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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考完试,我一定要好好的给自己放一天假,太TMD烦了,这些语法单词累死老子了。”

刘光拍着桌子,一脸愤怒,活像是被人抢了媳妇一样,满身的火气。

几人都在自己的座位上,瞥了刘光一眼,该干嘛干嘛。

“我说,刘光,你就别抱怨了,听上一届的学长说,他们临考前是爬回宿舍的。”林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帅气的脸上布满了不怀好意的神色。

果然,一听这话,刘光焉了,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迅速缩水了。

教室里静下来了,可好景不长。

“哎——”

“唉——”

“唉——”

一声比一声长,一声比一声幽怨,刘光又趴在桌子上,叫的无比郁闷,哀怨的眼神,就是淡定如清歌也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我说,刘光,你到底哪根筋没搭对啊?”

叶茹受不了刘光堪比怨妇的气场,搓着手臂白了刘光一眼。

刘光到也不在乎,“你们说,我们以后不会都这样吧,太那什么了,天天背单词,记语法的日子谁受的了啊,老子当年高考都没这么用功。”

“不会的,我们现在是巩固基础,等省初赛之后,就会换成别样的了。”

“但愿吧。”刘光撇撇嘴,没在说什么,能说什么呀,就算以后还是这样,也得坚持下去,他们这群人,平时看不出什么,可谁都知道,这是精英,骨子里都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傲气,再苦再累,嘴上说说,该做的还是一丝不苟的完成,丝毫不懈怠。

“算了,大家散了吧,明天就比赛了,也不差这一天,回去好好休息。”欧阳奕看大家实在是累了,就顺应着放了几人的假。

“哦,万岁!”

真是压抑的太紧了,一听今天不用学了,都欢快的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可劲儿的撒欢。

“清歌。”

清歌收拾好东西,听见有人喊,回头一看,正是林然。

清歌对林然的感觉是很复杂的,在唐离这件事上,无论是从理性的角度还是从感性的角度上,清歌都没有办法不偏向唐离。

“什么事?”

“我们谈谈。”林然站在清歌的面前,帅气的脸上真挚而恳求。

清歌淡淡的扫了林然一眼,

“好。”

随便找了一家奶茶屋,清歌坐在林然的对面,神色平静。

“明天要比赛了,紧张吗?”

“还好,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清歌跟林然做的位置靠近窗户,从透明的玻璃窗向外看去,街上的行人一览无余。

“呵呵,是啊,省初赛而已,确实不需要紧张。”

林然笑的有些勉强,帅气的脸上尽管努力掩饰,也藏不住底层深处的疲惫与黯然。干巴巴的话让人一看就知道此人心中满腹的心事。

明知道林然在没话找话,清歌也不急,静静的坐着,等林然说出今天的正题。

果然,东拉西扯了一会儿,林然终于开口了。

“清歌,我想问你件事?”

“恩,什么事?”

“就是,唐离,离离还好吗?”林然低着头,结结巴巴的说出了今天最想问的问题。

清歌茶色的双瞳里浮光一掠而过,“为什么这么问?”

“我,”林然抬起头,张了张嘴,颓败的黯淡了眼眸,“她还好吗?”

“你明知道的,不是吗?”

清歌一如既往的沉静,平静的视线像是能看透人心,清晰而毫不留情的点出林然心中一直不敢面对的事实,理智的令人恐惧。

“她还好吗?”林然固执的问着清歌同一个问题,眼中的执着令人心惊。

清歌直视着林然固执而火热的视线,良久,转开头去,“不好。”

对于这样一双怀着深深的痛苦与爱恋的眼睛,清歌没有办法不妥协。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林然喃喃的用双手抱住头,压抑而痛苦。

清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静静的坐在一旁,等林然自己恢复过来。

身前的奶茶下了大半,林然终于抬起头,对清歌咧出一个难看至极的微笑,“抱歉。”

清歌摇摇头,“你不应该跟我说。”

林然沉默了几分钟,“清歌,我不知道该怎么跟离离解释。”

“我爱她,毫无保留,我敢说今生今世,除了唐离,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

“你还太年轻。”

“不,我很清醒,也考虑的很清楚,我是真的爱她的,我不会忘记,初见离离时,她在讲台上面对所有的人质疑,毫不妥协,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爱上她了,毫无理由。”

“清歌,纪嫣然得病了,白血病晚期。”

清歌手一顿,然后继续听林然说,“我跟纪嫣然从小一起长大,她对我的心思我一直都知道,可我没有办法骗她,我对她只有对自家妹妹的感觉,可不久前,母亲告诉我,她还有一年的时间。”

“所以,你就打算完成纪嫣然最后的愿望,跟她在一起。”清歌嘴角带着冷笑,茶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讽刺。

“我,”林然没有办法否认,清歌说出的正是林然难以启齿的事实。

“你还真是自私,林然,你未免将事情想的太天真了。”

“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纪嫣然含恨而去。”

“自古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纪嫣然有病固然值得同情,可是唐离就理应受伤害了吗?她纪嫣然是千金小姐,所有的事都应该顺着她,不能让她受了委屈,可我们唐离也不是路边的杂草!林然,我告诉你,不要妄想着抛弃唐离之后,还能再捡回来,那简直是在做梦!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成全了你的美名,最后连人到手了。我们唐离再不济,也不屑跟了一个摇摆不定的懦夫!”

