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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抹布,慢慢的擦拭走廊的柱子,石凳,还有亭台阁楼的边缘,院子里那散发出来的菊花香味,渗入味觉,映入眼帘的金黄,绚丽夺目……

想起了南落斜,送于自己的菊花:那微微露出鹅黄的花蕊;有的菊花半开着,像位害羞的小姑娘,尤其是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儿,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娇美……

“来人……把菊花全部搬进后院,我不喜欢看见菊花,那黄色碍眼!”

“是……”

红焦看着弦子贪婪的表情,不怀好意的指使下人。

弦子自顾的继续手里的擦洗,假装没有听见红焦的话语,其实心里很难受,看见菊花,想起了爸爸的话,想起了王爷府的‘阳数’,想起了南落斜送给自己的菊花……

“怎么……管家没教你见了夫人要行礼么?过来!”

看着满脸不满,趾高气扬的红焦,远处大夫人,绿窗,已经摇曳身姿的,都往这边而来,算了,不就请安行礼吗?

“四夫人好……”

话音刚落,“啪啪”两声。

面颊上一股火热的疼痛传来,感觉是用辣椒贴在了脸上,阵阵火辣般……

“你……”

“我……我怎么啦?谁叫你这么没规矩的?嗯……”

可恶……要不是在你的地盘上,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

摸着疼痛火辣的脸颊,没有回应红焦,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就是想显摆你那身份么?四夫人……有什么好显摆的,不就是个小妾吗?哼……

“四夫人还有吩咐吗?要是没有,我还有事其他情做……”

红焦得意的看着忍气吞声的弦子,美滋滋的。

“嗯……下去吧……一会到我的别院把我衣物拿去洗了……记得用手洗!”

“是……”

可恶……你每分钟都在换么?昨天才洗了好几大盆,怎么今天又有?

看着弦子卑微的离开走廊,红焦简直就要笑弯了腰……

“咯咯咯……咯咯咯……两位姐姐!看见了么?这个丫头没什么可怕的?少爷已经让他当了丫鬟,还忌讳什么呀?说她是‘两煞’?咯咯咯……肯定是谣传……”

红焦半遮半掩,笑得花枝招展。

哼……你就笑吧……笑死吧……我总有一天要把这两耳光讨回来,让你尝尝厉害……

弦子恨恨的想到。

随后,就匆忙往南落斜的商行赶去。

刚到商行门口,就见南漠为难的朝自己走来。

“江小姐……”

“怎么了?我……”

南落斜已经冷冷的站在了南漠身后:“南漠……”

“是!”

说完就离开了商行。

“算吧……”

“啪嗒”一声,一堆账簿摔在桌子上。

“怎么?要我帮你吗?”

南落斜又火上浇油的说道。

“不用!”

“噼里啪啦……”,弦子拿起算盘就飞快弹落起来,看得身后的南落斜和楼掌柜一阵惊讶。

南落斜静静的看着眼前娇小,穿着粗俗仍然透出绝色的女子,脸上微微的泛着红肿,眼神坚定的看着手里的账簿,芊芊玉指飞快的挥洒,算盘上的珠子无一遗漏。

看着这个女子,南落斜的心底微微出现了不忍和怜惜,每每想到这个藏于自己内心的女子,是香残侯的女人,心里慢慢升起了恨意。

当年,香残侯利用美色,诱惑‘宫酥柳’,趁自己巡视商行的机会,便与宫酥柳消失在江湖,整整寻遍了四年,未曾见到他们身影?如今,为了眼前这个小妮子,‘香残侯’却自动现身,见了,怎么不恨之入骨?怎么不刀光剑影?

“好了!还有吗?”

弦子看了看有点发呆的南落斜,那深深紧蹙的眉毛已经纠结,似乎有千千万万重疑虑和忧愁,很想伸手上前,抚平那剑眉,让他能舒展开来……

“嗯……后院的布匹要搬进前院,一会东城贾名胡要过来装马车!快点……”

“呃?好……”

刚刚升起的冲动,已经被南落斜那冷若冰寒的话语,完全掩埋。

转身之际,南落斜已经消失在商行。

唉……

这么多布料,南落斜……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为乃一届小女子,怎么能来为你当苦工?唉……

“我帮你……”

南溪风来了,仍然毫无怨言的搬了起来,手脚利落,不带一丝泥水,话语仍然很少。

“谢谢你,溪风,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四夫人出去了,不需要我服侍!”

“哦……”

现在仔细观察南溪风,她身上散发的尽是一种冷漠,淡淡忧愁的味道,像极了南落斜,只是她那圆溜溜i的脸蛋,掩饰了身上的气息。

远处的山风卷着松涛,像海洋的狂澜似的,带着吓人的声浪,从远处荷荷地滚来,一阵阵地刮着门板,刮着树,发出怖人的巨响,有时且扬起尖锐的悲呜,像是山中的妖怪要来临巡游一般……

抬头一看,大白天怎么透出了阴森森的味道,奇怪……

“出来吧!”

