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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风头最盛的小侯爷遇刺受伤,且在天子脚下,此消息一出,引起的轰动可想而知。

应和女皇雷霆震怒,在朝堂上下旨彻查的同时,又派人赏了她无数只能看、不能用,花里胡哨、稀奇古怪,但却没有任何实用价值的珍奇异宝。

大批与她“相识交好”的官员好友或商贾富豪,带着自己的儿子、扬子、侄子、外甥子,打着探伤的名义,一个个相继拜访,以关心之名,行相亲之实。

至于那些寻其门而不得其入的平民百姓,则是从身边人下手,百般周折,辗转迂回,通过复杂的人物关系链条,从桑府的下人口中探听一些小道消息,以满足他们日益匮乏的精神生活,顺便逞一下口舌之快。

不管外面如何折腾,身为伤患及当事人的桑梓可是逍遥自在得很。

以前每隔几天,她就会应诏进宫,陪应和女皇聊聊天、下下棋,可现在她不需要再做那种劳心费神的事,每天就只需要睡足了吃,吃饱了玩,玩够了再睡,便可万事大吉,好不惬意。

但是,这种猪一般幸福的生活,是以自由为代价、终日不得踏出府门一步换来的。日子平淡如水,一个月下来,她浑身都快发霉了。

“我终于——自由了!”绷带一拆,桑梓便急不可耐地伸展四肢,然后激动地仰天长啸,惊得树上的麻雀四处乱窜。

“虽然绷带已拆,但你最好不要剧烈运动,更不要让伤口沾上水,一定要按时擦药,否则留疤事小,伤口若裂开或化脓,就有的你受了。”

软香呢哝,轻轻柔柔的声音让人浑身酥软,纵使语气中充满调侃,纵使她的眼中闪动着狡黠,但听者只觉得万分舒适,浑身舒坦,而观者则只看到眼波流转、妩媚含情的动人美态。

瞧瞧这群没有出息的人!

武氏兄弟、金宝一脸痴迷兼欣赏,齐澈双手托腮,清澈的大眼饱含崇拜;玄冥面无表情,但眼底却清楚地写着赞同;墨竹若有所思,脑袋瓜子附和着她的话,不停地上下晃动,就连同为女人的麻雀都双目放光,“色眯眯”地盯着她看。

能做到这份上的,除了花想容,恐怕世上很难再找出第二个“女人”。

看着这副熟悉的画面,桑梓没好气地撇了撇嘴角,冷哼着别过头去。

众人皆将此归结于她“任性妄为”“不听好人言”的表现,却不知,此举不过她是为了掩饰眼底越来越明显的戏谑以及那副因受不了而略显抽搐扭曲的表情。

其实,这要是以前,看到如此赏心悦目的美女,她恐怕早就犯花痴病了,可现在,尤其是经过连日来的相处,心中潜藏的疑惑被解开,她实在很难不将眼前绝色倾城的美女与泰国娇柔做作、搔首弄姿的人妖联系起来。

虽然她的一举一动以及含羞带怯的媚态是那么的自然,虽然她丽质天成,的确有惑尽天下人的本钱,但她只要一想到“她”非“她”,就忍不住直翻白眼,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的面具撕开。

养伤期间,虽无什么大事,但有几件事还是值得一提的。

第一件:不知是喜是忧。

那晚的刺客是出自南灵排名仅次于“夜杀”的杀手组织“凝血渊”,玄冥原本计划去挑了这个组织,可还未出手,便被人抢先一步。

在她遇刺后的第二天,凝血渊的总部便于一夕之间化为灰烬,旗下十四个堂口被挑,血流成河,而经过调查,筹划此次行动的正是排名第一的“夜杀”。

“夜杀”与“凝血渊”虽同为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但其实力的悬殊却是非常大,且两方利益并无任何冲突,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江湖人士均是一头雾水,实在想不通“夜杀”为何会做此吃力不讨好之事。

不过,“凝血渊”可不是什么名门正派,杀人无数,且给钱就杀,丝毫不管其所杀之人的身份人品,故,此次被灭门也是叫好声一片,至于原因为何,则是无人追溯,反正也是“狗咬狗”,若两败俱伤,也算是为江湖出了一大害。

她不知道“夜杀”的主人是谁,也不知道那人的目的为何,但隐隐约约却觉得那人是自己所认识的。

传言,“夜杀”只要接下委托人的任务,纵使委托人他日后悔想要收回委托,也是不死不休,且凡管闲事、插手救助者,等同于其暗杀目标,撒下天网,务必除之,迄今没有一人可以全身而退。

可是,救了东方筱之后,她非但没有遭受到千里追杀,反倒听说东方筱的追杀令被撤回,这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以前虽纳闷,但并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只能猜想也许那人脑子抽筋,或是另有目的,可经过这次,她很难不产生以上的怀疑,毕竟事情巧合的让人不得不质疑。

她一插手救人,夜杀便不惜毁了多年的良好声誉,收回追杀令;她一遇刺受伤,夜杀便不惜以浪费人力物力,召集人手,血洗“凝血渊”,这样的巧合如何能不让她那样想?

