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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彩明辉的琉璃灯影中,安陵子墨那般唇角微牵,恬淡神情怎么看去都似是儒雅文人,浑身流泻的清华隽贵,高华如仙之姿浅浅之中已在心间蔓延成势。

侗皖清望向安凌子墨,他眸色如同深海一般浩瀚沉淀,黑瞳之下澄碧悠远,前尘入梦的幻影,潼湖对饮的迷离,此时安陵子墨并未易容的真实容貌再也不是那般朦胧模糊,而是明晰清朗的落入了侗皖清的心底。

两两相望,灯火阑珊处,猛然回首时,原来那人一直都在。

席间几人自然没有错过侗皖清刹那神情之变,夜飘凌原本妖魅邪肆的媚笑一收敛,向下席首位的安陵子墨深深看去;而墨之炎握着酒杯的手面青筋冒起,神色透着隐喻;墨之轩勾唇一笑,手腕微动晃了晃杯中酒,心道侗皖清招惹的男人倒还真是不少。

西门旭面色沉冷,冷眸之下轻轻饮下一杯,却是向侗皖清看去;南宫玉和司空黎与侗皖清并未相交多深,仅有“梅翁楼”和寿宴两面之缘,再有就是那日夜下见其与黑衣蒙面人动武,原本京城公认的废柴,如今惊才大显一夜美名扬,怎能不令人好奇。

轩辕皇举杯以贺外宾访者,众人举杯,杯酌之下气氛即刻热闹起来,打破了方才的诡异。

侗皖清掩口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方觉这皇宫御酿虽是香醇难得一品的好酒,却不如那日潼湖“醉花阴”的清烈,几杯下去仍是温润和暖,清甜甘爽并不会上头。

安凌子墨瞧见侗皖清这般举止,亦是想起自己那日同她那般一杯饮下,想及潇洒风流不过豪情万丈,利索爽快,不由莞尔。

众人正在谈笑之中,只听一道女声指向侗皖清,道:“你就是那些人口中常说的废柴,侗相家的大小姐?”

声音透着天真和任性,只是侗皖清并未错过女子眼中狡黠。

女子正是和硕公主墨之灵,她梳着少女双重髻,插着两支蝴蝶钗,樱桃小嘴娇艳若滴,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灵活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带着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娇媚而灵秀。

此言一出,坐下几人均向侗皖清看去,目光神色有同情、有担忧、亦有等着看笑话的,只是都在侗皖清那淡然闲舒神情下被忽视了去。

轩辕皇闻言,面色一沉,道:“放肆。那是清平郡主,怎可胡言乱语。”

墨之灵一听被父皇训斥了,当下透着一丝任性的说道:“父皇,儿臣没有说错,那些奴才们都是这么传言的,只是……只是儿臣今日见郡主却根本不像废柴。”

说完她面带委屈,眨巴着大眼睛看向轩辕皇,意指自己被错怪了。

轩辕皇无可奈何般,一叹道:“真是被朕给惯坏了。”语气不无宠溺。

墨之灵这般说,是因前几日去了慈宁宫问安,听皇太后对她说不久会有一个姐姐入宫,如若她再是调皮不守宫规,就会被那个姐姐管制。

墨之灵听皇奶奶这般说,心下不服,得知是清平郡主,今夜一见方才乃是有意让她出丑的。

皇太后在一旁责怪不能的道:“灵儿,过来哀家这里。”

“皇奶奶——”墨之灵道话间,带着撒娇,怎么看都像是还在吃奶的孩子。

“你这孩子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怎得今日里还不懂事,还不向清平郡主道歉。”皇太后道。

侗皖清却是起身一揖,向太后道:“得太后垂爱,和硕公主实乃童言无忌,皖清受不得。”

话毕,她眸光清洌之中看向墨之灵,墨之灵被那澄明却闪着清寒的眸光一看却是不敢再多加放肆。

墨之灵得轩辕皇和太后一贯疼爱,谁知竟是被叫去让向侗皖清道歉,虽是被她一瞻心中一寒,却还是有些不服地囔囔道:“她有何能耐管制我?”

