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微微卸开的窗户外,投进一缕缕光亮。
那如丝般的光芒,照耀着屋内典雅的装饰。
珠帘芙蓉帐内,女子毫无形象的在床上摆着大字型,被子落了一地,一身雪白里衣也衣冠不整的半露着。
隔着若隐若现的芙蓉帐看去,那般景色如若让男人看见一定当场流鼻血……
“大家跟着我一起做……”在水荷睡的舒舒服服,一点也没有想要清醒的时候,外面明明如黄雀般清纯的声音,让水荷顿时觉得烦躁。
拉过被子,捂着脑袋,继续睡——
“这样,对,这样然后在这样,记住动作,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水荷非常不情愿的睁开眼眸,大口呼了一声,谁啊,大清早的不让人睡觉。
赤裸着脚,穿着不整齐的里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水荷就这么出门看状况去了。
外面大院中,似画身边围绕着几位美女姐姐,似画公主做一个动作,那些美女跟着做一个动作。
而另一边,有乐坊的人弹奏歌曲,每一个调子的动作都不同,水荷看了半天,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她们在排练舞蹈啊。
“似画。”
“似画公主。”
两道不同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响起,院子里的女人们纷纷疑惑。
一批人眼尖的看到了由远而近的离王东路离歌。
而似画公主却只看到了衣衫不整的水荷。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干人等跪在地上,齐刷刷的道:“离王爷吉祥。”
似画公主回头,看到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的东路离歌,顿时疑惑道:“王爷哥哥,你怎么来了?”忽而又一脸惊讶,急急忙忙的跑到水荷身边,将水荷遮掩在自己的身后。
但是,似画公主的动作简直就是多此一举了。
因为在东路离歌进入似画宫的时候,便看到了水荷衣衫不整,甚至裸脚站在门口,顿时内心一阵鄙夷。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如此打扮,真是伤风败俗。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现在很怀疑这个女子的身份。
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能这么短时间的得到似画的信任,一定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如若她是细作,被她乘虚而入,东路帝国就算很强大,也禁不起这种小人的作为。
东路离歌本就一张严肃的脸孔,因为不屑和鄙夷,那张本来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俊容,此刻却有了却步的想法。
“似画,她为何还在宫中逗留?”东路离歌的口气完全有种压迫感。
水荷呼吸一顿,他口中提到的她是自己吗?
心里冷冷一哼,这个王爷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明明在说她,却又看也不看一眼,完全没有礼貌,今天不教训教训,她水荷的名字可以倒过来写了。
“离王爷,你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水荷抬起下巴,高傲的看着东路离歌,道:“我虽是来路不明的女子,但也是救了公主殿下的恩人没错,昨夜皇帝都亲口允许我长居似画宫了,王爷这般疑问,莫不是在怀疑皇上脑子有问题,被我这个妖女诱惑了吧。”
“你!”东路离歌咬牙切齿,那双冰冷的黑眸半眯着,臭着一张脸看向口出狂言的水荷。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奸细!看本王不灭灭你那傲气,恐怕不知什么叫天高地厚!
“众目睽睽竟敢对皇上不敬,来人,给本王掌嘴,让她长长记性!”
什么!
水荷一惊,还要打她!
这会,水荷对他的印象已经从一个王爷降级到了容嬷嬷阶段了。
“王爷哥哥。”似画一急,俏脸一脸不高兴的看着东路离歌:“这可是我似画宫,王爷哥哥跑到这里来打我的恩人,莫不是不喜欢似画,给似画脸色看了。”
似画公主此话一出,东路离歌冷酷的俊容果然柔了几分。
“似画……”语气有些无可奈何,水荷想,这王爷对自己的妹妹倒是宠的不得了。
瞄了眼一旁的水荷,东路离歌狠狠道:“你最好不要做出什么事情让本王抓到把柄,否则就算你是似画的恩人,本王也有权当场将你砍死。”
水荷狠狠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着道:“你要能戴的到,那就是活见鬼了。”
可惜,水荷忘了这里虽然地方挺大,但是那些宫女太监们都是大气也不敢出的,即使自己刚刚很小声的在嘀咕了,但是她的话却清楚的传进了东路离歌的耳朵里。
闻言,东路离歌更是相信自己的判断力,这个女人果然有问题。
似画公主摇头,一脸无奈:“王爷哥哥,皇帝哥哥的寿辰就快要到了,我们这会在排练歌舞,已经没有时间在耽搁了。”
水荷一听,两眼得意洋洋的撇向东路离歌,好像在说;意思很明显,让你滚蛋的意思。
东路离歌对她冷冷一瞪,对于他冷漠的眼神,水荷完全无视他的杀伤力。
看着两位大眼瞪小眼的,似画公主一阵无奈,口气不耐的看向东路离别:“王爷哥哥……”
东路离歌收回怒瞪水荷的眼神,水荷偷偷的在似画公主身后做了个耶的手型,这一回合她胜了!
东路离歌对似画道:“今日来我也是为了此事,似画,你好生排练歌舞,皇兄的寿辰会邀请其他三国的贵族参加,你也到了适婚年龄,这次不光是要让皇兄的生日过的高兴,母后还要操办你的婚事。”
似画偷偷的叹了一口气,道:“知道啦王爷哥哥。”
看她没有疑义,东路离歌点点头,在狠狠瞪了眼水荷,便甩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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