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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今驾着战马奔赴沙场,温冉冉就坐在赵南今的身后。与此同时,从远方飞来的数只火烈鸟已在幽楚士兵的头顶盘旋,翱翔的飞鸟切断炽烈的阳光,在地面上掀起一阵阵杀郁的阴霾。即使那些拿着刀的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士,可在此时,望着在天空飞翔的怪物,战栗的双腿让他们无法走出陌生的恐惧!

远处的远处,一阵笛声渺远地飘了过来,仿佛是一个久违的暗号,天上的火烈鸟忽然群起俯冲,红艳的羽毛狰狞开来,比奔腾的火焰还要招摇。很多士兵呆在了那里,有些人忽然记起了躲避,嘴里哀嚎着,向四处逃窜。而这一切却显得徒劳无助,身躯庞大的火烈鸟俯冲下来,在入地的那一瞬又敏捷地掉转方向,胸脯贴着地面矮矮飞行,身如刀翼,横扫千军!

温冉冉看着将士们身埋黄土的凄惨景象,一直禁锢在心里的飞鸟也不安分了起来。一巴掌拍向赵南今的后背,温冉冉急道:“你不是说有主意么?还不快说,难道真要等人死光了才知道后悔?”

赵南今转过头来,顺手丢给温冉冉一张弓和数只羽箭,“经过短暂的观察,敌人似乎只有八只鸟左右,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温冉冉问。

赵南今又把目光锁定在一只只飞鸟上,“这些飞鸟一般都飞的很高,我们也无法预料它的攻击,就算是要硬拼,我们的羽箭恐怕也射不到它的高度。可是现在看来,要对付这些飞鸟的办法,唯有和它们站在同一高度上。”

温冉冉斟酌了一下,道:“按照你的意思,我们必须要骑在那些鸟的身上了?”

“对!”赵南今点头。

温冉冉握紧了羽箭,直直地看着赵南今,“你就别买关子了,直接告诉我怎么做吧。”

赵南今哼了一声笑,附上温冉冉耳边悉索数语。

片刻之后,温冉冉迟疑了起来,“主意是不错,只是配合起来有些困难。”

赵南今可管不了这么多,直接驾上马往战场上冲,温冉冉看不见赵南今的样子,可男人的声音却清晰地因风飘来:

“放心吧,咱俩最不缺的就是默契,我都不担心了,你还犹豫个什么劲儿啊?!”

温冉冉咬咬唇,赵南今长着一张天生乐观的脸,甚少能碰见他火烧眉毛的时候,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温冉冉现在也多了些莫名的底气。拼了吧,这也是唯一的选择!

“就那只了!”

赵南今伸手一指,温冉冉随之锁定目标,立刻从马背上弹起,借着双脚踩踏马背的反作用力,温冉冉向天空直冲上去,鹅黄的裙裾在风里哗啦作响,满满得都是劲风咆哮的声音。

眼睛盯着目标的飞鸟,温冉冉使尽全身的力气,全身的肌肉也紧绷开来,在与目标逐渐拉近的最后,温冉冉已不敌重力的拉扯,上升的速度渐渐变缓,甚至到最后,短暂地停在了半空中,泡舞的襦裙在半空中开出一朵鹅黄色的小花,而此时,温冉冉离目标的飞鸟还有一半的距离!

“小青!”

身子已经开始下落,温冉冉焦急地大喊着赵南今的名字!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际,赵南今准确地飞至温冉冉脚下,托着女人的双脚向上狠狠抛去,与此同时,赵南今也因为这反作用力而急速下落!

温冉冉在赵南今的抛送下再度飞了起来,离那鸟儿更是逐渐逼近!终于,在离那怪鸟只有一臂之远时,温冉冉眼疾手快地抓住那鸟的左爪,双臂向下使力,而身子则借着这股力量上行,最终一举翻到那怪鸟身上!

赵南今看着天空中的温冉冉,满意地勾唇一笑,比量了一个成功的手势,便转眼望向前方。因为敌人的大部队似乎也赶来了,不过最吸引赵南今注意的,还是那个骑在马上的青衣男子。原因无他,只有这个人在战场上不穿铠甲,也只有这个人远远地就摆出了一副玩乐的神色。他,是谁?

温冉冉用双腿勾住火烈鸟的脖子,任凭这巨大的怪鸟如何摇摆身躯,温冉冉都如磐石半长在鸟背上。执起手上的长弓,温冉冉架上一枚羽箭就瞄准了对面的一只飞鸟。

火烈鸟身躯庞大,只有射中要害,才能一击毙命。所以,温冉冉选择了火烈鸟的双目之间。

开弓,放箭!

温冉冉连射两发,第一箭擦着火烈鸟的额头飞过,而第二箭却不偏不倚直中那火烈鸟的眉心,一箭贯脑!

