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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丁月华同来的江湖同道们见她与白玉堂吵得不可开交,虽然想劝架,却又觉得这俩人是未婚夫妻,多说了也无益,正不知如何是好,还是白玉堂审时度势,心道自己与这丫头吵架,却把这许多前来相助的江湖好汉晾到一边太也不像话,倒显得自己没有气度,于是压了压心里的气,对各位道:“诸位是来帮我等的忙,在下白玉堂感激不尽。却不知接下来如何,还请给位示下。”

原本这些人被他俩吵得有点尴尬,听他这般说,于是都道:“既然白大侠在此,但凡有命,我们听命便是,还是白大侠做个决定吧。”

白玉堂道:“如此,在下便不客气了。咱们还是退出这里,回到客栈等我二哥回来再做商议,如何?”

众人都点头应允。

白玉堂对丁月华道:“丫头,你说呢?”

丁月华还在气头上,懒得搭理他,转身就走,白玉堂无奈的摇摇头,对丁月影道:“咱们走吧。”

丁月影默默点头,跟在丁月华身后,随着众人走出王府。

回到客栈,白玉堂把店家叫来,给了大笔银票将整个客栈都包了下来,并吩咐不允许别人再入住,店中掌柜知道他们这些拿刀拿剑的都不是好惹之人,于是战战兢兢的答应,并安排好这些人的住宿。

最后,白玉堂嘱咐掌柜和伙计没事不要来前堂,掌柜只好带着伙计连同大厨都躲到后堂休息,不敢再露面。

众人与白玉堂寒暄了片刻,都与白玉堂自报了家门,这些人,有些是江湖的游侠,也有江湖上的名宿宗师带着自己的子弟,虽不如丁氏双侠和陷空岛五义这般赫赫有名,却也都是有些头脸的人,白玉堂暗暗佩服起丁兆兰,当真是交友满天下,据说,丁氏双侠的朋友这里只来了半数,其他的都因未接到讯息,所以并没有来此。

白玉堂暗暗算了算,来相助的大概有百余人余人人,武功都颇为不弱,想来救人应该没什么问题,现在只差寻到展昭等人的下落便可。

寒暄过后,众人都开始商议着如何救人,这时,韩章推开门走进来,对白玉堂道:“老五,查到了。”

“怎样?”白玉堂快步上前。

韩章道:“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哎呀,真是……”

白玉堂知道韩章的毛病,看来又要絮絮叨叨的了,马上道:“二哥,咱们没时间磨蹭了,快说!”

韩章瞪了瞪他,挠了挠头皮道:“展昭被放在一个担架上,是生是死不知道,另外有个姑娘被一个黑衣人反绑着,横放在马上……”

丁月华忙问:“那……我哥呢?”

“丁兄?他挺好,没受伤,就是被人捆着双手,好几个人人看着他,动弹不得啊。”

白玉堂问道:“他们的下落呢?”

韩章道:“老五,这附近不是有座山吗?他们都上山了。”

“上山了?上山……”白玉堂沉吟着。

看来展昭是受了重伤,被黑衣人横放在马上的姑娘就是水寄萍了。

白玉堂对韩章道:“二哥,如果咱们还用炸药去炸,你有没有把握不让展昭他们被炸药伤到?”

韩章惊讶道:“还用炸药?乖乖,不伤到展昭他们,我可没把握。”

白玉堂道:“你想想办法!”

韩章道:“我怎么想办法?那山又不是这王府,给几颗炸药就都塌了,那么大的山你让我上哪弄那么多炸药?”

白玉堂想想也是,看来用炸药是不可能的了。

正没主意时,有个范姓的中年人道:“两位,如果我们去官府报案,然后让官府派人来救人,如何?”

韩章道:“你开什么玩笑?报官?先不说官府管还是不管,就算他们答应来救人,他们那些酒囊饭袋又能顶什么用?”

这人又道:“展大侠身为朝廷四品护卫,官府肯定会管此事的,而且官府人多势众,虽武功有所不及,却也能凑些人数。”

韩章道:“我看行不通,你这是个馊主意。”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有的说这个主意行,有的说不行,说不行的却也没有别的主意可用。

白玉堂忽然道:“我看行!就这么办了。”说着,拳头重重的捶在身前的桌子上。

众人都看向他,韩章道:“老五,你可想清楚了。”

白玉堂道:“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你们想,山里的路咱们都不熟,很容易找了他们的道。如果找来附近官府的人,他们熟悉山道,定可事半功倍。”

众人也都没别的法子,听他如此说,也都点头同意了。

韩章直撇嘴摇头。

白玉堂又说了自己的救人之计,众人都表示愿意以他马首是瞻。

白玉堂对韩章道:“二哥,你带着大家先呆在这里,我去趟官府。”

韩章道:“别怪二哥我没提醒你,你可别让人当了贼关起来。”

白玉堂笑了起来,说了声:“放心,失不了手!”

