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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一行人正在回京途中,因为怕途中出事,丁氏双侠执意要护送他们进京,展昭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也就不过分的谦让,答应他们随行。

这日到了徐州地界,此处已近北方,已经有些凉意了。

众人改变了装束,丁兆兰与丁兆蕙扮成两个进京求学的公子哥,展昭与任怀亮扮作跟班打手,而赵翎与水寄萍则扮作丫鬟。

他们来到一家叫做“如归”的客栈打尖,只要了两间房,暂作休息。

赵翎在路上已经改换了装束,这时笑嘻嘻的对着镜子看自己的模样,似是对自己的模样十分满意,对水寄萍道:“看,我扮的像吗?”

水寄萍含笑点头。

赵翎拉起水寄萍的手,道:“姐姐你那么漂亮,扮个丫鬟太可惜了,展大哥应该让你扮作贵妇人嘛!”

水寄萍笑着连连摇头,转而幽幽的叹气。

赵翎道:“怎么啦?”

水寄萍道:“我觉得我真是个拖累,就因为我,大家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在路上多耽搁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我不该答应他到开封府的。”

赵翎道:“说什么呐,你不跟着回开封府,我看展大哥的魂儿恐怕都回不来呢。”

水寄萍脸上一红,道:“别乱说!他可不是那样的人。”

赵翎道:“谁说不是啊,我看就是!”

水寄萍跺了跺脚,道:“你再说,我可不理你了!”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水寄萍觉得赵翎虽然身为公主,却一点架子都没有,就像个邻家小妹一般亲切可喜,所以也与她无话不谈,渐渐的快要忘了她的身份了。

赵翎道:“好嘛好嘛,水姐姐你就是太爱害羞,这怎么成啊,嗯……”赵翎抬头看着屋顶,食指在脸颊上一点一点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对着水寄萍大笑道:“不如这样,回京之后,我让母后和我哥哥给你们指婚,怎样?”

水寄萍脸上更红,扭过头去。

赵翎是个调皮的性子,只道水寄萍只是在害羞,絮絮叨叨的又说了一大车,连展昭与水寄萍的孩子她都给起好了名字:“你和展大哥都那么俊,以后你们的孩子就叫‘展俊’好了,哈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弄得水寄萍恨不得一头扎进地里才好,要哭不哭的道:“你别乱说好不好……”

赵翎收住笑,道:“怎么啦,你们本来就是要成亲啊,生子啊……”

水寄萍道:“我没有想那么多……”

赵翎瞪大了眼睛,道:“难道你随他回京不是为了成亲?”

水寄萍走到窗边,低下头,靠在墙壁上,道:“我不知道……”

赵翎道:“水姐姐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水寄萍道:“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前面等着我们的是什么啊。我嫁过人,这是否会给他带来困扰。”

赵翎道:“那……那……阿冬不是已经给过你休书了吗?”

水寄萍叹道:“人言可畏啊。”

赵翎走过去,搂住她的一只胳膊,道:“怎么这会儿又退缩了呢?我以为你已经下了决心了。”

水寄萍道:“我被他感动了,下定决心与他在一起。可是,我这几日里我总是做噩梦,各种各样的噩梦,梦见他因为我而受牵连,梦见所有人都在反对。”

赵翎柔声道:“你是太紧张太在乎了,别人质疑你们又能怎样?只要你们彼此认定就好啊?”

水寄萍转过身,拉住赵翎的双手,急切的道:“你快告诉我,如果他娶了我,会给开封府带来什么麻烦吗?”

赵翎一怔,随即笑道:“怎么可能?这不就是女人改嫁,又不是杀夫偷汉……”想着自己一介公主竟说这般粗俗的话,连忙捂嘴,然后笑道:“哈哈,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一个未娶,一个已然被休,别人不会说什么,真的!”

可水寄萍还是不放心,低头不语。

赵翎无奈的看着这个总是活在委屈里的女子,心道自己一定要让她和展昭成亲,不管自己做什么,也要完成他们的心愿。

展昭在客栈的大厅里对掌柜的道:“掌柜,我们的饭菜要快些准备,马匹要喂足草料,吃过午饭我们就要上路了。”

掌柜赔笑道:“几位大爷不住上一晚吗?”

展昭摇头笑道:“只是打尖而已,住宿就不必了,我们还要急着赶路。”

掌柜道:“好嘞,您放心,保准让您满意!”对着远处的伙计道:“给大爷把饭菜端来,马匹牵到后面去,喂足了草料啊,别怠慢了贵客!”

伙计道:“掌柜的您放心!”对展昭道:“大爷,您且休息休息,饭菜一会儿就来,敢问您是在房中用膳呢,还是在这大厅里?”