庞然大物重重坠地,温冉冉没有给自己任何喘息的时间,双眼灵活地捕捉下一个猎物。伴随着羽箭渐渐的减少,天上的火烈鸟也一只只地落了地,当天空中飞翔的只有温冉冉身下的这一只时,女人紧张的双肩终于放了下来,调整了一下身体的方向,温冉冉趴在怪鸟的身体上俯视着下方。天高地远,温冉冉在上面看的不甚清楚,高处的流风如沙,摩得眼球儿有些干涩。

屈少宁跟着军队走进战场,看着自己圈养很久的火烈鸟一只只地落了下来,喉咙干巴巴地动了动,仿佛凝固在了一起。

执起短笛,屈少宁放在嘴边暂吹一曲,天上仅剩一只的火烈鸟忽然自杀式地直角俯冲下来,动荡之际,温冉冉起初紧紧拽着火烈鸟的长长的毛羽,可眼见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近,照这样下去,自己非得摔成肉饼儿了!

果断地用手臂死死扳住火烈鸟的脖颈,将其头颅往上扳去,生生地改变了脑后脊骨的形状。巨大的疼痛袭来,火烈鸟发出一声刺耳的鸣叫,改了原本直线下落的路线,在半空里横冲直撞起来,尽管那笛声一直没停,可很明显,笛声已不能再控制这只鸟了。

虽然免于一死,可温冉冉马上就发现,这只怪鸟竟直直朝着敌人的巢穴而去,温冉冉看着敌方的士兵各个摩拳擦掌地等着自己,背后不禁凉了一片。真是刚过龙潭,又入虎穴啊,庆幸的是温冉冉很快就冷静下来,既然已入虎穴,不得虎子不罢休!

眼睛尖利地找到那个吹笛子的人,温冉冉看那人在战场上只穿了一身青衣,便料定这男子绝不是等闲之辈。

火烈鸟飞行的高度逐渐下落,温冉冉单膝跪在鸟背上,等到飞鸟经过青衣人的头顶,温冉冉当即跳了下来!

屈少宁抬起头,看见一个鹅黄色的身影从空中绚烂下落,黑发宛如长鞭在空中挥舞。短笛在手掉转了方向,眼尾沉郁着精光,屈少宁正欲迎敌,忽然间,他的目光在某一刻滞住!

怎么是她?在松都坊遇见的那个女人?

将猎杀的焦距锁定在屈少宁身上,温冉冉眉目一沉,从怀里掏出一个闪亮的物件来,迎着炽烈的日光,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就只听见“怦”的一声震响,屈少宁的左肩上就冒出汩汩的鲜血来!

温冉冉落到地面,站在一丈远处冷冷地看着屈少宁,手里握着一把三指长的火枪,而这把火枪正是兮水之前送她的东西!

屈少宁吃惊地望着温冉冉,右手按住左肩止着汩汩外流的鲜血。

怎么会这样?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此时,温冉冉似乎也认出了屈少宁的面目,有关松都坊的记忆重新涌到了脑海里,那日不正是受他提点,使她能在麒麟司手下留住一条命么!怎么他会出现在神秘人的队伍里!

两人在喧嚣的战场上凝视着对方,各自腹中各有心意。

“杀了这个妖女!”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屈少宁周围的士兵忽然回过神来,举着长刀冲向温冉冉,温冉冉手里并无兵器,就算有一把火枪也只有六发子弹。

他我的是敌人。

温冉冉在心里默默地重复着这句话,一左一右闪躲刀剑的同时,温冉冉的目光一瞬不离地盯着屈少宁的面庞。

对不起,你的恩典,来世再报吧。

下定了决心,碾碎了最后的犹豫,温冉冉举起火枪,瞄准了屈少宁的面门!

“冉冉!”一声唤叫响在身后。

温冉冉脚下一轻,身子被人拎起。

“哎呦姑奶奶,你下次能不能别在这种地方跳下来,救你很麻烦的!”

赵南今皮脸地说着,一手挥起长刀砍下一群敌人。

“你还真来救我了啊。”温冉冉抱着赵南今的腰际,伸出双脚踢开围过来的敌人。随后温冉冉想想也是,要是她出了事,赵南今就很难向大周交代了。

赵南今牵紧了缰绳,对温冉冉说道:“坐好了啊,我们要窜回去了!”

马蹄子一加速,温冉冉的身体向后一张,就只见赵南今驾着黑马在刀剑云集的敌营里灵活穿梭。

温冉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骑马的人,面对敌人的层层狙击,赵南今的马速时缓时急,时而向右绕行,时而向左插//入,温冉冉在马背上被颠得左右摇摆,地盘晃荡荡的,随时都能被赵南今颠下来!

好不容易突破敌人的领地,温冉冉扯紧了赵南今的袖子,“喂喂,我们都出来了,你就不能骑得稳一点么!”