他们兄弟连心,韩章自然知道白玉堂的行事为人,白玉堂又岂是那种登门好言相求之人?自然是夜入官府,拿剑逼着当官的派兵了。

第二日,官府果然派了人,除了韩章,谁也不知道白玉堂用了什么手段,不但来了不少衙差,而衙差的头头竟然对白玉堂毕恭毕敬的,众人皆为纳罕,连丁月华都觉得惊讶不已,自觉是小看了白玉堂。

白玉堂对那头头道:“那山上的情形怎么样,你要对我一五一十的老实说。”

衙差的头头道:“这位爷,山上地势并不复杂,只不过草木繁多,容易隐避行径,山里又有几个山洞,想来他们要是想藏身,定会是在那里。”

白玉堂点头,然后对他道:“你带着几个路熟的跟我上去,其他人在下面守着,别给我放跑了一个人,不然……”他恶狠狠的瞪着那衙差头头,瞪得衙差头头连忙点头称是。

就在此时的某个山洞里,黑衣人吩咐手下的西夏武士在山洞外守住各处要道,他看看被放在地上的展昭,在他身上踢了两脚。

他将水寄萍从马上抱了下来,水寄萍吓坏了,急道:“你别碰我……放开我!”

黑衣人冷笑,故意在她脸上摸来摸去,水寄萍连忙甩开他的手,吓得她险些哭出来。

她一生之中未和陌生男子接触过,被他摸了几下,只觉得恶心,恨不能立刻找水洗脸。

展昭在此时醒转过来,就看到黑衣人正对水寄萍动手动脚,心中的恼怒不言而喻,奈何身上动弹不得,似是被人点了穴,他愤怒的对黑衣人骂道:“放开她!”

黑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怎么?生气了?”

展昭咬着牙,狠狠的瞪着他,脸上涨成了紫色,布满血丝的双目似要流血,额角的青筋都崩了出来。

黑衣人看着他的表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随手给水寄萍一个耳光,只打得她嘴角流血,脑袋发晕,不一会脸颊就肿胀起来。

黑衣人走近展昭,对他道:“我就是要折磨你,让你在死前最后一刻都不好过。”抬起脚来蹋在展昭脸上,狠狠的一踩,道:“展昭,你可知我为何这般恨你?”水寄萍吓得浑身发抖,扑过来跪在黑衣人脚边,用力扳他的脚,却哪里扳得动?哭着求饶道:“他已经快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折磨他?放了他吧!求求你……”

展昭被他踩着,兀自的倔强的不肯出声呻吟。

黑衣人道:“你们宋人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们非但害死了她,还害得她尸骨不全,我不但要杀了你们,还要让你们死得不痛快!在咽气的最后一刻都不能解脱痛苦!”

展昭被踩得嘴角流血,心中却如电转的想到了一些事。

听黑衣人的话,好像自己曾经害死了他的什么亲人一般,而且还令他死无全尸……

展昭突然想到了皇姑李赫男。他绷着劲儿,艰难的道:“你……和皇姑……是……什么关系……”

黑衣人一听,脚下更加用力的往下踩,眼看展昭这口气快要上不来,一个西夏武士走了进来,躬身低头,对黑衣人抱拳道:“大人,白玉堂等人带了许多人上来了。”

黑衣人闻言,便松开了脚,就在这时,这个人突然举起剑,对着黑衣人的胸口刺来。

这一剑实在太快,黑衣人转身相避,险些被他的剑尖伤到,大声喝道:“放肆,你是哪个,竟敢对我动手?”

这武士抬起头来,却赫然是丁兆兰。

原来丁兆兰被他们捆着上了山,到了山上,这些人却没有将他和展昭捆在一处,他被捆在了一株大树上。

他看了看远处的地势,心里有了计较,对看管他的几个西夏武士道:“兄台,能不能给碗水喝?我有些口渴。”

其中一人嗤笑道:“你还想喝水?老子都一天没喝到水了,这里水少,你还是忍着吧。”

丁兆兰听他们的口音十分的奇怪,不像中原之人,已然明了这些人的来路。

他道:“兄台,我被捆着十分难耐,你能不能帮我松松绑?”

他的样子就像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这些人也没想到他有多厉害,当初在地牢里一举就将他拿住,想来也只是个一无用处的纨绔子弟。

那名武士对丁兆兰道:“哼,想松绑?小心惹急了老子,给你一耳光,老实呆着吧。”

丁兆兰道:“哎,你们将我绑在这里做什么,就算放开了我,你们有这么多人,难道我还能跑了不成?如果你们肯放开我,我这里有些银两给几位兄台买些酒……”

那人道:“说的也是。”他一听有银子,似有些动摇。

另一人道:“喂,你不想活命了?被大人知道了,小心死得难看。”

那人一听,便不敢再放了他。

其实丁兆兰哪里是要让他们放自己,嘴上一边说着,手里也没闲着,他曾在山道上假意摔倒,趁机捡了一块尖利的石头,一直攥在手里,这时正不动声色的用这块石头磨着绳索。眼看就要磨断,他心里着急,一运气,就将这混了牛筋的绳索给崩断了。