展昭道:“送到房中即可!”

伙计转身到后厨去了。

展昭狐疑的看着这掌柜与店中伙计,他相信自己绝没看错,这两个人对视之时,这掌柜给伙计使了个眼色。

展昭何等精细的人,别人要在他眼前耍诈,恐怕是做梦。他面上不动声色,回到屋内,对丁兆兰、丁兆蕙、任怀亮三人道:“此店大有问题。”

丁兆兰道:“如何见得?”

“刚才我与那掌柜说话,就觉得此人不老实,再加上他刚才给店中伙计使了个眼色,我想咱们还是多加小心!”

丁兆兰点头。

任怀亮道:“就算再小心,也难防小人算计,不如咱们现在上路吧?”

丁兆蕙却道:“怕他何来?要是他们敢动歪脑筋,休怪我无情!”

丁兆兰道:“二弟不可鲁莽,这些人看上去都是市井小民,杀不得的。”

展昭道:“兆兰兄此言有理,咱们不可轻举妄动!对了,两位姑娘在另一间房中,我去看看他们,以免有事发生。”

任怀亮道:“我与你一起去。”

展昭点头。

任怀亮与他走到水寄萍两人的屋外,展昭敲了敲门。

赵翎开了门,对着展昭笑嘻嘻的道:“干嘛?还不放心水姐姐啊?”

展昭正色道:“此店有问题!”

赵翎睁大了眼睛道:“什么?”

任怀亮把刚才展昭说过的话对她说了一遍。

赵翎气鼓鼓的道:“搞什么嘛,住个店都不得安生。”

展昭道:“公主可知江湖凶险,人心叵测了?”

赵翎道:“切,别小看我,我早知道江湖凶险了,这家既然是黑店,咱们就别住了。”

展昭道:“不行!”

“为什么?”

展昭道:“我看这不是普通的黑店,这些人都是冲着咱们,如果要走,也得不动声色,不能引起他们的怀疑,否则易打草惊蛇!任兄,你在这里护卫公主,我去后院看看。”

任怀亮会意,道:“展护卫多加小心!”

展昭点头,双目微眯,转身去了后院。

展昭从围墙翻身跳进后院,双足落地,如同蜻蜓点水,没有半点声息。

他见一名伙计正在院门口向外探头探脑,他趁这伙计不注意,轻手轻脚的绕到他身后,迅速点了那伙计后颈上的穴道,那伙计没吭声就晕倒在地。

只见后院这后院有一间屋子,里面的人东窜西窜,不知忙活些什么,忽然一群看上去像店中伙计模样的人急急的走出来,总有十几个人,抬了几个大木箱,看上去很是沉重。

展昭躲在一棵榆树上,借着繁茂的枝叶隐住身形,此地正好能看到客栈的整个前后院。他侧目观看,只见这些人将一只只木箱都搬到了前院的各个角落里,大老远就闻到了一股硫磺硝石的刺鼻气味儿。

他心下大怒,看来这些人不是想烧死他们就是要炸死他们了。

待那些人将木箱放好,展昭窜进前院,他没有走大门,直接从窗子翻进客房,对丁兆兰、丁兆蕙道:“这家店果然有问题,店里的一群伙计往店里运了好几箱东西,我闻着像是炸药的味道。”

丁兆蕙咬牙骂道:“混蛋!”

丁兆兰道:“那咱们该当如何?”

展昭道:“马咱们不要了,带着两位姑娘,咱们从这窗子出去。”

丁氏双侠同意了,随展昭去找任怀亮与赵翎三人,展昭见水寄萍已与赵翎站在门口,拉起水寄萍的手道:“咱们走!”

水寄萍道:“走?”

展昭道:“事不宜迟,快!”搂住了她的腰,窜到屋内,从客房里的窗子跳了出去。

展昭刚站住脚步,任怀亮带着公主也跳出,紧跟着是丁氏双侠,等六人都逃出来,就听一阵嘶嘶声传来。那是炸药信子被点燃的声音。

展昭目光一凛,疾声道:“快走!”

几人施展轻功,逃出十几丈,就听身后“砰……砰……轰隆……”几声巨响,紧跟着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客栈瞬间被夷为平地。即使离得远些,他们仍能感到炸药的冲击力,赵翎与水寄萍两人被这股冲击力一推,险些摔倒,还好被这四个男人护住,才没有受伤。

此时街上的人都乱套了,没命的乱奔乱逃,有逃得慢些的,被炸药的威力波及,受了重伤。

展昭不忍,走过去救起一人,给他胳膊上的伤口涂了药膏,撕下衣襟为他裹了伤。

转眼看身边,有许多他不能及时救出的,有被炸死的,也有被炸断了手脚的。

展昭额上青筋崩露,手上的剑在地上重重一墩。

任怀亮等人见他救人,也跟着上前救死扶伤。

赵翎道:“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就为了对付咱们,他们就害死了那么多人!”

