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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殿内,清怡王妃一身盛装,容光焕发地坐在主位上,台下左侧的第二位第三位坐着风湟和灵儿,右侧的第二位坐着尉迟燃,第三位第四位坐着灵溪和赵彦。

几人和清怡王妃已叙话半天,却还不见景灏、琉旸和倾城出现。清怡不由频频抬头看向门口,尉迟燃更是如坐针毡,来龙国已经半月了,还未见过景灏,好不容易等到清怡王妃的寿宴,他该不会忙的连自己母亲的寿宴都参加不了吧?

灵儿心里也有些忐忑,从去年落雁湖畔一别后,至今未曾和景灏见过面,前一阵子他从龙国回来,却给她带了那样一条含义深刻的项链,她有点担心今夜是不是能平淡无波地渡过。

门外响起脚步声,太监通报道:“琉旸殿下驾到。”少时,一身华服,俊采飞扬的琉旸转过帷幕,来到殿前,向清怡王妃深深作揖道:“琉旸祝王妃福护慈萱人不老;喜弥寿树岁长春。”

清怡王妃笑开了颜,道:“免礼,今夜此乃家宴,无需多礼,请入座吧。”

琉旸起身,笑道:“王妃,倾城身体不适,今日恐怕不能来为王妃祝寿了,托我向王妃赔罪。”

清怡心中微微一顿,随即想起近月来,倾城似乎因云锦荣一事一直郁郁寡欢,遂点头道:“难为这孩子有这片心意,也请代我向她问好吧。”

琉旸点头答应,来到风湟左侧坐下。风湟转头笑道:“二王兄姗姗来迟,理当罚酒。”

琉旸往对面一看,笑道:“罚完景灏才轮到我。”

看到对着门口翘首以盼的尉迟燃,不由问风湟道:“那位姑娘是谁啊?看着面生。”

风湟道:“漠月国的胜焰公主,为寻爱而来。”

琉旸点头笑道:“勇气可嘉,可惜,景灏最近不知躲哪去了。”

对面灵溪对赵彦附耳道:“这位龙国的才情王子,看着颇为顺眼。”赵彦也对灵溪附耳道:“你不觉得夫君我看着更为顺眼吗?”灵溪小脸一红,悄悄踢了他一下。

“好了,咱不等他了。”清怡王妃叹了口气,令身旁的宫女传菜。

灵溪发觉了清怡王妃眼中的那丝失落,遂扬高声音道:“喂,各位,都要开席了,还不都把礼物拿出来?我先来好了。”说着,站起身,道:“姑姑,借琴一用。”

清怡令身侧宫女去取琴,笑道:“灵儿在此,你还敢献琴不成?”说的在座几人均笑了起来。

灵溪跺跺脚,赌气道:“人家好心要献礼,姑姑却取笑于我。”

一旁的赵彦叹口气,对清怡王妃道:“要献丑之人,是在下。”

少时,琴取来,赵彦微微调了调音,琴声响起,灵溪双臂一颤,手中突然多了两圈红绸,竟是要献舞。

灵溪本身会武功,舞剑是一绝,想不到舞起红绸来,柔美飘逸,别有一番风情,加上赵彦绝妙的音律相衬,一时满堂喝彩之声不断,连尉迟燃都忘了向门口,小脸随着灵溪的身影转来转去,拍着小手不停叫好。

一曲舞毕,灵溪擦擦额上香汗,道:“姑姑,还说我是献丑吗?”

清怡笑道:“夫唱妇随,美极。”

灵溪不依地跺脚,叫道:“姑姑,您还是取笑我!”转身回到座位上。

清怡道:“这哪是取笑,不信你问问琉旸风湟他们,是不是?”

不用灵溪开口,其余几人早笑而点头,只有一旁的尉迟燃道:“灵溪姐姐,你跳的真好看,我从来没看过这么好看的舞。”

灵溪转头,摸摸尉迟燃的卷发,笑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这么可爱呢。”在座几人又是笑。

琉旸起身,递上一个盒子,道:“王妃,此乃倾城的贺礼,托我转交。说是,此物可使王妃安枕无梦,夜夜好眠。”

清怡打开一看,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玉枕,遂笑道:“这孩子真是有心,请代我谢谢她。”令身旁宫女收下。

琉旸又递上一个卷轴,道:“此乃琉旸小小心意,还望王妃笑纳。”清怡展开一看,是一首“墨萱图”:

灿灿萱草花,罗生北堂下。南风吹其心,摇摇为谁吐?慈母倚门情,

游子行路苦。甘旨日以疏,音问日以阻。举头望云林,愧听慧鸟语。

但见笔走龙蛇,铁画银钩,力透纸背。清怡心中微微感伤,口中却赞道:“琉旸的书法造诣,真是无人可追。”

灵溪看向灵儿,道:“喂,灵儿,你还在等什么?”

