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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恍如天外之音,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门口。

洛砚神色平静的站在那里,呼吸平缓,漆黑的眸子眼神淡淡与平时并无二般,却让人心底里畏惧,不由的想要躲避那如千金的实质般的目光。眼光望向清歌时柔和了些,站在人群中,自成一个区域,清冷的气质独一无二,贵公子形象一览无余。

手上传来熟悉的温暖,清歌看着站在身旁对着自己浅笑的男人,墨玉般的眸子柔和,透出毫无保留的信任与支持,清歌冰冷没有焦距的眸子渐渐有了焦距,熟悉的气息也让清歌在黑暗中的心看到了一丝光亮,猛然,清歌心中生出些恐惧,自己这个样子!不敢跟洛砚对视,抽出被洛砚握在手里的手,抬起头来,走到叶夫人面前,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项坠。

玉色剔透无瑕,握在手里温润不见一丝的凉意。清歌将项坠放在头顶,放眼望了望,眼中露出一抹悸动。

“叶夫人,这块玉石项坠确实是我的。”

“那么说,你是承认了?”叶夫人神情不似一开始的强硬,偷偷向洛砚瞥了一眼的动作,暴露了她此时的外强中干。

“我承认什么了?”清歌心底冷哼一声。

叶夫人一咽,“清小姐,你是在耍我吗?不要真仗着自己是个小孩子就为所欲为!”

小孩子?

这就是你的目的吧,丽扬,为我求情是假,给我定罪是真。清歌不在意的走回洛砚的身边,闻着熟悉的梅香,心底的躁动安定了一些。

“叶夫人,你当真认为礼服是我破坏的?”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呵呵,”人群中传来一阵突兀的笑声,在静默的环境里显得尤为显眼。

一个妖娆的男人懒懒的靠着一边,手里拿了一个纸袋,丽扬一见男人,身子摇晃了下,脸色煞白。

欧阳奕微微的皱了皱眉。

“真是精彩啊。”

“你又是谁?”叶夫人心底突然有些不安。

“我吗,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thanatus走向清歌,“清清,我好想你。”

说着,用力抱住了清歌,清歌靠在thanatus怀里,声音有些哽咽,“我也是。”

“thanatus!”丽扬尖声喊了一下,有些急切,妩媚的眸子里有些恳求。

幽绿的眸子冷冷的扫过丽扬,如蛇一样阴冷的戾光吓的丽扬自觉禁声,清歌从thanatus怀里出来,“叶夫人,你当真认为礼服是我弄坏的么?”

“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给别人做了枪使。”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那就没办法了啊。”清歌低低的叹了一声,看着坐在座位上的女人,原本因叶夫人只是为女出头而有一丝谅解,如今也消失殆尽。愚蠢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被人当枪使,还是撞到南墙不回头。

对着叶夫人摊开掌心,刚刚的那个玉石项坠赫然在上。

“你这是打算干什么?”

“干什么?证明我的清白啊。”

“你打算用这个证明?”叶夫人虽然被清歌刚刚的行为惊住,但毕竟经历了半生的风雨,很快恢复了些气色,刚刚一闪而过的讥讽,虽然很好的隐藏起来了,也没逃出清歌的眼睛。

清歌没说话,神色平静的像是波澜不惊的海面,只见她优雅从容的将手上的项坠对准光源,淡淡的给人一种不可抵抗的压力,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势,经岁月沉淀,代代传承下来的骄傲。

在场的人都不由的放轻了呼吸,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个清丽而气势逼人的少女摆弄着手里的项坠,突然,只见眼前蓦地出现一道强烈的白光,不由被逼得闭上了眼睛,待眼睛适应过来后,都惊讶的睁大了嘴巴。

太神奇了!太令人惊叹了!原本小小的玉石项坠上,此刻显出柔和的光华,晶莹剔透的玉身中,如流水一样浮现着一个神秘美丽的图案,六芒星的轮廓像是神秘复杂的封印,中心盛开着一朵血红妖娆的蔷薇,高傲而尊贵。

众人不禁沉迷在这神秘的图腾里,只有几个人看见这个图案后不由自主的倒抽了口气,心底一阵心惊。

叶夫人看见这个图案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望向清歌的眼神也变得复杂,甚至是尊敬和恐惧。

是的,你没有看错,的确是恐惧!

清歌淡淡的看了叶夫人一眼,收回项坠,走到叶夫人的面前,清歌的步子很轻,可却像是重锤一样步步踩在叶夫人的心上,“叶夫人,”清歌停下脚步,“你觉得,这件礼服是我弄坏的吗?”

