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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床上的一只玉手揉了揉眼眸,睫毛扇了扇,凤眸随之而微微张开,大脑慢慢的开始运转。

接着,只听一个调侃又带有磁性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好一副美人初醒图,真是难得一见的自然美景啊。”

凤眸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很快视线终于锁定了声音的主人。

顿时一阵慌愣,娇嫩的脸孔瞬间绯红,大脑又开始休克片刻,脑海一片空白,表情是那么的天真无害,令人忍不住的想一亲芳香。

心动不如行动,于是一个轻吻印在凤眉心上,此吻含概着太多的情愫,有怜悯、有疼惜、有不舍、有溺爱……

原本休克的大脑终于又恢复了正常的运作。

倪妤萱平静的从口中淡淡的吐出一句特杀风景的问话:“你怎么会在这?”

男人一时愣住,随后又轻轻一笑,便不答反问:“朕怎么就不会在这?”

看他不回答,便无谓的接着问:“那你在这做什么?”

“爱妃做什么,朕就做什么啊?”答者也非常非常的不配合,一直散漫随性地重复就不答反问的动作。

再忍!也跟着随意的说:“臣妾一直在睡觉啊。难不成皇上在忆云宫呆了一整晚?”

男人没出声回答,以微笑取而代之,那俊美的笑容是如此之灿烂,令周围之事物也为之逊色不已。

可眼前的女人没有被它迷惑,反而换回惊叫喊声:“皇上怎么可以呆在臣妾的宫中一整晚?”

“朕怎么就不能在这呆一整晚?”龑俊昫不怒反笑,有趣的反问着。

“皇上,您有龙床不呆,怎么就跑来跟臣妾挤床睡啊?”理所当然的从床上坐起来责问。

世上应该从未有过哪一名妃子,还嫌弃皇帝在自家宫中过夜的吧,恰恰唯独就有她这么一个另类。

此时的神情是那样的纯真,是那样的诚恳真实,没有半点做作。难道她的真面目是这样的吗?原来这就是真实的她。一直以来难道都是自己误会了吗?是自己听信了谣言,哪自己以往对她的羞辱、对她的伤害……

自己怎么就那样的愚蠢,枉费自己聪明一世,居然糊涂一时,伤害了无辜柔弱的她。龑俊昫,你真该死,心中愧疚万分,后悔不已。满脸都是歉疚连绵,神情复杂,百般自责的呆望着她。

倪妤萱没听着旁边人的回应,只见一直呆望着自己的人,担忧的问着:“皇上,你没事吧?”

依然没见回应,更是忧心焦急,伸出玉手探在他的额头上,同时也喃喃自语:“不会是整晚没睡好,着凉了吧?”

正准备对门外的人喊传太医时,呆望的人有了些许动作。

只见他轻柔的拿下探在额头上的玉手,接着把娇躯拥在怀里,慢慢的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说这三个字了,也是生平以来只对她说过,也只有她才有资格听到这三个字。

同时,他也在心中坦荡荡的默默宣誓:无论她以前的过往是什么,也不管她腹中的孩子是否是自己的,那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就是现在的每一刻、将来的每一分,自己都会好好珍惜,更会把孩子当作亲骨肉一样疼爱。

而当再次听到这三个字的倪妤萱,挣开了那怀抱,表情更是惊呆,一双凤眸震撼的凝望着他,如果说之前的像是梦,难道这次也是梦吗?不,这次真的不像是梦,感觉是那样的真实存在,真的是从严正威慑的他口中发出来的,他是那样的自傲不凡,他真的低声下气的道出那三个字。

眼眶里的泪水一滴一滴滑落过脸颊,直渗入到嘴里,有咸味、有苦味、有甜味……太多的滋味渗加在一起,已分不清是何味了?

她只知道此时,真的很感动,真的很幸福,真希望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永远都不要转动。

一直得不到回应的龑俊昫,心里担忧恐慌的问着:“你怎么了?告诉朕,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她依然没回答,但试探的细声反问着:“我是在做梦吗?”

悬空担忧的心才慢慢放下来,但更愧疚自责,在心中斥骂自己千百次,再次把她紧抱在怀里。

良久,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彼此。

倪妤萱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便紧张的问:“皇上,你不去上早朝吗?糟了,都快到响午了,已经那么晚了。”

而龑俊昫此时心情舒畅、身心欢快的又开始逗她,发觉以逗她为乐,竟是人生一大乐事。

“一天不上又不会怎么样,朕不上了。”

倪妤萱更是焦急不安,这么怎么可以,自己可不想成为千古罪人,成为祸国红颜,可不想应验了那一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那自己岂不是更冤了。

“不行,皇上,你得去,不然臣妾真的就变成了盛金王朝的罪人了。”

他依然不为所动,闲情逸致的说:“朕不去早朝,与爱妃何干啦?爱妃又怎么就成了罪人了?”

“难道皇上你就没听过这么一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吗?如被人误想,那臣妾就真叫冤了。”倪妤萱急得差点跳起来,把心中所忧所想都说了出来。

谁料,龑俊昫欢喜的大笑:“哈,哈,爱妃真是奇人啊。”

“皇上,臣妾不是在开玩笑的,古时就有这么一个重色轻国的帝王,还有一个娇媚恃宠的妃子,那君王整天沉迷于美色之中,以至于担误了国家大事,最后造成了亡国,那名妃子也就成了祸国殃民的千古罪人。”

“哦,真有这样的帝王啊,爱妃怎么知道的?”

