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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竹湖水面泛起了淡淡轻雾,随着清光一荡,卷卷潺潺地向着长安殿漫来,轻灿的银光铺泄而下,风儿一过似是轻轻一晃,连带着桂枝柔柔摇曳,花瓣纷纷飘洒落了芳香,缭绕旖旎。

轩辕皇神情在花影交叠下看不分明,然那深谙不漏丝毫情绪的眸光在夜幕下潜动着身为一国帝王的威严。

皇太后此刻即便是一贯的深显沉稳,也是微蹙了眉头,只是向下看去,侗皖清月影下那清华却难掩隽贵的身姿,即便是被掩于万潮人流之中,也是最为灿目的那一个,思及眼前又想起前不久墨之轩的请旨赐婚,也难怪这些个男儿的各个的钟情于她,不由得心中一叹。

墨之炎一脸郑重,乃是跪地未起,等着轩辕皇的旨意。

轩辕皇看了一眼跪在殿下的墨之炎,想及前几日在御书房亦是为此事将他训斥了一番,那日已告知他与侗皖清婚事作罢莫要再提,此时虽是忤逆了他的意思,然暂时却不为是一个拒绝安陵子墨求和亲的好法子。

再瞧侗皖清听闻此事,仍是一派淡定,轩辕皇想起“得凤女者得天下之言”,眸下一深正要开口,却听安陵子墨说道:“轩辕吾皇,轩辕与华晔前有和亲之举,如今本殿至轩辕特为求娶清平郡主而来,乃为结两国百年之好,更为友邦之交。”

轩辕皇闻言,心中并未所动,安陵子墨淡淡看向轩辕皇一眼,眸中清光一闪隐于深瞳之下,随之又道:“皇上许是不知,紫轩国在轩辕边境已有十万大军压境,另有十万大军随后即到。”

说道此处,安陵子墨并未接着说下去,而是用余光观察轩辕皇神情。

闻言,轩辕皇心中惊诧紫轩十万大军已是压境,此等大事兵部为何还未得到消息上报朝廷。

正在此时,兵部尚书濂正匆匆赶到,还未刚刚面见轩辕皇,便即刻跪安道:“皇上万岁……”他还正要说下去,就见轩辕皇神色略显不耐,道:“何事竟是如此慌张,未看到有外宾到访吗?”

濂正一听,向殿下望去,便看见安陵子墨清雅俊逸如华仙姿的站在那里,他一看华晔太子也在先是一愣,随即觉察自己方才因事情十万火急,无顾礼仪的焦急举态,当下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听到轩辕皇问道:“是有何事?”

濂正见华晔国太子也在场,不知当下是否应该即刻禀报,眼神无意的瞟向安陵子墨,轩辕皇神色无变道:“但说无妨。”

得了应允,濂正方急急道来,所报之事正是安陵子墨方才所说的紫轩大军压境之事,再看他满头大汗,说话间不免气喘,话落忙扶起衣摆拭擦了额头汗珠,可见是一路匆忙赶来的。

轩辕皇沉眸幽凉,浮起一抹冰色,然外人在场怒火发泄不得,而殿下众人闻言亦是大惊,紫轩与轩辕从来井水不犯河水,此时此举所谓何意?

而更令人担忧的是此等消息轩辕居然事先豪不知情,反而是从安陵子墨口中悠悠道来。

轩辕皇眸光又向南宫玉那方轻轻一带,只因南宫家乃是皇商,且与紫轩皇族商贸密切,紫轩十万大军是如何避人耳目当下实在令人生疑。

南宫玉见轩辕皇朝自己望来,起身一拜道:“皇上,臣民与紫轩商贸其间并未发现有何异常,此事实乃诡异。”

轩辕皇审视了南宫玉一番,见其眸光坦荡,想及南宫家世代忠君,方道:“十万大军压我轩辕边境又如何?”

然,此语却是对着安陵子墨说的。

此言,石破天惊,仿若紫轩那十万大军根本不足为惧。

只因,各国开战,不但要事出有因,还要先向对战国送上战书,乃君子礼仪。

此时轩辕并未收到战书,与紫轩也并未有何干戈,难道说依着紫轩皇那个老顽固,古板守旧的性子还敢冒天下之大不违?

