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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踏月而归,有些疲惫,脚下虚浮,如今只想落榻而眠,这些日子,可是真算预言说对了,过的十分憔悴。

当初十三来到这里,想着尽一份力,便有模有样得打量起了这里河道的走势,流域,地形,发现与都江堰的地理环境十分的类似,便提出了自己初步的方案,叫专业的人员一一测量数据,考察可行度,那些个人瞬间将十三尊为天人,凡事都请示十三一二,十三又是苦口婆心地教育他们该学会独立思考独树一帜独断专行云云,十三欲哭无泪,她只是了解个大概,那些个数据分析,她顶多运用一些初步的物理知识,处理起他们的问题着实是有些为难,这些日子也确实是废了不少心力,也甚是有成就感。

林间的夜路漆黑一片,十三打着哈欠,眯着眼,有多黑对她来说差别也不甚大。

“七言姑娘,我,我喜欢你。”一道黑得不能再黑的身影,窜到十三的面前,伸手就是一捧子的野花。

好家伙,你是吓谁呢还是大半夜得娱乐自个儿,本就昏沉的十三,三魂没了气魄,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缓一缓,只见那人伸出手上一摊野花就是向十三怀里一扔,十三还没有反应回神,那人便以为十三对他也是有意,便一把扑将上来,很是不客气的给了十三一个带有不小惊吓的熊抱。

“小黑,你别这样,我,我有心上人了。”十三受不住他的霸王硬上弓,力气也着实比不得自小在家做粗重活挑担子的小黑,如何挣脱的开。

奈何这人魔怔了般,就是不撒手。

男人最痛,丫的,大半夜不睡觉折腾这出,本就心情不是特爽利的十三着实想狠狠地抽人一顿,一抬脚,那人的命根子处,兴许可以歇息好些日子。

奇怪,本就是黑暗中的夜,十三怎么总觉着有人在盯着自己看。

挣脱了小黑的爪,这时小黑可无力再对她做些什么了,十三瞅着他捂着自己的下半身一阵跳脚,想着疼,可真疼。

她在小黑身上闻到了一股子不小的酒味儿,十三很是不以为意地将他今晚的行为归类为酒后神经搭错综合症。

拍拍胸口,缓了口气。

“叫你做。”朝着小黑啐一口,十分解气。

还没来得及对月光妈妈行礼以表尊重之情的十三,只见小黑已肉眼难辨的速度,很是有弧度地优雅地在空中翻滚两周半,在不知名的远方,落下。

十三口舌大张,怎么回事。

一扭头,只见一白袍男子,背后跟着位像是只有那一套衣服的黑衣紧身厉装的侍卫。

可不就是好几日不曾打招呼的皇叔大人么。

自从那日撞见玖兰悠与月华很是暧昧地共处一室时,十三便很是识趣儿的好几日不曾与他打照面儿,说话。

不怪十三小心眼儿,也着实是多日忙碌,也顾不上这位大人的生活起居了,比如召见男宠的次数云云。

今日,算是二人多日来第一次遇上,这个情景,也确然不是很美好,黑暗中刚才小黑与十三处一处时,远远看去,确实很像是一对难分难舍的小情侣。

“天光,走吧。”刚命天光无缘无故踹飞十三的追求者的某位主子,此时确是一脸从容淡然的转身而去,不带起一丝尘埃扬起。

天光着实是踌躇了片刻,很是有分寸的提点了十三一句,“今日大人本是备下了好酒,等着小姐归来,调理小姐这些天来有些亏损的身子。”

玖兰悠扭做头来,“她有她的蓝颜知己,追求者们,自然是看不上本座酿的药酒,与她说这么多做甚?”

十三不自觉得便跟上了脚步,记起今日早出时桌上留下的字条,让她早些回去,原来,是为了替她养养身子,她狠狠地敲头,这脑子。

“皇叔,皇叔,十三是亲自下厨备下了好菜打算与你畅谈人生的。”她没忘,她真没忘,这小辫子被他抓着不定要记恨几时呢。

光光当初拜读那回混账事,就被他有事没事拿出来念念,十三很是头皮发痒,对他的行为很是发指。

“本座怕你忘了,如此大的丰功伟绩,毕竟,害得荣狄第一勇士下马,着实是天圣一件喜事。”说完还瞅着十三,就像如果在十三面上发现一丝的悔色他就不放过她一般。

十三白眼,“许是促成这件事的,还是皇叔吧。”

