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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拓跋临渊抓住以后,温冉冉得到的待遇还算客气。所以说,做阶下囚就一定要做一个手握筹码的阶下囚。

“本座已经放了消息出去:你的朋友想要救你就要那血玉来换,所以说,这些日子,我们要和平共处了。”拓跋临渊脱了外衫,在铺好的床上躺了下来。

“好啊,那说说看,我们如何和平共处?要一直像前几天那样把我拴住身边吗?”

自从出了那个山洞,拓跋临渊总是有意无意地将温冉冉禁锢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甚至今天,他把温冉冉带进了自己的营帐。

躺在床上,拓跋临渊倾过头,流溢的目光洒了出来,“搞清楚你的身份吧温冉冉,能留住你的命已经是我给你的最大恩赐。”

恩赐么?温冉冉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像这么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即便最后得到了血玉,他也多半不会放过她,所以说,想办法自己逃走才是上上策,只不过……。温冉冉撑着额头,伏在桌子上,背对着男人,偷偷地露出倦容。自己的身体已经超额地透支了,越靠近预产期,身体就越疲倦,加之辰阳子的法术的副作用。

想着想着,温冉冉竟然在这种简陋的条件下,睡了过去。

风声喑哑,枝叶沙沙。安静的帐子里,一声短暂的“哧”响,女人的身体倒在了桌子上。

男人睁开休憩的双眼,目光正好落在女人的背影上。

她这是…睡了?

一丝不满在心里油然升起,男人压了压唇,翻身而起。真的是很不爽啊,在自己的地盘上,竟然让那女人这么悠闲!

赤脚走了过去,男人撩开铺散在女人脸上的发。

“温…。”声音刚起了头,就消弭了下去。

真像啊,长得真的很像你啊,母亲。

目光在女人的侧颜上辗转几许,拓跋临渊才撕下自己的目光,走到门口,叫了秋娘进来。

月亮踩着白天的尾巴攀升上来,天色渐渐转暗,温冉冉睡得不是很好,有时候像是做梦,给人的感觉又是分外真实。

疲劳地睁开眼,温冉冉的大脑有点暂时的空白,啊嗯,这两天果然是压力太大的了么?

等等,身下怎么软软的?温冉冉紧急地调动着自己的意识,马上她就发现,自己躺在拓跋临渊的床上。

没有着急起身,也没有露出惊慌,温冉冉正简单地思考着来龙去脉。本来她是在桌子上睡着的,也没有梦游的习惯,更不可能自己爬上拓跋临渊的床,所以说,这一切应该都是男人所为,不甘她事,那她就没什么好紧张的了。

“你是在思考呢,还是在走神?”在一旁打量了女子很久,虽然说她的波澜不惊让他觉得有点意思,但是看不到她脸上的惊慌还是让他挺失望的。

“别告诉我,你一直在看着我睡觉?”温冉冉转过头,看见拓跋临渊躺在床的内侧。

这个时候,温冉冉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上的衣服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换了。

“你干的?”温冉冉扯着身上的衣服问拓跋临渊。

不满意女人这样随意地扯着衣服的态度,拓跋临渊打掉她的手。

“对,是本座干的,本座不喜欢和不干净的人躺在一起。”

“是吗?”温冉冉笑了笑,“那这件衣服也会很快被我弄脏的。”

说着,温冉冉起身儿,准备在地上打几个滚儿。

手被人拉住。

“这是我母亲的衣服。”男人说道。

那关她什么事?尽管这样想着,温冉冉的动作还是停住了,因为她想起了云倦尘思念他母亲的模样,以及那日,拓跋临渊在山洞里说的那些话。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温冉冉坐在床边,睥睨着男子,“我不是你的母亲,你的母亲已经离世十五年了,你忘了么?是你让她成为孕体的。”

“不要试图激怒我,这样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男人平静地说着。

温冉冉笑了笑,抚着头发说道:“我可没指望能从你那里得到什么好处,你不杀我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不是吗?”

“呵呵,”唇边绽笑,男人道:“还是那么的伶牙俐齿,女人要是都像你那么刻薄,那世界就真是一场灾难。”

说着,男人一把抽出女人的手臂,将女人拉到床上,自己则翻身跃在女人上方。

“如果你能让我高兴,我不会吝啬再给你一些额外的赏赐。”

男人的手摸上女人的发,往下游移,掌心护住了女人的脸。“抓你回来,本来还想顺道儿杀杀殷昱的锐气,差点儿忘了你已经失宠的事情。”凉薄一笑,男人用指节挑起女人的下颚,“你和殷昱不是伉俪情深么?曾经让我妹妹一度很痛苦。”

他妹妹?哦,林妙音啊!

温冉冉一撇头,绕过了男人的手指,“后宫里就是这样,今日你失宠,明日我上位。你妹妹入宫比我早,不会连这点儿道理也不懂。”

“哦,这么说你挺看得开的,温冉冉,你对殷昱就没动过真情吗?”

