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南落斜回到边疆,留下雪衣,雪凝保护自己,依然没有什么多余的言语,音尘绝也回去自己的府邸,继续当他的音大人,北雪晴与玄老头是师兄弟,已经不知去向,剩下的全是香心宫的人,宫酥心,南溪风,还有几位蒙面的暗子,寸步不离的跟与在自己的身边,看似平静的表面,却心里忽然波动起来,不知道为何?也许还是应该随南落斜去算了,一走了之,却心里仍然对这个翻天覆地变化的香残侯不能放心,决定留下几月,抱有试探,抱有疑惑,难道真的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或者残留一丝丝希望,或者真的对他有愧疚,才这么不愿离去,非要在伤口上撒上盐巴才彻底甘心……
从玄冥谷搬回云南的香心宫,已经个把月,却未能见到香残侯,听南溪风说,他整日忙着寻花问柳,到处招摇美貌,显耀武功,搙人珍贵之物,搜集奇珍异宝,完全成了一个浪荡的花花公子,当然,这一切只是传言……
唉……为什么要留下来呢?自己都没有理清,暂时还是冷静思考一番再做打算……
“叩叩”……
弦子正要休息,却传来敲门声音,微微蹙了柳叶眉,虽然香残侯没有与自己攀谈,也未能交集,但是在宫酥心的压迫下,香心宫无人敢对自己不敬,更是“宫主夫人,宫主夫人”的叫,朗朗上口似的……
“是我!”
弦子打开门,看见了那类似的一张脸,只是男女有别而已。
“宫姐姐,这么晚了找我何事?”
“呃……唉……”
“宫姐姐不妨直说,我若能帮上忙,一定帮!”
“真的吗?”
刚刚还满脸忧郁的神情宫酥心,此刻却大大的好转,那眼神里……呃?好像有不怀好意的成分,不过……自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她……应该不会对自己怎样?何况还有两煞在自己的周围保护!
“我是为了我那胞弟而来!”
“香残侯……他怎么了?我来到这里就未曾见到他!”
“呃……”
宫酥心一副为难的表情,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宫姐姐不信任江弦么?”
“不是不是……只是……我实在难以开口!”
“没事,说吧,宫姐姐,我既然来了香心宫,就是想残侯能够一切尚好,那样我才能安心离去!”
“真的吗?那我就直说了哦……”
宫酥心有些狡黠的眼光里也有了几分淘气,也许是这一个月跟自己的耳濡目染,毕竟知道了香残侯能够奇迹般的活下来,而且还天下无敌……
“嗯……”
“既然你与我胞弟已经成了亲,拜了堂,就是夫妻了,而且是李治为你们一手操办,那么,你搬到东院与残侯同室吧!否则……香心宫众多弟子,实在难以平息央泱之口啊!”
“呃?”
根本没有想到宫酥心是这样的目的,把自己弄糊涂了,以前的香残侯对自己很尊重,可是……而今那个邪魅,飘忽不定的香残侯还真让人几分恐惧……
“我知道你要去边疆与南落斜成亲,当莫王妃子,可是……可是你既然爱着我胞弟,为何不给彼此一个机会?难道真要遗憾而走吗?”
“……”
“就这么决定了,今晚就搬过去,如果你真的还喜欢残侯,就不要拒绝!”
“……”
看着犹豫不决的江弦,宫酥心已经命人把弦子的衣物与古琴,还有几样物品一一搬了过去。
香心宫很大,架构完全是巧夺天工,不是住进来的人,根本难以想象这样的房子是怎样建造出来的,整体就是一个庞大而错综复杂的宫殿一般,悬崖峭壁下攀沿着水流,东南西北里结构复杂,走廊奇特,甚至花草都散发出妖异的光芒,难道这就是江湖上的邪派作风吗?
想要拒绝,却见很多弟子已经进门而来,整齐有序的搬列着自己的东西,准备移架,其实是期待的,毕竟没有机会好好的与香残侯说几句话,了解一下他现在的想法与打算。
这样也好……反正香残侯也不会对自己怎样?似乎对他仍然很放心,默默的跟与身后,旋转了几个拱桥,穿过了几个花园,从没有光线的房间,忽然搬进了一座庞大的阁楼,远远的就感觉到一股诡异,散发出奇怪的光芒,心底还是有些惊颤……
“宫主夫人,这是宫主的房间,宫主交代过不许任何人进,除非得到宫主的允许,打扫都不可以,所以宫主夫人的主塌还是前面的那间!”