赵南今快速地向后一望,脸上西风啸急,“不行,来不及了,你没看见南边的那群长牙象么?!”

温冉冉向后一看,象群奔滚,果然如此,“真是棘手!”

“冉冉,”赵南今一边驾马一边说道。

“干什么?”温冉冉问。

男人眉目走静,一块碎石决然地沉入心湖,“你看见前面东北方有个转角么?”

“看见了。”

“转过去之后,那是山间夹道,只要把象群引至夹道里,再让山上的人往下投滚石,一定会给他们以重创。”

温冉冉眼睛一转,扒着赵南今的肩膀,“别告诉我这一次你让我去引象群!”

“哈哈!”赵南今张嘴大笑,“你怎么这样想?就算我让你去引象群,你又能办到么?”

“那你的意思是……”

“这次我来,”赵南今道,“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让女人来呢?所以,你还是替我传信给山上的士兵,那里我早就部署了一个分队,提前采集了一些滚石,你告诉他们等到象群进入了夹道,就开始往下掷!”

心中一声蝉鸣,温冉冉有些不安,“你是什么意思?凭你一个人怎么引那些象群?”

赵南今扔下马缰,转身跳下马背,把温冉冉一个人留在马上。

“告诉他们,象群跑至夹道后,先阻拦后路,再迎击!”赵南今喊道。

温冉冉牵着马缰,不住地回头探望着赵南今,可满眼却只能看到他背影。忽然间心头一酸,酸得一口气涌上心来。

“小青!要小心!”

温冉冉骑着马向峡谷奔去。每一场战争都是一场捍卫的较量,从国家正义到人格自尊,有时候根本说不明白手里的刀剑到底在砍着什么,仗打到最后,只是为了争一口气,为了这口气,谁都不愿意选择放弃,想那赵南今一定也是如此。

赵南今站在原地,看着奔腾的象群践踏着自家的同胞。天地黄沙,炽日炎炎,一把刀在赵南今的心头上狠狠划着,鲜红的血珠涌在眼前。

掏出两粒墨色水丸丢进嘴里,赵南今一下一下地咬嚼着。在幽楚,每个士兵身上都有两颗行军丸,属秘药,服下之后,可短暂地打通身体几处脉络,使得力量急剧性爆发。当然了,诸如此类的秘药都会有强烈的副作用,由于行军丸是对身体的超强负荷,在力量爆发之后,人的身体会有一段时间的失力。

咽下行军丸之后,赵南今安静地等待着身体的变化,扔下手里的刀,赵南今取下了五米长的沉甸战旗,襟袖翻云,轻吐了三千风雨,深红色的战旗宛如一杯葡萄美酒,徘徊在赵南今的身边留下妩媚风影。

耳边仿佛能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这时,长牙象群已经踩着三秋桂子,踏破十里余香从远方磅礴而来,朝着正北方直直奔去!

赵南今望了望处于东北方的峡谷,回过头来,将手里的战旗横过,朝着象群飞奔而去!

一人一象群,螳臂挡车,可孰是螳螂,孰是马车?

横扫一棍重重打在领头象的腿上,那只长牙象即刻双膝跪地,震起一腔尘土,后面的群跟而至的象群闪避不及,接连绊倒在此,顿时天地间一场雷动轰鸣!

赵南今跳至象群西侧,在外围追加一棍,折断数只象腿,象群隐约向东方掉转,然而这还远远不够!胸口的炙热的气息顶撞着男人的胸膛,赵南今一跃跳进象群中,在飞扬的尘沙里消失了身影。

耳边尽是轰鸣之声,无数象蹄林立,踏碎了安静的土地。躲避着死亡的召唤,赵南今的身躯如一道灵巧的影子,穿插在死亡的空隙里,挥舞着手上沉重的战旗,一举横扫,一象倒地,在烟尘和轰鸣声交织的晚霞里,他的存在尤似一道破天晓!

由于赵南今的奋力搏击,西边的象群接二连三地倒地,阻碍了整个群体向北通行,慢慢地,象群的方向开始向东偏移!

赵南今的手臂开始微微地颤抖,他知道,药力即将过去,沉重的战旗已经拿不动了,而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跳离象群!

行军丸的药力来得快,去的也快。赵南今努力地在象腿间来回闪躲,然而身体气力耗尽,从双臂开始到双股,绵软的感觉如浪潮般汹涌袭来,不要说飞身跳离这里了,光是单纯的闪躲赵南今就已经力不从心了!

再这样下去就死定了!

赵南今咬咬牙,定了定地盘,将全身的力量凝聚腿间,点地,跳离!

身子飞扬在半空中,然而糟糕的是,他忽然间在半空里失了平衡!甚至在半路中开始跌落!

“啊——!”