绳索一断,他不容这些人反应过来,立刻点了他们的穴道,将他们掩在乱草中,扒了其中一人的衣服换上,他自己的剑已然不知道落在何处,随手将这人身上的佩剑取过别在腰间。

原本黑衣人不知丁兆兰的底细,再加上他将心思都用在了展昭身上,所以并没有吩咐众人仔细看守丁兆兰,这些人也就托大,只让这几人守着他,反而给了他逃脱的机会。

丁兆兰将这几人藏起来,远处的黑衣人属下的两三百人竟然并没发现这里的异变。

他取了剑,低着头混进了他们这些人里,因为他们脸上都蒙着布,谁也不知道有人被调包。

丁兆兰不知展昭在何处,于是低头听着他们谈论。

他们交谈说的都是西夏话,声音又很小,似乎生怕别人听到,丁兆兰听不懂,却听到了“白玉堂”三个字。

他心中一凛,想到了一个办法。

于是他跟在一个人后面,发现他进入一个山洞,心想这个山洞应该是展昭被关押的处所,便假意进去禀报白玉堂已然上山的消息。

他并不知道白玉堂已然真的上了山,进洞后发现展昭躺在地上,被黑衣人踩在脚底,心里又是愤怒又是难过。趁着黑衣人不注意便一剑挥了过去。

展昭已看出来人是丁兆兰,叫道:“丁兄小心他的飞镖!”

黑衣人并没有发飞镖,而是用剑与丁兆兰打了起来。

展昭挣扎着要起身,却奈何动不了,水寄萍赶忙扶着他坐。

展昭受伤中毒之后,心肺受损,这时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止住咳嗽,喘息半响,低声对水寄萍道:“用你的头簪在我肩膀上扎一下。”

水寄萍不解的问道:“昭哥,你说什么?”

“快,快点,我说扎哪里,你只管用力扎下去。”

水寄萍怔住,展昭连声催促,水寄萍无奈,拔下头簪,对展昭道:“在……在哪?”

展昭告诉她穴道的大体位置,见她位置稍偏,便道:“向左挪一寸。”水寄萍依言调整,却无论如何也扎不下去。

展昭无奈,喝道:“快点!”

展昭生平从未对水寄萍高声说过话,对她如此大声呼喝,虽是无奈之举,却也心疼,水寄萍心中一酸,闭上眼睛,用力的扎了下去,虽然入肉颇深,因在穴位上,并没有流出多少血。

展昭大叫一声,身子一颤,在地上滚了两滚,穴道便开了,他奋力站起。

他刚起身,外面把守的那些西夏人就都赶了进来。

这些人叫道:“大人!”

黑衣人道:“把他们统统抓了。”

这些人将身上背的弓箭取下,对准了展昭、水寄萍和丁兆兰。

丁兆兰与黑衣人已然斗了四十多个回合,见这些人举着弓箭,便向后倒纵,在展昭身前站定,用剑护住展昭和水寄萍。

展昭道:“丁兄,连累你了。”

丁兆兰道:“何必说这样的话?如果咱们易地而处,我相信你也会如此救我。”

展昭道:“是!”

黑衣人道:“算我走了眼,没看出你有这么高的功夫。”

丁兆兰微微一笑,虽在危急时刻,仍不失优雅的气度。

丁兆兰道:“我不知你与展昭有何恩怨,只是你如此折磨他,非正人君子所为。”

“你懂什么,我与展昭仇深似海,他不死,就是我死!我们西夏人可不讲究什么正人君子那套。我只知道,有仇必报这句话。”

丁兆兰闻言,正色道:“两国交战,必有死伤,何况是你西夏国主先开战端,就算是你的亲人死在了宋国,也是你们自作自受!”

黑衣人冷哼道:“你说什么都是废话,今天你阻我报仇,你就先展昭一步下地府去吧!”

他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有一群人喊道:“快将展昭放出来,不然杀你们一个鸡犬不留!”

听这些人喊话,虽然人数众多,功力却都很一般,并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

黑衣人目光一冷,他挥手道:“给我杀!”

箭矢如飞蝗般向展昭三人飞去,丁兆兰用剑挥砍来箭,展昭手中无剑,又中了剧毒,身上本已无力,却咬着牙硬撑着,将水寄萍掩在身后,突然着地一滚,袭到一个手握弓箭的西夏人脚下,这下太快了,谁也没想到他重伤之余还有这样的身手,那人吓得大叫了一声,展昭已然拿住了他腿上的穴道,紧跟着翻身而起,夺下他腰间的长剑,顺手就给了他一剑。

展昭生性温和,与人动手很少下杀手,此时却知再心慈手软就等着葬身于此。

只是这一剑过后,他脑中一阵眩晕,摇摇欲坠,剑险些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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