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
我说过,我不能保证什么。我不仅不能把握自己的将来,更无法把握自己。我很爆燥,因为我根本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有时候觉得,我有两个我。我并不想吓你,但这的确是真的。我也不想说我的家庭,那种感觉好像再向你诉苦,我是男子汉,那样的感觉太差。可是我必须要说,我的内心看起来并没有我的外表那样阳光。就像听唱一首励志的歌曲一样,也许我的歌声感染了所有人,鼓舞的所有人,让所有人看到希望和光明,可是我自己唱着唱着却没了声音,因为我没有力气唱下去,因为我越唱越感觉到绝望。我想,你是不明白的。我也希望你永远不用明白那样复杂的情感。如果我们真的要结婚,我想先对你说对不起。因为我不知道你以后将面临哪一个我。如果那一个我欺负了你,怒吼了你,凶了你,你一定不要生气,也不要伤心难过,我是无意的。当我清醒时,我发现我的坏脾气伤了许多关心着我的人的心,可是在当时我没办法,就像一只魔鬼钻进了我的脑袋控制着我,让我失去理智,无法清醒。
我不能保证什么,但我会皆尽全力做到最好。
现在,你仍有拒绝的权利,拒绝一个这样可怕的我!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的人生里没有“离婚”这两个字。除非你死,或者我亡。
所以,你要想清楚,值得吗?
夏婵看完信后,突然把信捂在胸口泪流满面。不是感动,只有满满的心疼。也许,这就是当时她对他好奇,还有后来,她对他的坚持。
大概三分钟后,她流完了泪,抹抹脸上的泪痕,拿起笔在纸的背面写上一行话。写完把纸折好,又重新装进信封用胶水封住,然后把信放到她的百宝箱中的最下面。
又洗了洗脸,这才走了出去。她知道罗妈妈一定还在等她的答案,他也一定还在家等她的答案。
罗妈妈看到夏婵就兴冲冲的问,
“看完了吗?写的什么啊?”
夏妈妈微皱眉头不放心的问,
“怎么好像哭过?”
夏婵扑哧一笑说,
“是情书啦,因为太感动了,所以哭了!”
罗妈妈惊喜又讶异的喊,
“是吗?那快给我看看,那小子还会写情书?每次作文都是零分的!”
夏婵红着脸,略微害羞的撒娇说,
“罗阿姨,那是我最珍贵的礼物啦,我要收藏一辈子的!”
“现在还叫罗阿姨?”
夏婵害羞的看了看罗妈妈,又看了看自己妈妈,终于鼓起勇气轻轻喊,
“、、、、、、妈妈!”活脱脱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罗妈妈高兴的又控制不住的去揪她的小脸蛋。
夏妈妈乐呵呵的望着女儿有着儿女初长大的骄傲,欣慰的说,
“小婵,以后有两个妈妈疼你了,你可要听话了!”
“唉,我们家小婵还不够乖巧啊,太听话了会让别人欺负的,特别是我们家那臭小子!”罗妈妈连忙打抱不平的说。
改口改的这样快,又这样护着夏婵,真正让夏妈妈哭笑不得。
接下去就是婚礼的事了。罗妈妈拿了聘礼,因为太多夏家硬是不收,说是以后生了孩子很是花钱,都是一家人了,不说两家话,往后再说。
夏前的诚朴让罗妈妈很是感动,非让他们收下,让他们先翻修房子,这房子是破的不能住人了。
两方推来让去,最后夏家终于妥协。
罗妈妈怕他们不好意思,又说,
“以后我儿子就要上门麻烦两位亲家了,这点钱算什么,多多包容,以后都辛苦你们了!”
夏家自是一番客气话。
罗敬聪怕麻烦,自然不想摆酒席,而且他觉得这个年纪结婚很丢人,一点儿喜悦的感觉都没有,还要跟个小丑似的去挨桌敬酒,想想都烦死了。
可是夏父坚定的说,必须摆酒,嫁女儿是大事,他也只能屈就了。
定了日子后,夏妈妈忙着办喜事,张罗前后,夏父跟着罗妈妈,带着女儿,罗敬聪一起去了台湾。
他们这个年纪还要监护人同意才能结婚,而且手续也相当麻烦。夏妈妈的本意是摆个喜酒算了,孩子出生就像牛大红家那个,交个罚款搞个出生证明就行了,等年纪到了法定年龄再领结婚证。可夏父坚决不同意,宁跑到台湾这么远,也要先拿结婚证。
奔跑,劳累,终于摆平了结婚的种种名头。
他们是夫妻了。
罗敬聪看着睡在床上的人,甚至有点儿憎恶。
都是她要死要活的要结婚,才搞的现在这样累。她还眨着黑漆漆的眼珠子勾引似的望着他。
他恶狠狠的说,
“你就等着当寡妇吧,我是绝计不会碰你的!”
转身想走,想想又不对,她知道寡妇是个什么玩意儿吗?又转身重新恶狠狠的道,
“你死心吧,我不会碰你的!”
说完,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似的,转身往外走。
哼,你以为你摆出小绵羊一样好欺负的面孔我就会上当吗?
告诉你,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