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死了,怎么又活了过来。
再次见他,居然还是在皇宫,只是这次他是以真面目出现在她面前的,
苏苡沫在一米之遥,泪水流到嘴角,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不敢眨眼,害怕这又只是个幻影。
他走到了她身边,打了一个响指,“回魂了?我又不是鬼。你这样看着我。”
“你,你,怎么……?”
他在那里笑的像个无赖,“什么怎么,我是洛冷寒,苏苡沫,我是洛冷寒,我从两年之后回来找你了。”
苏苡沫不可置信的质问,眉毛纠在一起,“你………装死。”
装死,她怎么知道是装死,而不是真死,自己的面具从来没有拿下来过,也没跟她说过他的真实身份,她居然用了装死二字,看来他又被耍了,这丫头原来一早就认出是他了。
他逼近她,“装死?你现在要我装傻配合你,装做还是不知道你早就认出是我的样子吗?”沅月一把将流云从苏苡沫真的觉得太戏剧了,她们都一直在谎言里徘徊。
不管了,是谁骗谁都好,可是这次他太自私了,公主的心被伤的四分五裂,真的因为他死了,整日以泪洗面,她是最了解这种感受的人。
“你未免太自私了,公主怎么办?死掉,你倒是轻松了,把悲伤留给了别人。”
“我也知道这样做自私,可是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如同行尸走肉。”他看着,思绪飞的好远,他想要的只是她而已。
“那公主怎么办,你凭什么让她为了痛苦成这样,你的痛苦是痛,别人的你都看不见是不是。”
他不是不看不到,爱情本来就没有可比性,他只是想忠于自己的感情而已。
“我回来只是为了一个人,以前我太傻失去过她一次,这一次我不会放手,我什么都要,什么都不是,只是洛冷寒,你一个人洛冷寒。”
“一个人的,洛冷寒,我以为过来两年,你至少变了些,是变了,更自私了,你凭什么自信的以为在那么久以后我还会相信你一次。”
“你都想起来了对吗?你想起我的过去了对不对,苡沫,你知道我等你在认识我,等得多辛苦吗?我混入宫里就是为了能有机会多看你几眼,可是戴着面具的我,明明站在你的面前,却还是要假装不曾遇见,你不要在回忆里找寻你了,这次我回来,就是要带你走。”
苏苡沫不满的看着他,“带我走,你凭什么,你想真正死一次吗?放弃你疯狂的想法吧,你认为你可以把一个王妃带到哪里去,两年前我什么都不是你亦然带不走,现在,更不可能了,别斗了,我不想在有人受伤了。”
“我一定要带你离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两年前慕容城从我身边抢走了你,这次我一定不会在放手,你放心,我已经和皇上相认了,这次他要我死没那么容易了。”
而站在远处的某人已经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手握成拳头,洛冷寒,你果真还是回来了。
是为了她而回来吗?
苏苡沫自从见了他以后,心里一直都很不安,总觉得噩梦有开始了。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闯了进来,脸色很冷,她还是那么厌恶他,而他的心也冷漠了。
一声令下,伺候在一旁的丫环都退下,终于只剩下他踉踉跄跄地走近她,话不利落地道:“今晚……本王要……你侍寝。”
“好,臣妾这就服侍皇上就寝。”
因为他说过不会再强迫她做任何事的,因为他说他已经不稀罕她能多看她一眼了,会在来只是为了给她难堪吧。
把他扶到凤床上安置好,就被他一把拥进怀里,然后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狂吻,苏苡沫呆住了,愣怔了几秒,拼命地想推开他,可她越挣扎慕容城却更加难以克制,急躁地握住织着华丽金线的霞帔,用力地撕扯着。
他可以一直对她冷漠,却不允许他用另她难堪的方式对待她。
情急之中,苏苡沫甩手给了秦御龙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寂静、宽敞的宫殿显得特别响亮与诡异。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令他猛地清醒过来,看着身下满身狼狈的女人,用一双凄楚又泪汪汪的大眼怨愤地瞪着他时,心突然变得好疼,就像刀子此刻从他心底划过。
他不是故意要伤害她,只是烈酒的刺激,再也无法令他无动于衷地掩藏他心底对她火热的爱恋,他从来没有那么渴望地想得到她,可他不能趁醉酒要了她,说来真好笑,堂堂一个王爷要一个女人时竟然会左思右想、犹豫再三。
从惊慌中反应过来的苏苡沫,意识到自己刚才打的是人是不再对她容忍的慕容城,脸色变得惨白。
他会将她关起来吗?不过她也不在乎了不是吗?