灵儿起身笑道:“就你最沉不住气。”又对清怡道:“殿下与灵儿的此份礼物,却有些长,还请王妃下殿来看。”言毕,和风湟一起来到殿中,一人持一端,将长卷缓缓展开。

清怡王妃缓缓步下殿来,灵溪琉旸等人也纷纷离座,好奇观望。

清怡一看到那气势恢弘的都城画卷,不由惊呆了,纤指抚上画卷,沿着街道屋宇一点点描绘过去,口中道:“一模一样,想不到,偌大的城市,竟能浓缩在这张画卷之上……”

赵彦和灵溪也赞不绝口,道:“灵儿,你离开一年,竟然还能记得如此清楚。”

琉旸一看那幅画,只一眼,便愣住了。

这运笔方式,这作画风格……正是他苦苦寻找的。想不到,竟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想起梅山小酌之时的关于寻找作画之人的言行,琉旸愧悔难当,简直就想当场找个地洞钻进去。

清怡鉴赏了一番,越看越喜欢,心中却泛起一丝疑惑,道:“风湟从未去过苍麟国,如何能与灵儿一起描绘这都城风光?”

风湟不好意思道:“风湟哪有丹青之笔,不过是帮灵儿磨墨而已。”

“哦……”灵溪长长的哦了一声,转头对清怡道:“姑姑,你看,这才是真正的妇唱夫随呢。”

清怡却不接话,只道:“有了灵儿这幅画,我的思乡之心,便也有了着落了。”当即命宫女好好的收起。

诸人又各自归座,灵儿悄悄看了琉旸一眼,只见他面有红晕,一脸的愧悔,心中舒了口气,终于将这个心结解开了。

“五殿下驾到。”门外一声通传,尉迟燃噌的一声跳起身来,向门口跑去,景灏进门,“灏哥哥!”尉迟燃欢叫着迎上去,想挽住他的胳膊,景灏却不着痕迹地闪过,脸上毫无表情,道:“你来做什么?”脚步不停,直接走进殿来,尉迟燃愣在门口。

“儿臣恭祝母亲身体安康,青春永驻。”景灏对清怡作揖道。

清怡看看门口含着眼泪的尉迟燃,道:“起来吧,胜焰公主远道而来,你怎的这样待客?”

景灏道:“我又没有请她来。”说着径自归座,眼中的无情让尉迟燃心痛不已。她抹干眼泪,坐到景灏身旁,低着小脸轻声道:“灏哥哥,我是来找你的。”

“我好像告诉过你,我不爱你。”景灏转头,看着她道。

尉迟燃抬头,急急道:“可是你也说过,你爱的人已经嫁做人妇了不是吗?我还有机会对不对?”

“没有,我爱的依然只有她,若是她过得不好,我依然会把她夺回来。”景灏看着她湛蓝的眼眸,句句无情。

“灏儿,你太过分了!”清怡喝道,尉迟燃看着他冰冷的眼神,蓦然捂住小嘴,流着泪转身跑出殿去。清怡忙令身边宫女前去查看。

琉旸起身道:“王妃,琉旸突感身体不适,请王妃准许琉旸提前告退。”清怡见现场气氛已被景灏弄成这样,便点头,道:“既然身体不适,就早些回去休息吧。”琉旸行了一礼,走出了琴殿。

赵彦斟一杯酒,道:“五殿下,你姗姗来迟,理应罚酒。”

景灏斟上酒,一饮而尽,眼睛却看向对面的风湟和灵儿,突然道:“四王兄,若是你爱的人在别人身边过得不好,你会不会把她夺回来?”

灵儿心里一震,风湟却浅笑道:“我不会允许我爱的人离开我身边。”言罢,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景灏深看一眼灵儿,道:“但愿。”转身对清怡道:“娘,儿臣今日搅了您的兴致,改日定当来赔罪。”说着,起身向外面走去。

赵彦灵溪以及风湟灵儿正发愣,“王妃!”宫女一声惊呼,四人回头一看,却见清怡王妃已然晕厥过去,不由大惊,忙一边下令传召御医一边上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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