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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先生对五鼠道:“若朝廷抓不到那任怀亮,展昭的性命堪虞。”

徐庆道:“那还等什么,你快想法救人呐。实在不行,老子打进皇宫里去,抢也把他抢出来。”

公孙先生道:“展护卫如今被关入天牢,皇宫又岂是外人能够轻易进去的?更何况明抢便是与造反无异,怎能因为展昭连累了你们。”

徐庆道:“那你说怎么办?”

公孙先生叹了口气,道:“只有等朝廷的海捕文书下达后,将任怀亮逮捕到案,展护卫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白玉堂道:“这不等于没说一样?”

公孙先生道:“白大侠,不可心急。展护卫为人你们也是了解的,就算你们要救他,他也不会离开的。”

白玉堂道:“那猫儿要是现在犯糊涂,我就把他打晕了,抬也得把他抬出皇宫。”

公孙先生道:“我这里有些东西给你们,稍等片刻。”

公孙先生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卷轴,交到卢方手中,道:“请卢岛主一观。”

卢方展开卷轴,发现是皇宫的地形图。他心下暗惊,道:“这……这……”他呐呐的说不出话,白玉堂将地形图抢过去,看了看,道:“公孙先生,你怎么会有这个?”

公孙先生道:“其实,展昭之所以被关天牢,是包大人的计策。”

“什么?”五鼠皆愕然惊呼。

公孙先生点了点头,将开封府的计策一一说与五鼠听。

白玉堂听罢,道:“这就是了,难怪我觉得此事怪怪的。展昭是什么人,就算是救走人犯,也不可能留下证据在现场。”

卢方微微蹙眉,沉吟不语。

公孙先生道:“卢岛主可有何想法?”

卢方叹了口气道:“在下还能有什么想法?为了大宋安危,也只好按照公孙先生的计策行事了。”

公孙先生道:“其实此计仍有疏漏,只是时间紧迫,也无法再想出更好的方法。”

卢方道:“包大人他……”

公孙先生道:“其实包大人早已做好了辞官回乡的准备。”

卢方道:“为何?”

公孙先生道:“欺君乃是大罪,虽有缘故,但为了圣上的颜面,包大人还是要给朝廷一个交代的。”

蒋平道:“为何不能让皇帝知道,开封府这是在演戏?”

公孙先生道:“西夏奸细若潜入皇宫,圣上若知道实情,如在言谈细微处露出破绽,不但计策宣告失败,圣上的性命亦甚危险。”

卢方道:“那我们可否见一见包大人?”

公孙先生叹道:“包大人这几日心绪难安,是以闭关养息。展护卫与大人虽是上下之别,却情比父子,此番展护卫得此重罪,虽为谋策,然过于凶险,大人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

卢方道:“此案若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便也罢了,否则,我们五鼠怕也是要无立锥之地了。”

公孙先生道:“咱们尽量将计策完善,以保诸位安全。”

五鼠由开封府出来,韩章就道:“我觉得啊,这件事情咱们还是不要参和的好。”

白玉堂道:“展昭现在被关了,怎么能不救?”

韩章道:“你行了吧,平日里看你死瞧那猫儿不顺眼,怎么着,现在这么在意人家的死活?”

白玉堂烦道:“哎呀二哥,你行了吧!你什么时候变成胆小鬼了?”

韩章一听,眉毛都立起来了,怒道:“谁胆小鬼了?我就是觉得,老子这条命要是为展昭丢了,不值得!”

白玉堂道:“不值得?平日里咱们都说自己行侠仗义,难道是说假的?”

韩章道:“行侠仗义,那是对那些老百姓。他展昭是官府的人,你说官府的事咱们这些江湖人何必跟他们瞎搀和?”

听他俩越说越僵,卢方喝道:“好了,在大街上你们还是少说两句,提防隔墙有耳!”

这俩人才各自气鼓鼓的扭开身子,停止争吵。

卢方道:“咱们既然当着公孙先生的面儿将此事应承下来,就只好做下去。江湖人一诺千金,不然以后咱们怎么在江湖上混?”

韩章还要说什么,蒋平道:“哎,二哥,这么谨小慎微,可不是你平日里的风格啊?”

韩章道:“哼,我也没说我不要做,只不过……哎呀,说不过你们了,既然你们都同意帮开封府,那咱们就有刀山一起上了。”

徐庆走过来,一把将他搂在怀里,粗声大气的道:“二哥,这才是真汉子嘛!哈哈……”

韩章推开徐庆,白了他一眼。

蒋平道:“二哥,这晚上就得动手,咱们回去合计合计,少不得你今晚要受累了!”

韩章道:“怎么?你们想……”

蒋平“嘘”了一声,四下看看,小声道:“咱们回去再说!”