展昭道:“西夏探子不除,我大宋则永无安宁!”

见这样的惨状,水寄萍忍不住落泪,回首见街角上的有对讨饭为生的祖孙俩被炸伤了,那个小孩子也只有四五岁的样子,她忙跑过去,对那老人道:“老伯,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老人哭道:“快救救我的孙子……”

水寄萍拉起那孩子,只见他额头上有碗大的一个血窟窿,正呼呼的冒血,她颤抖着手指去探那孩子的鼻息,却发现他早已死去了。

讨饭的老人颤声道:“怎样?我的孙子怎么样了?”

水寄萍不忍回答,扭头捂着哭泣不语。

展昭走过来道:“萍萍……不要难过了,咱们帮老人把孩子安葬吧!”

老人一听“安葬”两字,膛目惊舌,连滚带爬的爬到小孙子身边,抱起他,怔怔的看着半响,大哭起来,声音凄惨无比。

展昭闭了闭双目,哑着嗓子道:“老人家,请节哀。”弯腰抱起孩子的尸体,道:“咱们走吧!”

丁氏双侠与任怀亮夫妻二人走过来,见此惨状,也都默然低头。

水寄萍搀扶起老人,对他道:“老伯,您的腿受伤了,我扶您。”

那老人点头,突然抓住水寄萍,伸手扣住她的脖子,面色变得狰狞,道:“展昭,要她活命,就留下你的命来!”

展昭大怒,水寄萍善意救人,却没想到这样一个老乞丐竟然也是敌人,怒喝道:“放开她!”

突起变化,令众人猝不及防,丁兆兰三人立刻抽剑出鞘。

那老头突然扯下脸上的胡子,众人一看,这哪里是什么老头,分明是个三十余岁的年轻人。

这人一手掐着水寄萍的脖颈,一手从怀里掏出一捆炸药,狞笑道:“展昭,你要是敢上前,我就点燃炸药,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展昭急道:“你想要的是我的命,只要你放开她,我任由你处置。”

那人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我放了她,你肯定会杀了我,我可不是你的对手。展昭,我青龙帮帮主有令,若杀掉展昭,赏银十万,嘿嘿,你可值钱的很呐。说不得,在下要拿这个姑娘的命来换你的命了。”

展昭道:“难怪江湖上突然出现了那么多杀手,展某只听说青龙帮乃是江湖大帮,虽然非正义,但也并非作恶多端,何时做起杀手的买卖来了?看来这个死去的孩子也是你们掳来并被你杀害的。”

杀手道:“不错!算你聪明,可还是着了我的道!可惜你太过厉害,我只好出此下策。展昭,你的女人在我手里,我只要一只手就能让她死!你快些自杀,我就放了她。”得意的看看自己手中的炸药筒。

水寄萍道:“昭哥,你们快走……”

这杀手手上一使劲儿,水寄萍吃痛,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展昭将孩子放到丁兆兰怀中,迅速将身后包裹里的湛卢取出,上前一步,道:“若水寄萍有事,我敢保证,你青龙帮上下休想再有安宁之日!”

杀手道:“你说什么?”

展昭道:“她若死了,展昭定当踏平青龙帮总舵!青龙帮乃是朝廷大患,展昭若请朝廷出兵围剿,到时候青龙帮上下十几万人,休想有一个逃脱!既然你要杀展某,就该知道展某的身份,也该知道,展某说得出做得到!”

他面色冷峻肃穆,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杀气,这是很少能从展昭身上看到的气场,即使是丁兆兰等人也都被他的气场震慑住了。

那杀手竟被展昭瞪得有些胆怯了,结巴的道:“你……你……别过来……我……我不信你有那能耐……”

展昭踏上前一步,道:“展昭说到做到,绝不虚言!”

任怀亮道:“你相信吧,以展昭之能,绝对说得出做得到,你还是快把人放了,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你!”

杀手道:“你……你……又是谁?”

任怀亮道:“我乃朝廷命官,手握重兵,如今私服在外,乃是奉旨办差!展昭乃是圣上钦命四品带刀护卫,青龙帮帮主居然指使手下杀一个朝廷四品官员,这是公然与朝廷为敌了,真是好大的胆子!我手下有三十万大军,难道还灭不了你这区区十几万的乌合之众?”

丁兆兰道:“若你伤了这位姑娘,就算今天你能逃离此地,丁某江湖朋友众多,要在江湖上把你翻出来,也算是易如反掌。”

丁兆蕙也道:“我最喜欢以折磨人为乐,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找得到你。等你落在我的手上,我可是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想好了!”

