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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儿近日与后山有缘。

桑海城外三十里处有一所木桥,桥宽木厚,桥下是万丈深渊,两头是峭壁山峦。念儿赶到这处木桥时,木桥已经从中断了将近两丈。

念儿半蹲在断桥处查看断桥裂缝,不期然一把剑便架上了脖子。

“你还在?”念儿扯了扯唇角儿,“看来你伤的不够重啊。”

卫庄攥紧了手中的剑,冷然道:“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念儿站起身,鲨齿也跟着移到了她的肩上:“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怎么样,离死还有多远?”

卫庄挑眉:“让你失望了,还差得很远。”

念儿微微一笑,趁着卫庄皱眉的一瞬间出手如电,一手捏了鲨齿,一手点向卫庄左肩的中府穴。

卫庄闪身避过,长剑一横,挡开念儿紧随而来的一剑,落到一丈开外道:“你的功力恢复了,真是不错。”

念儿冷哼一声,捏了剑诀就像卫庄再次攻去。这剑诀不是别的,正是鬼谷派的不传剑术——纵剑术。

纵横剑术刚正大气,非男子难以修习。念儿舞的虽然熟练,但毕竟内力心法少了至刚之气,舞出来有些微气势不足。但念儿一向不拘招式,只讲究实用,所以见招拆招,灵活变动,这纵剑术倒是隐隐有克制横剑术之势。

卫庄在机关城就已受了重伤,刚刚又与农家胜七动过手,现在与念儿交手,已是牵动体内伤势,坚持不了多久。念儿正欲再接再厉,逼他耗尽功力,不曾想卫庄竟决绝到一口气破了她两个剑势,直接扑向她带着她跳下了悬崖。

念儿身在半空,听着呼呼的风声,怒目瞪向抱着自己的卫庄,开口道:“你疯了!”这句话甫一出口,鼓鼓的风便冲入到口中,一直灌到肚子里去,让念儿难受的差点背过气去。

卫庄冷冷一笑,凑近念儿肩窝儿减弱了风势才道:“我是疯了,这不正是你希望的么。”

念儿掩了口鼻大声道:“我且问你,韩非在哪?”

“嗬,死了。”

“不!在机关城的那个人,我分明看到……分明看到……”

“你以为那是韩非?”卫庄口中溢出两缕鲜血,冷笑道,“那不过是一具傀儡,阴阳家造的一具傀儡,你竟当他是韩非?”

念儿正欲答话,下面轰轰的水声已经传入耳中,想象到身下的万丈瀑布,念儿身子一下子绷紧。

卫庄靠近念儿的耳畔,笑道:“你怕了?”

念儿不欲搭理他,只偏了头不说话。

一息之间,扑通一声,两人齐齐落入水中。念儿只觉得腰间的手抱得极紧,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动也动不了分毫。

“你……”

一句话还没出口,已有汹涌的冷水灌入口中,念儿一滞,呛得眼泪直流,索性在水中看不出流泪,念儿便立刻闭了口鼻随着卫庄在水中浮沉。

念儿的哮喘已有多年不曾发作,方才的呛水让她胸中有些冷滞,憋气有些勉强。

不消一会儿,人皮面具也被水流冲掉。

正自痛苦挣扎,一双薄唇便递了过来,覆在了她的唇上。

这一口气渡的正是时候,念儿胸中的疼痛稍减几分。如此反反复复,等到水流渐缓,卫庄带着她爬上岸时,她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迷迷糊糊间,卫庄覆在她的唇上一番辗转,吻得她几乎立刻死去,于是拼尽了一身力气狠狠推开他,有气无力道:“滚!”

卫庄冷冷一笑:“我还以为,你已经被淹死了。”然后又道,“你这张脸,还是恢复本来面目的时候最好看。”

念儿忍不住爆粗口:“卫庄你个混蛋!我警告你,离我远点儿!”

卫庄冷冷嘲讽:“你有力气骂我,倒不如想想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念儿正想回话,奈何卫庄出手极快,一下子便封了她印堂、膻中、丹田三大穴位。这一下内力再也提不起分毫,只能傻愣愣的看着卫庄。

“怎么,没话了?”

念儿欲哭无泪,她竟然忘了他也会点穴。

“你趁人之危!”念儿身子虚软无力,只能半趴在地上咒骂,“你怎么可以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卫庄也不答话,只屈了膝,坐起来看着念儿,轻勾了她的发丝道:“你很久没这么乖了,难得你今日送上门来,作为你的同门师哥,我也不能太难为了你。”

念儿在心中极为鄙夷他这种心口不一的行为,但为了给自己争取时间冲破穴道,还是顿了一下,勉强笑道:“师哥对我极好,我一直记得,我这一次也是为着韩非的事儿才与师哥动手,怎么说我们也是同门一场,不若就此扯平了吧。”

“哼,扯平?”卫庄眼中含了煞气,身上的温度也随之降低,“我们如何扯平?牵牵绊绊这么多年,你以为单单是你一句话就能扯平的?”

“那你想怎么样?”