众人点头,回到歇脚的地方商议大事。

是夜,皇宫里的侍卫按部就班的游走巡视。

白玉堂身穿夜行衣,面上罩着黑巾,站在一处灯光照不到之处,目光如炬。

画影就背在身后,由于白色的剑鞘太过扎眼,也用黑色的布裹了起来。

纵然他艺高人胆大,他此刻也是惴惴不安。

就算他早已经看过了地图,他也绝没想到,皇宫里的守卫会如此森严。

他在角落里悄没声息的前行,躲过了一队有一队的侍卫,来到宫内的藏宝阁。

他的任务是偷盗皇宫的三宝,造成混乱,然后再救出展昭。

而此刻地下,韩章正挖着地道,而蒋平则一边举着火把,一边跟在韩章身后爬行。

蒋平道:“二哥,你确定你没记错方位?”

韩章道:“你放心吧,这还能记错了?”

蒋平道:“我可不放心!”他知道韩章一贯糊里糊涂的,在地下经常搞错了方向。

韩章“嘶”了一声,道:“你要是不信任我,你自己挖!”嘴里说着,手上一点也没耽误功夫,挖掘的速度之快,就算真正的老鼠也比不上。

蒋平道:“我可没那个本事。”

韩章道:“哼,还不如你从水路进来,省我多大的事!”

蒋平笑道:“难道我没想过吗?怎奈何那只猫和咱家的老五一样,都是落到水里就沉底的家伙。”

韩章没搭腔。蒋平自言自语的道:“也不知老五找到东西没有。”

却听韩章忽然道:“坏了!”

蒋平道:“怎么?”

韩章道:“糟糕了,我早该想到的。”

蒋平好奇的道:“到底怎么了?”

韩章道:“遇上花岗石了。我就说嘛,皇宫的地基不可能建在松软的土层上面的。”

蒋平道:“那怎么办?”

韩章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在蒋平面前晃了晃。

蒋平惊道:“炸药?二哥你疯了吧?”

韩章嘿嘿一笑,“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不过玩笑归玩笑,韩章还真为眼前的大块岩石发了愁。

蒋平道:“不行就往别处挖挖看。”

韩章点头,查看了下,发现身下有一片土比较松,试着挖了挖,挖到两尺左右,韩章“咦”了一声。

蒋平道:“又怎么了?”

韩章道:“好奇怪了。你看,这里的土很松,太松了。”

由于蒋平在他身后,看不到前面的情景,道:“你别废话了,赶紧再挖吧。”

韩章道:“我就是觉得奇怪,不太对劲啊。”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韩章往下挖了一个两丈深的洞,然后钻出来道:“你给我举着火把,我看到下面好像有些东西。”

蒋平一听,有些急迫的道:“什么东西?”

韩章从洞里喊道:“哇~怎么回事,这里我没有用力挖,土突然陷下去了……”

他大喊之后,就再没动静了。

这下蒋平有些紧张了,朝洞口喊道:“二哥,二哥?”

他喊了十几声后,下面的韩章才喊道:“老四,快下来,乖乖,这是什么地方啊,好大啊。”

蒋平刚要举着火把下去,却听韩章又道:“喂,千万别拿火把下来,我闻着这里都是火药味啊。”

蒋平一听,忙熄灭了火把,从洞口跳了下去。

他一路滑着到了洞口底部,果然如韩章所言,里面的空间突然大了许多。忽然,他闻到一股浓烈的硝石硫磺的刺鼻味道,捂着鼻子道:“二哥,果然是火药啊。”

韩章道:“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蒋平眼前看不到东西,伸手四处乱摸,摸到了许多筒状事物,心里便明白了,道:“在皇宫的地下居然有这么多火药,少说有几千斤吧?”

韩章道:“几千斤?这要是被点燃了,不得把整个京城都炸上天了?”

蒋平听他这么一说,心下暗惊,忙道:“咱们快找出去的路,在这里呆久了,怕是要熏死人的。”

韩章道:“怕什么,跟着我。”

两人摸索前行,韩章道:“我怎么觉得这里没有尽头似的?”

蒋平道:“我也那么觉得。”

两人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觉得前面狭窄了不少,又走了片刻碰上了墙壁,想来这地洞已然到了尽头。

韩章继续往前挖土,道:“把老子这么一折腾,都忘了方向了。”

蒋平告诉他方位,道:“往这里挖,准没错!”

有过了许久,韩章发现前面出现了一层垒砌的青石砖,道:“这又是什么鬼地方了。”

蒋平青石砖外似乎有水声,道:“应该是井底。”

韩章用力推开青石砖,果然,井底的水位就在他们脚下几尺的地方,而上面是八角形的井口,却没有辘轳和水桶这样在井边常见的事物。

两人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只见外面黑漆漆的比地下亮不了多少,远处有火把人影在晃动。

蒋平借着微弱的光芒看清,这里树影斑驳,百花齐放,假山流水遍布,似乎是皇宫御花园之类的地方。

韩章道:“咱们不是要到天牢吗?这是哪?”

蒋平赶紧“嘘”了声,挥手示意韩章随他来。

两人藏在了假山后面,蒋平掏出地图来看了看,小声道:“看样子咱们是在御花园了,至于天牢……嗯,咱们走错路了,天牢离这里很远。”

韩章拍了拍额头,无奈道:“搞什么……”

突然远处的有侍卫喊了起来:“宫里遭了贼,快,都跟我来搜人,抓到了人立刻押往圣前!”