叶夫人好像傻了一样,呆滞的望着清歌,良久未回神。

众人不明所以,洛砚也有一瞬的惊讶,只是,跟惊讶比起来,清歌更重要,所以洛砚毫不犹豫的上前抱住了强撑着的清歌,其敏锐程度比thanatus更强,thanatus忍不住多看了洛砚一眼。

清歌身子很虚,洛砚的怀抱来的及时,清歌顾不得什么,放松身体靠在洛砚怀里。

叶夫人呆愣了一会儿,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清歌小姐,清歌小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叶夫人态度卑微的与之前高高在上的样子简直不像是一个人。

”aunt!“

”闭嘴!“叶夫人厉声喝道,”清小姐,家人不懂事,请您,不要计较。“叶夫人后背止不住的发凉,手心里全是汗。

丽扬诧异的看着叶夫人的转变,脸色变得难看至极,心里思索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歌则从洛砚怀里挣扎出来,面对洛砚,眼睛里有着千丝百绪,紧紧的看着洛砚的每一个反应。

自从清歌的项坠发出光亮,洛砚就一直盯着清歌,漆黑的眸子里闪过无数种情绪,心里也是千帆越过,一片复杂。这会儿,清歌茶色的眸子直直的望过来,水润的眸子里慢慢的小心和期待,洛砚突然觉得心里空了一片,所有的思绪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看得见小猫一样的清歌,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

洛砚对着那双茶色的眸子微微一笑,缓缓张开双臂,看见那双小心期待的眼睛慢慢变得光亮喜悦,环住猛然扑进怀里的孩子,心里一片柔软。

扑进洛砚的怀里,紧紧抱住,心扑通扑通的像是要跳出来一样,刚刚即使面对被诬陷都没有过一丝的恐惧,就在看着洛砚的时候,恐惧像是黑洞一样快要把她吞噬,她恐惧,害怕,害怕洛砚会露出失望的眼神,害怕会,失去他。幸好,幸好,清歌浑身无力,泪水不由的落下了,心里一阵后怕,原来,不知不觉中,洛砚已经这么重要了么?

冰凉的泪水滚烫滚烫的滴在洛砚的心上,清歌,我竟是让你如此担忧了么?

”我说,清清,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

一道邪魅的声音传来,清歌一惊,忙从洛砚怀里出来,洛砚则眯了眼,不悦的看着打断他们的男人。

thanatus大方的接受了洛砚的打量,然后走到清歌身边,伸出手臂搂住清歌,清歌一惊,正预询问,就听thanatus邪邪的声音:”不用管我。“

清歌瞪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转向了叶夫人。

不过瞬间的转变,这个盛气凌人的贵妇就变得颓败,让清歌觉得讽刺又无奈。

自己千万理由竟不如一枚家辉管用,想到此,清歌又有些好笑,权势压人,这个道理自己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没再理会叶夫人,清歌径直走到欧阳奕身前,欧阳奕依旧用温雅痴情的目光盯着清歌,纯净的不含杂质,清歌突然有一丝愧疚,不敢面对这样一双眼睛。

”拿来。“清歌将手伸到thanatus面前。

”什么?“thanatus一脸无辜。

”还跟我装傻?“

thanatus摸摸鼻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清歌。

清歌接过,放在欧阳奕鼻子底下晃了晃,欧阳奕像是大梦初醒般很茫然。

不再管欧阳奕,清歌走到叶茹身边,在叶茹耳边打了个响指,叶茹也像欧阳奕一样,大梦初醒。

最后,清歌来到了丽扬的面前。

丽扬妩媚的眸子恢复了,她静静的看着清歌,”你都知道了?“

”是。“清歌看着丽扬,神色平静。

”哈哈哈哈哈!“丽扬突然放声大笑。

thanatus则趁机将手中一直拿着的文件交给清歌。

一张张熟悉的照片,一份份美好而疼痛的回忆,清歌拿着文件的手止不住的颤抖,那些曾经梦魇的夜晚,一点点在脑海汇聚,文件里清晰的记录了丽扬与叶茹精心设计的阴谋,其险恶用心,令人发指!

一切都明了了,从有计谋的将宿舍反锁,到利用清歌寝室的钥匙送来恐吓的包裹,再到邮件,以及今天礼服的嫁祸,为的,不过是让清歌崩溃,身败名裂的消失,为了这个目的,甚至不惜跟死神(thanatus)做交易,丽扬千算万算,还是低估了清歌,更没有料到,清歌与thanatus竟然熟识,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因爱生恨,爱而不得的后续,一场两个女人演绎的悲哀。

爱你的人你不爱,你爱的人不爱你!人生何其悲哀残忍,情深不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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