赵翎跳着脚的指着杀手道:“还有我,还有我,我定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展昭道:“这个孩子如此幼小,便因被你利用而惨死,你难道不愧疚?”

那杀手发了一声喊,怒道:“我什么都不听,你们……你们……”

展昭又道:“为了十几万两银子,你便可出卖自己的良知,充当杀手,杀害无辜之人,你可对得起你入帮之时对着青龙老祖所发的誓言?”

这人接连倒退几步,后背贴到了一堵墙上。

展昭慢慢的走上前,步子虽缓,却步步紧逼,道:“我知道你并非真正的穷凶极恶,而是被钱财蒙蔽,此刻若能回头,还来得及!”

杀手被他强大的气场压得喘不上气,手有些松了,水寄萍见状,立刻在他手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那杀手吃痛,打了水寄萍一巴掌,可他手还没挨到水寄萍的脸颊,肚子上就被展昭踹了一脚,还好这杀手也有些真功夫,只倒退了几步,并没有摔倒。

水寄萍被杀手牵扯得险些摔倒,见他尚未站稳,趁他不备,连忙在他腋下钻出,展昭将她拉到身后,拔剑出鞘,飞身过去,一脚踢飞杀手手中的炸药,剑尖直指对方咽喉。

展昭嘴角勾起一抹看似温润的笑,道:“你还想杀展某吗?”

杀手扎着双手,似乎是吓傻了一般,呆呆的看着展昭说不出话来,他的发财梦一下子被粉碎了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他甚至后悔自己来找展昭的麻烦。若有可能,他一定会告诉本帮那些仍做着发财梦家伙,远离展昭,他不是谁都能惹的。

丁兆兰苦笑道:“没想到是个不入流的角色,看他的样子,着实受惊非浅。”

展昭点住杀手的穴道,对他道:“一会儿官府就会前来查看爆炸一案,展昭会将你送入官府,此你生若还能活着出监牢,还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为妙!”

赵翎气鼓鼓的走过去,在这杀手腿弯上重重的踢了一脚,道:“我以为你多厉害呢,就凭你这两下子还想杀展昭?哼!”

水寄萍内疚的道:“昭哥,我差点连累了你。”

丁兆兰道:“水姑娘,心软心慈是好事,不必内疚。”

展昭道:“兆兰兄所言极是,萍萍,你可受伤?”

水寄萍黯然的摇头,沉默不语。

丁兆兰道:“看来后面会有很多事情等着咱们。”

展昭道:“以此事来看,青龙帮已被西夏人所控制。”

这时,官府的捕头衙役才赶来查看爆炸现场,将受伤的人送走,将死去的百姓尸体就地收敛,盖上了白布。

他们里里外外的查了一圈,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便贴告示招百姓前来认尸。

展昭心想那些扮作店中掌柜与伙计的杀手早已逃走了,便将那杀手交到一个捕头手中,对他道:“此人恐与爆炸案有些牵连。”

捕头打量了几人一眼,对展昭道:“敢问阁下何人?”

展昭道:“江湖草莽之人,说出贱名也是侮辱了差爷的耳朵,就此告辞!”

捕头道:“站住!”

展昭道:“差爷还有何吩咐?”

捕头道:“看你几人不似良民,我怀疑这爆炸案与你们有关,跟我回去到公堂上问话。”

展昭道:“我等乃是受害者,在此地投宿却险遭不测,差爷如何反说我等有嫌疑?”

捕头道:“是否有嫌疑,先到官府再说!”

展昭心道护送公主回京是大事,若这样就逃了,恐引人误会,多生事端。不如对徐州知府澄清实情,让当地官府护送公主上京,料想也算良策,于是转头低声对丁氏双侠与任怀亮道:“不如我随这官差回去澄清误会,你们留下保护好公主,如何?”

丁兆兰道:“此去恐有危险。”

丁兆蕙道:“咱们就这么走了,量那几个衙差也奈何不了咱们。”

任怀亮道:“展护卫,要三思!”

展昭道:“若能说得通,说不定咱们多了些帮手,若说不通,那官府也关不住展昭!”

丁兆兰知道他主意已定,只好道:“多加小心!”

展昭微微一笑,道:“是!”

对那捕头道:“此事与他们无关,在下随捕爷回去!”

展昭看了看水寄萍,却看到她目光里的关切,似是不想他离去,于是对她微笑点头,示意她安心。

等展昭随衙差走了,丁兆兰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不安。”

任怀亮道:“希望官府查清案情,不要难为展护卫。”

丁兆兰道:“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希望会无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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