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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之后,她的知名度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蹭蹭蹭地向上飙升,水涨船高,其身价当然也随之上升一个新的高度,套句时髦的话,那就是红得发紫。

之前,关于的传闻数不胜数,虽然件件将她夸上了天,但众人也不过嘴上附和两句,心里却大不以为然,对传言的真实性表示出很深的怀疑。

一个未满十六岁的少女,纵使有才,又岂能像传言似的那般厉害?

年少得志者,难免都恃才矜贵,妄自尊崇,若家世背景再清贵富庶些,便会更加的眼高于顶,目中一切。而集身份、才智、样貌等于一体的她,又岂能真正做到亲切随和,平易近人?

说出去,鬼才会相信!恐怕沽名钓誉的可能性还会大些。

可经过她在京兆府衙一闹,人们开始对此深信不已,并由衷喜欢上这个率性而为、笑如春风的小侯爷。

少数人说她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且说出的话尖酸刻薄,言语犀利恶毒,但大多数人则喜欢她的直来直去,真情流露,尤其是她偶尔表现出来的淘气以及孩子气似的任性,每每让那些中老年人笑骂不已,嘴上不以为意地贬斥,眼里却写满笑意与喜爱之情。

人家都跑到你头上撒野了,你还能好脾气地不予计较,哥儿俩好的与之虚应寒暄?除非你是圣人,否则这么做的人,绝对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少数人说她虚伪做作,说一套做一套,看似出淤泥而不染,其实骨子里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人。

表面上是帮下属报恩,实则是早就看中人家的美色,觊觎许久。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顺手推舟,既博取了下属的感激与忠诚,又抱得了美人归,一举两得,可见其心机之深。

虽然中间出了一点小差错,美人红颜薄命,致使她看得到,却永久地吃不到,但她还不是色心不死,千方百计地找寻来一个与之样貌相似之人,并霸道地占为己有,以满足自己潜藏的私欲?

由此可见,她的好色程度有多深!

但此种言论一出,就立即引来无数的人炮轰。若喷出的唾沫星子淹不死你,那么无数杀人的视线也能让你无地自容,恨不得学鸵鸟将头埋到地下。

小侯爷不但家财万贯,身世清贵,而且才华横溢,一表人才,以她这么优秀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随便勾勾手指,恐怕就会有一大票的美男才子自动贴过去,又哪里用得着那种不入流的手段?

更何况有钱能使鬼推磨,有谁会笨到自毁清誉、意图用百万巨银买一伶人,只为换取她属下的感激?可见其对属下一片赤诚,以心相待。

虽最终功亏一篑,但若不是有人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将她迷昏,又卑劣地拦截刺杀她,致使回天无力,美人又岂会那么快香消玉殒?

俗话说的好,人不风流枉少年。

人家小侯爷年少多情,对美人若兰一见倾心,才子佳人,原本应该是人人羡煞的一对,却因有人从中作梗,致使一对有情人最终阴阳两隔,不过难的是她不忘旧情,苦心寻来相似之人,真心以待,可见其一片真情。

看似无情却有情,恰似多情却痴情,像小侯爷这般出色又真性情的人,岂能不惹万千人物的喜爱与倾心?

她现在是南灵国最有价值的单身贵族,是年轻未嫁男子最理想的妻主人选,是父母心目中最满意的媳妇人选。

稍微有点家底的女人都可三夫四郎,更何况条件如此优秀的她?纵使没有三千粉黛,恐也会妻妾成群。倘若能嫁入侯府,饶是成为她众多侍妾中的一个,怕也会此生无憾。

据传,她身边那两个绝色侍从对其痴情不渝,当朝太子与她关系暧昧,护国将军之子是她的入幕之宾,东银国最出色的皇子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连北沧国素来狂妄嚣张的平阳王,钟离国最年轻有为的丞相亦对其赞赏有加。

……

“闭嘴!”

