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得漂漂亮亮花枝招展婀娜多姿风情万种让徐老太君觉得自己不是当夫人的料,有伤风化?
不行!万一被哪个贵人看上要自己当小妾怎么办?那还不如当残废的夫人呢!
要不穿得破破烂烂地,再画个烟熏妆之类的?
不行!万一把老太君吓晕了,她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担待不起啊!更何况,还有马氏那一关呢,说不定会找个老妈子按住自己强行打扮,虽然有剑兰在,可是空拳难敌四手,何况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
要不那天装病?
这个嘛……万一老太君派个人过来相看怎么办?万一马氏趁机贿赂一下来人,那人回去天花乱坠的乱说一通,自己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追悔莫及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究竟怎么办才好!
云初坐在窗前,从八月十五看到了八月十六,将消息看了一遍又一遍,想了一个主意又一个主意,又一个个被自己否定,直到东方渐白才合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张婆子就过来喊云初起床。云初用冷水洗了把脸,云露已经收拾好了等着她一起去找马玉婷,三人一起去给老夫人请安,母亲和云佩还有已经在了,惟独没见明轩,想必是昨夜喝多了酒,早上没起来。其他几房的姐妹们也陆陆续续地到了,云露将自己绣的帕子送给府中的女眷做见面礼,云初依然是送的自己晒的花茶。又收了一堆各色手帕荷包之类的回礼,一股脑交给了剑兰。
老夫人留了早饭,算是对上官家夫人小姐的重视。一屋子人安安静静地吃着。云初自动忽略了老夫人偶尔飘过来的目光,低头假装不知,安静地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
云初只想平安无事的度过这几日,只等八月十八这一天到定山王府“大考”。
刚吃过午饭,马静芝的二姐、五姐、七妹妹就前后脚地回来了,加上各自的子女,一大屋子人聚在老夫人的房间,少不了一通繁琐的认亲加礼仪,云初机械地点头、微笑、屈膝、行礼、问安,比应付前一天的阵仗更加从容了。
老夫人打发了孙子辈的姑娘出去玩,十几个姑娘三五成群地结伴而行,云初和云露依旧跟着马玉婷,和五姨母家的两个姑娘凑在一起,一起到园子里玩。大奶奶让人池塘边的亭子里摆好了瓜果点心,一副汉白玉的围棋,还有一架七弦古琴。
姑娘们就坐在亭子里或池边的柳树下说笑。
云初静静地陪坐在一边,手中拿着鱼食悠闲地斗鱼玩。
云佩和几个表姐妹、堂姐妹说说笑笑,仿佛早就熟识一般。
旁边传来嘻嘻哈哈地说笑声,少女的声音和欢笑声好似银铃一般。云初在想,若是京城里的那些贵少看到这些天真无邪的少女,一定也会动心吧,不知她们中有几人能找到好归宿,不知道她们将来如何面对内宅中的龌龊,想到贾宝玉的那些话,竟对眼前的少女们心生几分怜悯。
“云初妹妹,你会下棋吗?”马玉婷突然转过身来笑着问道。
“不会。”云初摆摆手,看向云露,云露也摆摆手。
马玉婷点点头,又去问另一个红衣少女:“可莹姐姐,咱们下一局?”
红衣少女笑着点点头:“好,咱们来一局。”
于是众人将马玉婷和那位叫可莹的少女围在中间,两位少女十指芊芊,夹着棋子的手指比汉白玉还要晶莹润滑,一起一落赏心悦目。
云初看了一阵眼,并无心思凑热闹,看到旁边摆了茶案,就干脆坐下专心泡茶。
远处传来男子的脚步声,云佩抬头看了一眼,顿时两眼放光,赶紧坐到了琴案边,带上义甲,双手刚落在琴弦上,一个青衫少年和一个红杉少年就走到了亭子跟前。
“妹妹们玩什么呢,我和子斌兄来凑个热闹。”红杉少年将扇子握在手中。
“五哥好!”“五表哥好!”
“三哥好!三表哥好!”
亭子里的少女看到两位少年纷纷过来见礼。
云佩停下了手中拨弄的琴弦,也站了起来,微微低着头,含着羞,娇滴滴地说道:“三表哥、五表哥,云佩见过二位哥哥!”
“哦,是云佩妹妹啊,都长这么大了,琴技也破出众,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哈哈!”红衣少年目光转向琴案边的云佩,毫不吝惜地赞叹着。
云佩冲红衣少年微微一福,脸蛋更红了:“予民哥哥谬赞了。”目光却飘向那个叫子斌的少年。
上官云佩重新坐下,十指轻拨琴弦,悠扬地琴声响起,显然是练过很多年。
文子斌与各位妹妹见了礼:“子斌过来讨杯茶水,希望不要饶了各位妹妹的雅兴。”说完,几位姑娘自动让开了路,文子斌抱拳以谢,就直奔茶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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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过完,又开始了繁忙的工作,中午依旧加班。看在中秋节也在加班没有休息的份上,更的少了,大家见谅!
云初对马家的亲戚不感兴趣,相信亲们也不感兴趣,所以这里也就不啰嗦了,等需要介绍的时候再一个个地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