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波的暴民总算是暂时压制住了,陈穆也让殷非制住了,这王八蛋以为在殷非的地盘还能玩出什么花吗?在提到陈穆的时候,殷非眼中有一丝凛冽划过,他说:“这个陈穆要留着,要好好的留着!杀不得,那就用,殷骁以为放了个眼线在我身边?哼,我要让他看看什么叫背叛!”
这话说的够狠的,一丝余地不留,看来殷非是真的怒了。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没什么大仁大义,他只知道爱着我疼着我,只知道要对容昭负责,他绝对是个正牌腹黑攻,谁要是敢挡他的路,殷非会毫不留情的铲除,管你是谁!
“你想拉拢他?”我问。
“陈穆吗?他还没有那个资格让我亲自拉拢!殷骁好大喜功,看不清身边人,这个陈穆当跑腿的我还嫌他慢,殷骁居然派他来监视我、挑拨离间。”殷非轻蔑的摇摇头。
我递给殷非一杯热茶,“百姓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那些当兵的呢?”
殷非揉揉眉心,“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我站在他对面轻轻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件急不得的事,官兵心不齐,人心所向也不在殷非这,他们都是慕容昊一手调教出来的兵,怎么可能服从白彦的调度?人的工作永远都是最难做的,一个群体的精神更不是一天就有的,那是日积月累的不断交融才能形成的。殷非刚到边城,甚至连一些阴暗面都还没摸清楚,怎么可能跟那些官兵有什么交集?
边城为军,当兵的在边城的地位相当高。他们就在这里作威作福,在百姓面前一个个都是大爷,在军营里不勤加操练,这样下去,从内部坏死,别说是抵抗羌夷,就是抓个毛贼我看都成问题。
正在我想问题的时候,忽然感到身子一轻,转眼间我就坐在了殷非身上,“你干嘛?”
殷非咬着我的耳朵说:“想什么呢?跟我说话居然分心。”
我推拒着,“大白天的你别找不自在!”
殷非呵呵一笑,也不理我,张嘴就咬,我一时没反应,一声低呼出口,“皮子紧了是不是?想松松骨了是吧?”
他还是不理我,这回不仅嘴动,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竟然在解我的腰带!我气极,反手要抓住,可他动作比我快,还没等我碰到他,他另一只手从身后绕过将我两只手都固定在小腹处。一个狼啃,我脖颈间肯定是殷红一片。
“殷非!”我大吼。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走神。”
“你…”我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你个混蛋!”
“还敢骂我,嗯?”他把手伸进去了,“叫声夫君就放开你。”
“夫个头!”
殷非呵呵一笑,手已然到了不该到的地方。
“啊!”我低呼,身子微微颤抖。
“嗯…”殷非闷哼一声。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好像碰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鸢然,你勾引我,那就别怪我…”
我崩溃!这谁勾引谁啊!
疾风骤雨……
自从殷非说想要一个孩子之后,他就不分场合时间的刺激我,直到让我忍受不了,缴枪投降。我想,这辈子,算是栽在这男人手里了!
“怎么还是没有动静?”我靠在殷非怀里微喘。
这话我很不愿意听,好像我是工具,存在的目的就是生孩子。“殷非,我就值一个孩子的价钱?是不是给你生个儿子,我就没用了。”
殷非一颤,“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什么意思我很清楚,一个男人想要孩子我能理解,况且他还是一个古人,一个王爷,孩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鸢然,”殷非讨好的搂过我,“你休息一会,我带你出去逛逛,到这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带你出去看看呢,我太忙了。”
我什么也没说,躺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可心里总是有点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理由,可能是因为我这肚子不争气吧。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日落了,看着有点泛红的天边,我无奈的摇摇头,殷非的功力实在是强,每次都把我折腾的起不来。
“醒了?吃点东西吧。”殷非递过来一盘点心,“要是不饿我们晚上回来再吃。”
我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被殷非拉到街上了。眼看接近年关,本来有点荒凉的小街也开始热闹起来了,年画对联随处可见,虽然没有信阳大街那样人头攒动之景,但也算得上热闹了。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得之不易的笑容,那样温暖。过年了,一年的不顺都过去了,大家都祈求来年能风调雨顺,平平安安。
“听说了没?新来的那成王妃是个绝色的人儿!”茶寮里一伙取暖的人议论道。
“不仅是好看呀,那心也是清亮无比。”另一人接话。
“是是,聪明!一眼就看出破绽,马上就揭了那大汉的短。”
“不仅聪明,身手也不一般,听说差点就制服了那大汉。”第三人插话。
“……”
殷非搂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我看着他得意的一笑,谁知他脸一黑,“以后不准再抛头露面的!”
