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个大男人主义,性格爱强得很。但如今是新媳妇过门,对方又是皇帝女,如果是身份一般的姑娘家,在碰到这个节骨眼上,他一定会二话不说撇头就走。可现在面对的是当今圣上的爱女,人家手中又握着全家人的性命,竟然坐也不是,立也不是。见她两个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商灏傲便插嘴道:“青苔,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对公主说。”青苔应声出去了。幽月也不俱于商灏傲的威严,更没有什么好心情,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叱道:“有话快说。”那商灏傲踱步走近她,问道:“你想嫁的是不是二弟。”幽月瞥向与商灏悠有七八分相似的商灏傲,便点了点头,并道:“不知道为什么父皇竟然拟错了旨。”又接着道:“人家是上错花桥嫁对郎,本公主是上对花桥嫁错郎,连老天爷都要捉弄我。”想着,便呜咽哭了。
见她哭,那商灏傲也不理她,任她自个儿哭去。见她哭得并不多了,便说道:“现下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幽月止住眼泪忙问:“是哪两条路?”商灏傲慢条斯理说道:“第一条,你摆驾回宫。不过你这样做,就好似刚才青苔所说的那样,丢尽了皇家的脸,你在皇宫也休想立足,要嫁我二弟也机会不大。如果你这样做,我商家也无脸见人了,我商灏傲以后在商界也糟人耻笑。不过如果你觉得可以丢得起脸的话,我商家也绝对奉陪到底。”见他止住,幽月又问:“第二条路呢。”商灏傲顿了顿,才道:“第二条路,就是你留下,做我商灏傲的妻子,你和二弟的过去也一笔勾销。因为我商灏傲还没有那么伟大,允许自己的妻子与自己的弟弟暗渡阵沧。当然你同二弟的过去,我也不会追究,也没有兴趣知道,你只要安安分分的做我的妻子就可以了。”
幽月听他说完,只是呆呆的坐着,半响才游魂般道:“你错了,其实还有第三条路可走,就是一死了之。死了一了百了。”死有什么可怕的,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否则,也不会来到这远古的年代,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原本还想可以一个人好好活着,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坚强地生活。谁知她错了。原来,没有亲人的感觉真的好难受好难受。刹时间,就想起了远在二十一世纪的母亲。不知道母亲现在怎么样?还有哥哥和嫂嫂——他们过得好不好。这样想着,愈想便愈难过。
从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象她这么伤心欲绝过,想到她真的会寻死,一时间商灏傲心里害怕极了。更有点妒忌二弟的好运气——唉,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又觉得他们两个可怜,阴差阳错之下竟然断送了一段好姻缘。刹时间也是百感交杂的,便绷着脸孔说道:“你要死也不要死要我家。”幽月听了微微地冷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死在你家的。”听她的语气充满了绝望,令人万分担忧,商灏傲又道:“就当我求你不要死。”
幽月半眯着眼打量着他,冷哼道:“是不是怕我死了父皇怪罪下来,你们一家子都难逃厄运?”商灏傲看向她,说道:“如果这样想能够令你不死的话,你就这样想好了。”想起自己和珍珠的婚事都是因为她才会有花无果。虽然他不喜欢珍珠,但珍珠身体强壮。讲一句不好听的话,成婚一年商家的香火便可以后继有人了。这样想着,便有点生气了,也似笑非笑地冷哼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难过吗?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不好运吗?如果不是你,过几天我就要和珍珠成婚,成婚后我可以说无后顾无忧,将家中的事务都交给她打理,自己也乐得清闲。就是因为你,婚事才会取消。明天一早你和二弟见面后又不知要闹出什么风波。”那幽月听得商灏傲这样说,也振惊不少,又有一丝窃喜,便试探性地道:“不如这样好了,你还我自由,我还你安逸。”
商灏傲听了,嗤笑道:“你以为拜堂是开开玩笑呀。”幽月听后气岔了,说道:“拜堂拜堂,拜堂又没有承诺什么,况且口说无凭,又没有笔墨为据,怎么可以算数?”商灏傲冷笑道:“笔墨为据?你倒是提醒了我。我想我们应该立字为据。”说着,便拿过笔墨纸砚写了字条,并要求幽月划押。幽月拿过纸来一看见是写着“婚姻其间幽月必得孝敬公婆,不得与商灏悠形离神合。”幽月看了看说道:“我也要加。”商灏傲把毛笔递给她道:“你写呀。”
幽月吼道:“你帮我写,我不会写毛笔字啦。”商灏傲盯着她狐疑道:“你不会写字?”幽月呶呶嘴道:“不会握毛笔,写得很肉酸很难看。废话那么多,叫你写就写啦。”商灏傲无奈,只得沾了墨,等侍她的话。幽月道:“在婚姻其间不得履行丈夫权利,不得辱骂妻子,不得无理取闹,不得大男人主义,不得包二奶,不得嫖妓……。”说着,见商灏傲一个字都没有写,便停了,道:“你怎么不写。”商灏傲放下毛笔,正色道:“我不同意。”顿了顿说:“你的每一条都是无理的。”幽月叉腰道:“怎么无理,你的比我的无理一万倍呢。”
商灏傲道:“我的要求很正常,身为我的妻子就该守妇道。”幽月紧咬道:“你身为我的丈夫也应该守夫道,告诉你,我最看不惯的就是男人三妻四妾,沾花柳巷。”商灏傲道:“我可以保证不纳妾,不沾花柳巷。我不同意的是婚姻其间不得履行丈夫权利,你的说权利是不是指同床共枕?”幽月红了脸,唬道:“我们之间又没有爱情,怎么可以躲在一张床上。”商濒傲问:“如果这样,我商家的香火怎么继承?”幽月无话可说。商灏傲道:“二者去其一,任你选。”幽月道:“公主驸马竟然纳妾,我一点面子都没有了。要我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更是万万做不到。我爱的又不是你,你喜欢的也不是我,没有爱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在一起?我们这样强迫在一起也是没有好结果的,不如这样,今天的婚礼宣布无效。”
商灏傲重拍案,唬了幽月一跳,商灏傲道:“你以为我很想婚礼生效呀,我也巴不得宣布无效,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幽月把心一横,嚷道:“我不管,我不会和你睡在一起,也不允许你纳妾,令本公主面上无光。你自己看着办,我要睡了。驸马,请你出去。”商灏傲呤哼道:“这里也是我的房间。”幽月拍案面起,嚷道:“青苔,进来。”一时,青苔又走了进来,幽月道:“叫将军来将商灏傲撵出本公主的侵宫。”青苔正要去,便被商灏傲喝住。青苔左右为难,商灏傲说:“你回去休息,今夜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进来,违令家法伺候。”青苔听了,没有幽月的旨意也不敢退出去,只是征征地站着。
商灏傲威严道:“你说公主大还是驸马大?”青苔一时答不出来,幽月见她为难,也不忍再折磨她了,便令她退下去。煞时,商灏傲一把将幽月横空抱了起来放到床上。幽月慌了,手脚并用地推开他。但她哪里是他的对手?见他扯下腰带把她的双手一扎,吊在床边的柱子上,又要上下其手了。幽月慌得六神无主,边嚷道:“商灏傲,你好大的狗胆,竟然强暴本公主。”商灏傲冷笑道:“你是我的妻子,这种事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其实他只是想吓吓她,要她乖乖的驯服在他脚边,岂料她越挣扎,他就觉得愈有趣,便想多逗她一会。幽月突然心生一计,装作虚弱的道:“姓商的,你停住,停住,本公主不行了,本公主旧病复发了,好痛。”说着,便装作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