不知道这件事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但目前总归是于自己无害,且帮她铲除一个潜在的威胁,相信短期之内,应该不会有人再买凶杀她了。

第二件事:姑且算是喜事

在百般“请”某人回府,但最后都以“无极而终”宣告结束后,大名鼎鼎的护国将军齐冬英终于阴沉着脸,怒气冲冲地“杀”上门来,二话不说就要将他给绑回将军府。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某人眼见“逃跑”这条路行不通,便开始不羞耻地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经典戏码。

无奈此招数被用得太多,知儿莫如母的齐将军丝毫不为所动。而这又毕竟是人家母子之间的事,身为外人的他们也无权插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武韬、武略一左一右地给驾了出去。

最后,某人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趁其不备,快速跑至了桑府用来接待探病之人的客厅,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地发表了一番义正言辞的言论,引来了大批的附和声。

时间倒退回到那天——

……

齐澈如愿跑到前院,但还未踏入大门,便被捉住,衣衫凌乱,神情狼狈至极,但他却不卑不亢,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放开我!……娘,不是孩儿不跟您回府,实在是孩儿不愿做那不忠不义、忘恩负义的人!……娘,您听孩儿解释……”

“你给我闭嘴!”齐冬英咬牙低喝,额上青筋暴突,那凶狠的模样让人毫不怀疑下一瞬她就会将眼前的人撕烂。

“孩儿不要!孩儿又没有做错!”齐澈咆哮的声音更大,深恐不能将里面的人引出来:“您为什么宁愿相信外面那些子虚乌有的传言,也不肯听孩儿的解释?娘……”

“你——”齐冬英气得浑身发抖,正欲上前教训他一顿,却在看到向这边走来的人时,倏地闭嘴,只因那里面有一个是她相识之人。

“咦?这不是齐将军吗?”那人惊呼一声,随即兴奋地向她走来,而她身后的几人一听,赶忙谄笑着向她走来,围上她,纷纷激动地向她打招呼问好,自我介绍……

齐冬英碍于面子,不得不挤出笑容,与那几人周旋寒暄,而齐澈也聪明地不再说话,只是时不时地挣扎两下、哼哼几声,提醒那群人他的存在。

对于外面那些香艳的传闻,那些人不可能没有听说,眼下看到这种架势,心里也多少有数,只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实在不容他们这些外人置喙,更何况对方是手握兵权的护国大将军。

也许她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就可能会毁了他们辛苦挣来的前程,故,对于眼前的情况,纵使心里好奇得要命,却一致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没有一人敢开口将话题绕到齐澈的身上。

眼见没有人理自己,齐澈暗声咒骂的同时,心念翻转,随即抬起下巴,环视了一周,随后看向齐冬英,正色地说道:“娘,孩儿是绝对不会跟您回去的。”

无视怒气勃发却又极力压抑的母亲,齐澈继续说道:“娘,您从小就教导孩儿,做人要舍生取义,知恩图报,哪怕是滴水之恩也当涌泉相报。这些孩儿都牢牢记在心里,时刻不敢忘怀。”

闻言,齐冬英眼光闪了闪,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瞥了他一眼,眼底写着威胁与怒气。

“世子年幼,却如此懂事,下官真是羡慕齐将军啊!”其中一个女人大声赞道。

“可不是,我那三个孩子,都快十八了,却仍旧调皮捣蛋得很,每天无所事事,见天的让我操心。哪象世子如此乖巧听话啊!”另外一个赶紧附和,摇头叹气的模样将“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演了个十成足。

“是啊,有儿如此,齐将军真是有福气啊!”

“俗话说‘将门出虎子’,齐将军忠贞爱国,义薄云天,从小受她熏陶与影响的世子又怎么会不传承到齐将军的忠义?”