我瞪了他一眼,“你这是吃醋?”
“嘶……”马鸣声。
“啊!救命啊!”
“这马……啊!”
街上立刻混乱了起来,人群奔走四散,不远处一发疯狂奔的马袭来,商品什物满天乱飞,百姓边喊边跑。年画对联在翻飞的马蹄中被撕裂,从空中缓缓落下一片片纸屑,大雪飞扬,飘落在混乱的人群中,融化在人们的衣领中。马蹄声渐近……
“哇!”一道清厉的叫喊震醒了我,还有一个小女孩在路当中!
奔袭而来的马越来越近,我没时间思考,一个飞身冲到小女孩身边。
“鸢然!”殷非的怒吼传来。
我已经冲出来了,管不了那么多了!侧眼估计了一下疯马过来还要的时间,我双脚蹬地,用上了十成功力飞到女孩身边一把将她抱起,然后将女孩裹在怀里向两侧翻滚。忽然感到脚上一股力量,是殷非在拉我!
耳边一阵风吹过,疯马擦身而过。
我站起身来,安慰怀中女孩,女孩妈妈也赶了过来,哭着紧紧抱住了小女孩,再看殷非,人呢?人到哪去了?
“危险!”人群爆发出叫喊,我顺着大家的眼光看到了殷非在马背上。
那不是一匹疯马,那匹马是有主人的,疯了的那个是骑在马上的人,一个当兵的!他脚上穿有官靴。
殷非侧身挂在马上试图让马停下,可那驾马之人不见悔恨,反而是一脸兴奋,殷非一看此景,制住马上的人才是关键。于是他一个翻身越到那人身后,左手试图制服那官兵,右手朝马缰绳使力,可那人也不是好欺负的,他握马鞭的手瞬间将马鞭收短朝殷非左手抽去,右手成刀状向殷非右手砍去。殷非也不示弱,抽回左手就向那官兵的右手的拍去!殷非的掌力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只听那人惨叫一声,此时殷非攻他下盘,双腿使力狠狠的缠住了他的双腿,身子向后一仰,一掌击中那人背心。
“噗!”那人一口血鲜血喷涌而出,翻身落马。
“吁!”殷非大喝一声,马停了。
“好!”群众中爆发出深刻的叫喊声,那孩子的母亲甚至匍匐到殷非脚下连连磕头。
我就郁闷了,那孩子的命是我抢回来的,怎么我就没这待遇?
“哪个营的?叫什么名字?”殷非狠戾的劲儿来了,恶狠狠的问那个坠马的人。
“老子是谁你还不配知道!”那人受了内伤,可嘴还是那么硬。
“不配?”殷非眼露杀气,缓缓蹲下身子,单手抬起那人的下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
“老子今天认栽,可你小子还想废了我?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在边城军中的势力。”
“念梁!”殷非暴吼,“交给白彦,给我打,往死里打!”
“你!”那人顿时无话,红着眼睛看殷非。
“边城军匪我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如此嚣张,今天可真让我长了见识!”殷非一甩袖子站了起来。
“这不是……成王妃……”有人认出我了。
“王妃?”
“那这个……是成王爷?”
殷非双手一甩,拉过我拥在怀里,“正是本王。”
“王爷千岁千岁。”百姓马上匍匐而跪,口中大呼千岁,还真有点万民敬仰和归顺的意思。我心说殷非你还真是玩政治的,救了人,说了身份,一石二鸟,百姓归心。哦,对了,还顺便给了边城军队一个下马威,一箭三雕才对。
“都起来吧。”殷非还真有派头,“边城占地在我容昭最广,但百姓数量则为最少,因此民居之地也只是集中在这一带附近,本王原是不想惊动大家,怎奈本王疏于管教,竟出了这样的败类!本王给大家道歉。”
这话多好听!疏于管教,也就是说边城军队是殷非的,谁也别打这个主意。给大家道歉,绝对的低姿态,百姓就是心有不满也都化干戈为玉帛了。
牛!牛叉!说话绝对有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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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今天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