桑梓咬牙打断粉唇一张一合讲个不停的齐澈,看他一脸无辜地朝自己眨了眨眼,并略带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心中的怒火更甚,恨不得扑过去,用力扭断他白皙粉嫩的脖子。

开始她还轻摇折扇,轻松而又略带得意地听他胡侃,权当笑话听,可谁知他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一股脑子的倒了出来,纵使早已听过无数次,但此刻听来还是有些忿然。

先前怎样说她,她都无所谓,但她没有想到,最近竟然有人开始将她与南宫傲等人的关系拿来当饭后闲余的作料,虽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当众说,但闲言闲语还是不少。

这里是女尊国,那些事于她的声誉非但无损,反而会在她的辉煌战绩上增添一笔。在人们看来,这不过是一件香艳的风流韵事,他们只会羡慕嫉妒她的好运,却不会指责她什么。

但对南宫傲他们来说,却不啻是一件极为损害他们清誉的事,尤其是身为太子的南宫傲,更是首当其冲地成为枪靶,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生望有可能稍有不慎,便会毁于一旦。

隐隐觉得此事不简单,便着人调查,而这几日的调查资料亦表明,那些来势汹汹的谣言的确乃是人为,只是她目前还没有查出到底是何人所为。

偷偷斜觑了一眼某个笑得越发妖魅而致命的男人,心下有些惴惴,毕竟事情是因她而起。

那天她搀着墨竹与玄冥,大摇大摆地从众人眼前走过,并无它意,只是单纯地想要气王之柳。而叫玄冥以前的名字,一是为了给玄冥出气,二就是为了间接地告诉她,墨竹与若兰就是同一人,但她却只能打落牙齿混血吞,无计可施。

最最最重要的就是让她知道,她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两个人,全都被自己接手,且各个心甘情愿,乖巧细心,对自己更是柔情似水,百依百顺。

千方百计去谋取,结果落得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她的对手却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地得到她想要的一切,这口恶气怕是谁都无法咽下。

听说那天她回去,一肚子窝囊气无处可发,气得打人、摔东西,最后还吐了一口血,大病了一场,好几天不能下床,让她好不痛快。

想到这,桑梓得意地笑了笑,笑容充满孩子气的恶意,但随即又恢复一脸凝重。

可她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会有人钻这个空子,利用这点生事,挑出她与南宫傲等人暧昧不清的关系,且说得有鼻子有眼,再加上人们无比丰富的想象力以及以讹传讹的功用,当下什么“入幕之宾”、“裙下之臣”就脱颖而出,且人们深信不疑。

越传越广,越扯越离谱,但弄到最后,她落了一个风流多情,而南宫傲他们在百姓心里的地位却一落千丈,纵然嘴上不说,怕心下也会多有悱恻。

喟叹着看向南宫傲,却正好对上他魅惑的凤眼,红瞳里,没有预料中汹涌澎湃的火光,反倒波澜不惊,深不可测。。

两人初示心意,关系本就不稳,更何况她曾经说过,两人要坦诚以对,但她也却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自己与其他人的关系,更不知他心里的想法,亦不清楚他能否接受。

现在外面流言满天飞,他肯定早就听说,纵使知道有人恶意挑拨,但无风不起浪,且又先从他人口中得知,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一种欺骗,按理说,他此刻应该会勃然大怒,咬牙切齿地对自己怒目而视才对啊。

可为何他竟表现的如此平静,平静的根本就不像她所认识的那个南宫傲。心下微微不安,甫要开口,却被某人打断。

“太子哥哥,你不知道,桑桑现在可有名了。无论走到哪儿,都能听到她的英雄事迹,这些都是我从路上不小心听来的。”似不满意某人的态度,齐澈决定再浇桶油,粉天真地问道:“太子哥哥,你一定也听说了吧?”

臭小子,不要再考验我的耐性!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满警告,孰料他却可爱地嘟起嘴,小脑袋一歪,清澈的大眼满是迷惑。

“桑桑,你的眼睛为何瞪那么大?是惊讶过度,还是兴奋难耐啊?”齐澈故作不解地问,遂又故作了然地说:“不过,我猜你一定是高兴过头了!你为人风流,本性多情,现在外面有那么多人排队等着嫁给你,只要你愿意,甚至可以照单全收,这是别人八辈子也求不来的好事,你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桑梓本想怒斥他两句,让他闭嘴,但却在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黯然与伤心后,心下陡然一软。

这小子,吃醋就吃醋呗!干嘛摆出一副他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样?给谁看啊!她倒宁愿他冲自己大吼大叫几句。

“太子哥哥,你说对不对?”瞬间收敛了脸上的失落,齐澈灿笑着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人。

“谣言不可尽信。”半晌,收回南宫傲勾唇,缓缓吐出一句。

桑梓闻言,面露喜色。

“但空穴不来风,也不可不信啊!”齐澈理所当然地接道,那架势不将他拉到自己的统一阵线上来誓不罢休。

这臭小子,到底想干嘛?