想通了,她就不再恐惧,嘴角反而露出一丝坦然又解脱的笑。
她哭了?是他伤害了她?慕容城想抬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不料却被她躲开了。他尴尬地收起手,脸色倏地阴沉了下来,下床便扬长而去。
翌日,苏苡沫依旧去太和殿给皇后请安,婆媳俩像平常人家似的闲话家常,聊到开心之际,苏苡沫会心地笑起来,下了朝的慕容城进来刚好看到妻子倾国倾城的一笑,不禁怦然心动,刻意埋藏了之久的爱似乎又在一瞬间死灰复燃。
很快回过神来,笑着上前给太后请安:“儿臣叩见母后。”
“免了、免了。”皇后连声笑道。
在宫里或朝臣面前,他俩一向是恩爱夫妻,而且默契十足。
皇后满意地看着儿子和儿媳,语重心长地道:“王妃,你要多为城儿多添子嗣才行啊,那才是社稷之福。”
“母后说的是,儿臣谨记在心。”慕容城将目光从他的皇后脸上收回,对太后乖顺地道。
随便聊了几句,两人就借口告退了。
出了太和殿,避开跟在身后的侍从,秦御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才闪烁其词地道:“昨晚的事,……”
“昨晚有什么事么?臣妾早就不记得了。”苏苡沫话语轻松、语调平缓,好像昨晚的事压根就没发生过。
她以为他听不出外话音吗?云淡风轻的话语中透着却是对他的藐视与不屑,慕容城从心底窜出一股深切的恼意。
那么多女人哪个不是想尽办法、用尽手段想获得他的宠爱?只有她那么嫌恶地想逃离他的一切,他就永远也比不上她心中的那个他吗?
慕容城冷哼了一声,便甩袖离去,只留下苏苡沫愣怔在原地。
她又惹恼了他吗?难道她这么说不顺他的心吗?算了,反正她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何必自寻烦恼呢!
日子依然平淡地过着,仍旧维持着最初相处模式,直到那一天的来临打破了寂静。
“王妃——”远远听到一声男子的呼唤。
“是你呀!”萧凤儿回过头,有一点点惊讶,下一刻便恢复恬淡从容,嫣然浅笑地问,“怎么见宫了,不是在宫外替皇上办差事吗?”
“是呀!有阵子没进宫了,是皇上传我进宫的。”洛冷寒,顿了顿,恢复了正经模样,“最近可好?”
“嗯!挺好的。”苏苡沫微笑地点点头,眼中却有一丝稍纵即逝的寂寥与惆怅,只已经是他们最好的距离了,‘洛冷寒,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和你直接永远存在一步之遥,无法靠近。’
“是吗?可你一直没在笑过,还是以前的你比较快乐。”洛冷寒调侃地道。
苏苡沫神色微微一凝,接着用淡然宁静的语气道,“难道你认为我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吗?我要的从来都很简单,只是从来得不到而已。”
现在,什么想念也是种奢望。
洛冷寒炯亮的双眼看穿似地盯着她:“你和他的关系并不像外人眼中的那般恩爱,他对你不好吗?”
“你……你怎么会那么想?他对我很好。”闻言,她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她抑下心中的波涛思绪,迫使自己保持镇定。
“皇宫里喜新厌旧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也不会是例外,听说了他又纳了两房小妾,不要说这一切你都毫不介意?”洛冷寒义愤填膺地数落。
“他是王爷,娶谁是他的权力。”苏苡沫说话的口气有点不屑,可脸上充满无力的黯然。
“你这是何苦呢,只要你开口,我就带你离开。”
“洛冷寒,我的事你不要在管了。”嘴角扯绽开一抹苦涩,笑容里似乎饱含着一种心灰意冷的绝望。
洛冷寒幽幽一叹,“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带你走,也成了我一辈子的遗憾。”
寒寒暄了几句后,一个回了王府,一个去了坤宁宫,御花园又寂静地只闻得到细细碎碎的虫鸟声了。
一个高大的人影从万花亭走了出来,望着苏苡沫远去的纤纤身影,紧握双拳,青筋暴凸,突然狠狠地朝身旁的大树用力挥出一拳。
树枝一阵颤动后,树叶不时飘落了下来,随之落下的还有点点的鲜血,滴在地上醒目刺眼。
“王爷,您受伤了,赶紧处理一下伤口吧?要不然伤口发炎……”身后的贴身侍卫紧张地提醒。
“不碍事。”慕容城低沉的嗓音夹杂着频临爆发的怒气与阴霾,叫人不禁打了个冷颤,如此暴怒、可怕。
伤口的疼能有他的心痛吗?她不爱他,却爱他的他父皇在外和其他女人生的野种,这是何其的残酷?
