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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惜烟回阁屋未寻到侗皖清,心中诧异大小姐这是去哪儿了?看这时辰不该是出府呀,而她亦没有看见大小姐去东厢阁那边儿,于是出了屋子在院子向外瞧望。

夜幕下月光如帛,繁星璀璨,一望无际的银色洁白似穿透轻纱薄绡略带朦胧,四下万般幽静,更显缥缈、神秘和绮丽。

花圃里的四季海棠如诗云般: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在月光下芳香弥漫,映着烛火更加显得身姿娇艳。

惜烟似是被上空的一片幻影晃了眼,她仰头朝向房檐上看去,见一人立于檐柱之上,她以为是看错了,随之又揉了揉双眼再瞧,只见侗皖清迎月而望,衣袂飘然,冷锐清华,风姿卓越。

侗皖清一袭绣银线钩花图纹月牙色锦罗沙,在月光星辉之下,身姿玲珑妙曼,面容淡然自若,气质清逸脱俗,犹如不食烟火,更似天女下凡,仿佛要飞去那琼楼玉宇,瑶池仙境。

惜烟被这一幕惊呆了,因她从不知大小姐有如此高深的武功,更从未见过小姐这般的风姿,而她被这样的侗皖清所深深的折服,认为醒来后的小姐本应如此的绝代佳人。

而小姐这般的仙姿玉色赛之巫女洛神,即便那轩辕才女楚沛凝也无可比拟,放眼五国也是群芳难逐,想必无人再及了。

惜烟唤道侗皖清:“大小姐——您怎么——怎么在上面——害的奴婢好找啊——”

此时,惜烟眼光仍有些发愣般,语气带着一丝原本焦虑过后的放心,不由的放下了平时的拘谨。

侗皖清这才发现那惜烟还站在阁院里,眼睛眨巴着,一副灵秀样子。她心中想到,这惜烟与身子这般的年纪相差不了几岁,实是心性单纯,天真的年纪,而自己却已是两世为人了。即便是在前世里,她也从未有过如她这般的清澈眼神,更加没有欢快的度日过。

她翩然落下,惜烟因惊讶张开着小嘴。也是,这知道她会功夫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一回事,而她终于知道这人是怎么飞的了。

侗皖清瞧着她这副模样,嘴角牵了牵逐进了屋子,那惜烟还在呆愣之中未回过神来。随着侗皖清的声音:“你还不进来?可是要在院子里站上一晚上?”

惜烟如从梦中醒来,欢喜着跑进了屋子,因着侗皖清一贯的冷若冰霜,却也不敢多加放肆。

侗皖清看了她一眼,语气仍是不咸不淡的说道:“明日一早去外宅,你将冯氏也一并领过来。”

“是——大小姐,奴婢记得了。”

侗皖清听了她的话,眉头微皱了皱,又随意般说道:“今后无人时在我面前不用自称奴婢,称名字就好。”

惜烟闻及先是一惊,而后眼里似是涌出了晶莹的泪花般,略带颤音的回道:“是——奴婢——哦,不是——惜烟,谨遵大小姐吩咐。”

惜烟听了侗皖清的话,心里无不感动,只因在这个世道,谁人会将下人当做人来看,主子一个不高兴打骂体罚是常有的事,即便是送了性命又如何,也是枯叶归根,残花落泥。

像那王尚书家的二女儿王诗筠只是不见了一支心爱的发簪,便将身边的小丫鬟仗责了几十个板子,只是那小丫鬟身体单薄如何能承受的起,只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就被发现身体冰冷,早已死在床上多时,而王府仅是给了那丫鬟家二十两白银算是打发了。

而那三皇子墨之炎对此事却是一无所知,眼中看到的王诗筠仍是温婉柔顺,娴静端庄,怎知她实是蛇蝎心肠。他如果知道自己错把目鱼当珍珠又会作何感想?

许是会悔不当初,懊恼万分吧!

