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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远不动声色的看向这个无惧直视他的人。

一个十岁出头的瘦小丫头,一身破旧,带着血迹脏污,跪在堂上却隐隐透出一股不屈不挠。

一张苍白瘦小的小脸上,一双水汪汪的清澈大眼尤为突出。即便合着脏污的小脸和凌乱的头发,也无掩那双眼睛的干净明澈灵动。

特别是此刻那眸中直白的欣赏。

正在花寂离欣赏美大叔有些忘我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道不善的视线投注在自己身上。

循着视线望过去才发现,是跟在萧大人身侧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侍卫。

只见他长着一张阳光俊逸的娃娃脸,但却一副威严表情,破坏了其邻家男孩般的气质。

此刻阳光侍卫正睁大一双眼睛瞪着她,只差写上:再敢看萧大人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呃,花寂离摸摸鼻子,她真不是有意看着萧大人发呆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欣赏美那是正常反应来着……

回过神才发现,萧大人已然坐到不知何时搬来摆在案桌左侧前方的雕花椅上。

阳光侍卫和另一个四十来岁,嘴角挂着浅笑,看起来是幕僚之类的中年男子分立萧大人两侧。

萧大人看起来竟是要现场旁观堂审的样子,这对花寂离而言不得不说是一个惊喜的意外。

“大人真是兢兢业业,不辞辛苦,下官这就继续审判此案,此案刚刚已是审清楚了,下官正要宣判呢,大人稍后,下官这就结案宣判。”

马知县咬牙。

这萧大人突然莫名其妙出现在河塘这么个偏远小县不算,说是路过,他还真不明白从云州府去扬州府,怎么就绕了远路来路过他河塘县了。

路过就路过吧,好好歇着便是。

偏还怕什么来什么,还要旁观堂审,谁知道这旁观会不会观出问题来。

这萧大人可是官场出了名无人不知的公正难缠,官吏们私称“活阎王”。

偏萧大人后台够硬,被他拉下马的大官小吏没上百也有九十九。

他这七品小知县可得悠着点了,可别被萧大人抓到了什么错处。

还好此案人证物证俱全,刚才就差不多审结了,现在只是收尾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如此想着马大人便稳住了有些颤栗的心。

“现在本官继续刚刚的审判,之前已是人证指证,物证明证,供词清晰,案情明了,花寂顺、花寂离二人合谋杀害黄家宝,事实清楚,人证物证俱全,且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罪大恶极,罪无可恕,本官在此判处斩立……”

马大人此刻恨不得立时判决落定,即刻从刚打断的判决开始。

“大人,冤枉。此案还有众多疑点,我和爷爷没有合谋杀人。我们还没有陈情也还没有亲口认罪,那认罪供词是我们屈打成招被强迫按下指印的。我们冤枉,请大人允辩冤情,我爷爷不是……”

看到马大人那一副着急火燎宣判定罪的样子,花寂离不由有些着急了。

此刻才注意到爷爷一直没有出声,一看才发现伏跪在旁边的爷爷已然是受刑太过,人已是半昏迷状态,还有些发烧了,情况不容乐观。

此时爷爷怕是什么都做不来了,还要靠她自救了。

于是暂放下对爷爷身体的担心,不管这份担心是不是小离情感的遗留。

两世,第一次拥有一份亲情的花寂离决定担起这份亲情,打断马大人越加急迫的宣判喊起冤来。

“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反口狡辩,扰乱公堂,来人,给我拉下去杖刑四十。”

马大人瞬间火起。

岂有此理,这该死的小贱民,竟敢在萧大人面前给他添乱。

人证物证俱全,还敢胡乱喊冤,若是让萧大人真听进去以为他胡乱断案,他脑上的乌纱帽可就危险了。

也不管花寂离喊的什么,就赶紧出言制止。

准备让人拉下去打板子,也不管这刑罚对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来说不是过重,是不是可能会要了她的小命。

马大人心口直跳,今天从早上案发前他就感到烦躁不安,果然今天事情是一出接一出。

这会儿他只希望萧大人没听进去那冤枉二字,他可听说过这萧大人对喊冤的人,不管真假,一向都会容情查探的。

于是赶紧大声喝止,同时还不忘瞄瞄萧大人神色动静。

“萧大人,我认为此案由马大人审理不妥当,这是在为难马大人。被害者黄家宝是马大人的亲戚,亲戚突然被害死马大人难免有伤怀情绪。马大人在河塘为官多年爱民如子,对民尚且有如此博爱情怀,对自家亲戚岂能无情?所以花寂离恳请萧大人体恤马大人适逢丧亲之痛,代替马大人审理此案,一则是对马大人的体恤;二则马大人也可规避一二,以免因伤怀而影响公断,若无意造成了冤假错案也对马大人的官途有碍。恳请萧大人主审此案,为黄家和马大人主持公道,为黄家宝昭雪,也为我和爷爷申冤。”

看着马大人那一副恨不得立时砍死她和爷爷的愤怒怨毒,花寂离立刻放弃了之前想通过跟马大人摆疑点辩证据据理力争的想法。

她忘了这里不是现代,现代尚且有胆大妄为徇私枉法的贪官污吏,更何况是这坐堂官员一言堂的古代。

一个人能不能申冤不在乎冤情有多真,证据有多充足,而在于位于堂上的官员是否能公正明断,而显然马大人不在此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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