虽然之前他已经知道她对他的过去深情,可他的心仍被击得粉碎。
耳边响起那句“真后悔当初没有带你走”,如魔音般折磨着他的听觉。
“去御书房——”慕容城咬牙切齿地迸出这三个字,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他不会让他们再有机会郎情妾意的,不是说世界上最痛苦的莫过于相爱的人远隔天涯吗?他就让他们尝尝这种痛苦。
第二天早朝,他就联合了所有的百官谏言,以锻炼其洛能力,特派往塞北边疆,作为副手协助抚远大将军南宫策驻守边关。三天后起身,未经传召不得回京。
堂下的大臣窃窃私语,分明是要将洛将军发配到边关呀?可碍于他可能是未来的君王,谁都不敢说什么只能随声附议?
皇上百思不得其解,不是已经说过不会让洛儿抢他的皇位吗?也才让他放下敌意,不在对他这个不能浮出水面的儿子起杀念,他这又怎么反悔了不成。
“城儿,洛将军在京城训练兵团很好不是吗?为什么你要提出让他去边关。”
“父皇,那是儿臣觉得洛将军乃是人才,以后可以委以重任,而现在边关告急,洛将军正好可以施展他的抱负,等立了宫以后建功立业也就有了依据。”
慕容城想了想,既然两人心有芥蒂,离开或许更好,少了纷争,只是苦了另外的一个儿子了,为了保全他的性命也只能这样了。
苏苡沫一听说,他要走了,而且是慕容城干的,坐不住了。
而慕容城像是早就算准了她会来找他,之前就给守门侍卫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吃了闭门羹的苏苡沫挥不去眼底的失落,她区区一个不得宠的王妃有何面子可言,可以让他改变心意,可她还是站在了门外,只是她清楚,他下了决心的事很难改变的,只是在心底期盼峰回路转的奇迹能出现。
她的内心却不报几分希望,她甚至做好了在外站一下午的打算。
她终于迫不及待地想为她的心上人来求情了,慕容城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齿的在心中冷笑,“让王妃进来。”
“王妃,你可以进去了。”
“如果是为他事而来,那就不必了。”冷冰冰的声音听得苏苡沫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中。
她低着头,静静地说:“臣妾只是不明白,为何那么突然将洛将军调往边疆?你不是说过放过他的。”
“你不明白?”慕容城眸光倏地一冷,一股危险的气息迎面扑向她,“那本王现在就明白地告诉你,他到边疆这都是拜你所赐,是你对他的念念不忘害了她。”
“你既然和他郎情妾意,就不必在本王面前装出一幅贞节烈女的模样。”慕容城眼中有一簇火光在燃烧,他走下御案,逼近跪在地上的苏苡沫,“都那么久了,你还是忘不了他,这是你逼我的。”
“大白天你们就公然的眉来眼去,背地里你们指不定还干些什么呢?你到底要藐视我到什么地步,我告诉我不会在给你机会挑战我的威信。”他俯下身,大手粗蛮地捏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强迫她面对自己。
顾不得下巴处传来的剧烈疼痛,她不服地迎上他冷厉又无情的双眸:“王爷,如果您想废了臣妾,明说就好,用不着费尽心机的给臣妾安一份臣妾无法承受的罪名,我们是正大光明的,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你是说我冤枉了你?”慕容城凌厉地瞪视她,眼中的怒气没有丝毫的减退。
心在爱与痛的边缘破碎,她没有一丝惧怕,反而有些绝望又悲痛地道:“你可以何苦如此羞辱臣妾,臣妾是不是清白。”
慕容城眼底闪过一丝邪念,脸上绽开邪恶的笑容,一把将她拥在怀里:“你不是想证明你的清白吗?那就用你的身体来证明你没有背叛吧。”
任何女人都不会错男人的这种意图,苏苡沫心慌意乱地推开他,可却被他抱得更紧,接下来更霸道又粗鲁地吻上她鲜艳柔嫩的红唇,不时地将舌尖探进她的口中,放肆地掠夺她的美好。
“不,不要这样对我,不要……”她被他突如其来举动吓得不知所措,一面羞涩地承受着他狂野的吻,一面不断地从嘴角的间隙逸出抗议。
慕容城对她的抵抗置若罔闻,一边如饥似渴地吻着她,一边抱着她走向后殿的龙床。
“容不得你说不,除非你想承认自己就是其他的男人。”他锋犀利地挖苦道,接着毫无怜惜地将她扔在床上,自己则像饿狼般扑了上去。
他的话像一块坚冷的玻璃尖锐划过她的心,淌下的鲜血足以融化掉所有她对他仅存的一点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