废话,连孩子都有了!温冉冉不自在地皱皱眉,“怎么没动真情呢?毕竟在后宫里,他可是唯一的男人。”

“很好,”拓跋临渊夸赞着,眼如蛇,唇如蝎,危险地笑着,“那么,在这里,我就是唯一的男人,你不放把用在殷昱身上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试试。”

再次伸手触上女人的脸颊,温冉冉并没有躲避,眼睛采亮,散发着看不透的星辉。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面对我的这张脸,你有能产生什么欲望呢?”语气平淡,辞藻如常,“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你母亲的衣服穿着我身上?仅仅是因为你爱干净吗?或者是因为我像你的母亲?”

“温冉冉……”

“你母亲已经不在了,你把我打扮成你母亲的模样自欺欺人,你想让我代替你母亲原谅你吗?你想在我这里完成拖欠已久的忏悔吗?还是说,你想让我代替你母亲,赐给你这十五年里空白的温暖,啊,要是这样,我照顾过孩子,摇篮曲还是会唱的……”

“温冉冉!”男人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扇向女人的脸颊。

“我说错了吗?!”女人冷静地吐着每一个字。

手在半空中停住。

怎么会呢?他是不会承认的!那时,明明是母亲心甘情愿的!

“你出去。”拓跋临渊下了床,走到一旁,寂寂地站着。

温冉冉坐起身,理好衣服,接着就离开了帐子。

虽然揭别人的伤疤不是好行为,但是温冉冉没有多少应有的愧疚。谁的心里没有些伤疤呢?不过这些伤疤不是用来博取同情的。

帐子外面有很多人,温冉冉一概不认识。但是别人都认识她,所以说,温冉冉现在跑不了。

在来来往往的人的监视下,温冉冉专门儿沿着墙边儿东走走,西逛逛。拓跋族的老窝在南方,虽然不是很清楚这里具体是哪里,但是这里潮湿的土壤在温冉冉眼里真的是一种莫大的恩惠。

找到你了,小东西。

温冉冉蹲了下来,用余光扫了一眼周围,拿起腰间的布袋,迅速将土里的某个东西装了进去。

是蜘蛛,一种蜘蛛,毒性不强,但是会让人迅速发起高烧。

晚上,温冉冉果然又被拓跋临渊提进营帐里了。

“这么怕我跑了吗?”温冉冉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

男人对着镜子梳理着衣领,留出几分余光给了温冉冉,“当然,你们毁了我一块血玉,总不能然你再跑了。”

“哦。”温冉冉点点头,不再说话。趁着男人没有回头的时候,赶紧将那小蜘蛛丢进茶壶里。

熄了灯火,拓跋临渊的帐子便暗了下来。外面的守夜者看到了,心知肚明地笑了。主尊把女人留在营帐里还能做什么?

拓跋临渊虽然脾气傲了一些,但是在熄灯时候却不喜欢别人伺候。

睡着的温冉冉被一阵细琐的脚步声唤醒,睁开了双眼,看了看,又合了上去。

原来是拓跋临渊口渴了,在倒茶而已。女人的嘴角在暗处慢慢勾了起来。

到了下半夜,拓跋临渊的床边渐渐走近一个黑影儿,黑影儿将手放在男人额头上,摸到的温度果然不同寻常。

看来起效果了,这个蜘蛛。

温冉冉看了一眼高烧昏迷的男人,走到帐子外边,叫来了守夜人。

“大哥,大哥,你们主尊发烧了!”

“什么?!”唯恐有诈,守夜人赶紧进入营帐准备一查究竟。

“抱歉啦。”温冉冉一下子劈晕守夜人,扶着男人来到角落。

片刻之后,守夜人再次从帐子里离开,环视了一下四周,便朝着出口走去。

换上了男装,加之夜色的覆盖,温冉冉的行动果然顺畅了很多。

不过,唯一的难关就是门口的关卡,有四个少女在那里守卫着。

少女啊,拓跋临渊的口味还真是诡异。

在这种寂静的夜里,很少会发生什么事,可那四个姑娘依然很小心的把守在岗位上。这时,一个人骑着马从里面驶来。

“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几个少女将人马拦住。

“是啊,主尊犯了热疾,我奉命到外面采些草药。”

那人骑着马,少女们看不清那人的样貌,但看他穿的衣服,应该是守夜人。

“那好,请速回!”一少女打开了大门。

温冉冉拉紧了马缰,马蹄刚要飞驰开来,却被人拦了下来。

“慢着!先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守夜人!”

一领头的少女渐渐走到温冉冉的马下,目光一直锁在温冉冉身上。

“呵,主尊的热疾染身,哪有时间给你们耽误!”温冉冉看着前方,一直没有回头,左手拉紧马缰,右手却一把抓住少女!

“要是不放心的话,你跟着我去好了!”使力,温冉冉将少女提到马上,坐在她的身前。

“驾!”一声令下,马蹄飞奔。

“诶!”被温冉冉拉到马上的少女惊呼!

------题外话------

昨日胃不大舒服,没有码字,先凑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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