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卧病不起’多日的慕容青,在风月楼接到十三的请柬的情景,是这样的。
“啪”一甩漆金请柬,上头还画上了两只鸳鸯,一雌一雄,做交颈状,叫慕容青看了一眼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本以为是通道中人,不想却是个负心人,哼。”伴着请柬落地,是零零屑屑的瓜子壳,飘了一地,直叫人惊讶于嗑瓜子的人,频率怎可如此之快。
他在心中早早的就认定了国师与十三是处一块儿的一对,如今情人还远在边疆,这位倒是娶上了王妃,这一定就是出轨,叛变。
坐在镜台前卸去浓妆的人儿,转过身,很是有味道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道,那是正道,你也赶紧回你的正道上去吧,风月楼实在是装不下你这尊佛了。”
慕容青一愣,这段时间不是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发病了啊呸,发作了起来,急忙上前安抚,在心里暗暗地记了十三一笔,你说你娶什么不要,黄瓜萝卜的什么都行,为啥要娶个女的,天启的神经,是敏感了些,脑子,是不会转了些,可爷就好那口。
慕容青这时,也就暗暗地下定决心给十三来分大大的新婚大礼。
不过说来,天启近来却是是过于敏感了些,慕容青摸着下巴,细细琢磨着他这辈子都没有的纤细问题,很是苦恼,打算赶明儿问问神经同样大条的十三,她总能给他出上好的主意,这么好的一大老爷们,咋就不好好发展自己的真爱。
一个下午的时间,慕容青都在感叹,都在谋划,而后当他给十三新婚大礼后,再像十三讨教问题时,十三为了他特地养了条狗,人来,嘿,关门,放慕容青,当然,这是后话。
十三与七曜相处的也是极为融洽的,除却七曜总是以大家闺秀的眼光挑剔着十三这与那如何如何的不好外,她还是挺愿意与七曜处一处的,自从知道七曜是当年名动京城的才女后,十三琢磨着,不知后世人的写作水准如何,是否能写出她光辉的一生还不得而知,她真当是有些后怕的,还是在当下找个较为靠谱的比较贴切,写了,还可以直接给她看,不好,还可以及时修改,若是有不满意的地方,印刷出来,她死后百年估计也不得瞑目了。
七曜着实是被她的攻势给烦了,直挥手应承了这件事,十三觉得,生活如此美妙,喝杯小酒就好就好。
皇叔真不得劲,传书多日也不见封回信,没礼貌,着实是太不礼貌了,心下嘟囔,面上还是一脸乐呵地陪着七曜上摘心楼数星星。
她委实不适合这么浪漫的事,数着数着容易睡着,最后还是被玉书抱回寝殿,而今日与七曜一别,就该避嫌了,说是什么避讳云云,总之是见不着的了。十三也很是守规矩的干干自个儿闹腾了几日。
婚礼当天,着实是庞大了些,想是十三这些年吃的苦不少,所以皇帝老儿想要补偿一番也是有道理的,见着各宫的道喜,十三对她们送的礼倒是十分的感兴趣,一件件拆了送到库房,想着自己的小金库在不断的壮大,她的眼就冒出金光,十分的讨喜和傻×。
按着惯例是在宫中行祭拜礼,观礼的人在一旁看着热闹,图个喜庆,十分的欢脱。
十三爷被周围的热闹弄得双颊红扑扑的很是讨喜,见人恭贺也都一一回礼,人都说,人逢喜事精神倍儿爽,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从宫门一路,有马儿啼鸣,马蹄踏踏,而马上的人带着一脸的肃杀,不像是来观礼的,像是来找人算账的。
“皇叔。”
飞花迷人眼,满庭芳提笔难。
十三见着来人毫不顾忌身份的扑倒马儿前,扯着马儿的绳,要拉玖兰悠下来。
后头跟上的天光一身风尘仆仆,后头跟着的一个丫鬟也是风尘仆仆,都带着些许狼狈,还是她家国师端庄,即使略带风尘仆仆,也可以保持着优雅地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
十三心里喜滋滋的,对着玖兰悠就是东层层西蹭蹭,一脸看到宝贝一般。
“呀,皇叔可瘦多了,可是边疆瘟疫过重,所有牲口也都葬送在里头了,如何一点肉都没有?”十三嘟囔,又是一阵的摸,唔,好滑。
天光心中有苦说不出昂,他们连夜赶路一个月,才赶上的观礼这个点,跑死了十匹马,实在是,胖子都被折磨的脱一层皮,如何说是原本就是显瘦的大人呢。
观礼的人都等着正主,却见到国师回来了一阵欢喜,也是等着看热闹的许多,宫外涉猎传闻甚是广泛,不知这位‘老情人’会对十三如何云云,实在是忍不住的几个人,径自和周围人讨论了起来。
玖兰悠看着十三,没有说话,任她将自己摸了个够,评断了够。
“你是,怎么想到将自己卖了如此高的招数?”他火,不管对方是男是女,都挂着了十三的名号上。
“皇叔,我是为你好,为你积些德,拯救无良少女一枚,可是功德无量的韵事一件。”十三很是自豪,但是在玖兰看来就是略微的,缺了那么一根筋。
