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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她带着冷笑说道。“真的吗?说不定今夜船靠岸我就不再和你走下去。毕竟那时发誓的是你!不是我。”

“你!?”

我呆愣住。

她别过脸故意假寐起来,好像刚才只是与我赌气一般。也许是我太过多心,轻叹口气也重新躺下。

看着头顶的老旧船板,我又开始静静想起心事。想起小时候和爹爹在一起的一切,却故意不去想在在宫中的那一切,和赵轩。。。。。。

我侧头看向司徒飘渺,她一定在想他。。。。。。心到底还是不安的。不安她会为了我的交易而离开他,去那么远的地方。。。。。。

又过了三日,船终于停靠在了码头——析津。

当我和司徒飘渺双脚落地差点摔倒,耳边似乎海浪还在在拍打,头晕晕的遥遥晃晃,不知怎么迈步。看她向前扑去,紧急中我拉住她的手。她欲挣脱跌跪在地。

“你怎么了!?”我蹲下,忽略她的排斥和挣扎将她拉起。

一些抬着货物的挑夫从我们身后绕过,骂骂咧咧的说着。“走开走开想要饭也不找个好地方!”

“你们说什么!?”

司徒飘渺闻言气结,我瞥向身上多日未洗的衣服,闻到散发着阵阵腥臭。不由又气又羞,烧红了脸。从我身后绕过一个麻脸汉子鄙夷的看了我们,向前呸了一口大声说道。

“这年头小叫花子也长脾气,狗眼睁的还挺大,怎么还说不起!”

“你们。。。。。。”司徒飘渺羞怒的已经说不出话。

虽然我一直抱着不惹是非顺利赶到边界的念头,但这些挑夫太欺负人,从小到大不要说我,连司徒飘渺也没有受过如此羞辱。

“哼。”

看着麻脸挑夫瞪眼从我身前越过,眼看他的手肘向我撞来,我微弯身右脚快速伸出。“咚”好大的一声。

麻脸汉子仰面摔倒在我们面前,扁担滑落把前面赤膊汉子弄了个猝不及防向货物上摔趴过去。“哗啦啦”那捆扎好的货物被大汉一推,顺着码头的坡度“噗通”一声就掉进了海里。

“哈哈哈。”

我和司徒飘渺开怀大笑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船老大的吼声传来。

“哎呀货掉海里啦!”

“小兔崽子敢出脚拌你爷爷——”

“哈哈哈,麻脸你们怎么被小兔崽子耍了!”

司徒飘渺已经捂着嘴笑的脸憋红了,我偷看麻脸汉子支着扁担站起,一轮手向我头顶拍下。

“。。。。。。啊!”

拿起包袱顺势挡住砸向头顶的扁担,我的耳边传来她的惊呼声,心中有些一动。赤膊汉子爬起冲了上来抓住我的手臂,大声吼道。

“陪我们的货!小兔崽子你把货给爷爷捞上来!”

这边往下压,那边往外拽,我正想要不要扫腿逼退赤膊的汉子再一个后翻躲开扁担。一个喊声传来。

“放开他,放开他!”

老李头已经大叫着跑了上来,他抱住麻脸汉子的腰就向后拖去。

“老李头,你做什么!怎么帮起外人来,你这个没义性的老东西。”

“大哥大哥别和孩子计较,货我帮你们捞不就行了!别欺负孩子啊,你家狗娃也就他那么大吧!?”

出乎意料北方汉子的脾性就像放炮竹,放时惊天动地,放后就雨过天晴。等老李头将湿漉漉的货物从海里捞起,大家竟散了。

像看了一出好戏,笑过闹过后就散了做各自的事去。赤膊的汉子竟然还朝我举起拇指说了声。“小子有点出息。”

我瞪麻脸汉子,他白了我一眼沉腰扛起担子,哼了一声笑起来就走了。

“。。。。。。多谢大叔解围。”司徒飘渺有些别扭的举了举手,侧身向老李头轻喃道。

“不谢不谢应该的,我答应捎你们就要照顾好你们。一会去雇辆车直接去亲戚家吧,在外还是能忍就忍。那些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累乏了脾气燥了点。别惹他们就过去了。”老李头从腰带里摸了半天,掏出一小块碎银塞到了司徒飘渺手中。

她一惊,下意识的往后一退,银子就掉到了地上。我忙将银子拾起,挡在她身前向老李头诚心作揖道。

“这一路多谢老哥照应,如果找到亲戚。。。。。。有机会再遇老哥,小弟定不会忘记老哥的恩情。”

老李头闻言有些疑惑的表情才露出憨直的笑容,连连说道。“小兄弟客气客气了。”

我和司徒飘渺在码头边雇到一辆马上,刚坐进去就听见外面乱哄哄的似来了很多人,隐约还有马蹄的声。

“停下来,都停下来!”

这几天放松些的神经立刻吊了起来,司徒飘渺的视线满怀猜测的看向我。我愣了一会,马上向车夫喊道。

“大叔快,日落前赶到大同,我付你双倍银子!”