南溪风突然开口。

“唰唰唰唰……”几个身穿紫色,绿色,橙色的女子,携带着花瓣,香艳,翩然而至面前。

“参见大师姐!”

三位女子齐齐跪地,向南溪风抱拳敬礼。

“怎么了?这么急?”

“宫主有难?速速前往……”

“走……”

“哗啦啦……”之间,四位女子消失在眼前。

呀……做梦了?

弦子揉了揉双眼,认真的看了看四周,还有散落的花瓣,飘出了点点香气,说明刚刚的一切,真实的发生了……

惊讶之际,南落斜那阴森,冷酷,无情,嘲讽的声音又传来:“怎么?香残侯走了没带上你?哼哼……恐怕他现在都自身难保,怎能顾及你?”

“呃?”

未能反应,南落斜已经转身,欲要往后院而去,却冷不伶盯的又回头:“一个时辰内未曾搬完,就要加五百两……”

瞬间便已经消失。

啊?你怎么这么喜欢加呀?加吧!加吧!我偏不一个时辰内搬完,随便你加得了……

想想都气……

一阵微风,温驯的吹来脸颊,仿佛从繁花的山林里吹度过来般,带来一股幽远的澹香,连着一息滋润的水气,摩挲着,我的颜面,轻绕着,我的肩腰,呼吸的,尽是无穷的愉快……

好熟悉的感觉?

香残侯……

“你……”

那个“红颜祸水”已经鬼魅般的站在面前,几分得意。

“跟我走吧……”

香残侯那美如冠玉的脸庞靠近,慢慢说道。

“我吗?”

“还有人吗?”

“为什么?你和南落斜有什么恩怨,为什么祸及无辜?”

“他没有告诉你……”

“他?南落斜吗?他为什么告诉我?我与他非亲非故……”

“哦……是吗?那我告诉你……当年……”

香残侯刚刚开口,南落斜已经站在了身后,冷峻的看着香残侯:“这么快就摆脱了……看来我太低估你的能力!”

“哈哈哈……谢谢南兄手下留情!香残侯感激不尽……”

“滚吧……”

“我要带走她……江弦!”

“不行!”

“为什么?”

“她欠我四十万两银子!”

“区区四十万两……”

“非她亲自还以外,任何人都不可以!她自己已经签下契约,否则……”

“……”

香残侯回头,转向有点迷惑不解的弦子:“真的吗?”

“呃?是的……”

“好……我愿意等!”

南落斜听见此话,那气息已经散发出来,寒冰般,惊悚般。

“你们能不能换个地方厮杀!”

弦子开了口。

两个对峙的男人齐齐向弦子看来。

“我……我是说你们祸及无辜了,比如我……”

摄声音越来越小,对面的两个男人已经剑拔弩张,南落斜双手靠后,已经不见那芊芊玉指,只是那张千年寒冰脸颊,已经结了厚厚的冰。香残侯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持有短刀,似笑非笑的,透出点点挑逗。

“放心……我伤不了他!”

南落斜冷冷的开口,转身离去。

看着南路斜离去的背影,心里有点酸楚,有点疼痛,也有点委屈。

香残侯打量眼前一身粗布的女子,已经没有那日的娇艳,却掩饰不了那天生的绝色之资。

“你喜欢南落斜?”

“呃?”

“嗯……”

“没有……”

“哼哼……”

冷笑从香残侯的嘴角溢了出来,不予追问。

“当年我带走了宫酥柳,南落斜追杀了我四年……”

“啊?你……你带走了宫酥柳?为什么?”

“受人之托!”

“谁托你带走宫酥柳?”

“你……不要知道太多……否则……”

香残侯伸出了洁白娇嫩的手指,轻轻划过弦子的脸庞,光滑而柔嫩,几分红晕随之而来,犹如擦上了胭脂般,尤其是面临比女人还美的男人。

“放开你的脏手!”

“呃?哈哈哈……你不是很喜欢我吗?怎么?”

“谁告诉你的……你以为你很俊美每个女子都要喜欢你么?自恋……”

“呃?哈哈哈……有意思……还没有女人能拒绝我这样的男人,你是第一个!我……我决定要带你走!”

“什么?你决定……我不会跟你走!”

“是吗?恐怕到时由不得你!”

“你……你这个人貌比潘安,怎么如此蛮横……不可理喻!”

欲要转身,香残侯一把拉住了弦子:“你……真的有点特别!有事别忘记了吹箫找我……”

瞬间,便已经消失。

下午的阳光有点慵懒,照射在身上,几分疲惫,不懂?理不清?南溪风是那几个女子的大师姐,难道是什么门派?香残侯四年前拐跑南落斜的老婆,为什么呀?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可是……心里真的有几分伤心,是南落斜那讽刺的话语,还有他为了宫酥柳,追杀了香残侯四年,难道不累吗?唉……江湖还是存在的,为什么让我遇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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