“这个——”南宫傲拉成声音,眼角的余光瞥见某人紧张的脸后,嘴角微勾,点头道:“你说得的确没错!不过——”语气一转,挑眉看向齐澈,笑道:“我目前更好奇另一件事。”

“什么?”

“就是你被禁足的事啊!”南宫傲揭晓答案,无视他瞬间沉下的小脸,似笑非笑地问道:“我听说你已被齐将军关了起来,在你十五岁及笄之前,不准踏出将军府半步,尤其不能——”说着倏地住嘴,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桑梓,继续笑道:“怎么?今天竟有特赦不成?”

外面那些传闻大大损害了他的清誉以及将军府的声誉,所以对于他被软禁的事,桑梓早有耳闻。

本来她也在好奇他如何逃出,但还没有来得及问,就听他开始噼里啪啦如倒豆似的说个不停,任她完全没有插嘴的余地。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了一眼面露疑惑的桑梓,齐澈不满地瞪了某个多事的人,闷闷不乐地吼道:“仙人自有妙计,不要你管!”

“那倒是我多事了!”南宫傲自我调侃,遂起身,勾唇笑道:“我出来的够久了,再不回去,恐怕明天又要新的话题可说了!”

就这样走吗?桑梓诧异地看向他,心下纳闷。

什么也不问,什么也没说,难道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单纯地想看自己一眼?这根本就说不通!

“傲,其实——”既然他不问,那么就由她说,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魅笑着打断:“不用解释,我知道。”

“可是——”桑梓急切地想要解释清楚,可他却不跟她任何机会,径直向外走去。

他的反常让她心里升起一股不安,没有任何犹豫,桑梓一个闪身拦住他,意外地撞见他沉痛不舍的红眸,心下一紧,可不过眨眼的工夫,再看去,里面已看不出任何情绪浮动。

“傲!”桑梓轻唤,语气坚定而又不容拒绝:“我觉得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

“不用,我相信你!”

南宫傲淡淡地说道,遂又忽地绽放笑颜,笑容仍如妖精般妖魅惑人,让桑梓有一瞬间的闪神,待回神时,红唇已被两片薄唇不由分说地覆盖住。

贪婪地吻着她的红唇,南宫傲伸手紧紧地搂住她,舌头略显粗暴伸进她的嘴里,索取舌尖的芬芳。

桑梓热烈地回应,但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总觉得他的吻有种不顾一切的急切,似乎将他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在唇齿相交间。

炽热的吻,但却奇异地感受不到任何情*欲。

齐澈眼红地看着这两个旁若无人、上演激*情戏码的人,醋泡泡不停地在胃里翻腾。虽然早就知道在自己妥协的那一刻,这种场景就会很容易预见,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时,心里还是不舒服。

好几次张了张嘴,想要提醒一下二人,但最终都没有发出声音,倒不是担心此举会引起桑桑的反感,而是敏感地觉察到了某人的不同。

冷哼着闭上双眼,心里不停地念叨:眼不见,心不烦,我的眼睛有毛病,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半晌,南宫傲轻轻推开她,轻笑着在她的唇角一啄,故作轻松地说道:“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热情,让我差点把持不住。”

“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桑梓却没有任何开玩笑的心情,充满氤氲的眸子很快就恢复了清明。“是那些谣言对你造成了影响,以致你想避开我一段时间,还是有其他原因?”

莫怪她这么想,只是她还不觉得自己重要到让他可以抛弃自己一直追逐的东西,不顾一切地与自己在一起。如果他就这么清清楚楚地告诉自己,那么她一定会躲得他远远的。

“如果是前一种,那么你大可不必担心,我这么久不去见你,就是怕造实谣言,让有心人有机可趁。你只要老老实实告诉我就好,没有人规定相爱的人一定要时刻黏在一起。我想成为你成功的助力,而不是阻碍你的绊脚石。”

见他沉默不语,红眸轻闪,却读不出他心里的想法,桑梓郑重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如果是后一种,那么你就直接告诉我,若你觉得它太过机密,而我们彼此间的信任还达不到那种程度,那么你就捡不太重要的告诉我,或者直接告诉我你想让我怎么做,反正演戏我很在行,而时间又会证明一切。”

紧蹙的眉头显出了她的担忧,桑梓顿了顿,又道:“但我拜托你不要这样,这让我觉得很担心。”

说完毫不犹豫地对上他的红眸,一副不将他反常的原因给逼出来誓不罢休的模样。

可等了片刻,她就见到某个人的嘴巴越咧越大,两眼越眯越小,眼底里写满了兴味,隐隐还有一丝恶作剧成功的得意。

“你——”

“哈哈!”