皇太后舒眉慈祥一笑道:“原来灵儿是为这事。”心想这丫头真是鬼灵精怪,那日只是随口一说,是想让她有所收敛,谁知就给记着了。

谁人听不出墨之灵两次说出废柴二字乃是故意,想来是女儿家小心眼来着。

太后当下又朝侗皖清看去,见她闻言后根本无动于衷,随意自处更是一派清雅闲静,心道只能让这孩子委屈一次了。

此时,墨之轩起身道:“父皇依往日中秋节惯例可是要作诗,输者乃是要被罚酒的。”

“今日正得华晔太子来访,你们年轻人热闹吧!”轩辕皇道。

墨之轩闻言,眸光流转至安陵子墨身上,在座几人有多少斤两大家都彼此心知肚明,只是安陵子墨被外界传的神秘不凡,正可探其一番,而他此次访轩辕目的为何,这不单单只是他一个人的疑问,即便是轩辕皇此时坐在金銮椅上虽神色无异也在猜测了。

其母上官孤兰原本是被强行送至华晔和亲,这二十年已过难道是说其子乃是报母仇来了。

只是安陵子墨一派风华温雅,如兰芝玉树,赏心悦目,含笑间倜傥风流,似清风流畅,却看不出其中意。

众人一番诗词下来,均是妙美受用,一时和乐无穷。

侗皖清做了一首嫦娥: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诗句并不惊人,却也别有韵味,众人皆称好,尤其是皇太后听后又笑说了几句有关嫦娥奔月的故事,侗皖清虽是无意之举,拿了古人的充数,却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只见墨之炎向她看去,眉头微黜,眸中雾霭浮生。

安陵子墨为客,众人为先以示敬意,待到他时却听说道:“在下亦有一首只是非这中秋之作。”

他虽是清润无波道来,却是让人不由得揣摩了。众人闻言,面带诧异,墨之轩等人已在等他透露何意。

安凌子墨薄唇一挑,信步朝侗皖清走去,凤眼波光下深处的冰峰彻骨如遇春茫,清寒散去变成春光润朗,他徐徐道:

悠悠比目,缠绵相顾。婉翼清兮,倩若春簇。

有凤求凰,上下其音。濯我羽兮,得栖良木。

悠悠比目,缠绵相顾。思君子兮,难调机杼。

有花并蒂,枝结连理。适我愿兮,岁岁亲睦。

悠悠比目,缠绵相顾。情脉脉兮,说于朝暮。

有琴邀瑟,充耳秀盈。贻我心兮,得携鸳鹭。

悠悠比目,缠绵相顾。颠倒思兮,难得倾诉。

兰桂齐芳,龟龄鹤寿。抒我意兮,长伴君处。

正是《比目》。在坐几人均为惊异,而轩辕皇眸光一沉道:“太子所谓何意?”

安陵子墨转身向轩辕皇一揖道:“皇上,本殿此次来轩辕乃为和亲而来。”

轩辕皇见方才情形,心中已是料到,却仍是问道:“不知华晔太子至我轩辕所求为哪家女子?”

安陵子墨眸光清潋,道:“皇上,乃为轩辕左相之女侗皖清。”

此话,如千斤巨石一般不是响彻大殿,而是在几位男子心中溅起阵阵涟漪,不能平复。

四下寂静,墨之灵却从皇太后怀中挣脱而出,急急道:“父皇,不可,子墨哥哥是我的。”

轩辕皇看也未看一眼,只道:“将和硕公主带下去,罚其一月不得离开华穆苑。”

墨之灵这段插曲并未造成任何影响,众人只当是少女顽劣的一时之言,谁知日后她还会对安陵子墨苦苦纠缠。

闻安陵子墨之语,侗皖清静坐一时思绪他这般言行何意,难道是那日潼湖所说的于这天下下一局棋。

她稍时阖目,掀起眼帘再看安陵子墨,只能看到他清逸俊朗的侧脸,却仍挥不去那份衽意洒脱,当下心想或许与他下一局棋也不错。

须臾,轩辕皇道:“清平郡主何意?”

轩辕皇如此一问更是出乎众人预料。

侗皖清清眉一淡,道:“小女乃轩辕之臣民,全凭皇上做主。”她之所以这般说乃是猜测轩辕皇许是认为她与安陵子墨熟识,才会故意由此一问,然皇上怎会应允呢!

见她这般答复,墨之炎眸光一沉,起身上前向轩辕皇单膝一跪,

道:“父皇,左相之女乃与儿臣有襁褓婚约,华晔太子此行许是不知,儿臣请旨清平郡主及笄之日准儿臣与其完婚。”

再看他神情铮铮坚毅,话语沉着平静。

轩辕皇一时眸光幽深静望下方几人,却是未语。

------题外话------

有读者说女主和南竹男佩的对话太少了,每一章有时刻画不出人物的灵动来,树树想说我写的每张在3000字左右,有时候确实会旁白多一点,然如果每次上传万把字,或许就不存在这种问题了,不过树树没法每次写万字因为受不了。

不过还是希望大家读了能给我提提意见和建议,另外,白灵萱就是长公主大家应该已经猜到了,不过侗皖清他爹到底是谁,后面慢慢见分晓。

至于东风傲天我写了他有王妃也是因为一对一的缘故,因为侗皖清高华如仙,傲天会是皇帝而一个皇帝有了一个皇后,还有和资格再对皖清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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