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弦子一片潮红的脸蛋散发着诱人的魅力,香残侯觉得自己……
心里却有些不能承受这样的自己,纵然是一场欢爱,但,既然是夫妻,为何如此让人不能接受似的……
悄悄起身,就像一个小偷般,溜了出去,逃避自己真实的感受……
弦子醒来已经接近傍晚,当雪衣红晕着脸蛋进门而来时,弦子也有些腼腆,看着床榻上殷殷血迹,表示着自己已经跨越了道德的极限……
“雪衣,宫主有十日未曾回宫了吧!”
“嗯……是的!”
“他忙什么?你知道吗?”
“呃……”
弦子悠闲的走在拱桥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手中折扇,淡淡的询问身后的雪衣。
“怎么了……”
弦子停下脚步,微微侧身,察看雪衣有些为难的神情。
“江姑娘,我与雪凝是少爷流下来保护你的,本来有些事情我们不便过问,可是……可是香残侯似乎太过分了!”
雪衣有些愤愤不平。
“呃……他干什么了?”
“香心宫里所有人都知道他要纳妾!”
“纳妾?”
“嗯……”
“真的?”
弦子有些惊讶,狐疑的盯着雪衣那认真而气愤的神情。
“江姑娘,你整天都呆在他的阁楼,只是作诗弹琴,当然不知道外面那么大变化,香残侯已经在‘云霄楼’待了十日了,都知道那个祸水残害了很多小姑娘……”
雪衣抱怨的嘟噜,红润的小嘴有些为自己打抱不平……
“呃……咯咯咯……”
“你还笑,你是他的夫人耶,而且是香心宫的宫主夫人,他怎么可以无视你的存在!”
“咯咯咯……雪衣啊,我以为你们两兄妹一直那么冷淡,没想到你如此可爱!”
“呃……江姑娘,怎么扯到我身上,我是在跟你讲那个祸水呢?”
雪衣有些跺脚,真好像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祸水……呃哈哈哈……是是是!”
弦子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畅怀过,却被冷酷的两煞逗笑,真是有些惊讶。
“江姑娘……”
雪衣微微蹙眉,疑惑的看着笑意盎然的弦子,不懂这个女子为何听见夫君纳妾不生气,不吵闹,反而在这里笑——
“雪衣,香残侯在哪儿啊?”
“在镇上的‘云霄楼’,我让哥哥去盯着呢!”
“好,我们去找他!”
“是——”
听见弦子要主动去找香残侯,雪衣终于松了一口气,与弦子接触的几月里,这个女子的恬静,温柔,才气,与那窈窕的身段,特殊的嗜好,无一不影响着雪衣,消磨着这个武功高强的冷酷杀手。
刚刚走进热闹i的镇上,就引来一股骚动,但是碍于身后一个冷酷无情的雪衣,那身上所散发的一种嗜血之气,恐怕弦子要直接遭人非礼……
“雪衣,为何我感觉一种压迫,镇上的人不是平民吗?”
“呃……是江姑娘今天的衣裙太过显眼!”
“呃?衣裙,是吗?”
弦子疑惑的看了看自己一袭淡紫色的罗裙,衬托着柳腰,上面没有太多的修饰,也没有夸张的露点,为何是自己的衣衫,这样朴素也是招摇吗?
“江姑娘,前面转弯便是云霄楼,我先去找雪凝,你呆在这里不要随意走动,我片刻就过来接你!”
“嗯……好!”
雪衣欲要转身,却又不放心,把手中的‘青龙古剑’递与弦子:“防身之用!”
“呃……好吧!”
看着雪衣严肃的神情,弦子也不好拒绝,伸手接过,可是接过来就后悔了,这把剑好重……根本就是一块笨铁,还让自己防身,唉……
等待了片刻,未见雪衣返回,心想是没有找到雪凝吧,这两兄妹非常独特,不善言语,但又相当的有默契,总是可以心意相通,倒也让人刮目相看……
“啊……”
“臭婊子,我让你跑,我让你跑……踹死你……”
“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不敢跑了,不敢了……”
街上一牛高马大的男人。狠狠的厮打着一个女人,每一脚都对准了女人的柔软之处,毫不留情,没有丝毫的怜惜,似乎是在解恨一般,更是一种满意的结果,路人没有一人上前劝阻,周围偶尔有几人窃窃私语……
弦子听见叫喊,斜着头颅一瞄:可恶!这个男人想把那女人打死么?
想也没想就欲要上前,而一旁的小二拦阻了去路:“姑娘,不要去管,他是出了名的恶霸,打的那个是他夫人,准备把他夫人卖给员外,他夫人知道就跑了,今日才被逮住,恐怕会被那男人修理得很惨!”
“呃……为何路人不上前阻止?”
“谁敢啊,你瞧见没,他那身材,牛高马大的,谁敢讨打啊!他打起人来,像个狂徒一般,谁敢招惹啊……”
“呃……我去!”
“呃……姑娘,你这么娇气,别去招惹啊,怕那狂徒对你轻薄啊!”
