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睡到中午,下午和盖聂安静地在端木蓉房门口蹲点,做晚饭的菜都是秦子思包了,再晚一点就每天准时的出现在盖聂的房门口大唱情歌,以逗众人为主。
这段期间的相处,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把秦子思融入了他们的一份子,对她也放下了戒备。
而秦子思也给他们讲了很多这时代没有的事与物,教他们很多有利用价值的东西。
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着将近半个来月,秦子思以为会就这样过下去,虽然知道在这乱世中是不可能有什么安宁的生活,这种宁静只是会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
可很快这种生活,被端木蓉的醒来而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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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秦子思趁盖聂不注意,悄悄地推开荣慕蓉所在的房门进去。
这还是秦子思第一次在现实中这么近的接近端木蓉。有一次他想进去的时候,盖聂的那把被削过削的木剑直接抵上她的后背,后来才放弃了进去看看的想法。这次要是被发现,秦子思想想都知道,一定会被他直接剁了。
一个美丽简装的女子,很漂亮。
此时静静地躺在那木板床上,就像睡着了一样,只是脸色很是苍白。
秦子思上前帮她盖好被子,然后就单脚跪地,在床沿上一直看着她。
轻轻地拿开在她脸颊上的头发,别在而后,自言自语地说:
“我们也算情敌了,是吧!可是我为什么恨你恨不起来,我可不认为我是什么不记仇的好人。”
“也是,我们这也是第一次见,又会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也就除了你夺走了他的心而已。”
“可是为什么我这么努力还是赶不上你在他心里的分毫、赶不走你在他心里的位置,进入不了他的心呢?”
“他竟然爱你,爱的那么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呵呵,枉我还那么用心,却连你的一根手指头都及不上。”
“是不是很讽刺,你是不是很高兴。”
“可是为什么你还不醒来,睡了好久了是不是,也该醒咯?”
“你难道不开心吗?你不是因该要高兴吗?起来啊,起来笑我啊!笑我的愚蠢,笑我的自不量力啊!”
“所以你该醒了,醒来和我比啊,醒来好让我有动力继续下去。”
“和你一比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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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思不自觉的流下泪来,当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擦也擦不完了。
“好吧!我承认我脆弱了,想要放弃了。只要你醒来,我不和你争,我会离开的,离得远远的。”
“只要你醒来。”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看到他那样不停的削着那把木剑,我的心好疼,疼得都快要无法呼吸了,而我却只能静静地陪着,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做。”
“你如果爱他的话,就醒过来啊!不要在睡下去了,不要让他消沉下去了。”
“你忍心吗?”
“我命令你,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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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思一直不停的声控着,让泪就这么流下,掉落在端木蓉的手上。
端木蓉感觉好像有人在她耳边哭泣、说话,而且还是个女人的声音。不是雪女,也不是月儿,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是谁,到底是谁在她耳边说话?而且那泪落在手上好烫,好烫。这人应该很伤心吧!只是为什么要哭,为什么我什么都听不清、看不到,眼皮好重,随便怎么努力都睁不开,四周还是黑洞洞的。
“盖聂在等你醒来啊!”
盖聂是谁?端木蓉思绪慢慢汇拢,记起,原来是他,那个让自己不顾一切的男人。是啊!好像睡了很久了,该醒了,不然月儿会担心的,还有他。
秦子思发现被自己流满泪的那只手的手指好像微微的开始动了,秦子思不确定地问:“你是不是醒了?”
认真地看着,可是却不在有动静,以为自己看错了,正要出去时,端木蓉的睫毛开始动了,而且动的越来越频繁。她确定自己不是错觉了。
擦干泪,跑出去:“聂大叔,蓉姐姐醒了,你快点过来。”
盖聂已经守在那里了,因为离得远,又是关着门,所以一开始根本就不知道秦子思进去过,还奇怪来着,所以更没有听见秦子思说的那些肺腑之言。当听到说端木蓉醒了,一开始不确定,以为自己出现了错听,转头看秦子思正从端木蓉的房里出来,不悦的说:“我记得我警告过你的。”
“你先进来看看吧。蓉姐姐醒了,她最想看到的是你。”
“你说什么?端木姑娘醒了。”此时屋里刚好传来咳嗽声,盖聂丢下木剑,绕过秦子思快速的激动的进入里屋。
“端木姑娘,你醒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说着温柔的扶起端木蓉,让她更好的坐起,然后在茶几上倒了一杯水,让端木蓉喝下。
“你,没事吧!”端木蓉喝了一口水,滋润了一下嗓子,张了张很久未动的嘴巴说。
“没事。后来是巨子赶过来救了我们。”
“是吗?那他们呢?”
“也很好。”
“还有刚刚好像有个陌生的女人在我旁边哭,是谁?她人现在呢?”
盖聂转头看了看门口,却没有发现人,皱皱眉说:“没有。”
“是吗?原来是错觉。”又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要确认一下是不是错觉,可手上却早已没有什么泪迹了。
“你现在还很虚弱,先不要说话,我去叫大家过来。”走到门口时,又小声地加了一句:“还有什么要我去做的吗?”
“没有。”端木蓉惊讶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盖聂这么温柔过。一直以为他只会杀人,所以骨子里也是冷的,却从没想过他会这么温柔细语。
盖聂出来,可他却没有看到那个在那默默哭泣的为他伤心的女人。
这样还不够吗?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自己,更不要说像刚才对端木蓉的那份柔情。该走了,是该走了,在待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秦子思回房,穿上前几日在市场上无聊时买的男装,偷偷地在账房里拿了几两银子,没告诉任何人走了。
什么都没留下,就像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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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衫,手拿羽毛扇子轻轻晃动着的,一幅翩翩佳公子样的美貌男子从尽头走来。偶然会对着那些个姿色稍漂亮的女子抛几个媚眼,放几个电,直看得那些女子面红耳赤,个个脸带娇羞,含情脉脉。顿时吸引了所好的人。
“这男子长的好帅,你看他刚刚对我笑了,呵呵。”一个微微有些姿色的女子笑着对后面的一个同为女子的说。
“你也不看看你那什么样,他看的是我。”左边一个女子对刚刚那女子翻翻白眼说。
“啧啧,你谁啊,有什么资格和我比。”头一个女子不服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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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秦子思从穿来到现在第一次独自一人在这充满古韵气息的地方走动,感觉很不错。时不时的还会调戏几个良家妇女,惹得她们个个娇滴滴的,面显桃色。
一时也忘了刚刚的伤痛。
“这位姑娘,请问一下小圣贤庄该如何走。”秦子思对其中的一个女子说道,还不忘多抛了几个媚眼。
那女子立刻傻乎乎的笑着,魂不附体、轻飘飘的看着秦子思说:“呵呵,公子是去小圣贤庄啊!离这不远,要不我带公子去。”
“好,那姑娘前面带路。”秦子思也不客气,有人带路总比自己找的要好,于是又对她多抛了几个媚眼,直那女子电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秦子思好笑的看着前面那走路东倒西歪的女人,飘飘欲仙,随时会倒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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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别院
餐桌上,盖聂静静地吃着饭,只是总感觉这菜嚼起来变得无味,没有以往的那种美味的感觉,有没有那个跟自己说多吃菜少吃肉的烦躁声音。端木姑娘醒了,自己应该是最高兴的,可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秦姑娘,怎么不在?”盖聂连他自己也没发现,这句话怎么就说出了口。
“不知道,好像不辞而别了吧!”他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话,只记得“不辞而别”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