……

孩子终究是自己的好,听着接二连三的吹捧声,齐冬英原本铁青的脸色逐渐缓和,眸子闪动着为人母的自豪,但口中却应酬式的推辞着:“澈儿他要有你们说得一半懂事,我也就不用每天为他操心了!都快及笄了,可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任性起来,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活活能把人气出病来。”

“齐将军真是谦逊了!谁不知道,世子是出了名的乖巧懂事,就连陛下都赞不绝口。”一个女人冲周遭的人哈哈笑道,又一次引来一大票附和声。

“对了,将军与世子适才到底在争论什么?”说着说着,其中一个有些得意忘形的人突然话锋一转,将问题再次扯到大家都极力避开的问题上。

果然,心情甫恢复的齐冬英脸色稍沉,而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解围。

“实不相瞒,事情是这样的!”倒是齐澈心下一乐,遂赶在齐冬英转移话题前,朗声答道:“相信大家都知道,前几日桑桑遇刺的事,但你们可能不知道,那天我也在场,若非她及时推开我,恐怕我早就命丧于刺客之手了。”

众人了然的点头,但相互对视的目光却传递这一个信息:大晚上的,他不在自己家里,却跑到别人家里看刺客,很显然,两人的关系不同寻常。

“桑桑是因我而受伤,是我的救命恩人,而那些刺客又很有可能卷土重来,对她不利,若我此时离开,岂不是要背上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声?”齐澈说得正义凛然。

“况且,桑桑还是我的好朋友,娘说过,对待朋友应该忠诚,为朋友应该赴汤蹈火、两肋插刀,若我因为危险而弃她于不顾,岂不就是不忠不义?再说,退一万步讲,即使再也没有刺客,于情于理,我也应该留下来照顾她,直到她的伤势痊愈啊!”

眼瞅着齐冬英的脸色越来越阴,众人互相递了一个眼神,然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而就在这时,其中的一个开口了:“世子,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还问?你白痴啊!心里如是想,脸上却满是坦诚与单纯的好奇:“您是长辈,有什么指教,就请直接说就好了!”

这句“长辈”让那人心花怒放,微笑着,以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缓缓说道:“世子,下官能理解你一心想要报恩的心情,也十分敬重你对朋友的赤胆忠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为你担忧的心情。

况且,说句冒犯的话,纵使你在此,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桑府有那么多的下人护院,说不定到时候大家还要分出心思来照顾你。小侯爷现在受伤,需要静养,而一旦世子留在这里做客,小侯爷可能还要分心来招待你,恐怕不利于她的康复。”

该死的,他有那么差劲吗?竟然敢拐着弯子说他碍手碍脚!齐澈暗暗咬牙,即使如此,又管他们鸟事?桑桑都没有嫌弃他,哪里又容得着他们在此大放厥词?一群马屁精!

“杨大人说得对。”另一个点头附和,遂又好心提议道:“不如世子先行回府,然后定期派人前来问候,既可让齐将军放心,也可为朋友尽心,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乐你个头!齐澈暗骂,小爷我就喜欢“两败俱伤”,你管得着吗?

心里快要喷火,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听话的同时,还不忘受教似的点了点头。而一旁的齐冬英见状,脸上浮现一抹认同。

见他如此懂事,先前的那名杨大人心下一喜,再接再厉、苦口婆心地劝道:“再说,世子你虽然年纪尚幼,但毕竟是一个男子,无故住在别人家里,很容易惹来闲话的。”

其他人赶紧点了点头,心道:何止是闲话,简直是流言满天飞!

“杨大人,您这么说小侄实在不敢苟同。”总算有人扯到他最想提的地方,齐澈心里乐翻了天,但面上却一脸正色:“俗话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我问心无愧,又何必用理外面那些不切实际的流言蜚语?我一直认为,谣言止于智者,相信几位大人应该不会随便听信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吧!”

“我等自然是深信世子的为人,只是人言可畏啊!俗语说,众口铄金,诋毁削骨,我等是担心世子因而受到伤害啊!”几人赶忙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知道大家的心意,更明白娘的苦心。”齐澈扫视一周,视线最后停驻到齐冬英身上,郑重地说:“前一阵子,有关我和桑桑的恶意谣言被传得大街小巷,相信娘与各位均或多或少地听到些。

娘此次带我回去,很大程度上就是害怕外面的人会借此生事,担心我的声誉受损,并因此而受到伤害,娘的苦心,我又怎么能不明白?但是娘,你有没有想过,若我这个时候离开,别人会怎么想?”

