,池净已经开口了:“大父身体越来越糟,有时一昏睡就是大半天。”

“怎么会?”蒋真吃了一惊,不置信的问,仰起的头随着池净坐在榻边而降低,想到一事随即就问:“上次给你的那个药方呢?没吃过吗?”

宁国公的身体本来不好,得的是一种绝症,只有一个药方能治好,可药方都是宝贝,一般人都不外传,那个药方只有昊铭身上有。后来她从昊铭身上弄来了药方,去梨香山时经过他们验证,是没问题的。

吃了药方只会越来越好,就算不吃,也不会如此糟糕,所以蒋真才会如此吃惊。

池净将蒋真的手放到被子里,疑惑道:“我也奇怪,一会儿我去宫里,一定会很忙……”他正要说尽量每天回来陪她,却听蒋真说道:“我知道,你在宫里处理事情吧,住上几日都没关系,不用每日回来陪我。”

这话让池净的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又吩咐了几句,才离开房间。

池净这一走,便是四日都没有回来,不过每天都会让人传上三四次话,也会传回用蜡封着的竹筒回来,里边是一些写着字的竹片。

每日看到那些问候和叮嘱,蒋真便心觉温暖,又有些担忧。

腊月二十七日这日中午,苏卓生也与自己的师叔乌集到了池净的府里。池府虽然精致,却精致的让苏卓生失望:公子应该住豪华的美轮美奂的地方啊!

让他更失望的是,刚一来,师叔就被请到了宫里,而且还不准他去!

他在客院的房间里百无聊赖,就问一边的侍女:“落音姐姐住哪里,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那侍女脸色微变,不过诧异只是稍纵即逝,随即便是恭敬的道:“回小先生的话,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位姐姐,可府里却是没有叫落音的姐姐。”

识字的文人都会被称为先生,苏卓生这些日子来在路上被人叫小先生已经习惯,他只是心里有些奇怪。看这侍女的年纪很小,不会比落音姐姐大,姐姐的身份她就是不认识也应该听说过啊,那她不知道是姐姐在宫里而不在这里么?

早知道这样,他怎么也要跟着师叔一起去宫里了。

有些懊恼,不过又觉得哪里不对。

做大夫看病时是要学会观察面相的,他虽然年龄小,观察的能力却不比别从差,这个侍女的神色不对啊!如果不是他的年龄小对方没有堤防他,说不定她的神色不会有半点问题。

他问了几个问题,也没有问出来,就让她带着自己在府里转转。

冬日里天黑得早,如今已经年未了,外边冷嗖嗖,其实没什么好逛的。不过苏卓生自有自己的计较,他是为了打探公子府里的地形而来,想着晚上偷偷的去公子的院子里去看看。

——姐姐的身份模糊不清,好像是公子的侍女,如果她真是公子的侍女,那她定是住在公子的院子里了。

探好了公子的住处,他回去后听另一个侍女说师叔今天不回来,就熄灯睡觉。

等感觉到外间没人的时候,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他偷偷的出来,向着公子的院子而去。

此时池净院子的房顶上,池凉正在移动着一些瓦片,从正屋到两边厢房的房顶,他将很多瓦片移了个遍,破了院子里的阵法,再加上自己的几颗阵旗,将之变成一个隔音阵,这才从房顶上飘落而下。

点燃了一根半指长的香,他在侍婢住着的厢房门口传了一圈,来到正屋前。

手放到正屋的门上,用气劲将门闩打开,推门进去关了门,到了厅里后向着寝室门口走去,以同样的方法进了外室,又以同样的方法打开了内室的门闩。

便手捏住燃着的香头,池凉面无表情,像是感觉不到火灼皮肤的痛意一样,心里只想着,如今这院子里不该醒来的人都不会醒来,里边的女人将会像案上的肉一样,任他宰割。

感觉不到痛意,知道香已经灭了的时候,他将之收起来,这才推开内室的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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