而轩辕皇看到的正是这一点,才有如此一说。

安陵子墨似是揣摩到轩辕皇的心思一般,他薄唇轻轻一抿,轻牵一抹弧度,如此清浅一弯于月下清晰明朗,却让人觉得刺目。

安陵子墨神情光泽沉敛,幽凉如水的眼眸,似是透彻人心一般,转头对南宫玉说道:“南宫公子许是还不知紫轩已是变天了吧!”

此话一出,众人更为大惊,只因今夜安陵子墨这个华晔太子带给众人太多的惊诧。

国之政变岂是儿戏,又怎可信口胡言,更何况是他国之政事,然自紫轩压境之事,安陵子墨话一出口,众人除了惊异之外,一时思绪纷乱。

而南宫玉在闻及安陵子墨之语后,更是陷入沉思,心道南宫家这枚轩辕皇置于紫轩的暗棋,何时消息竟是变得如此的不灵通了,根本未曾得到一点信息。

众人无语之时,轩辕皇剑眉微黜,目露寒森道:“太子所言,可知事关重大,不得儿戏?”

其实他国之事与己何干?只是目前牵连了轩辕,轩辕皇才不得不再此一问,以便确认。

安陵子墨闻言,轩眉舒散,淡雅之情仿佛已随着凤竹湖的烟雾懵幻起来,只是那如星光泼溅的黑眸让人知晓他是如此真实的就在眼前。

“紫轩此时应该已是慕容擎宇在执政。”安凌子墨简短道来,对轩辕皇之问却是没有正面答复。

传闻紫轩太子慕容擎宇手段辛辣,心肠阴毒,更是性情多变,不按常理出牌,这样一个人又怎会顾忌人言和礼仪,如果真是他执政,那么大军压境,未呈战书,直接挥军也未尝不无可能了。

轩辕皇从安陵子墨话中已是听出肯定意味,然紫轩并未传出皇帝驾崩,那么只能有一点可以解释,就是紫轩皇已遭软禁。

大殿之上气氛凝重,桂瓣清疏坠落,凭添重烟深锁,只有侗皖清和安陵子墨风姿清傲,灿灿而华。

兵部尚书濂正似是已透过气来,他方才不在并不知发生了何等事,然眼观大殿众人神情凝重,又听几人言谈,猜测眼前皇帝所急必是紫轩之事,头脑灵光的向轩辕皇说道:“皇上,西门家……可是能搬救兵?”

濂正如此一说,轩辕皇眸光一亮,心道方才一时把这事给忘了,西门家族有一姐姐名西门雅菡乃是承浩国皇上之宠妃,康正帝还在时亦被封为郡主和亲至承浩,只因轩辕皇室所出女子甚少,因此一直多有将四大世家之女封贵和亲他国,以稳天下固本国。

只是濂正一语及轩辕皇所想,安陵子墨心知却已不想再多言辞,想必轩辕皇如若派去使者必也是无功而返,只因西门雅菡还为姝妃之时遭人妒,其子还在襁褓之时便被偷去,而当时从蛛丝马迹中查出为里应外合,负责照顾四皇子的奶妈已被处死,临死之前只是交代了四皇子乃被接手之人送至轩辕,至今承浩还一直派人暗查。

西门雅菡这十多年的思子之苦怎能解去?她每夜从梦中惊醒恨不能将那人千刀万剐,偷子之仇失子之痛让那人万倍来偿。

轩辕有难,依着承浩皇对西门雅菡之宠,想必更会置之不理,隔岸观火。

轩辕皇为了万无一失,向安陵子墨道:“清平郡主与三子婚约乃为朕一早所赐,朕贵为一朝天子如若出尔反尔,实乃难定众人信服。然,太子所言,朕自会斟酌。”

安陵子墨闻言,浮上清淡一笑,道:“本殿静候吾皇佳音。”

秋空明月悬,光彩露沾湿。惊鹊栖未定,飞萤卷帘入。月光铺天盖地般撒了一片寒凉。

------题外话------

紫轩压境乃子墨背后手段所为,只因他要逼迫轩辕皇答应和亲,树树明日请个假,因为睡眠不好,灵感中断,故事片段多但连贯不上,谢谢!

上来一看收藏又下了,不得不解说故事一下,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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