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李清源暗暗叫苦,自己先前卯足了力去点他的要穴,加上心神长期松懈,如今的突然集中定力,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感到十分的疲劳。
这时候远远走来了吴妈,李清源知道她凭现在的神气根本掰不了富大良,也不知他怎么搞的,昏迷中会有那么大力气,和鹰爪一般坚硬锐利!遂只能够无奈闭上眼睛,希望养精蓄锐等自己有力气时再想办法。
“少奶奶?”
吴妈果然走近了,见李清源闭目养神,以为她睡着了,试探地说了句,“少爷和少奶奶的癖好可真古怪。喜欢在草地上睡觉吗?”
着意忽视掉富大良抓住李清源雪白脚踝的那一段,笑了笑:“唉,真的都睡着了。”
跟着是渐渐走远的脚步声,李清源微微眯起眼睛一看,果然吴妈不见了。
幸甚!现在她只希望在吴妈下一次到来前能够养足精神,说不定可以再给富大良腋下要穴点到,那么自己可以趁机逃走。
看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四周的景色也在浪漫中更多了几分迷蒙。李清源因脚踝被富大良抓住无法坐起,遂做的罗汉坐,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睛终于睁开,所见一片清明!身上的力气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成败在此一举。”
李清源心中舒一口气,往脚踝上看去,正待掰开他的手,却彻底地一愣……
原来自己的脚踝虽依然被富大良的手抓住,而自己的右手却是与富大良的左手被一双手铐给铐住了!
“吴妈!”李清源心一沉,禁不住高声喊道。
“来啦!来啦!”吴妈急匆匆地从别墅里跑出,见李清源质问的神情,连忙讨好笑着说,“这是最新流行的‘情人铐’,据说一对情侣要是铐住,可以一辈子不分开。”
显然这是吴妈的杰作。
李清源看吴妈一眼,只见她说话间仿佛理所当然,又和自己很熟黏似的,眉头微微一皱,说道:“请帮忙解开。”
“解不开啦!”吴妈笑着说,“情人铐的钥匙只有少爷知道。看少爷现在还睡着吧?等他醒过来叫他解开就是了。”
“我看他一时半会不会醒过来了。”李清源说。
“什么?”吴妈眼中终于出现了担心,直直看了李清源一会儿,又笑了,“少奶奶在说笑吧?”
“我不说笑。富大良已昏迷,如果没有我的解药,他是无论如何醒不过来了。你若是个忠心的管家,不想你家主子给他家祖祠名单里添上‘早夭’二字———你放了我,三日内必定亲自登门送上解药。”
三日过后富大良肯定彻底醒转了,到时候发现自己骗了也毕竟没有伤害到他的性命!为求自保,李清源打了诳语,着意夸大富大良昏迷的事实。
“你把少爷怎么了!”吴妈在原地一愣,身体跟着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半晌,终于尖叫,随着她的厉声尖叫,周围齐刷刷地出来四个黑衣的壮硕保镖。
“吴妈!”个个声音浑厚,充满了男子的阳刚。
“她!她!……”吴妈言语中充满了气愤和恼怒,却硬是没有说清。
正在李清源听吴妈要一气说出自己弄昏了富大良,吴妈忽然走上前来,猛的扇了她一巴掌!
李清源怔忡间,只听得吴妈看着自己的一只手,又在发抖,唇抖抖索索片刻,方厉声说道:“谁准你叫少爷名讳的!谁准的!不准!不准!不准你叫少爷那个名字!不准!他是太子!太子!知道吗?太子!太子!……”
跟着一手抚摸上李清源的右脸,刚才正是被自己给打得有了五道红红的指印,慌忙不迭地上前摸着,眼神中满是震惊的慈祥:
“少奶奶,少奶奶!没事吧?少奶奶!是谁打的你?是谁这么心狠敢打你!少奶奶,少奶奶你倒是说话呀!”
看李清源不言不语,眼神中的震惊又变作了彻底的心疼和愤恨:“少奶奶?少奶奶,少奶奶,疼不疼?疼吗?疼了跟吴妈说一声啊,这个天杀的是谁下得了这狠心啊!”
回过头去向那个四个保镖尖声叫着:“你们没有看到吗?你们是猪啊!怎么看着少奶奶被人欺负了!究竟是谁打的少奶奶!谁有那么大的胆子!”跟着好似才发现昏迷中的富大良,
“少爷!少爷!少爷你怎么了!我的少爷啊!少爷!……”
吴妈使劲拍着富大良的脸庞,发现他半点也没有醒转的意思,终于忍不住向身后金刚一样站着的保镖叱责: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是!”
在吴妈的指令下,四个保镖不知哪里弄来了一张绳索异常坚硬的渔网,把李清源和富大良小心翼翼地丢了进去。好像两人是两条世所罕见的大鱼。
“等一等!”吴妈忽然叫住了那四个保镖。
“是!”
李清源想她又要玩什么花头。忽然吴妈又上来狠狠地往自己的左脸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叫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敢打少奶奶!我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跟着又狠狠地扇出一掌,眼看要再给自己脸上的红肿增添一层鲜艳———
终于。
李清源伸出那未被铐住的手两指,以点破面,夹住她结实的手腕,冷道:
“事不过三!我敬你是长辈,不和你多说。但不见得装疯卖傻便唬弄得了人。”
吴妈一愣,呆呆地看了看李清源。半晌,笑了:
“少奶奶,需要什么饮料吗?我给你端上来。有来自墨西哥庄园上好的啤精,富士山的樱花醉,瑞典空运来的最清新的空气凝露,法国的1893年波尔多葡萄酒……当然还有国产的王老吉。”
==================================================================
李清源被抬到原先的那个房间里的大床上,连同富大良也睡倒在自己的身边。
不知那几个保镖怎么弄的,也许自己真正力气消耗掉了,几下,就把富大良的手松开了。跟着把富大良的身子和自己摆得异常亲近。
而自己的双手,则一只和富大良的手铐着,一只被铐到了床头的西式雕花金属栏上。
“张开嘴!”
吴妈从楼下端着一碗水上来,接着从围裙袋里摸出一包白色粉末,撕开,倒进水里,用三个手指搅拌了几下,又轻轻吹了一口气,好似很烫,她笑嘻嘻向两个最近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少爷和少奶奶要同房了。你们还要打扰吗?祝少爷和少奶奶早生贵子,多子多福!”
那两个保镖接过碗里的有白色粉末的水,捏住李清源的下巴,强行灌了进去。在她的挣扎过程中,好些汁液流到了脖子和胸前。
咳嗽几声,终于缓过劲来的李清源冷冷盯着那两个灌自己的保镖:“助纣为虐!你们会有报应的。”
但这两个保镖根本不搭话,在灌完自己后就随着吴妈的一声:“洞房咯!吴妈也该走咯!”的声音中,尾随她出了门。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李清源油然的从胸口有一种呕心感,想用手去抠喉咙里被灌下的药水,抠不到,有呕心感也无法真正地呕出来。她不知吴妈给自己灌的是什么。
难道是毒品?抑或,媚药?
李清源有些悲哀地想,如果有选择的余地,是前者,还是后者比较好?
跟着眼前有些迷迷糊糊了,她昏睡了过去。
梦中,杨毅来接她,那高而瘦硬的身材,清贵的眼睛里是失而复得的惊喜:
“清源!总算找到你了!”
……
------------------------------------------------
今日两更,完。祝大家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