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人神机妙算,将青州一事按压下不上报,等的不就是我吗!今日召大人来,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沈云是我们沈家的独苗,大人你看……可否宽大处理,放沈云一条生路?”正德夫人笑容嫣然:“沈敏会将董大人的恩情铭记在心。”
“这……娘娘只要央求陛下,陛下会给沈大人宽大处理。”董文公有些为难的看着正德夫人:“这是陛下欲亲自过问的事情,臣,恐怕无能为力。”
正德夫人似没有料到董文公一点回转讨价的余地都不留,就直接回绝,难道自己猜错了?当下笑容复回在脸上:“董大人无能为力,放眼大周谁能比得过董大人?董大人又不是不知后宫女子不可干政,要是央求陛下,只换来陛下的震怒。沈敏别无他法,值得求董大人,能够网开一面,日后沈敏一定不会忘记董大人的恩情。”神色凄苦,带着一股惹人怜爱的魅儿,换做是任何男子,只怕都会答应吧。
“娘娘,莫要为难微臣了……啊,娘娘,你这是做什么?”董文公吓得站起来,惊讶一瞬即逝,却站在那里也不上去搀扶。
“董大人,我求求你了。”正德夫人咬牙跪下来,双目哀求,今日她特意打扮了一番,半分春,色动人不已。
董文公瞧她做足了功夫,也不再假意推脱,只得叹口气道:“娘娘快起来吧,托臣之事一定会想办法,还娘娘莫要折杀臣了。”
正德夫人破涕而笑,盈盈一拜:“多谢董大人。”
“使不得娘娘。”董大人慌乱扶起她,触电似地抽回手,不自然的别开眼。正德夫人垂下眼遮蔽眸中的精光,借势站起来。
看董文公离去的背影,正德夫人笑容势在必得,董文公不仅有钱,且还有权,朱篙虽然不重用他,可在大事上海十分信任他,有他的支撑,正德夫人暗星,若没有儿子,以后日子也会有几分希望。
董文公似笑非笑的离开皇宫,坐在车内冷哼一声。
朱瑓在孝天邑府上这一住就是半年,半年,孤独念青小心翼翼的养胎,朝中事也一再叮嘱孤独家莫要触摸朱篙的逆鳞!半年,指尖滑过,好似快一年了,舒婷也不曾再见康乔,和青衫。公输文口风掩饰,董文公也不能探出一二来,本要派人,舒婷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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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酷暑渐过,下起了秋雨。
一青衫男子站在屋檐下看着雨势,捂着胸口咳嗽起来。他长的十分秀气,身子很单薄,浑身都体现一种羸弱的病态。
“进屋吧,外面湿气重。”一面带笑容的女子含笑走出屋外,撑着一把伞来到屋檐下,眼中即是关心,又是一种柔情。
那男子视而不见,淡淡的‘唔’一声和她回房,二人下摆相交,身姿均透着一股轻灵之气。房屋是简单的横木搭起来,不远处有一个屋檐,屋檐旁写着‘清雅居’三字,字体娟秀动人。
“我的病好的七七八八,可以回去了吧。”男子神态坚定,虽是询问,却是毋庸置疑的决定,一张秀气的脸带着一股淡淡的冷漠和疏离。
那女子笑了笑:“七七八八?至少还要等半年!半年过后,我绝不会拦你。”
男子柠眉:“三个月。”
女子脸色不悦:“青衫,我康乔做这一切都希望治好你的病,你不顾及我,可你也要顾及你的身子,难道你想前功尽弃不成?整日想着淑媛殿的女子,也不知她有什么好!她难点好,你告诉我,我也可以学的。你不喜欢我那点,我可以改的。”现实激动不满,最后生气质问,可现在她的嗓音能听出一丝哀求。
青衫看着康乔眉眼,摇摇头道:“师傅很好的,真的很好的!师傅不要改,为我,不值得,以后,会有人珍惜师傅的好!”
康乔想破口大骂,却涩笑:“你和我这些日子以来……看来我奢望太高了!难道你喜欢她倾国倾城的美貌么?我也可以易容的,我师傅曾经流传下来一种古术,我也可以拥有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
青衫看着她,易容术,古术?眼里闪烁着惊喜光芒,康乔却会错意,柔声道:“你要什么样的容貌,我都可以!她大你很多岁,又是陛下的女人,你和她注定走不到一起的。”
眼中惊喜熄灭,青衫沉默下来,过一会,他才道:“师傅,那古术传给我好不好!我要按我的要求给你易容!”摸摸脸颊,青衫道:“原来我这张皮囊也是易容而来。”
康乔不是傻子,狐疑的看着他,为难道:“这……这……你并非是我的徒弟,我只是教了你一些医理罢了。”
青衫一怔,失落的转身进屋,她忙道:“你想学后给我易容?”理清思绪,康乔心中有一个声音微微争辩,他不会骗自己的。
“嗯。”
“那好吧,这易容术看你资质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学好。”康乔淡淡一笑:“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今晚再说吧。”康乔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夜晚,也该歇息了,秋雨依然淅沥沥的下个不停。青衫正要歇息,康乔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些小菜和一壶酒。
“师傅?”青衫微惊。
“师傅?以后不要这样唤我,唤康乔就成,或者像师傅那样唤我小乔也好。”她笑眯眯的放下小菜,然后招呼青衫过来,青衫犹豫后落座。
“来,我特意抄的两个小菜,还有一壶上好的药酒!你可不要推,否则我会不高兴的,不高兴,就不会教你易容术了。”康乔意思模糊,青衫错认为这就是她的条件,也不推,就吃起来。
“来,喝酒!这酒我师傅在世的时候就开始酿了,我都舍不得喝,你可好福气。”
一杯,二杯下腹,一股灼热袭想小,腹,康桥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他大惊:“你给我下药。”他的医术过人,可相比康乔,那自然不及的。
“我的条件就是——让我成为你的人。”康乔也十分动,情的笑起来,双颊娇红,吐气如兰,听青衫断然拒绝,她不恼,只是淡淡笑着。
“要学易容术,就要拜我为师!新弟子入门后首要在清雅居独居三年,才算是正式弟子,你三月都等不及,还别说三年!你既然不肯拜师,那么我自然不能教你不是吗?可——若你是我的夫君,那就另当别论了,训诫里可没有说不能将易容术交给自己的夫君……呵呵呵!”她起身步步朝他逼近,他步步后退。
“我们、我们可以想其他办法。”他原本苍白秀气的脸绯红一片,就连吐出来的气息,也烫得吓人。
“哼!你自己看着办吧!一切你自己做主!”她扶住桌子笑着喘息,笑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