这边打的火热,众人观礼观的也甚是火热,全然没有察觉到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在十三还在为皇叔为啥动怒而不解时,不知怎的,皇叔刷的一下,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额不,是自己在众人面前,就那么咻的一下,消失了。
当时玖兰悠正好转过身看着众位观礼的人,以警告的眼神告诉他们安分些,没有转过身就察觉到周围的气流有些不对,一甩袖,幻化出冰火两重天的幻术时,人已然被带走了。
玖兰悠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拳头紧握,笑容不止,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都在惊奇于那人的轻功竟如此了得,竟逃得过国师的杀手,不知谁惊呼声西王被劫走了众人才回过神来,纷纷跳脚的样子,叫玖兰悠,很烦躁。
一甩袖,便是冰川般的瀑布,在遇到人的时候,幻化成冰雕,一个个,瞬间没了声响,但只是发不出声,身子动弹不得罢了。
十三被人掳了,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时有人就来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啧啧,果真是细皮嫩肉的,怪不得西王看上了你这小三,嘿,说说你的成功勾引人的历史吧。”那人长得倒是人摸狗样的,说的话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叫十三在心里很是一顿教训。
“别用你那双眼看我,怪只怪你和国师抢男人,与玖兰悠比,你还真是差远了。”说着不看她的眼,那一双眼看得他浑身毛毛的,甚是不舒服的紧,真真是勾魂骚娘们。
“老子就是西王玖兰阡,天圣皇室排行十三。”十三咬牙切齿的说,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呀就是一个没脑的,抓个人也能抓错了,她好不容易与皇叔聚一回,有这么恶心人半途打断的么,有么。
“别蒙老子,老子没那么傻,你明明就是个女的,放心,别折腾了,老子给你个好去处,叫你好好伺候男人,天下男人那么多,可别吊死在一棵树上。”说着一招将十三击晕了过去。
一看自己的手背,被刚才玖兰悠的冰与火所伤,现在最是难忍的时候,算了,到了地方再说,在身体各处点了穴位,朝边疆而去。
十三晕之前的独白,遇上个傻瓜子是有理说不清,她倒霉,她从前一向积德,那些德都被狗吃了么。
再睁眼时,十三是被冻醒的,浑身僵痛的不行,再看周围的环境,她又头疼的不行,谁能告诉她,咋个转眼工夫,她就到了边疆,住在了这个像蒙古包的地儿。
天冷还不生火,叫她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硬生生地被冻醒。
“醒了?”有人掀开帘帐,很是魁梧的走到十三的面前。
十三喊了声娘,眼前的这个大块头,长得十分俊美,有着草原男子的狂野,有着西方男子的蓝眸,目光带着十足的侵略性,直觉告诉她,这不是玖兰云那个傻瓜子,他有绝对力量性的压倒,叫十三无法反抗。
“请问,这位小哥,我这是在哪?”她提醒自己,淡定行事,呀呀的,刚才她一低头,发现自己一身女装,又是一阵眩晕,女,女装,那她该如何说出自己是天圣王朝皇室排行十三的西王爷玖兰阡,若对方认为是假的,顶多嘲笑几句,若是真的,那她可真是有了一个把柄在别人手中。
她自己也完全忘了当初皇叔说知道自己是女子身份时候的心情,没有焦虑,反而是安心,但现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丫丫个呸,那个没脑子的劫持者,你是猪油蒙了心么,哪有人大婚穿男装的,你就不能长个心眼么?
“本王的军营。”男子瞥了他一眼,像是看猎物一般从头到尾看了她一圈,叫十三浑身发毛。
“你,长得很好,比我的夫人长得都好。”说的很是诚恳,然后很是轻薄的挑起十三的下巴就是一阵的私磨,十三被他的胡茬渣的生疼,可又不敢推开他。
这是军营,军营最缺什么,女人,大家的女人。
“你怎么不反抗?”像是很好奇十三的顺从,中原女子不都是以贞洁自称么,宁死不从么,这位,是怎么一回事。
“您比较强悍,我,反抗不过你。”十三很是诚恳,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力量实在悬殊,她敢做,得有胆儿收拾残局才行。
“你很聪明,本王最喜欢聪明的女人。”说完直接将十三从被褥里揪出来,一阵热乎的吻袭来,虽然很温暖,但是十三本能的反感这样的一切,身体里有个熟悉的声音与触觉干扰着她享受眼前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