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几日府里周边已经有些探头探脑的人出现了。”
“所以你今天才会这样大张旗鼓的出来爬山?”
“是,不将蛇引出来,那怎么能抓到那条毒蛇呢?”
“师兄,原来你们早就想好了,害我以为你们不想给锦娘报仇了呢。”
“把锦娘逼走,将她毒哑,还把她卖掉,这仇如果不报,我骆少卿罔为人夫!”
想到锦娘身上的鞭痕,骆少卿的眼神变得狠戾非常,小小的酒盅不堪重握,被骆少卿啪。的给捏碎了。
“少卿。”锦娘把碎了的酒杯用一方绢帕包裹了起来,放在一边,她这是怕碎酒杯掉在地上,割伤了小惜情。
“其实,这仇我已经都淡了,少卿,算了吧!”
“不,我不能,而且,你说的太晚了!”
“为什么?”
“我已经开始了,我要他王府在江宁无立足之地!骆少卿边说,边将酒盅内的酒一饮而尽。他已经命令所有骆家产业的掌柜们,断绝与王家的一起生意往来。凭借骆府在江宁的财力人力和势力,只怕这消息一旦放出去了,王家很快就有灭顶之灾了。”
二个月后江宁王府书房。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
“王管家,什么事情大呼小叫的?没看见老爷正头痛着吗!”王庆生一把拦住王管家,训斥道。
王海生最近可没少听这种声音,而且,每次只要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准没好事,果然……
“少爷,不好了,我们的王生记绸缎庄也……这已经是第十间铺子了,再这样下去……”
王庆生挥了挥手,示意王管家不要再说下去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书房内,王海生坐在宽大的书桌后,将自己的身躯埋进太师椅内,双眼紧闭,脸色也非常的难看,眉头紧蹙着。
这二个月来,各个店铺频频传来坏消息,王家的生意一落千丈,门庭冷落,不只是一个铺子这样,是所有的铺子都遇上了这种奇怪的事情。
后来王海生派儿子王庆生私下一查,方才知道是骆家在打压王家的生意,不仅如此,凡是以前与两家人家都有生意往来的,全部都放弃了与王家的贸易,哪怕的毁约赔钱也在所不惜。
这一下可把王海生父子急坏了,赶紧的亲自出面想要挽回局面,无奈根本没有人愿意见他们父子俩,只要他们出现在哪家的大门前,那门是一定关的牢牢的,任凭怎么叫也叫不开。
本以为将锦娘卖到了偏僻的大辽,又毒哑了她,锦娘这一生再不会出现在江宁了,因为锦娘是失踪,也着实让骆府乱了一阵子,乘着这个机会,王府狠狠的打压了一下骆家出产业。王庆生为此还着实得意了一阵子。
没想到二年以后,骆少卿不仅找到了锦娘,还与她成亲,并且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江宁府的大门,丝毫不避讳当初王庆生对锦娘威胁的事情。这让王庆生心中很是发慌,没想到的是骆少卿的报复这么快就来了,而且来势汹汹。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王家已经关了十数家的铺子,关张的铺子一间接着一间,一些个掌柜和伙计见势头不对,一个个都请辞的请辞,走人的走人,一些难干的有本事的,甚至被挖到了骆家去。
眼看着自家的产业就要毁在自己的手上,王海生急的是团团转,终于是支持不住倒了下来,可即便如此,坏消息还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来。
看着老父愁成这幅模样,王庆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爹,你看,再这么下去,我们王家可真的要完了,你赶紧想想办法呀!”
“办法?该去找的该去求的,我都走遍了,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伸手拉拔咱们一把的。”
“都怪那该死的骆家,这样的往死里整我们,虽然我们两家以往便不合,可他也没必要这样做阿。”
“没必要?哼!人家这就是冲着咱们来的!你别忘了,那女人现在是他骆少卿的妻子,堂堂江宁府骆家的少夫人!”
“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彻底解决了她!”
“如今说这个有什么用?还不如想想办法。”
“爹,要不,咱们去求求那姓骆的,放我们一条生路?”
“不!王海生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爹,现在不是逞英雄气概的时候,要是他不肯罢手,我们可就真的要完了!您也不想看到王家的基业就这么毁在你的手上吧。”
王海生听了儿子的话,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的厉害,心里更是又气又急又恨,他摆摆手,示意儿子不要再说下去了。王庆生看着父亲的样子,知道他是断不会放下尊严去求骆少卿,他唉的叹了一声,一跺脚:“您不去,我去,怎么着也要试衣上一试!”
王海生看着儿子匆忙离去的背影,却没有阻拦,他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久久的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