清澈又饱含坚定的眸子定定地锁住她的视线,朗声道:“他们不会因为我的避开而自动还我清白,反而会认为我心虚,急切地拉开距离,迫切地想要表明自己的清白,其实只不过是做贼心虚。

更何况,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桑桑是为了救我而受伤,而我此刻却不顾道义地避开,恐怕他们就会更加肆无忌惮、添油加醋地诽谤和编排我!

我和桑桑是好朋友,清清白白,从来没有做出任何违礼之事,我自认心怀坦荡,但有心人却不这么想。

他们只会凭借他们所看到的表面现象,根据他们所听到的风声,不论真假,凭空想象,捏造出一些流言,而大多数人又容易被假象所迷惑,到时候,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因此,我绝对不能离开桑府!

我要向大家证明,我齐澈坦坦荡荡,毫无畏惧,我要等着谣言不攻自破的那一头!”

铿锵有力的话语,正气凌然的神情以及眼底那股不服输的坚定和睿智,让在场的人怔然片刻,随即鼓掌大赞,认同赞扬的话此起彼伏。

他们清不清白,有谁比她更清楚?一直躲在隐蔽的桑梓几乎被他的话给雷到,若不是熟知他的本性,又若不是她是当事人之一,恐怕她也会不由自主地被他的话给打动。

这小子,撒起谎来,脸不红,脖不粗,跟她有得一拼!

不过,她喜欢!

最后,不知是他那番似是而非的话打动了齐冬英,还是后者另有打算,总之齐澈正大光明地住了下来,而武氏兄弟也当仁不让地被留下来保护他。

姑且算是喜事吧!

第三件:喜忧参半

受伤后的第五天,花想容、桑莳以及云青等一行二十几人来到京城,见到许久未见的人,心里自然欢喜,只是那桑莳越发的阴阳怪气,让她好不气恼。

若说以前两人在一块时,他虽讨厌她,但好歹还要装一装斯文,跟她维持一下表面上的“兄友妹恭”,但现在他看她的眼神写着明显的厌恶,隐隐约约还有一丝鄙夷。

她当然不需要忍受这股恶气,好在他早出晚归,而自己则为了避开那张越看越讨人厌的脸,再加上胳膊受伤,亦鲜少踏出自己院门一步,故,两人除了最初碰面的时候,擦出一点火花外,其他时间倒也相安无事。

但她已暗暗发誓,若下一次他胆敢再用那种眼神看她,她就将他的眼睛毒瞎,看他还拿什么瞪她?

不过,撇去这点不说,想容他们的到来倒是给让她的小院热闹了不少。

武氏兄弟、金宝、齐澈、麻雀都是属于那种嘴贱之人(英明睿智、机灵聪慧、巧舌如簧、舌灿莲花的她当然不是这种人),再加上一个表面柔媚、内里狡黠的花想容,这些人凑在一块儿,其热闹的程度可想而知。

最后一件事:烦心、闹心、扰心……

她受伤期间,那个该死南宫傲,除了奉旨来探过她几次,就再没有出现过,纵使来,也只是说一些场面上的问候语。

如果说是单纯地为了避嫌,那么他可以选择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啊!以他的武功,想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觉,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下意识地晚睡,可每晚都是以失望而告终。

他到底怎么了?桑梓皱眉,表面上嘻嘻哈哈,但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心底越来越强的烦躁感。

若想分手,就直截了当地说清楚,如此悬吊着她,让她心烦气躁,变得渐渐不像自己,实在很可恶。

好在绷带已拆,这几天,她一定要抽时间去太子府走一趟。

“想什么呢?又走神?”眯着眼的她看似在眺望远方,实在眼底没有焦距,花想容秀眉微蹙,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成功唤回她的注意力。

将视线掉到她的脸上,桑梓勾了勾唇,猛地钻进她的怀里,感受到她身躯的僵硬,轻垂的眼帘闪过一丝狡黠。

猫似地扭了扭,耳尖地听到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抽气声,嘴角咧开得更大,用力嗅了嗅她身上好闻的药香味,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想容,你身上的味道好香啊!”

花想容神情一怔,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遂又露出众人所熟悉的媚笑,柔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并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只见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见到她,赶忙禀告道:“小姐,皇上宣您进宫面圣。”

桑梓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心又猛地一紧。

“传话的刘公公还说,让您带墨竹公子一起进宫。”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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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坏坏的三朵鲜花,从八号就送了,但是一直忘了谢,还有半亩方塘(就是dumuzhou了)悲伤诠释以及永恒的伤,尤其是悲伤诠释,那么多钻石鲜花,实在是让你破费了,我都心疼啊!再次谢谢以下的四位读者,废话不多说了,努力是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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