小二好心的提醒!
可是眼见那男人拳脚相向,地上的女人已经露出了斑斑血迹,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再不阻止,恐怕就要当街出人命了!
弦子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那男人欲要落下的拳头,丝毫没有惧意。
“她既然是你的夫人,为何要如此待她?打死了恐怕对你没什么好处吧!”
弦子冷冷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家伙。
“呵呵!哪来的小娘们,居然敢管老子的事,是不是……啧啧!瞧这细皮嫩肉的,弄去卖给云霄楼的老板,肯定是高价!”
那男人猥亵的眼光在弦子身上扫视,露出一副流氓神态。
“哼哼……那么,能卖多少呢?”
弦子放下那双漆黑的拳头,退后两步,似笑非笑的瞪着这个满脸横肉,让人胃极其不舒服的男人。
“呃……你不怕?”
男人有几分惊愕,居然这个女人不怕自己。
“怕……你吗?你除了脸上让人反胃以外,好像没什么值得可怕的,难道是你的拳头吗?”
弦子一席话惹得周围阵阵嘲讽笑声蔓延。
“他妈的,老子连你一块打!”
正要挥手,弦子已经弯腰捡起地上一根被人遗落的扁担,迅速的以东瀛忍者,举刀刺杀横披的动作,直直朝那男人头颅狠狠劈去,丝毫没有留情,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力气,扁担‘卡擦’一声分裂两半,而那男人的头颅上,鲜血汩汩的往外冒,顺着额头,脸庞滴落……
“哗——”
众人哗然……
周围静止了几秒,弦子潇洒的扔下剩余的半截,淡淡的看着那男人惊愕,不甘心的神情,然后那庞大的身躯‘啪嗒’一声,晕倒在地。
而对面的楼上两个俊美的男子露出了相同的神情,不可思议,惊讶……
“香兄,那个女子如此乖巧恬静,没想到做的事情如此让人不可思议!啧啧……值得夸赞啊……呃……”
一名与香残侯容貌相譬之下,微微逊色的男子边看边咋着舌,而扭头已经看见了香残侯眼里一股突然的怒气,那火焰似乎已经要祸及池鱼……
“呃……香兄……怎么,对那女子有兴趣?”
看着目不转睛瞪着楼下女子的香残侯,那男子不怕死的追问。
“……”
香残侯举起茶杯就仰头饮尽,狠狠的摔下茶杯。
“呃……香兄啊,若是对那女子有兴趣,我去弄来就是……”
嘴里说着,却在征求着对面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的同意,这名男子,是香残侯几月前,去王府盗取古物时,所遇到的志同道合的朋友,两人因为喜欢同一件古物而大打出手,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武功,自以为是望尽江湖,没几人能敌,却没想到这个男子与自己平手,结果没有去盗宝,反而一起去云霄楼饮酒作乐……成了朋友……
“不必——”
香残侯那美如冠玉的脸庞分明有着怒火,没想到片刻之后已经化为邪魅,对面的男子微微摇头,接触几月以来,大致可以掌握香残侯那飘忽不定的情绪,顶着一张绝世容颜,到处诱拐美女,然后弃于不顾……
男子欲要张口,没想到楼下的女子身边已经多了一男一女,似乎交代了什么,便……朝自己所坐的茶楼走来,使劲的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那美女朝自己走来了耶……
“香兄啊,这位是不是你招惹的什么良家妇女啊,是不是找你算账来了啊……长得真美,则啧啧……瞧瞧……那柳腰儿简直就要断了般……”
香残侯对面那男子的口水都要留下来了,直直的盯着朝自己走来,坐在香残侯身边的弦子,一愣一愣的……
弦子没有开口,自己举杯斟上一杯茶水,送进朱唇,轻微一抿,抬眼看了看对面那双色迷迷的眼睛,伸出手递与丝巾给他,示意他擦拭口水……
“呃……你……你……”
香残侯终于忍俊不禁,喷笑出来,看着好友那接也不是,拒绝也不是的尴尬神情。
“喂!还笑,这位是……”
“他的夫人!”
弦子淡淡的回答那男子的问话。
“啊……”
那男子更加惊讶,转眼瞪着香残侯。
“她……她是你夫人,你成亲了,而且你夫人这么美!你……怎么没告诉我啊?”
“你也没问我啊!”
“你……”
那男子欲要冒火,却碍于身旁多了一个美女,连忙收敛。
“嘿嘿嘿……宫主夫人好,我叫古今如,是香兄的朋友!”
“你好,我叫江弦!”
“呃……呵呵呵……夫人真是沉鱼之资,落雁之美……”
古今如连连夸奖弦子的姿色,眼神尽是迷恋。
香残侯有些气愤,连连瞪着古今如,满腔醋意。
“古兄,今日我们就谈到此,你先走吧!”
香残侯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初次见面,夫君怎能让朋友这样走了呢?小二……”
弦子根本无视香残侯的存在,叫来小二,点了许多糕点小吃,独自慢腾腾的吃着,而对面的古今如也感觉到他们古怪的气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