对噢,我怎么会想到有这么一件事啦?难道又是失忆前就知道的,心里疑团又增加一层。不管了,还是先劝阻皇上为首要。

倪妤萱原以为他已听进去,便高兴的驱逐着:“所以,皇上你还是赶紧去早朝吧。”

谁知,他还是蹦出那几个字:“不上了。”

她的表情更是焦急无奈到了极点,惊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她焦虑不安的样子,心中还是有些不忍,便说:“朕早已上完朝回来了。”

“还好,已上完早朝回来了。”

倪妤萱心里庆幸欢喜,但转念一想,什么?已上完朝回来。瞬间又大声惊叫起来:“什么?”

只见他抿嘴偷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了,她才发现自己原来被他捉弄蒙骗了,心里又气又想笑,弄得哭笑不得。

“快起来梳洗吧!朕陪你一齐用午膳,随后去御花园散步。”

“嗄?”她一时反应不过来,愣在当场。

他又重复了一遍,喊道:“起来吧!用完膳,朕陪你还有肚子里面的小皇儿一起去散心。”

反应过来的她,便呼来秋菊、春雨俩人帮忙简单梳洗一翻后,与他一齐在忆云宫用膳,这也是第一次俩人单独用膳。不过,感觉这第一次三个字用在他身上是那样的恰当,感觉是那么的熟悉。

用完午膳过后,欢快的来到了御花园,慢悠悠的闲逛着。其实大冬天里也没什么好看的,花草树木都是干枯的一片,唯有那几颗冬梅在冰雪寒风中卓然而立,盛开了茂密的梅花,为这枯燥的寒冬增添了几分生机色彩。

一首赞美梅花的诗句,便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一时有感而发,便脱口而出:“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龑俊昫惊讶地称赞:“妙,好一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爱妃真是才艺出众、深藏不露啊。”

是吗?自己真的有那么高深的才华吗?这应该是自己以前所熟悉的诗句吧?

倪妤萱微微一笑,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及心虚。

便推搪解释着:“皇上抬举了,臣妾哪有这样的才情,只不过是借用他人的诗词,而刚好套入罢了。”

她说的确实是真话,其实那首诗是宋朝卢梅坡的《雪梅》,诗人是借着雪梅的争春,来告诫世人,每个人都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要有自知之明。所谓取人之长,补己之短,这就是正理,也诗要表达的精华。

这么高深的诗句,能不惊讶吗?能不感叹吗?对人生看得如此之透澈。

“是吗?不知是哪位诗人,竟能作出如此高尚不凡的诗词。”

这回她又尴尬的干笑两声,后回答:“呵呵,那位诗人臣妾也未曾见过,至于他是谁就更不清楚,只是以前曾听过有这么一首诗而已。”

龑俊昫见她不说,转念一想,可能她有什么苦衷,所以也只好作罢。

俩人都沉默不言,目光一致观赏着梅花上的冰雪,除了周边传来零碎的寒风声以外,整个御花园都显得格外的宁静。

良久,一个关怀声又响起:“冷吗?”

一股暖流开始在倪妤萱的心中漫延,令淡然的心有了一丝温度。

幸福的笑意浮现在有些冻红的脸孔上,柔柔的回答:“还好。”

“那再往前走走,如果觉得冷了或累了,要说出来噢。”

“嗯。”

她柔顺的偎在他怀里,俩人相互依偎的慢步往前挪动,气氛是如此的甜蜜温馨。

但美好的东西,始终都会有人想加以破坏的。

只见不远处走来两名妖媚的绝色女子,破坏了一切的美好。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此两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左贵妃和陈淑妃,两人此时正憎恨的仇视着偎在皇帝怀中的人,但请安的语气依旧假装的平淡如水,不动声色。

这令怀中的倪妤萱更是瑟瑟不安,想要挣开那安心温暖的怀抱。

龑俊昫像是感受到怀中人的不安,更是拥得紧紧,口中依旧冷然的说道:“免礼,两位爱妃怎么也有如此之雅兴到御花园来观赏梅景?”

左贵妃一脸伪笑平静的回答:“臣妾与淑妃妹妹只是刚好路过,正好看见皇上在此,便过来请安问好。”

“如有打扰到皇上与皇妃姐姐的雅兴,臣妾惶恐,请皇上恕罪。”陈淑妃也一脸诚恳歉意的说着。

“两位爱妃的一片诚心,又何罪之有?朕怎会降罪啦。”龑俊昫依旧假笑以对。

皇帝表面上虽这么说,但话中却半点都听不出有邀请俩人一齐观赏的意思,俩人心中更是仇恨不已。语气依旧还是平淡如水,轻轻说道:“那臣妾就不打扰皇上,臣妾与淑妃妹妹就先行告退。”

跪安行礼后,俩人便转身离去,但在转身的那一刻俩人都同时露出阴狠毒辣的凶光,一个凶狠的阴谋又开始在她们心中萌生。

刚才甜美的情趣已被闯进来的俩人给破坏掉,此时的倪妤萱心中尽是害怕恐慌,以身子累了想回寝宫休息为借口,龑俊昫见此也失去了兴致,便与她一齐离开御花园,又慢步走回忆云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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