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心一惊,紧接着发现朱棣的剑竟然会被自动弹开,原来她的全身都被一阵白光笼罩起来,抵挡了朱棣的杀气。
背光的女子小跑过来挡在她前面,张开双臂慌张道:“棣哥哥,你不能杀晒月,不能为了我杀人。”
“不行,晒月是你大姐的心腹,你知道她那大小姐的脾气,别看她现在对你好,要是知道我们的事情,她一定会想尽办法伤害你的,我不能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若心不由得感叹,只有在面对自己心爱之人的时候,朱棣的声音才会显得那么真挚,连她都不由得想要帮助他们,于是不待徐妙清犹豫,她从容说道:
“燕王殿下既然知道大小姐的脾气,还能够笑拥美人入怀真是令奴婢佩服。”
朱棣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竟有些气红了脸。
“不过殿下放心,不一定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的,我们做奴婢的,能守住本分糊口饭吃就已是万幸了,不该看的,不能听的,自然是心中有数。”
他显然还是不信,若心又对二小姐说道:
“二小姐,你一定要相信晒月,大小姐的为人别人不清楚,你是一定了解的,我在她身边也是每天过着心惊肉跳的日子,二小姐若有心,你就想办法向大小姐讨了奴婢去吧,以后和殿下相会有个望风吱声的人也不错啊!”唉,难道真是要魂断明朝?
徐妙清听了这番话,好像有些心动,朱棣眼神犀利地望着若心,过了好一会才收起剑,沉声说道:
“好,本王就信你一次,但是你若胆敢胡言乱语,定叫你身首异处。”
“多谢殿下,多谢二小姐,奴婢定当为你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若心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在纳闷历史是不能改变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
时间在慢慢流逝,在这段时间若心在徐妙心和徐妙清两姐妹间翰琁,有的时候也帮燕王传递书信,只是都瞒着小蝶她们,她觉得自己好像在踩钢丝,一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一切似乎都在按照轨迹运行,紫澜也没有再召唤过她,若心觉得备受煎熬。
……
转眼到了洪武八年,这天噩耗终于传来,朱元璋亲自下旨赐婚于徐达长女和燕王朱棣,于是改变若心生生世世的谜底终于慢慢揭开面纱。
“晒月,我太高兴了,我终于可以嫁给棣哥哥了,哈哈——”
“晒月,我和棣哥哥之间也许真是有缘无分,可是我不甘心,我那么爱他,他也这么爱我,为什么我不早出生几年,为什么大姐总是能讨得爹娘的欢心,为什么我的一切都要被大姐夺去,她若是待我差些,我还可以狠下心来跟她拼个鱼死网破,可是她偏偏又待我极好,晒月,你说我该怎么办?呜——”
这对姐妹的心情真是天上地下的区别,若心趁着月色走出屋子的时候还在想着昨天的情形,快到冬天了,连月光都有些清冷,她哈了哈手,忽然看到四公子徐增寿往徐妙清的院子走去,这么晚了,似乎有些鬼鬼祟祟,她连忙小心地跟上,
“姐姐,你真的要把燕王殿下拱手相让么,你明知道大姐那脾气,徐府上下也就只有爹娘被蒙在鼓里,那样的人怎么配得上殿下。”
徐妙清的院子里丫鬟都被支开,若心躲在窗外偷听着,徐增寿正愤愤不平。
“阿寿,皇上都已经赐婚了,你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难道你想让我和棣哥哥私奔不成。”
“唉,爹娘真是过分,也不先问问我们的意见,那皇上也真是的难道都不管殿下的意愿么?”
“阿寿,你再大些就会明白,生在帝王家有太多的无奈,还有你,将来你的终身大事也会有皇上来做主。”
声音显得无比的苍凉。
“我才不要,将来我的事情一定会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姐姐,你放心阿寿一定想办法帮你。”
“你有心姐姐就很宽慰了,快回去吧。”
若心听到这里赶紧退出院子,她觉得自己离开真相真的不远了。
……
又过了一些日子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若心跪在地上,内心焦躁不安,她不明白又是哪里惹了徐妙心不高兴,让她下令自己罚跪。双膝跪在青石板上已经麻木了,徐妙心还是没有要她起来的意思,甚至连面都不让她见。
又过了半个时辰,若心觉得自己快要冻僵了的时候,白光再次笼罩了全身让她渐渐回暖。
“哐当!”门终于打开来,草草带着她进去。
“噗通!”草草手一放,若心又跪倒在地上。
“晒月,我自认待你不薄,你居然做出这种吃里爬外的事情来,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好呢?”
徐妙心阴鸷的脸变得分外恐怖,若心觉得莫名其妙,会是什么事情呢?
“大小姐,晒月一心一意地服侍您,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情,您不要听信谗言,冤枉奴婢。”
“哼!冤枉?你看看这是什么?”
一张信笺飘落在她面前,上面写着:
棣哥哥:
见信如唔。
闻听赐婚一事五雷轰顶,肝胆俱裂。但我心依然。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清
若心的脑子“轰”的一下,完了,帮徐妙清传的信笺落到了徐妙心手上,她这次真是死定了。
“大小姐,这是封情书,怎么会在您的手中?”
“好你个晒月,尖牙利嘴到现在还敢狡辩,这封信是今儿个早上在我房中找到的,早上就你一个人进过我的房间,不是你掉的,难道还会是它自己长脚走进来的不成,说,这落款上写的清,是不是我妹妹?”
“这——冤枉啊——大小姐,奴婢是今天进过您的房间,可是也不能证明就是奴婢掉的啊,大小姐待晒月恩重如山,就是借了奴婢十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背叛大小姐的事情来,小姐想想也许是其他人趁着您不备,就想陷害奴婢,想是因为大小姐太宠爱奴婢的缘故,若真是如此,奴婢请小姐以后还是凶神恶煞的好,也免得别人眼红了去。”若心眼泪簌簌往下流。
“大小姐若还是不信,尽管让人将奴婢打死算了,免得气坏了您身子。”
这番话虽有些牵强,但是若心将它演得很好,果真让徐妙心将信将疑了起来,这个时候旁边一人突然跪在她旁边,泣声道:
“大小姐,那信笺是奴婢丢的,请您责罚奴婢吧。”
若心讶异地抬头,是草草,她居然替她顶罪,若心摇摇头,心急如焚:“草草,你别乱说话。”让别人替代自己受罚,她做不出来。
就听门外出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