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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姑娘春客们只觉得好笑,对她指指点点,她也不介意,极力强忍住胸腔子里的那股郁闷烦燥,忘情地唱着,惭惭的,喧嚣的楼堂安静下来,人们认真地听着这怪异的,从不曾听到过的,却让人心头畅快的歌唱,有几个姑娘还抹起眼泪来,安安熟识的小婉哽着声音道:

   “四爷,怡春姐若是不肯跟你走,奴家跟你……”

   “好啊,先给爷香一个!”安安痞笑着抚一把小婉儿的脸,红唇嘟起就亲了过去……

   “小安儿!”楼上传来一声轻斥。

   安安痞笑着抬眸,看到怡春正俏脸含怒看着她,正想调笑两句,却触到一双幽暗深遂,又冷如冰刀般的眼睛,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死妖狼,他怎么也在?身为大楚国英明神武的太子,他怎么也在!身为她未婚夫的他,怎么能在!

   心中恼火,正要说话,就见那人薄唇轻勾,冷厉惯了的他,突然笑了,那笑容就如花初绽,美得耀眼炫目!萧安安转身就往外冲。

   十年前,才八岁的他也是笑得如此美丽,魅惑了她的小心肝,结果就是她当了一年的无眉道长,堂堂太子殿下逛妓院,还身为她的未婚夫,按理她应该怒发冲冠,应该理直气壮上前控诉,可是,好吧,她承认她没骨气,她很没骨气。

   “四爷这是去哪呢,您可还欠着我的嫖资没给呢。”望仙楼的大娘红仙像只蝴蝶一样飘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安安猫腰想闪过,后领子就被人提在手里了,顿时背项都是凉嗖嗖的,两条小腿不停乱踢,却连那个的衣襟都沾不到边。

   “你果然是这里的常客啊!”那人的声音也和他的眼神一样的冰冷,不带半点感情。

   “也……没有啦,偶尔,偶尔,那个,幸会,幸会。”安安笑得很狗腿,扭头看他嘴角翘得更高,立时觉得头皮都开始发麻,突然福至心灵一把抱住红仙道:

   “你要嫖资是吧,我欠你多少来着,五千两?啊,是的,我记起来了,五千两。”

   红仙儿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通共才三百两,怎么说是五千两,萧四爷魔症了?

   “哪,找他要,他是我的老相好,我们是同志,同志懂吗?哦,就是你们说的断袖,他还欠我一万两嫖资,你若能讨得到,我全给你了。”安安趁着楚凌枫疑惑之际,头一缩躲到红仙的身后,指着他说道。

   一万两!红仙两眼放光,果然上前去缠楚凌枫,这位公子是头一回来,看着很面生,可这通身气度着是不凡啊,一万两对他而言肯定没问题。只是可惜,是个断袖。

   一旁正对着楚凌枫发花痴的姑娘们也是一脸婉惜,只差没粘上楚凌机的身子却都不自觉地倒退了数步,仿佛下一秒自己就会染上不干净的东西,象看怪物一样地看着这个英俊伟岸的男子。

   萧安安想笑却又不敢,肚子憋得发疼,红仙像颗兔丝草一样地紧缠着楚凌枫,看他两条浓秀的长眉打成了结,安安心里头那个得意啊,那个畅快啊……

   那人只是窘了几秒后,指尖夹着一张银票随手一扬,红仙立即放开他象飞鸟一样向银票扑去,挡箭牌消失,安安立即像泥湫一样的滑走。

   楚凌枫唇边笑意更甚,长臂一伸就捉住了她:“老相好,你跑什么?多日不见,你我何不进屋去缠绵一番,好解我相思之苦?”边说边拖着安安往二楼走。

   安安不怕死地大吼大叫:“我呸,你个负心薄幸的,亏我对你一片痴情,把第一次给了你,你竟然喜新厌旧,到这里找新欢来了,我不要你了。”

   楚凌枫单手夹着某个暴跳着的小东西,几步就跨上了二楼,安安还要再叫时,人已经被他健硕的身体抵在了门边,俊逸清冷的脸庞附近,温热的鼻息喷在安安的颈间,带着薄茧的指腹在脸上轻抚,漂亮的凤眼比往日更加深遂幽暗,里面跳跃着一簇莫明的火苗,这样的楚凌枫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就如发现猎物的猎豹一样,安安吼叫的声音越来越小,当他的薄唇压下时,她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

   闭上眼,正哀叹自己的初吻就要丧送给狼吻时,他却停在了离她不到一厘米的地方,看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她刹白着一张小脸,他的唇角不觉又勾起,声音沙哑而魅惑:“不是对我痴心一片么,不是早就将第一次给了我么?来,我们再来重温第一次的美好……”

   说话时,他的指腹在她的脸颊流连,缓缓延伸到她的颈脖,有向胸前发展的趋势,房间里的温度瞬间变得暖昧湿热,看她一副紧张得如临大敌的样子,他不禁轻嗤:“害怕了?”

   感觉自己被戏弄,安安一掌推开他:“走开!谁对你一片痴心了,自作多情。”

   俊脸一沉,凤眸里的火苗跳得更高,却又射出如冰刀般的凌厉光芒,修长的两根手指捏住安安的下巴,沉声道:“那你对谁一片痴心?萧安安,看来,花嬷嬷的宫规没教好啊,明天你就到东宫来,本宫亲自教你规矩。”

   “我不去,我也不学什么劳什子宫规,楚凌枫,那么多人都想嫁给你,文妹妹许妹妹刘妹妹什么的,你随便娶好了,何必强迫我这个不喜欢你的人?”许是被压迫得太久了,又许是先前的郁闷在心里燥动太凶,安安终于吼出了藏在心里的话。

   凤眼中如卷起千层巨浪,风暴在眼中翻滚,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安安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动怒的神情,那股子冲劲立即就焉了,却还是不肯示弱地瞪大眼睛与他对视。

   良久,他冷笑一声推开她,声音变得慵懒而随性,带着一丝讥讽:“嚣张跋扈,无恶不作,品性恶劣,相貌粗鄙,你哪里有半点身为国母的风范?萧安安,自作多情的是你吧,本宫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了?那不过是皇祖母的一厢情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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