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敬聪往外走了两步,想想不对,今天怎么说也算他们的新婚之夜,他这样走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被新娘赶了出去呢?那样他还怎么做他的罗老大啊,从此以后他的面子摆哪啊?
于是,他又转身坚定的往回走,无视床上那张露出意外目光的大眼睛,高傲的抬着下巴迈出从容不迫的大步伐朝床边走去,然后掀开被子面无表情的往床上一躺。
闭上眼睛。
夏婵支起上半身,脑袋倾向他,好奇又意外的紧紧盯着他。
不过两秒钟的时间,躺下闭眼的男生又如僵尸般迅速又僵硬的坐起身,机械的关掉床边的台灯。
室人一片黑暗,他再次躺下。
夏婵什么也看不见了,黑暗中她嘟了嘟可爱的小嘴,有些无奈又甜蜜的躺下。
有他在身边,她总是莫名的感觉到安心。
漆黑让夜显的更加安静,农村的夜晚到了深夜除了偶尔的狗吠声再无其它,静谧的室内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罗敬聪很想装死人一动不动,凑合着过完这一晚拉倒,但是躺了五分钟,他不奈的往左翻了翻,又过了三分钟,他又烦燥的往右滚了滚,再过两分钟,他又郁闷的往左翻……辗转反侧,就是怎么样也睡不着。
白天忙着接新娘,挨桌像个小丑般静酒时,他真的磕睡到感觉自己可以睡上十天十夜,这会儿眼睛困的都睁不开了,脑子里却怎么也没有睡意,清醒了不得了。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终于不再翻滚,郁闷的伸出双手枕在脑下,可能这夜是太静了,静的让人睡不着。
心好像随着夜慢慢静了下来,耳边传来平稳又规律的呼吸声,一听就感觉那人睡的很憨。
黑暗中,罗敬聪的酷眉忍不住皱了皱,立即心中有了愤愤不平的感觉。
他睡不着,她倒好,睡的那么香。
仿佛恶意似的,他自然的伸出一只长腿往她身上一压。
她动都没动,呼吸仍然那么平稳规律。
他翻了个身,干脆两只腿都架到她娇小的身上。
她身上暖暖的热意慢慢传了过来,他又仿佛闻到了她身上独有的清香,腿动了动,皮肤接触到皮肤,那又滑又软的感觉,突然让他心痒痒起来。
莫名的,他想到他们狗扯羊腿的第一次。
那也是他头一次好奇的对女性的身体探秘。虽然什么也没做成,过程中感觉甚至还有点儿痛苦,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心还是会激荡起来。
好奇好像是人的本能,他实在对那种事情很好奇。
他眉毛挑了挑,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蠢笨。
是的,他是不喜欢她,非常讨厌被她逼迫着结了婚。可无奈现在他们已经成了夫妻啊,如今她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身上上下哪处不是他的?他想摸就摸呗,干嘛忍着?
这么一想,他心胸就放开了。
往她身边挨近了些,手慢慢滑近她的衣内。
他摸她是名正言顺理所当然的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跳的厉害,连伸出去的手都跟做贼般心虚,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了她。
她的皮肤真的好软,让人爱不释手。她的味道也好香,让人忍不住的想凑近汲取。他早已忘了先前的豪言,只想把她抱的更紧一些,再凑近一些。
夏婵睡的很香,怀孕的人本来就嗜睡,何况今天结婚宴她也忙碌了一天。身上的狼爪越来越过份,就算她睡的再香也是有感觉的,可是她实在不想动,只好任他为所欲为了。
她以为她可以同样睡的很香,可是随着他厚实双手的游走,她的心慢慢缩成一团,颤了起来。
既期待,又害怕。
当他手往下滑褪去她的小底裤时,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她醒了吓他一跳,不过只是一秒,身体却更快的做出反应,强势的压住她,不容她动弹。
他跟土匪强盗似的蛮横,夏婵只能乖乖被吃。
这种事情好像会上瘾,而且罗敬聪是刚摸到门道,感觉既新奇又刺激。没有什么技术与花招,只凭着一股蛮力与年轻身体的本能,挥洒着他的激情与汗水。
他不知疲累,又好像永远不会累,越来越感觉到其中的奥妙,比方他摸到哪里,怎么样的动作,她的声音会溢出的更迷人更让他心痒痒,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找到了世界上最好玩的玩具。
偏偏这个玩具是不用电池的,可以任他随意的玩。
他流着汗水,却很开心,直到某处感觉到异样。
惊愣一瞬,立即爬起来扭开灯。
掀开被子一看,果然,出血了。
镇定,镇室。
他们第一次,她也出血了啊,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女人本来就爱出血。
可是,这一次血好像有点儿多。
他一下子慌乱起来,抬起头想问问她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这才发现她闭着眼睛,用手大力的拍了两下她也没反应,原来早就晕了过去。
他吓的滚下床,气急的骂了声“搞屁”,手脚俐落的为她套上衣服,抱着她冲了出去。
夏爸夏妈刚收拾完东西,准备睡觉,看到红着眼,急匆匆冲出来的罗敬聪抱着女儿连问,
“怎么了?”
罗敬聪顾不得答,边抱着昏迷的夏婵跑,边急声答,
“医院,医院!”
这是他生命中第一次感觉到怕,但他没有时间细思自己是为什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