桑梓甫开口,就忽听到耳边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那声音大的,她敢保证,整个桑府的男男女女都能听到。

“哈哈!”南宫傲笑不自抑,修长的手指指着她,身子前仰后翻,俊脸涨的通红。

“喂!”桑梓懊恼地低吼。

“哦!”此时,一旁的齐澈突然跳到两人跟前,恍然大悟般地指着他,道:“原来太子哥哥刚才是装的。”遂又不满地嚷嚷道:“竟然利用桑桑的心软,来博取她的同情与关切,你好奸诈啊!”

“你在耍我?”桑梓怒目射向他,鼻间涌上一股酸涩,忍不住低声咆哮道:“耍我很好玩吗?看着我被你耍的团团转,你很开心吗?这种事也能拿来开玩笑,你怎么可以这么恶劣?你个混蛋,坏蛋,王八蛋,臭鸡蛋……呜呜……”

似察觉到玩笑开得有点太大,南宫傲手足无措地抱住她,任由她拿自己的胸部当沙袋,轻声哄道:“乖了……不哭,不哭……是我错了……我恶劣……我是混蛋,鸭蛋,大坏蛋……”

“还有王八蛋,大笨蛋,鹅蛋,鹌鹑蛋,臭鸡蛋!”齐澈一旁幸灾乐祸地插嘴补充。

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本想给他两拳,但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眼泪鼻涕直流的可怜模样,不得不又照着他的话搬了一遍,自我骂道:“对对对,我还是王八蛋,大笨蛋,鹅蛋,鹌鹑蛋,臭鸡蛋……”

“噗嗤!”

桑梓破涕而笑,被眼泪洗礼过的眸子晶莹清澈,让某人心下一动,低头就要凑上去,但一张笑得很天真无邪的脸陡然插入两人之间,让他的意图彻底消失在萌芽阶段。

“你刚才干嘛骗我?”她可不是一笑泯前仇的人,今天他要不说个子丑寅卯来,她跟他没完。

静默了许久,南宫傲方才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解释:“这也不能全怪我?若不是你的入幕之宾、裙下之臣犹如过江之卿,我至于用那么不上档次的招数吗?”

重重咬了一下那两个词,语气中的酸味瞬间洒满整个房间。

原来,南宫傲本是积了一肚子火,怒气冲冲地跑来向她质问,孰料巧的是,齐澈也在前后脚的时间进来,情敌相见,火气更旺,更让他气怒交加的是,那齐澈不安好心,看见他,二话不说,就开始讲述她的辉煌历史,让他越听越气,恨不得将他丢出去。

但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便临时想出以退为进的招数,既赢得她的关注,考验一下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获得一些小福利,又可让某人干瞪眼,吃闷醋,以消心头之恨,最终一箭双雕,大获成功。

“不对,应该是一箭三雕。”南宫傲笑着纠正,遂后深情款款地看向桑梓,笑得好不得意:“若不是如此,我又如何知道你那么爱我呢?”

桑梓微微错愕,遂又恍然,俏脸微红。

“你脸皮好厚,桑桑什么时候说过她爱你了,你可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吃了一记暗亏的齐澈此时是又悔又恼,送了他一个大白眼,语气十分恶劣。

“你的记忆力一向不好,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南宫傲薄唇轻启,吐出的话却气死人不偿命。

“你——”齐澈咬牙切齿,遂眼珠子一转,眼泪汪汪地看向桑梓,扁着嘴,哭丧着脸,道:“桑桑,他好坏哦!先是欺骗你的感情,后又欺负无辜的我,你可要给我主持公道。”

“你也好不到哪去!”桑梓出手将他的小脸推开,恶声恶气地说道:“若不是你,今天哪会儿有那么多事。”

“桑桑,你好偏心!”