侗皖清不知她今日这随意的一举,却让惜烟在心里将她当成主子真心的来侍奉,也更加的对她忠心不二。

第二日朝阳初升,万物初醒,晨鸟歌唱着,空气亦是清新无比,不多久太阳便喷薄而出,阳光洒遍大地。可见是个好天气。

用完早膳,侗皖清和惜烟、冯氏以及雪影、月星一行人便驾着辇车出了侗府,向着去郊外的路驶去。

侗皖清今日穿着绣金蝶淡紫色长裙,领口绣着水波纹纹锦图案,裙摆一排木香花花瓣,花朵吐蕊被勾勒的栩栩如生,外披一件透明银白色水薄烟纱,腰间用同色的淡紫金丝绣边软烟罗系成了一个蝴蝶结,随意札着流苏髪,仅用一白角月牙梳斜插入发髻。

她今日穿的鲜亮了些,却是艳而不媚,亮而不俗,明艳动人,只是那自然流露的气质却是如何装不来的,更显的她出尘脱俗。

惜烟则穿着淡粉烟罗衫,下罩烟笼水褶裙,梳着双罗髻,头戴两朵绢花,如花似玉,小巧可人,似是没出过城门,眉眼带着兴奋般,显得她至善至纯,天真活泼。

冯氏一身素衣装扮,微施粉泽,虽无鲜艳之姿,却显得娴静端庄,沉稳本分,如今看来因着侗皖清的出手相救,和在侗府休养的几日,已是身体大好。

雪影、月星二人则退去了一贯的黑衣装扮,今日穿上白衣却也显得英俊潇洒,而月星身为女子却是透着英姿,不似往日那般的阴冷了。

初夏的郊外,一片盎然景象,树木繁茂,小草翠绿,野牵牛和太阳花漫山遍野,彩蝶翩飞。

半个时辰后,雪影将马车停在一个院子前,院子上方挂着念府字样的匾额,这便是侗皖清当时令风尘他们购置的外宅。一行人还未进入府内,那风尘、花魂闻得马蹄和车碾在院外停下的声音,忙和一个年纪大些的老人匆匆赶来恭候着侗皖清。

侗皖清也是第一次进这院子,但见里面修建的亭台楼阁,曲褴回廊,假山花木应有尽有,虽不华丽且有些缩小版,却也十分的实用,六亩之地构造合理,成口字型分前后主院和偏宅,大堂、书房、会客厅等亦是呈现眼底。

她对几人的办事能力很是满意,见侗皖清扫视一周并无言语,几人均是放了心。

侗皖清向那老者看去,花魂顺其眼光忙道:“回主子,这是府上管家聂老。”

那聂老听闻眼前这貌美女子就是当家的,忙恭敬的向着侗皖清问安。

侗皖清道:“聂老不必如此客气,此处并无外人。”

随之,她进入大堂坐下,便问起这几日的情况。风尘一一向她禀报起来。先是那花爷爷在大夫的药方下身体好转,外表旧伤已复原,然陈年旧疾已病入骨髓不能治愈,恐是活不过多久。另,自那日小乞丐阿狗和这花爷爷被带进院子,那些年龄不等的孩子也一个不留的都自愿跟随着来了。

在风尘详尽的道来之后,侗皖清初听其道话时闭起的双眼缓缓睁开,面色沉静看不出情绪说道:“将阿狗和那些孩子唤到此处。”

风尘闻言道:“是——主子。”

聂老也是个有心的,见侗皖清刚进入大堂坐下,便赶紧的给她端上一盏茶,侗皖清将茶盏接过闻到茶香,便知是她喜欢的洞庭碧螺春,茶香清淡不似那大红袍的浓郁,正如她喜欢那芽庄沉香而不太喜迷迭香一样。