场面一下子就乱了,这俩人知道这是白玉堂做的手脚,也不敢多呆,只好又挖地道在地下行进。

蒋平弄清了方位,总算让韩章把地道挖到了天牢地下,两人复又钻出来,已然站在天牢内。他们用迷药迷昏了看管的侍卫、狱卒,掏了他们的钥匙,挨个查看了牢里的人,却没找到展昭。

忽然身后有人道:“这里!”

俩人转身一看,是穿了夜行衣的白玉堂,两人松口气,随着白玉堂来到展昭所呆的牢房,开了牢门。

令三人奇怪的是,展昭似乎早已猜到他们会来一样,对他们微微一笑。

白玉堂道:“快走!我偷了皇宫里的宝贝,闹得皇宫大乱,大内侍卫现在都在到处抓人呢,这会儿这里看管最松,现在不走,一会儿就走不了了。”

展昭道:“展昭连累白兄了,你又何必如此?”

蒋平道:“有话出去说,这里可不是叙旧的好地方。”

展昭点头,跟着他们走出牢房,发现狱卒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道:“他们……”

蒋平道:“放心,都没死,只是中了迷药!”

展昭这才放了心,跟着他们从地道出了皇宫。

一行人匆匆出了地道,此时宵禁,城门已关,几人商量白天再出城,于是他们又都躲进了齐嫂的小店里。

齐嫂本来已经睡下,他们突然来了,齐嫂忙起身给他们准备吃食。

蒋平道:“不必忙活!我们等天亮城门一开就走!”

齐嫂惊讶道:“去哪里?”

蒋平道:“咱们摊上事儿了,不知道去哪里,等出了城再说。”

齐嫂道:“那就带上我,我和你们一起走!”

蒋平有些尴尬,回头看了看众人,道:“不行,此行危险,你犯不着和我们冒险。”

齐嫂满不在乎的道:“咱们一起护送卢帮主到开封府,什么惊险没遇上过,我不怕。”

蒋平道:“不行,这次和上次可不一样。你不能走,而且还要对别人说不认识我们,知道吗?”

齐嫂还想再说,蒋平干脆道:“你要是再啰嗦,以后休想我再见你。”

齐嫂只好闭嘴,但脸上仍有不情不愿之色。

韩章、白玉堂两人相视一眼,俱都忍俊不禁。

展昭道:“连累诸位了。只是,卢岛主和徐三爷二位……”

韩章道:“他们啊,都在城外接应呢。”

白玉堂看了看他,似有话说。

展昭道:“白兄,有话请讲!”

白玉堂道:“以你展昭为人,似乎不会这么痛快的逃出天牢吧?”

他最清楚展昭是那种认死理儿的人,为了所谓公平正义,可以牺牲自我,为了忠君爱国,他更可以抛掉性命,若在以往,他们这么劫牢法,展昭定不会和他们走的,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这么容易就跟他们出来了。

展昭微笑,却不回答。

白玉堂一下子明白了,道:“你们开封府是不是……原来连你坐牢都是假的……”

展昭道:“白兄明见。”这算是承认了白玉堂的猜测。

白玉堂撇了撇嘴,道:“你承认的还挺痛快。”

展昭道:“展昭有求于诸位,此事便不可对五鼠隐瞒,否则便是不义。”

白玉堂哼了哼,没说话,蒋平却接了过来,道:“你这也算有义?把我们五鼠牵连在内,你让我们如何收场?”

展昭道:“请相信展某,等真相大白之日,水落石出之时,定会还五鼠清白。”

白玉堂吊儿郎当的道:“清白个屁!你看这是什么?”

他从身后解下一个黑布袋,放在桌上,看上去很是沉重。

蒋平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有三样事物,一个是直径一尺的一只紫铜盆,一只玉枕,还有一面古铜镜。

韩章把铜镜拿在手里玩着,发现这东西的光泽异样,应该是一样极不寻常的宝物。

蒋平道:“这就是传说里的皇宫三宝——古今盆、梦游仙枕和阴阳镜了。老五,你把这三样东西一偷,被抓到了脑袋和脖颈就得分家啊。”

展昭皱眉,道:“这三样东西藏在皇宫藏宝阁内,有许多侍卫看守,白兄是如何得到?”

白玉堂道:“那就是我白玉堂的本事了,既然是本事,就不能告诉你。你也听到了,我现在只要被抓了,脑袋就得被砍了。”

展昭抱拳道:“等此案告破,展某愿以项上人头替白兄担保你平安无事。”

白玉堂摆了摆手,道:“谅那皇帝老儿也奈我不得。我若还需要你担保我,我也就不做这种事了。”

展昭道:“展某感激不尽。”

蒋平道:“行了,展昭,咱们能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算仁至义尽了。难道你还不把你们开封府的计划和盘托出吗?”

展昭点头,将计划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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