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似画公主口中得知,原来东路离别三十岁生辰的生日在十天后就到了。
为了能让皇帝注意自己,各位朝中大臣,甚至后宫妃子,都纷纷准备祝贺,指望着借此机会一飞腾达。
而似画公主的任务不但是要让自己的哥哥生日过的开心,她的母后,也就是当今太后,下令要她务必在这次‘生日派对’中出尽风头,因为要邀请其他三国的贵族公子,太后急着把似画给嫁出去呢。
似画公主一提到自己的婚事,就一副苦恼的模样。
看她的表情,水荷算是明白了:“公主难道不想成亲?”
似画无奈的用手掌撑着两腮,一脸无奈:“没办法啊,我这个年纪还未出阁,若不是因为公主身份的关系,恐怕早就遭人闲言蜚语了吧。”
古人结婚早是众所周知的,这似画公主看起来也不过二十芳华,但水荷还是问了:“公主,冒犯问你个问题,你今年贵庚呢。”
似画公主伸出两根手指头,一脸懊悔道:“今年二十,嫁出去的敏儿妹妹都当娘亲了。”
水荷道:“那急什么,我今年二十一,还比你大一岁呢,但我不是也没有成亲么。”
似画公主一听,黑眸闪着星光般的光芒看着水荷:“盒子,你不会跟我一样,宁可孤身一辈子,也不愿意跟同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吧。”
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那是自然不过的事情,就算是公主嫁人了,只要不是入赘,夫君纳妾妻子也不得怨言。
这就是似画一直不愿意成亲的原因之一,原因之二,是因为真的没有那个男子能让似画动心。
而水荷就不同,她只是不信任男人,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如果能找到一个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人的男人,她也不介意结婚。
只是,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那个不花心呢。
所以即使她也想过要恋爱,但一想到以后可能会失望伤心,干脆就避而远之,或者干脆直接拒绝可能比较划算。
水荷淡淡一笑,道:“算是吧,似画公主,我教你唱歌,保你能在皇上生日的时候出尽风头。”
似画公主眼眸又是一亮,一脸惊喜的看向水荷:“真的吗,什么歌呢。”
水荷想了想,便靠近似画的耳边,嘀咕着……
东路离歌从似画宫离开,便来到了东路离别的御书房。
御书房内,东路离别正忙碌的批阅着奏本,东路离歌走进来,连头也没有时间抬,就问:“皇弟,何事扰你这么早就来。”东路离别边说,边合上一本奏本,提手抹了抹研磨,又开始批阅下一本。
看到自己的兄长如此忙碌,东路离歌有些不忍,但想了想,他还是道:“皇兄,为何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在宫中逗留数日,难道你不曾有防备之心吗?”
东路离别顿了顿,抬头淡淡的看了眼东路离歌,道:“敏儿嫁到南陆之湾数年,路途遥远不便长期回来探望似画,似画一人在宫中难免寂寞,找个知己给她解闷,也未尝不是坏事。”
听东路离别如此回答,东路离歌摇头道:“皇兄,她到底是不是陈绝儿?若是,你便将她八抬大轿迎娶,我也不再多心。若不是,为了东路帝国的安全着想,我不能任由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长居宫廷。”
‘啪’的一声,东路离别手中的毛笔狠狠拍在桌上,东路离别愤怒悲痛的站起来,痛楚的看向东路离歌:“离歌,你明知道我不想听到那个名字,为何又要提起?”
东路离歌心中一阵难过,三年前他在边关带兵打仗的时候,听闻一位叫陈绝儿的传奇女子,行侠仗义,在东路帝国响起了大大的名号。
也听闻皇兄和陈绝儿有非同一般的关系,虽然从未见过陈绝儿本人,但东路离歌在传言中听说的那些话语中,也对陈绝儿起了佩服之心。
能让皇兄牵挂的女子,又怎能是俗家子女呢,只是可惜陈绝儿英年早逝。
不然,皇兄和她,或许会成为一段传奇的人生吧……
看着东路离别眼中的伤痛,东路离歌别过头,道:“皇兄,对不起,我只是为了大家安全着想。”
东路离别悲痛的挥挥手,道:“也罢也罢,如若你不放心她留在似画身边,似画又舍不得她走的话,你就住进似画宫中,随时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如若真如你所言,她是细作,杀了便可。”
得到允许,东路离歌心里稍微放心了些,只是看着东路离别仍然悲痛的容颜,不忍的问:“哥……你,没事吧。”
东路离别瘫坐在龙椅上,一脸疲惫之色,他用手低着额头,不在让别人看到他此刻悲痛的神色,沙哑着声音道:“你下去吧。”
“哥,总会过去的。”上前,东路离歌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们大男人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变得如此憔悴。”说完,东路离歌便走出了御书房。
偌大的御书房内,只剩下呼吸沉痛的东路离别,一滴透明的液体从他紧闭的眼中流出,嘴里,喃喃着:“绝儿,绝儿,我的绝儿,你怎能如此狠心……”
而此刻,身在远处的某位女子,正准备端碗喝水的时候,忽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瓷碗啪的一声摔得粉碎,惊动了她身后的一位男子。
“绝儿,你怎么了。”
陈绝儿看着碎了一地的陶瓷碗,思绪有些混乱,内心忽然响起了某个自己一直亏欠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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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御书房内,只剩下呼吸沉痛的东路离别,一滴透明的液体从他紧闭的眼中流出,嘴里,喃喃着:“绝儿,绝儿,我的绝儿,你怎能如此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