清歌不再跟林然废话,站起身来,“林然,你想好了,是要唐离还是纪嫣然,这种无意义的欺骗到底有没有价值,你好自为之。”

林然依旧颓然的坐在座位上,清歌转身离去,她不想多说什么,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林然若还是执迷不悟的话,说再多也无济于事,而且,终究是要让唐离自己拿主意的,别人插手太多,也许会适得其反。林然爱唐离这件事虽然毋庸置疑,可两人太过于顺利,没有经历过任何的风雨,无法相信自己的爱人的情侣终究不会修得良缘,这一次的事,就像是一次考验,爱,只有在考验过后,才会更加真挚,更加坚定不是吗?希望,他们两人,能够共同承受住风雨。

回到宿舍,清歌早早的睡下了,外面起了一层很浓的雾,白茫茫一片,阴翳而诡异,总让人心里不舒服。在黑暗中,人的五感变得无比的敏锐,即便是在迷糊中,也能隐隐听到外面突如其来的铁质碰撞的声响,非常轻,清歌头痛欲裂,侧耳听了一下,外面又变得寂静无比,清歌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床头上的闹钟滴答滴答的走着,在夜里尤为清晰,夜,静的令人惶恐。

幻听了吗?

清歌皱了皱眉,终究抵不住困倦感的来袭,再一次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清歌脸色很不好,莫名觉得眼皮直跳,心里涌出一阵不安,总觉的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

匆匆洗刷完毕,拿出牛奶面包,吃过后,看看时间,7点半。

该去赛场了。

‘咣——’

心脏骤缩,浓烈的不安袭来,清歌用力摇着宿舍门,不锈钢的大门与门框碰撞发出‘哐哐哐——’的声响,一下一下的撞进清歌的心理,一大早就不安的心更是乱成一团,迅速冲击到脑上,嗡嗡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

按捺住狂跳的心,清歌用力的摇晃,希望有人经过能将门打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分针已经走过了六格,清歌的心渐渐凉下来,手心处一片濡湿,冰凉一片,无尽的恐慌从四肢中蔓延开来,清歌咽了一口唾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门是从外面锁住的,无论清歌怎么晃都不可能将门打开,时间不知不觉又走过了十分钟,距离考试不足一个小时,清歌深深吸了口气,将冰凉的手合在一起搓了搓,缓解一些颤抖和冰冷,然后,迅速找出一个中等粗细挂钥匙的铁质圆环,希望来得及。

清歌将圆环撸直,最上边的尖端部位弯成一个钩子的形状,然后,将门开到最大,从狭小的门缝中伸出手去。

铁质的钩子慢慢的靠近门锁,一点点,还差一点点,清歌忍着疼痛,将手又向外伸了伸,白皙的手指上立刻出现了殷红的痕迹。

碰到了门锁,将钩子插进锁眼中又成了问题,门缝太窄,清歌将钩子伸出去就费了很大的力气,更何况要用钩子开锁,白皙的手慢慢上移,粗糙的接触面立刻搓下一层皮,火辣辣的疼,清歌瞬间白了脸色。

将钩子插进锁眼,清歌咬牙忍住撕心的疼痛,轻轻的转动,钩子勾住了锁芯中的凸起,没有了皮肤保护的伤处变得异常敏感,轻微的转动此时就像是一团肉被生生搅动,清歌脸色更加苍白,虚汗湿透了全身。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清歌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狂喜,眼神也变得明亮,她继续忍着疼痛,用钩子将门锁从门闩上顶下来,锁落在地上,与地面接触发出巨大的声响,清歌松了一口气,却在这时,门缝中一处尖锐的凸起准确的割进手腕的动脉,清歌脑中一空,瘫软在地上,右手已经麻木,食指与小指的两侧都被搓掉了一层皮,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清歌迅速将手腕处的伤口捂住,在地上坐了一会儿,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虚浮,九点开始考试,如今只剩下二十分钟,清歌出了一身的虚汗,如今浑身冰凉,她来不及换衣服,背起书包,冲到学校外面拦了一辆车,

“师傅,去中心医院。”

司机先生看到清歌流血不止的手,苍白的脸色,二话没说放开了油门向医院赶去。

清歌闭着眼睛,睫毛微颤,惨白的脸上疲惫不堪,但散发的气场却无比的乖戾狠绝,令人生寒!

一开始来不及想,此时静下来,清歌不会当冤大头,无论是谁,都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脑中一阵阵的眩晕,清歌知道如果不能尽快将伤口包扎好,那么今天的考试就别想参加,尽管不知道敌人有什么目的,但目前看来,唯一值得他们这么做的也就只剩下今早这场考试了,既然如此,清歌蓦地睁开眼睛,弥漫着雾气的眼睛闪烁是森凉的寒意,我们慢慢玩!

“天哪,小姑娘,你这是怎么弄的?”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见到清歌鲜血淋漓的手立刻惊叫出声。

“这么美丽的手,天哪,怎么这么糟蹋?”

“医生,请帮我止血,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之内,我需要用我的右手,希望您能不要将它包扎成炮弹。”

“不行!”

医生一口否决,神情严肃,“你知不知道你这只手伤的有多严重!你是想永远失去你的右手吗?!”

清歌静静的望着医生,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不,我要我的右手,我也要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我的右手能够使用,医生,我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希望你能成全。”

医生看着清歌的坚定,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良久,“我只能给你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这是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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