荣狄人又不傻,如今荣狄不正是用人之际,十三不就是一颗连老鼠屎都算不上的存在,如何能叫一位为国为民的大臣如何如何。

不过这件事,十三确实是想错了玖兰悠,想那菁华太后也是个喜着借着机会打压一切不爽事的人,不爽事呢,比如与十三有关的人和事。

而玖兰悠不过是在离开荣狄前很是友好得说了句“想必大将军对我家七言是极为喜爱的,奈何情深缘浅,不若本座给你介绍几枚好姑娘。”

而后天菁华太后的脸都绿了,瞪着拜读的眼就没有垂下眼角过。

四周寂静,本就是聚餐的一日,大家伙儿都累的很,早早地便都休息了。

十三看着面前的饭菜,很是佩服地朝天光竖起大拇指。

他真能干事,刚她就给了天光一个小眼神,他便立马给弄到了一桌子饭菜,虽然不是什么大餐,但菜色上很是有食欲。

十三刚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皇叔请到的这里,代价么,十三摸摸下巴,不就是给他按摩半个月么,吃不了什么大亏,为了和谐社会的进步,十三这点让步还是愿意的。

“皇叔,吃菜,皇叔,喝酒。”十三托着下巴,有些懒羊羊的开口招呼,虽然说出的话没人回应,玖兰悠更是连筷子都没动一下。

一脸好笑地样子很是欠扁,“这些,都是你做的?”

“算是吧。”是我吩咐天光做的。

还是不动筷子,十三心虚,不过面上还是二拉皮,本就带着醉意的十三,面如桃李,红润得只想叫人一口吃下她,她如今还很不自觉的靠在了桌旁的榻上。

唔,还是躺着舒服。

谁知下一秒就被人滴溜起身,十三恼恨万分,却见面前多了碗汤水。

“醒醒你的酒,本座不与酒鬼谈事。”他今天,确实比平日里毒蛇了万百倍,试试摸摸鼻梁,不知哪个没长眼的冲撞了天圣王朝千年传承下首第一人国师玖兰悠,真真是个没有眼里劲儿的。

“唔,皇叔给的就是好喝。”这话不假,十分的好喝,没有一点子的药味。

“巧言令色。”虽还是没有给十三什么好脸色看,但面色上是缓和了不少。

十三一碗汤药下肚,神志也渐渐地清明起来。

而玖兰悠很是自觉得在本就不大的榻上生生占了一席之地,十三不同他计较,向边上挪勒挪。

玖兰悠闭着眼手一伸,便拥着十三入怀,纤细的指,是多年练武者手握利器的老茧,摩挲着十三的后背,力道适合,很是舒服,十三便开始享受这难得的服务,想着今夜月色极好。

临睡着前,十三迷糊地开口,“对了,那日你独自在荣狄大营许久,是应承下了什么让他们将你放了回来。”想着能让他们轻易放人,定是赔上了什么好处,但十三又很是无法想象玖兰悠被威胁地进退两难的场景。

“没什么,就是应下了让他们好好过冬,有粮食过冬罢了。”声音幽凉,在寂静的夜晚十分的亮耳。

荣狄地理位置很是不好,粮食种植面积十分有限,收成次数也比中原少,每到冬天都有些难熬,荣狄都会想办法像邻国收购粮食以供子民过冬,而粮食大国天圣无疑是个好选择,以往的贸易都算顺遂,但这三年来两国关系日益紧张,每每到了这个时候荣狄都会为收购付出点代价,而今年,他们自然想从这次机会上讨要甜头,想必他们的要求,不止这些。

“若他们的囚禁可以关得住本座,那么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但可惜的是,狼子野心昭昭,实在做不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快睡着的十三默念,关得了你算是惊天动地,那若是杀了你是不是就算泣鬼神了,德行,真不低调。

不知什么时候十三顺着那褛香扑到了玖兰悠的怀里,红颜祸水啊祸水,罢了,她就做一会被蛊惑的冤大头吧。

“为什么不来问我呢?”

这是十三彻底睡着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得,原来他的毒蛇是为了这件事。

唉,是怕你不好回答,若她不想找回记忆,其实只是为了知道事情真相而已呢。

第二日,外头有了个新的话题,“谁偷了我的饭菜。”很是热门。

十三听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与一帮大娘们拉皮闲扯啃苹果,对于昨晚她们家丢了几盘菜这个问题也很是好奇,她们辛苦为晚上做工的丈夫准备的宵夜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莫不是有鬼不成。

十三听的很是欢乐,没心没肺地啃了两个苹果,心中也随着也在猜测云云。

暗处的天光,本该是在玖兰悠一旁伺候,今日却得了主子的恩典,出来溜达一番,顺便照看着十三。

天光狡着衣袖子,满脸怨念,一个主子脑子少根筋,另一个主子邪恶腹黑,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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