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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正在酬酢宴乐之时,瞧着夜飘凌的家从居然寻他到了这里,竟是稍时安静了一些,但见一个白面公子怀中搂着一位姑娘,另一只手却是不规矩的摸着,举止显得轻薄虚浮,再看那姑娘半推半就,欲拒还迎,那白面公子问道:“夜公子可是有要事,今日难得请到锦瑟姑娘亲自操琴,可是遗憾喽!”

夜飘凌闻言,虽是心下凝重,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随即摆出一副妖孽姿态,艳带桃色说笑着:“哪有什么事,还不是家中那老爷子刚从外面回来,连着几日没见着我,让老管家寻到了这处。”

随之,他顺手摸了一把身旁姑娘的手,调笑道:“扫了各位的兴致,多多见谅!今日这宴夜某请了,各位可是要一醉方休啊!”

那白面公子一听,竟是更乐,今日寻了这等乐子还有人买单岂不两得其美。这白面公子父亲乃是当朝御史贾冲品秩不高而权限广,颇为百官忌惮。

再看其他几位亦是高官富商之家的公子们,可见今日一宴乃官宦富甲的聚会,而那墨之轩虽贵为皇子,也是一向的风流散漫惯了,有道是志同道合,同流合污,因此众人并没有因着他的身份而有半点的拘谨,倒还其乐融融。

曲子落后,锦瑟独自离去。众人又是热闹了一番之后,那贾公子被身边的姑娘半搂半搀的上了二层的阁室,而其他几位公子也是和自个的姑娘们自寻各处。

不多久从“仙鹤舫”二层阁室传出阵阵淫靡之声,缭绕在这一片莲花乱脸色,荷叶杂衣香之中,鱼水之欢随着媚声靡音,旖旎声色扑向高处。

画舫之外,菡萏香清,映红荡绿,莲荷醉眼,媚水河风吹过,一片粼粼银光。

夜飘凌逐笑着对墨之炎和西门旭道:“今个儿我可是得先回了,要不明日老爷子还不得扒了我这身皮。”摆出一副无奈和浪荡的模样。

西门旭脸寒连带着瞥了他一眼,似是早知他什么德行一般,已是懒得理会。

墨之轩闻言,调侃他道:“你家老爷子还能扒了你的皮,估计这天底下就没杀猪的了。”

随之,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醉酒微酣,眸光迷离。

夜飘凌先行一步,墨之轩和西门旭同行而出,夜色已深,月色之下除了那花街柳巷和长安大街繁闹一片,更是衬托着别处的寂然和安静。

墨之轩脚下一顿,幽黑眸子透着寒冽,在夜幕之下闪闪发光,就像是黑暗中等待捕杀猎物的豹子,只听他语气暗沉无波对西门旭道:“你哪边现今进行如何,如今你我二人可是秤砣关系,一个不小心就会引起祸端。”

西门旭闻及,眼底幽黑无垠,不见有丝毫的喜怒哀乐,只是淡淡道:“此事无需你多加操心,还是好好观察朝堂形势,知己知彼,一劳永逸。”

话落,他已飞身离去,片刻再看不见他那身影。

墨之轩望着西门旭离去的背影,一袭白衣衣袂飘摆,在漆黑的月色下更显得清寂寡落。

只见他双拳紧握,青筋凸起,手心涨红一片,默默道着:“二十年过去了,母亲逝去已二十载,每当自己怀念那芳龄已逝的女子之时,唯有那副画像让他能有一丝的印象,如今他终于有机会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轩辕皇对外称侗纤柔乃病逝而非毒杀,墨之轩无意得之母亲之死的真相后就掩盖自己的性情,这么多年在众人面前一副散漫无能之相实为故意而为之。

而夜飘凌回到锦绣山庄即刻招了老管家详问叶老师傅被害之事,但见他眉头渐紧,越听越是觉得事有蹊跷,只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一时却想不透彻。

于是,只能将此事暗中彻查。

今夜,东厢阁在幽曳的月亮之下显得更为静谧,月光莹亮温柔如水,透过镂空细格窗棂洒入些明明暗暗的花影,清风无痕,似是被那些花儿熏缭,经过身旁,穿过指间,竟是沾染了丝丝馥郁的香气。

花圃内的茉莉、栀子花连带着楝青和珠兰已是在不经意间悄然开放,美人蕉栽于阁院两旁,看去紧密相贴,五彩缤纷的两排,相比素色显得生气了几分。而那东洋菊颜色更是绚丽多彩,雍容华贵,富丽堂皇。

侗皖清闲情雅致的将宣纸铺于书案,提起狼嚎挥洒写下:

出水娇荷映日红,锦香凝碧翠青葱。

扎根污泥身不染,为有冰心在藕中。

字如其人,秀逸中透着精劲,冷然孤傲,带着隽贵之气,她此时嘴角却是微含一丝笑意,极其浅淡让人看不分明,想着那日“满春园”里的那位锦瑟姑娘许是因着这字看出了倪端来,看来此人并不寻常。

闲逸之间,她已感觉到月星的气息,然手中之笔却未停顿,清淡之语道出:“查处了什么没有?”

月星闻言道:“回主子,'满春园'的锦瑟属下仅是查到她于月余前乃是从华晔国而来,原本是富家之女,家中突生变故仅剩她一人,于是来轩辕投奔亲戚,只是她那亲戚早已搬离别处,如今断了联络,只是再回华晔国跋涉劳累,亦须足够的盘缠,才不得已在'满春园'暂时住下。”

查探出的消息说明不了任何问题,通通有迹可循,又无疑端之处,却也因此更证明了这锦瑟的身份并非仅是表面看到的这般简单,甚至连在华晔的家世很有可能亦是假的,如此看来她在来轩辕已将身份漂白,那么她身后的势力所谓如何?来轩辕有何目的?

侗皖清落笔将那副诗词呈起,却是问道:“你看这幅诗词如何?可是能得锦瑟姑娘的喜欢?”

月星被问的莫名其妙,不知从何说起,却是想到一事须向主子禀报,当下道:“主子,属下得知'茹玉堂'夜家的叶老师傅昨日被害,那夜飘凌现下正在秘查此事。”

闻及,侗皖清方才清风云淡之情,却是秀眉微黜思量起来,想来是那贤贵妃要杀人灭口,看情形夜飘凌或许并不知叶老师傅背着本家做了什么事情。

看来夜家与夏家关系虽盘根错节,却也并非根深蒂固。不过,她不会武断的以此判断,一切尚为猜测。

只是,她指尖敲点桌案发出的“铛——铛——”声,在寂静之中显得格外清晰。而那窗外的大片栀子花簇簇胜芳,清香缠人心扉,让人觉得清淡寡合,似是夜色之下一片安静祥和。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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