当赵南今看着一个长白象牙直直冲着自己心口时,他忍不住喊出了声!今天真的是走背运么?!他人生的最后竟然要被一个象牙穿胸而死!

“撕拉——!”是衣料扯碎的声音。

一脚迈进鬼门关,赵南今睁眼一看,自己正挂在一个象牙上,正是自己福大命大,使象牙刚好错开心脏的位置,单单穿过了自己的衣料而已!

赵南今苦笑了一下,索性伸直了双腿任由他去。反正自己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来了,干脆听天由命吧,反正一直以来,自己的运气都不错。

温冉冉在山头上密切地观望着象群的动向,在看见象群改变方向往夹道奔跑的一瞬,温冉冉不得不佩服起赵南今来,然而此时的她左看右看,愣是没有找出赵南今来!明明刚才他还挥舞着战旗来着,怎么说没就没了?难道……

温冉冉立刻甩甩头,阻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几经片刻,象群终于奔进了峡谷,温冉冉盯着尾端的几只长牙象,等它们的身体完全进入夹道时,温冉冉立刻下了命令:

“落石!阻断回路!”

士兵们接受到命令,在峡谷的入口处放下大石,无数巨大的石头滚下山头,烟尘起伏过后,峡谷的入口已被落石阻断。

“全体将士听令!将手上的滚石全部出手,砸中象首重重有赏!”温冉冉道。

将士们高呼一声,纷纷推掉了手上的巨石,霎时间满山坡的滚石轰隆隆地滚了下来,向着象群无情地砸去!在这两山的狭长夹道里,象群无处躲藏,只能盲目地向前奔跑,然而满山尽是幽楚的将士,它们哪里能躲过巨石阵?!

温冉冉在山上观望着,看着夹道里苍惨的景象,温冉冉的眼睛倏地睁大了!

小青?!怎么挂在象牙上了?!

温冉冉立刻往夹道冲去,但愿在滚石把他砸成肉饼前救下他!

“赵小青!”

赵南今的身体在象牙上郎当了半天,听见温冉冉的声音还以为是幻觉。

“赵小青你撑住!”

温冉冉闪过几个巨石,一连几跃跳至赵南今身边。

赵南今抬起眼皮看着温冉冉来到自己身边,笑了笑,“我就说我命大嘛,哈哈。”

温冉冉骑在象牙上,抱住赵南今的身体,另一手抽出短刀切断赵南今挂在象牙上的衣服。切断的那一瞬间,赵南今的身体向下坠了坠,温冉冉不得不收紧自己的手臂,一个男人的重量对温冉冉来说还是有些吃力的。

“你抱紧点啊!我都要掉下去了!”赵南今哇哇地叫着,若是手脚能动的话,肯定要张牙舞爪起来。

温冉冉笑嘻嘻地低下头对赵南今说:“你再乱叫我就真松手了!反正你死在这里也没什么非议。”

“诶…”赵南今无奈地捏捏嘴巴表示顺从。

将赵南今的手臂搭在肩膀上,温冉冉起身带着赵南今离开夹道。

===

另一侧的山巅,一队人马在高处观望着战场里发生的一切。

黑马上的披着紫色披风的男子沉默地看着被射落的飞鸟,被乱石砸死的象群,也包括温冉冉和赵南今携手迎敌的一幕幕。

披风乘风扬起,织起落纸云烟。

身后的一个将士想上前说些什么,黑马上的男子却扬了扬右手,阻断了他的谈话。

“离这里最近的城是哪里?”男人问。

“回皇上,是月落城。”

殷昱的安静容纳着一切,没有人看见,殷昱暗紫色的袖子里,那只手正紧紧地握着回声海螺。

“去月落城。”

殷昱下了一道命令,牵起马缰掉头离去。脑海里还回放着温冉冉和赵南今并肩的身影。

原本接到消息,拓跋族的一个军队踩路西北,企图打开大周的背面战场。他本是率领军队前来阻击拓跋族的,未曾想…

兴奋,高兴?好像不止,他还有一点儿其他的情绪。

在看到冉冉和另一人走在一起时,那种微凉的感觉是妒吗?

不是。

茕茕白兔,两两回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可真的是这样么?

默契这个词,像个天平。他曾经告诉过自己,如果有一天冉冉身边出现了另一个适合她的男子,能给她带来快乐的话,他应该选择放手的。

纵观走来的一路,殷昱忽然发现自己的感情经过了很多变迁。感情是一种很奇特的东西,起初,你越想远离它,抛弃它,它却狡猾地躲进你的心里;而后,你发自内心想去珍惜,想去拥有的时候,它却消失的很快。

有些感情即便你尝试去忘记它,也是徒劳,因为它会如蛆附骨般的侵咬着你,时间越久,它咬得越深。刚开始时,你会觉得痛苦不堪,可是时间久了,你就会忘了什么叫痛苦,因为你已活在痛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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