片刻阿狗和那群孩子便被带了进来,一个个穿着整洁的衣裳被打点的妥当,一见着是侗皖清来了都显得有些胆怯和局促,除了那叫阿狗的孩子眼睛明亮,毫无惧色。而今日看他年纪虽小却已经出露别样的风姿来,再看他洁净的脸庞五官端正俊美,想必长大之后定是神明爽俊,一表非凡。

侗皖清见孩子们这般表情,并不在意的说道:“从今日起要对你们进行训练,每日的课程都由你们的师傅安排,如若完成不了当日的饭也就不必吃了,何时完成何时进食。”

孩子们听闻均是露出紧张和疑惑,然只有那阿狗沉默不语,好似一副既来则安的模样。

她对着风尘和雪影说道:“给你们一年时间将他们训练出来,在这期间我也会检验你们的成果,想必你们也不会心慈手软。”

语气清冷,眼神此时已变的冷冽了几分。

风尘,雪影听闻单膝跪地,神情肃厉般道:“是——主子,谨遵吩咐。”

随之,她对花魂说道:“你明日启程送阿狗上山,将他带到阴山老人那里,择日即回。”

那花魂听闻侗皖清如此吩咐,眼神却也是闪了一下,因那阴山老人手段毒辣,令人闻风丧当,与江湖第一杀手冷情不分伯仲,然他还有一个长处就是善于用毒,但不收徒弟,如今破例却是因为他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珍奇异宝,而侗皖清此次让花魂送阿狗上山,同时送上拜帖一枚,天下绝无仅有南海碧灵珠一颗,其作用乃是能令人在深水江河呼吸畅然无阻。

花魂得令亦道:“谨遵主子令。”

之后,侗皖清方朝向那阿狗说道:“我亦给你一年时间,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

杀手训练通常三年方年满,才可出山行令,她只给他们一年时间,因侗皖清计算着许是这一年她有了这一股势力,自己才不至于被动,而时间对于她而言异常珍贵,只因世事无料。而她亦相信自己定能出人意料般的顺利。

一番交代之后,她将手写的那些来自现代的杀手技能交给风尘,雪影二人,两人翻看之时四目露出异样神采,他们只知主子一直未雨绸缪,真人不露,然此次却再次大吃一惊。

因得闻那花爷爷许是活不过多久,侗皖清亲自去了偏院他住的屋子,那老乞丐见她前来有些吃惊,忙想下床感谢她救命之恩。

侗皖清见他身体孱弱,实有不便说道:“花爷爷勿起。”

老人见她不多言语,犹豫踌躇间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交予她道:“小姐,我老头子活了这些岁数,也算走过不少地方,见过不少人,实不相瞒我其实是被人废去了武功,为了避祸才落得如今下场。我苟延残喘至今,也知自己命不久矣,虽不知您到底为何人,然知你并无歹意,这枚玉佩乃是当年那阿狗年小,我从他身上拿来帮他保管的。”

随之,他咳嗽不断,赫然的在帕子上吐出一口血来,缓吸片刻又接着道:“我见这玉佩不似凡物,想让——想让小姐代为保管,到那孩子长大再交还给他。”

老乞丐终是把话给道完了,方安下心重又躺了回去。

侗皖清见手中玉佩为罕见橙红色黄玉,图纹乃是四脚蛟龙,心中已经明了,这为皇室之物,而那老乞丐想必知道轻重没有明言。

她起身时向他说道:“放心,此事定将代办。”

出了屋子,侗皖清不知不觉间已走进院子房后的一片竹林,只见印入眼底的是绿郁葱葱,日头穿过节节竹杆,斑驳瑟瑟,她随之从地上捡起一跟树枝,剑舞起来,紫衣穿与林间,枝条将竹干敲打着,叶子发出沙沙的声响,似林间精灵般,而她轻声念起了:红颜笑眼千千,惊坐黄粱未熟。布衣薄茶淡酒,为谁独立风流……

------题外话------

一不小心写多了点,双引号的问题,系统不能发送,发的晚了。再次看的眼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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