齐澈的声音带着哭腔控诉,听起来好不委屈,而桑梓与南宫傲则是四目相对,失笑出声。

笑闹过后,南宫傲扯到正题上,正色叮嘱道:“你最近要多加小心,王千骅现在恨你入骨,近日来,她活动频繁,难免会对你痛下杀手。”

“我会的!”桑梓点头,遂又似想到什么,皱眉问:“你说那个刻意造谣的人会不会就是她指使的?”

“不会!”南宫傲十分肯定的摇头,看着她面露疑惑,轻声笑了笑,没有答话,而是将视线投向一旁犹自闷闷不乐的齐澈。

桑梓见状,恍然大悟。

是了,齐澈不管怎么说,也是王之柳指腹为婚的对象,是她未来的女婿,她再怎么算计,也不可能给自己的女儿提前带个绿帽子。

想到这,桑梓倏地笑了。

貌似她跟王之柳真有缘,小时候两人因为玄冥而结怨,前不久因为墨竹而结仇,在不久的将来,两人还会因为齐澈而结恨。

想想世事真奇妙,怎么跟自己有关系的男子都是她一心想要占为己有的人呢?这大概就是佛语中常说的“前世划不开的宿怨,今生解不开的冤孽”吧!

看到她唇瓣诡异的笑容,南宫傲差不多猜出她在想什么,好笑地摇摇头,而低眉的瞬间,眼里快速划过一抹忧伤与不舍,但顷刻间,眼底尽是破釜沉舟后的坚定,再抬头时,眼里已恢复了原本的妖魅。

目送南宫傲离开,俊挺的背影很快在夜色中隐没进去,莫名显得孤寂与沉痛。

真是的,她都被他给搞糊涂了!好笑地摇摇头,甩开那种突然冒出的想法。背影除了能看出他身材不错外,哪还能读出那么多情绪。

“别看了,都没有影了!”齐澈愤愤不平地唤回她的思路,见自己终于引起她的注意力,娇嫩的菱唇一嘟凑了过去。

今天一定要吻够本,最好能献身成功,提前爬上桑桑的床,气死某人!

凑近的粉唇在灯光下散发着诱惑人的光彩,桑梓要是不受吸引,那才奇怪。

截然不同的吻,但同样让她沉浸其中。

然后,当两人的嘴唇已经开始磨破皮,嘴巴隐隐作痛,而某人还不知厌倦地再接再厉时,当他的手越来越不规矩,而自己也渐渐把持不住时,桑梓开始后悔。

别说是现代,就是在南灵,未满十五岁,他也属于未成年行列,她又怎么能下得去手啊。

“好了,快回去睡觉!”桑梓推开他,但他却像没有骨头似的很快又贴了上来,一边吻,一边嘟囔:“我不要,我还没有吻够,我要把太子哥哥的味道盖过去。”

桑梓闻言,翻了翻白眼。这臭小子,她说怎么老吻个不停,原来还有这层意思在这里头。

猛地将他推开,而他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没有立刻起身,反而两腿一伸,嘴巴一噘,一副顽抗到底的模样。

“老老实实休息,不然我明天就将你送回将军府!”

府里人多口杂,让他住在这里,对他的声誉都可能会造成影响,若是再让人看到他这么晚还在自己房里,怕这个“入幕之宾”也是彻底坐实了吧!

悻悻然地起身,拍拍屁股,不甘不愿、一步一顿地往门口挪,那神情好似她对他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头痛地揉揉额角,冲窗外喊道:“玄冥,送他去‘岁寒苑’。”

话落,玄冥已出现在房内,而下一瞬,不待齐澈作何反应,哑穴已被点上,紧接着,人亦被携着跃出窗外,很快消失不见。

如行云流水,动作一气呵成,让桑梓又忍不住一阵花痴。

片刻之后,打着呵欠向床上走去,准备搂着小雪睡觉,可甫闭上眼没多久,怀中的小雪突然蹭地警醒,“唧唧”地叫个不停,而桑梓陡然惊醒,屏气敛神,闻听外面一阵骚乱。

不会吧?桑梓惊讶地睁大了眼,遂愤愤不平地咬牙,暗道:南宫傲,你个乌鸦嘴,大霉星,一语中的不说,还走得那么轻松。

早知道就多留你一会了!暗暗咒骂着,桑梓拿起自己的包包,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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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更一些,权当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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