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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几天过去,前线就传来了我军第一任大将在战场上不幸阵亡的消息,自开国以来从不曾有过战败记录的苍云国一时间举国哗然,而苍云国的皇帝——偈云帝却也恰恰在这个时候传出病危的消息,匡家的政权一夜之间变得摇摇欲坠。

京城的局势紧张,朝堂之上更人心惶惶,除有少数的中立派之外,有些大臣认为攘外必先安内,建议先割地投降,待皇帝病愈后,再大举进攻蒙鼓律国;亦有些大臣认为再这样下去,国将不国,故宁死也要予以反击,以搏回苍云国之颜面;剩下的便是些居心不良者,企图在这个特殊的时期,给朝堂来一次大换血,他们以偈云帝此时龙体欠安为由,上奏其应先禅位于太子匡帛琦,由匡帛琦来主持大局。

举国上下都笼罩在一片惶恐之中,就连平时最为繁华的熙兴大街,此时也变得萧条落寞。每天携全家老小出城的人很多,大户人家都在变卖古董字画,几乎所有的人都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逃离京城,可是就算逃离了京城,又能去向何处呢?

此次蒙律国专门挑在皇帝寿诞时期举兵来犯,显然也是早有预谋。不知为何,偈云帝此次却并未派遣骁勇善战的匡帛远出兵迎敌,而是把他留在京中,天天侍奉其左右。

这几日总觉得自己全身乏力,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以为自己是感染了风寒,看到今日的阳光极好时,我便悠闲的坐在石凳上,看着安修泽教小玄儿习字。

安修泽的字迹挺拔圆润,构架端正严谨,每写完一张字帖,便让小玄儿认真临摹,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使我回想起了当年在肃州城时,他也是这样教我习字的,也许,要不是那日他举剑刺我,说不定我们还会是朋友。如今,虽然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而我与他却并没有说过一句话,我不明白他为何留在京城不走,如果说是为了再与我重修友谊,那我先前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我根本不会真心原谅他,也更不想再趟灵鹫宫的这趟浑水。

“请问朵颜是不是住在这里?”一记宛若黄莺般清脆的女声,将我从回忆中唤回,抬首间望去,见一娇小的人影,已行至我面前。

艾小小一身淡绿色薄纱长裙,那缀满流苏的腰带将她纤细的腰身完美的勾勒出来,与那日的期许神情不同的是,今日她面若桃花,杏眸含情,火红的朱唇带着一份妖娆的魅惑。

见我静静的望着她,并不起身也不言语,许是以为我不认识她,她微微一笑,看了看坐在石桌旁的安修泽与玄儿,清朗得道:“姑娘就是朵颜吧,能否借一步说话?”

她来找我说话,没搞错吧,我跟她有什么好说的?我淡淡的笑着,装作讶然不解的看着她,“姑娘是?”

她唇角微翘,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嗤笑,眸中显现出自信的神情,“我是艾小小,姑娘可否与我聊聊?”

我自始至终只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今日趁着匡帛远不在的时候找到这里,想必匡帛远并不知道此事。既然她是背着匡帛远来找我的,那她想干什么?是要上演肥皂剧里的那种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私下谈判的狗血剧情吗?无聊!

免得让小玄儿听到不该听的,我示意让她坐在院子里另一隅的椅子上,又转身进屋端了一杯茶水递给她,待坐于她对面后,我缓缓道:“我不曾认识姑娘,不知姑娘想与我聊什么?”

艾小小看了看手中的茶盏,抬眼别有深意的道:“不知姑娘是何时认识的帛远?”

最痛恨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虽然知道她此行的目的绝非一般,可是她此时的语气和眼神,分明就是把我当做小偷来看待,好像她现在的不幸全都是因我而起,跟她自己并无多大关系般,我无缘无故被当作替身消遣了一番,已经够倒霉的了,如今,我还要承受她的质问,她的指责吗?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姑娘为何这样问?”

见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眸中显着万般的不屑,径自道:“那姑娘你,又对他的事情知道多少?”

听到她的话,我不禁冷哼一声,极为不屑地道:“王府离这小院很远,而你又趁着匡帛远不在的时候找来,不会是只想问这些问题吧,你能说重点吗?”

她面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看着我轻笑一声,示威道:“我和他三年前就在一起了。”

我都已经离开了王府,她还想怎样,要我向她摇尾乞怜吗?幼稚!我用眼角扫了她一眼,轻笑出声,不温不火得道:“继续。”

“我们从来都没有结束过,希望你不要介入。”她绕了半天,终于说到了重点,那你就休怪我说话狠毒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三年前,匡帛远身负重伤时,你只留了一封书信便没了踪影,三年来一直杳无音信,三年后突然蹦出来,说没有结束,姑娘,你是不是没睡醒?至于我和他之间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你无权过问,若是真想知道,那你去问匡帛远好了;若是你感觉到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是一种威胁的话,那小女子深感荣幸。”

杯中的茶水还在冒着热气,那如烟般的气雾升腾而起,在我们的眼前蒙上了轻薄的氤氲。

闻言,她顿时瞪大了双眼,恼羞成怒,“就算我曾伤害过他,现在我回来了他依然会爱我,而你只配做我的替代品......”

果然这个女人不是仁慈的主,竟妄想用我与她的相似之处来打击我?可惜,她错了!她今天若是不曾来过,不曾与我趾高气昂的说话,我还可以漠不关心,可是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偏要插她一脚。

懒得再与她浪费我的口舌,我不耐烦地打断,“我很忙,姑娘你请回吧,恕不远送!”说完,我便一甩衣袖进了自己的房间。

刚坐到床边,便感觉到下腹一阵绞痛,而且愈发的那难以忍受,起身欲要为自己到一杯水,不料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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