车轮滚动,我撩开窗帘看去,一群官兵已经将码头围住。他们手里正拿着图纸在给那些挑夫们看。

“认不认识!”

“官爷,这么漂亮的小娘们是谁家的小姐?”

“别贫,就说见没见过!”

“见过。”

“什么!?你真见过!?”

车子越行越远,隐隐还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我扔下车帘心揪了起来。

“哼,都叫我们是小叫花,怎么可能认得出。”

听到司徒飘渺的低语,我定了心有些感激的向她看去,她却别过脸。我哑然失笑,掀开窗帘再看去。远远的可见前面和我们起过争执的麻脸汉子走上来,拿起画和刚刚回官差说认识我们的汉子说了什么,然后两人哄堂大笑周围汉子也都笑了起来。

一瞬间他们身旁的几个官差就拔出了刀。刀光划下,麻脸汉子和另两个汉子就倒在了码头上。。。。。。血像打翻的墨汁一样染了一地。

我睁大了眼,不能相信生命的逝去就像一朵凋谢的花朵,那么脆弱那么急速。讶异的张着唇,慢慢放下车帘,我惊慌未定的靠向车壁。

“。。。。。。怎么了?”

司徒飘渺讶异的问向我,看到她询问的表情。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告诉她发生的一切。

那些人的死是无疑我间接造成的!

他们都不是坏人,虽然都是粗人说话难听,但他们并没有十恶不赦,如果不是因为遇到官兵搜索话语不合怎么也惹不到这杀身之祸。

司徒飘渺的眼一动不动的凝视我,渐渐我在她尘埃掩盖的明媚眼睛中看到了了然和惊悸。

她不再言语,缓缓闭上了眼,脸上有伤痛。。。。。。懊悔。

这个聪明美丽的女人已经猜到。我闭上眼,皱起眉头,任无力和心痛一波一波淹没自己。

“唉,我不知道我答应你到底是对还是错。。。。。。”

许久,她才在车厢内幽幽吐出这句话。

我睁开眼,心一沉目光灼灼的凝视住她,立刻毫不迟疑的说道。

“既然走到了这里,就更不能有后悔的念头!”

她闻言皱眉,我拉住她冰冷的手一字一句说道。“否则,前、功、尽、弃。”

“我不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她轻哼一声,抽回手别过头。她不会真的折回,暗自安慰自己,我克意放松紧张绷紧的肩头。

尽量让自己舒服的靠着车壁,随着车子的摇晃轻轻晃动。“那要看你的目的对你有多重要。。。。。。”

在太阳完全沉下前我们终于赶到了大同,车夫找了一家干净的旅店,我们付了车资就直接进去了。

我正要要向掌柜支付定金,司徒飘渺低声说道。

“掌柜,有没有两件客房?”

“为什么要两间!”

我皱眉大声问道,她淡淡看了我眼。

“我想一个人静静,这么多天都没有梳洗,不想和你共挤一间。”

“不行!”我想也不想的回绝她。

一旁一直捂着鼻子离我们几步遥的掌柜已经放下手,说道。“客官我们这有小间的,比一间大厢房多不了几两银子。”

我瞪向他,转头对司徒飘渺说道。“待会就让小二抬热水让你先洗。。。。。。我们两人孤身在外,还是一起住有个照应比较好!”

她不再言语,眼里露出一抹轻笑,我也不再与她多做说,只催掌柜带路。

司徒飘渺在屋内沐浴时,我就坐在屋外守着,静心看着天上的孤月。一时感慨起来,不管在南方也好,北方也好,这月亮单单看并不有什么不同,只是南方的屋脊总是挨的很近,看月亮时总能看到一些枝叶,特别是在这炎热的夏季。

而在北方就会看到很清晰的月亮,屋脊也离的很开,月亮看上去就大些圆了些。

那么塔格尔的月亮又是什么样的?爹爹,你是否也在看这同样的月亮?!

想起今天看到码头上的那一幕我的心就急促跳动不安起来。生命的凋谢只是短短的一瞬,失去消息那么旧的爹爹是否。。。。。。不想再想这些搅乱心神的事情,我看向自己还没有多大起伏的腹部。

心里一时柔软起来,这里真的有个和我息息相关的小生命。。。。。。爹爹我们现在是三个人了!

身后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暗淡的烛光在地上拉出一个长长的影。

我站起,收起一时满怀感触的表情,冷淡的转身问道。“洗好了?”

“嗯你进去吧。”

看到她变的干净恢复秀雅的面孔,竟让我一时难以适应,呆愣了片刻等发现她朝我坐的石凳走去我才醒悟过来,连忙拉住她。“你、你不能在外面!”

“为什么不能在外面?”

“你、你身体不好,不能吹风!”

“里面都是水气,很热。”

有些不讲理的拉住她向屋内拖去。我大声说道。“热对你不会不好,凉才容易发病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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