“嗯……”
弦子无心听进多少,淡淡的扫视房间,转而坐下,心底始终有一股失落盘旋,像一个梦魇一般不能挥去,越是靠近香残侯,就越是明显……
夜深人静,透着森冷,分明是妩媚的春季,却感觉到刺骨……
似乎香残侯喜欢夜晚,如此深夜,也没有归来,不知道落宿何处?难道真是去寻花问柳了吗?为何想到此,心口就莫名的堵得慌,有一股怨气,还夹杂着愤怒一般……
夜半歌声,忽然想起了张国荣那犹豫浓烈的嗓音,在夜深人静的半夜时分,响彻大厅,怀恋自己的爱情,期盼自己的归宿,那苍凉,痛苦的声音,久久的在耳际回荡,震撼人的灵魂,纠集着自己的胸口……
不经意间,拨弄琴弦,一曲“情殇曲”飘荡在香心宫,流露出阁楼,代表着自己对爱情的绝望,对前生的荒唐,对失去的思念,对未来一片怅茫……
“你真是我的夫人么?为何弹出如此伤心的曲子?”
不知何时,香残侯已经怀抱双臂,一袭习惯的白色锦袍,颀长的身躯半靠在房门边沿,眼神里尽是怀疑与不确定……
“是的,我不像吗?你想你的夫人应该怎样?”
弦子停下手中的琴弦,看着这个妖媚的男人,正一副醉意朦胧的神态,半靠在房门边沿,似笑非笑,让人难以捉摸。
“是吗?可……我对你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香残侯脱口而出,还是深深的刺痛了某个部位,让弦子的手臂有些微微颤动。
“……”
“怎么,你伤心了……”
“没有!”
“真的没有吗?可是……我感觉到你伤心了!”
“你产生的错觉而已!”
“是吗?那好吧!我要休息了,如果你要与我一起,就自己来……嘿嘿嘿……”
香残侯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口吻里尽是挑逗的意味,诡异的眼光打量弦子片刻,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关门的声音,看来他还真是在等着弦子自己过去,自投罗网。
“呃……”
弦子淡淡的摇头,心底仍然是失落,看来自己真的低估了香残侯,此刻这个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的香残侯,已经不是那个迁就自己,对自己慎重发誓的那个男子了,看来他真的过得很好,他真的已经没有了对自己的牵挂,真的不会再做那个守候在庐山之巅的人……
心底一股痛楚传来,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无助,感觉自己这么茫然无措,心底这么真实的空荡……
“我等你很久了,为何不来,我的夫人!嗯……”
弦子呆愣之际,香残侯那不规矩的双手已经环保着弦子的腰际,对着耳际吐露热气,吮吸弦子身上独有的一股菊花香气……
“呃?”
对于香残侯突然的出现,弦子僵硬起来,身体有些燥热,靠着这个曾今熟悉的胸膛,而今,却有了些陌生……
“既然是我的夫人,为何如此拘束,我们以前怎么做的?现在就怎么做好不好?”
香残侯身上的一股酒气传来,有些让人眩晕,而他的话语让人不禁想入非非……
“不要这样,残侯!”
“怎样?这样么?”
说话之际,那张吐露热气的唇瓣已经游离在自己的后颈,阵阵的酥麻传来……
弦子欲要挣脱他的怀抱,却怎么也不能逃脱他的钳制,不时的还触碰着敏感地带,惹得身后的他嗓音沙哑起来……
弦子的脸蛋忽然烧红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与紧张,眼前这个举止轻佻的香残侯,似乎真的穿越了以前的界限,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夫人了么?忽然,脑海里有些迷惑……
“第一次看见你,我就想吃了你……”
香残侯搬正弦子的身体,火热的目光直视着弦子,充满煽情。
“不要这样,我要休息了,你……唔……”
话音未落,已经被一张带有酒气的嘴唇包含……
“你还不信么?嗯……”
香残侯眉心轻蹙,在腰间游走的手指来到领口,那双眸子似乎有着魔力般,任由着自己深陷,任由那洁白的手指,徐徐的解下自己的衣衫……
与他那肆火的眼神对视着,弦子的一颗心加速乱跳,似乎恢复了好久都没有的正常,还以为自己真的不会为情绪所动,而此刻,却深深的陷进了香残侯那张妖惑的脸色之上,心底还微微的颤抖着……
“你在颤抖……”
香残侯的眼神深邃而迷蒙的瞅着自己,一抹柔媚的笑意蔓延在嘴角……
“呃……”
弦子紧紧的抿着嘴唇,忘记了已经被拔光的肌肤正红果果的站立在他面前,丝丝凉意袭来,忽然间有些害怕了,身体真的颤抖起来,而目光仍然无法从那双眸子里抽离……
“你很美……”
他的目光由白皙的皓颈转移到细致的锁骨……
“你真的很美,如此诱人……”他的指尖沿着圆肩滑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