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要求犒军费金一百万锭、银五百万,必须在于十日内缴出。如不敷数,以帝姬、王妃一人准金一千锭,宗姬一人准金五百锭,族姬一人准金二百锭,宗妇一人准银五百锭,族妇一人准银二百锭,贵戚女一人准银一百锭,任听帅府选择。
开封府府尹不得已,只能将上自嫔御,下及乐户,五千逾名妇女,盛装送入金寨。金人选收处女三千,完颜宗翰自取数十人,诸将自谋克以上各赐数人,谋克以下间赐一二人,五日后,完颜宗翰宴请手下将领,令宫嫔换装侍酒,不从者即处死,当时有郑氏、徐氏、吕氏抗命不从,被斩杀,又有烈女张氏、曹氏抗完颜宗望,竟然被刺以铁竿,悬挂于帐前,流血三日而亡。七日后,王妃、帝姬也被送入寨,完颜宗望指此为鉴,要挟众女。
说到此,秦青衣看着赵构愈来愈铁青的脸,略迟疑了片刻,继续说道:“据称,金贼用来抵押折价的女子有万人之多,得金六十万单,银万二百五十八万锭。”
“我兄弟二人眼睁睁瞧着破城,却因为势单力孤,无计可施,看着哀鸿遍地,往日繁荣的京城变得如同阿鼻地狱一般,我、我真恨不得……”讲到此,一向冷静自制的秦青衣双目充血,手中的君子剑快要被他捏碎了一般,噌地一声响,宝剑出鞘,竟直直地插入墙壁内,剑身勿自发出刺耳的铮然之音,直刺入耳,可见挥剑的人使出了多大的力道。
蒋汨云啪地一拳打在了墙上,直打得鲜血直流。“若不是大师兄拦着,我当时就想去杀了那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
“二师兄!”骆少卿一把拉过蒋汨云的手,“你这是何苦?”
“我见那完颜宗望的样子,应该也是个练家子,而且他身边时刻有高手护卫,岂是你随随便便的杀的了的,只怕不等你靠近就被乱箭扎成刺猬了。”秦青衣正色道。
“是,秦少侠说的没错,不应作此无谓的牺牲”一直默不作声,听着的赵构此时开口了。
“国仇家恨,我赵构此生若不能雪耻复国,罔生为人!如此说来,柔嘉应跟着皇兄父王北上,如今怎么会……”
秦青衣便将他二人跟着北上队伍,原本想救出二帝,后用计救出柔嘉的经过讲述了一遍,秦青衣从贴身衣兜内拿出了赵桓留给柔嘉的那枚小小的玉佩,递到了赵构的手中。
睹物思人,赵构拿着那枚小小的玉佩,认出那是珠儿与赵桓的定情之物,眼泪刷刷地流淌了下来。
“还有这个。”蒋汨云不知从哪里也摸出了一样物件,拿在手里,摊到了赵构的面前。赵构一见这个,眼睛顿时睁得大大的,“虎符!”
“什么?你说这是什么东西?”蒋汨云眨了眨眼睛,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我皇室用来号令三军的虎符,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个、这个……”蒋汨云吱吱唔唔起来,“你快说呀,现在什么时候了,你怎么唧唧歪歪的了?”秦青衣也急了。
“是、是我偷来的。”
“什么?偷来的?”众人异口同声道,像是商量好的一样。
“我,我见那完颜狗贼肆意侮辱皇室宗亲,实在气不过,师兄又不让我动手宰了那两个王八蛋,救柔嘉的时候,我冒充金兵靠近过完颜宗望,乘机从他身上给摸来的,走之前我还顺便在他们的饮水里下了点料……早要是知道那狗贼身上的东西都这么重要,我就该多摸几件了……”
堂堂天山汨云剑,竟然做起来偷鸡摸狗的事情,而且,还做的这么的,碍,叫人怎么说才好,头一次夸奖小偷偷的好,偷的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