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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一片寂静,众人被震得双目圆瞪。夜君墨诧异的看着殿下的人,突然间竟好像从未认识过他。明心愣愣的看着那站得笔直的人,平日的虚浮不复存在,冷冽的目光,满身的杀伐,仅着中衣的他竟让人不敢直视,此等气势竟隐隐有霸主之气。

就在这时外殿传来惊慌的通报声,“报……!禀太子殿下,宫门外有一万将士声称称……”侍卫说到这里看了看高位之上的太子脸色,垂头不语。

夜君墨不慌不忙的收回深思,沉声道:“说。”声音淡淡却不容置疑。

“称太子殿下弑父杀弟罔顾伦常,弑君戮臣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他们要以正义之师讨伐太子殿下。”侍卫说完将头垂到大理石上,不敢抬头。

大殿响起一片抽气声。

“哈哈……”夜承安闻言大笑,眼中闪过快意,指着夜君墨道:“太子罪恶滔天,人人得而诛之,竟然连军中将士都要来讨伐了。今日众臣皆在,夜君墨,你还不伏法!来人!”

整齐的铁甲自大殿外涌入,一个个腰挂长剑,一脸肃杀。百官见状脸色惨白。

这是要逼宫!

“本王何罪?若无证据,但凭你有一万将士和这大殿的近百侍卫就想任意捏造罪名?”夜君墨目光沉沉,平静的看着殿下举止疯狂的人。

“无罪,呵呵。丞相大人!”夜承安瞥了一眼明心。

明心出列,握住玉牌的手紧了紧,道:“臣有证据。皇上驾崩那晚,太子殿下曾遣退众人,一人呆在皇上寝宫,此有当值太医作证……”

……

等将所有的证据证人找出来后,他目光扫向刑部尚书,“尚书大人,依你看这证据可还充分?”

刑部尚书出列,不急不缓的说道:“种种迹象表明,太子殿下确有嫌疑。这证据更是对太子兽行的控诉。”

“那各位臣工可对这证据还有疑问?”凌厉的目光扫过每一张脸,仿佛谁敢说一个不字,立马便身首异处。

众人不敢言语,不说有也不说没有。

“嗯?”凌厉的目光带上阴狠,杀意在目光所落处漫开。

“没有疑问。”大臣战战兢兢的声音此起彼落。

卿舞勾唇,轻笑出声,“二皇子欺压百姓,强抢民女,无恶不作,不知是否也该定罪呢?”

夜承安眼睛一眯,看向他,“将此人押入天牢,本王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萧卿舞因重伤,两名侍卫便让她动弹不得,内里血气翻腾,脸色越发惨白。

景黎玉抿唇,眼中闪过嗜血。明知道一切都已计划妥当,还是见不得她那般受伤。

“慢着!”夜凌风沉着的迈出步子,站到大殿中间,冰冷的眼带着入骨的寒意射入夜承安眼中,“二皇兄可知此举等同谋反?”

夜承安闻言仰天狂笑,阴冷看他,“本王是在为天下人讨个说法!”

“既是要讨个说法,为何在大殿之上竟然带兵闯入要挟众臣!宫外那一万将士未有调令私自离营,横兵宫门,与逼宫有何不同!”夜凌风每说一句眼神便凌厉一分,说到最后全身的冰寒之气直射夜承安。

夜承安承受不住那样的目光,本就虚弱至极,当下血气一翻,生生的吐出了一口血,倒在躺椅上。

夜凌风见他倒下看也不看,举步往萧卿舞处而去,在看到她苍白的脸上大颗滴下的汗珠时眸光成冰。双手一翻,两道气劲毫不留情的往制住萧卿舞的侍卫射去,只问两声惨叫,再无声息。

失去了两人的支撑,萧卿舞往后倒去。人影一闪,银白的面具划出一道弧,他稳稳地接住了倒下的人,将她搂在怀中。清冷的目光透过面具落在她惨白的容颜上,夹杂了许多温柔。

众臣见肇事者昏迷不醒,当下愣住,随即不知所措的看向明心和夜君墨二人,窃窃私语。

明心扫了一眼昏倒在躺椅上的人,眸底闪过阴郁,如今他竟被逼到绝境了。倘若今日不能成功,便是诛九族的大罪。当下不再含糊扬声道:“太子弑君杀父,天理不容,人人得而诛之,众臣工谁有异议!”利眼一扫,人人噤若寒蝉。

“来人!将太子押下,削去监国一职,打入天牢!”手一扬,铁甲震动,迅速的奔上玉阶。

夜君墨的目光始终暗沉,待到铁甲踏上玉阶,双手一抬当空击了两下,殿外瞬间被包围,弯弓搭箭,深黑的箭头直指大殿。暗沉的黑甲泛着死亡的气息。

“明心,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束手就擒,饶你族人不死。”低沉的声音带着帝王独有的笃定,玉阶之上,他缓缓站起,俊美的面颊上是一切接在掌控之中的沉着。

明心死死地看着那有数百人之多的黑甲军。黑甲军竟然在他手上!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黑甲军竟然不在倍得圣宠的五皇子夜凌风手上。而他笃定夜凌风会作壁上观,不会插手此事。

事实上,他全都料错。抬头看向玉阶之上,那人俊美如斯,从来都是那般沉着,不得不承认,他会是一个出色的帝王。宫外那一万将士恐怕早已被制住了。是他料得不对还是变故太多?一切都已再无意义去追究,输了便是输了。

转头,看向虚弱得任夜凌风扶着的蓝衣少年,目光沉沉,“萧轻武,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卿舞清冷的目光扫向他,漠声道:“说。”

“你因华儿而入宫,想必你对她的情感甚是深厚。我——”明心顿住,低垂下微微湿润的眼圈,半晌抬头认真看他,“我将华儿托付给你,你能待她重逾生命吗?”

卿舞看着他眼中蒙上的一层水汽,蓦地一震。

“含,我将珏儿托付给你,你——能待她重逾生命吗?”清冷消瘦的爹爹将她的手放到母皇的手中,弥留之际对母皇爱恨无奈全都散去,只剩下那灵魂深处的牵挂。他死也不放心她这个唯一的女儿,清寂的目光剥落了骄傲带着恳求深深望着母皇。

那时的她不懂,他明明恨母皇对爱情的不忠贞,甚至甘愿幽居冷宫也不愿意看她一眼,为什么还要将她托付给那个心里装着全天下唯独将爱情看得很渺小的母皇。此一刻,她竟是明白了。原来不是不恨,而是他那一刻能依赖的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抬眸深深看向那权倾一时呼风唤雨的人,他必定是恨她的吧。是她亲手将他最重要的棋子毁了,致使全局皆乱,惨败收场。垂眸,自嘲,他终究不是她的父后,那人啊,愿意用一个帝王对他一生的亏欠作交换,换得她的平安和至尊身份。

明心啊明心,你不该这么多算计,既是不放心明华又何必将我的身份挑明?惹得太子猜忌,我便生死难料,又怎能保她平安?

真情假意,最是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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