卫庄盯着她,锐利的目光如一把出鞘的剑:“你引我说话,不过是想积攒力气。难为你使了这么多年毒,竟不知道有一种药,叫做软骨散么。”

念儿一惊,怪不得她身上的力气没有丝毫恢复,反而越来越疲软无力。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让我想想……”卫庄作势想了一想,道,“你碰到鲨齿的时候,可有什么感觉?”

念儿咬牙切齿道:“原来,你是故意的。”

“哼,是故意的又怎样?我可没想到你会闻不出软骨散的香味儿,看来连老天都在帮我了。”卫庄说完轻笑了一声,道,“我一直在附近,看到你急冲冲的赶过来,就知道你是在找我问韩非的下落。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念儿瞥了他一眼,懒得说话。

卫庄轻哧一声,俯身抱起她道:“我带你找个地方休息。”

十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冷寒,加上念儿身子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大好”了,所以单是一盏茶的功夫便打了几个喷嚏。

卫庄身上也是湿漉漉的,看到念儿红彤彤的脸便立刻用内力烘干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找了一个山洞,外袍一扯,铺到地上,将念儿放到上面,自己坐在一旁道:“脱衣服。”

念儿一听,立刻坐直身子瞪着他道:“作什么?!”

卫庄冷眸一扫,语声带了不耐:“你想冻死自己我也没有意见。”

念儿冷哼:“就算冻死也比被你看光了好。”

“你!”卫庄顿了一下,面上渐渐覆了寒霜,道,“张良可以看的,我为何不可以!”话一落地,刺啦一声便撕开了念儿的外衫。

念儿慌忙侧过身避开卫庄的双手,努力抓住里面抹胸的领口道:“你说得对,除了他,没有人可以碰我。”

卫庄狠狠捏住念儿的双肩,让她与自己面面相对:“你最好不要再惹怒我。”

念儿脸色一白,开始挣扎:“明明是你在莫名其妙!卫庄!你放开我!”

卫庄将念儿扯到怀里,狠狠吻上念儿喋喋不休的红唇。直到念儿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才放开她一点,吻着她的耳垂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嫉妒?嗯?为什么你可以喜欢盖聂,可以嫁给张良,却就是不愿多看我一眼?!念儿,为什么?!”张开嘴狠狠的咬向念儿雪白的颈项,卫庄双眼变得迷乱疯狂,“我好恨!”狠狠的撂下狠话,卫庄一掌扯开念儿的抹胸长裙,只留了一个月白色绣了四五朵桃色的肚兜在身上。

念儿这时刚缓过来一口气,立刻使劲推开卫庄,扯过破裂的长裙覆在自己身上往后挪,眼中含了滔天的怒火道:“你疯了!”

卫庄眼睛暗了一暗,哑声道:“你这副样子,除了张良,还有哪个男人见过?”

念儿狠狠咬住下唇,怒瞪着他:“你管不着!”

“嗬。”卫庄冷冷扯起唇角儿,在念儿还没来得及避开时就扑了上去。

“唔……放开!混蛋!……唔,混蛋!……”念儿使力推搡卫庄,奈何身上中了软骨散,根本没有多少力气,只能受制于人。

卫庄大掌摸向念儿腰间,倏然间便去扯横在念儿腰间的亵衣。

念儿骇了一跳,蓦然想起卫庄身上有伤,便在身侧摸索了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块狠狠砸向卫庄的左肩。

卫庄自然晓得念儿的心思,只是左手一扬,便制住了念儿握石的手掌。制住念儿右手后,卫庄还没来得及嘲讽一声,念儿已经左手攒力砸向了他的胸膛。

卫庄闷哼一声,抿紧了唇看着念儿不说话。

念儿呼呼喘息,已经筋疲力尽。

喘了半天,无力道:“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都不要争了……你放开我,我不会逃。”念儿说完,拿眼瞅着卫庄,想看看卫庄有没有放过她的可能。但眼风里一扫,便看到晕染得很快的一大块血污,这一看不由急声呼道,“你……你怎么受了这样重的伤……”

卫庄眉眼一挑,带了一丝笑意道:“还死不了。”

念儿愤愤的轻轻推了他一把,道:“你起开。”

卫庄倒也听话,身子一侧躺到了一旁。

念儿缓缓爬起来摸索着衣裙里的瓷瓶,找了半晌才找到一个棕褐色的瓶子递到卫庄面前道:“呶,上药。”

卫庄看了看瓷瓶,再瞟了眼念儿,一句话没说便直接闭上了眼睛。

“你!”念儿坐在一旁直愣愣的瞪着闭目养神的卫庄,咬牙切齿,“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毒死你!”

“随便。”卫庄毫不在意的开口,没有一丝恐惧。

念儿深吸两口气,努力压下怒火;然后伸手摸索着穿上有些“不雅”的衣裙,又在衣裙中摸索了半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递到鼻尖。

只是两息时间,身上便恢复了一些力气,也能帮卫庄把一把脉。

脉象浮沉晦涩,极为悉讷,他不止受了内伤,更是伤及了内腑。

“你受了这样重的伤还带着我跳崖,你不想活了?!”虽然生气,但想到刚才要不是他伤势严重,她可能已经贞洁不保,于是不由又是一阵庆幸。

------题外话------

唔,忽然有些累了,很不想动,也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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