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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很快就被请了过来,苏老太太问了几句闲话,便说道:“容丫头,老爷为你相看了一门亲事,也不知好与不好,你先听听如何?”

苏容顿时脸色羞红,她没想到这样的事情老太太和五老爷竟然会找自己来谈。不是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苏容福了福身,说道:“老太太,这事便由您帮孙女决定吧。”

苏老太太摇头,“这家公子你表叔看着是挺好的,不过我倒是觉得门第太低,怕是要委屈你了。”语气中透露出一点对五老爷介绍的那位顾公子的不屑来,显然老太太是很看不上这位失了父母庇佑的顾公子。

苏容抬起头来,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叫了声:“老太太……”便没下文了。

五老爷倒是笑道:“容丫头,我和老太太都有自个的想法,这事关键还是在你,若你认为对方也是个良配,不若改天由我出面,将人请来相看一番。若是认为不是个合适的,那便当表叔什么都没说过。”

“表叔请说!侄女听着就是。”苏容也想听听五老爷究竟看中了什么样的人家。只是她绞着手绢的双手透露出她心里的紧张。

五老爷淡淡一笑,这便将顾文安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又说道:“这位顾公子虽说失了父母,没了父母的庇佑。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以后等你过去后便不用伺候公婆,也无需在长辈面前立规矩。府中也是由你当家做主,顾家在外的产业也是由你打理。虽说顾公子只是个翰林院庶吉士,但是将来前途如何,谁也不知。若是他能娶一个贤内助,将来官运亨通,为自家娘子挣来一副诰命也未尝没有可能。而且这位顾公子家中也是略有产业,否则也没那银钱在京城中置办下一个小院子。再者,这位顾公子也是相貌堂堂,身边也无通房侍妾。容丫头,在表叔看来你与那顾公子倒是良配,不过老太太却觉得这也太委屈你了。毕竟顾公子不是什么高门世家出身,顾氏家族也仅仅是在武昌府有点名望。顾公子这一房也并非是长房嫡支。大致情况便是如此,你可是要想清楚了。”

“侄女并不在乎什么门第。”苏容此刻也放下了矜持,小声的说道。

五老爷含笑的点点头,苏容这丫头还是算是个明白的。

苏老太太皱眉,“容丫头,你可要想清楚啊!以你的才貌,什么样的世家公子不行,偏偏是个寒门子弟。虽说这顾氏一族在武昌府也是望族,但是顾公子这一房却是败落了。若是真嫁了过去,将来可是要吃不少的苦头。”

苏容低着头想了好一会,这才抬起头来说道:“老太太,孙女从未想过要嫁到那高门大户中。孙女自知自己的家世和出身,能得一良人已是足以,不敢再奢求过多。”

苏老太太叹气,“这么说来,你也是看好这位顾公子呢?”

苏容没说话,但是她那微红的脸色却是说明了一切。

“罢了,既然你心里没那意思,我老婆子也不勉强你。这样吧,老五,你看什么时候能约那位顾公子过府一叙,咱们也好帮着容儿相看相看。”

五老爷笑着点头,“老太太放心,这事儿子会妥当处理的。”

到了下一个休沐日,这日五老爷请了三位今年的新科进士到府中做客。这还是五老爷第一次请这些新科进士到侍郎府,也因此这三人都是特别准备了一番。到了侍郎府后,就跟在五老爷身后,在府中花厅饮酒作诗,好不快活。

没过多久,有小厮过来传话,说是老太太得知府中来了几位新科进士,十分的想见一面,也让康哥儿沾沾这些进士们的喜气,将来也能够有所进益。五老爷便含笑道:“三位,不若跟本官一同去见见府中老太太。”

“自是求之不得,大人请。”三位进士跟在五老爷身后一同进了内院。三人也知大户人家规矩多,都是目不斜视,连丫头的脸都不敢看一眼。就怕给侍郎大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影响了前程。

到了老太太院子里,四处都是美貌的丫头,三人更是紧张。尤其是另外两个没见过这种世面的,更是紧张的汗都出来了。顾文安倒是还好,毕竟顾氏也是大族,族中长房也是婢仆成群,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

五老爷领着三人进了屋里,老太太含笑着仔细打量。当五老爷介绍到顾文安的时候,老太太眼睛一亮,好一个相貌出众的男子,气度也是不凡。举手投足间都看得出受到过良好的教育,显然家风很是不错。而另外两个出身平民的则是表现的过于紧张了,让人一看便生出此人出身不好,缺乏规矩应对的想法。

苏容和锦芸都躲在屏风后面偷偷的观看。锦芸碰了下苏容,“容姐姐,你快看,那个高个子的,长的最好的就是顾公子了。真是仪表不凡,称得上是美男子了。”锦芸打趣的说道。

苏容脸色通红,低着头,咬着唇,极难为情。“芸妹妹,你可别取笑我,也有你这么一天。”

“那要好几年之后,容姐姐可是等不了了。容姐姐快看,那位顾公子看了过来,你快偷偷的看一眼,到底好是不好,一会老太太问起话来你也有个想法啊!”锦芸赶紧催促道。

苏容也顾不得害羞了,急忙抬起头来,往外偷偷的看着。一看到顾公子的样貌,再看他的言行举止,苏容这心就控制不住的快速跳动起来,脸色也是越发的通红,就好似被烧着了一般。苏容咬着牙,眼里都是春情,显然是动心了。锦芸看得分明,捂住嘴无声的笑了起来,打趣道:“不用说,容姐姐对这位顾公子定是几位满意的。”

苏容好不尴尬,却又怕动静太大,惊动了外面的人,只好小声的求道:“哎呀,芸妹妹,你尽开姐姐的玩笑,我可是不依的。”

“不依便不依,要不让顾公子帮你打抱不平一回,也好让咱们亲眼见见这英雄救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锦芸取笑道。

苏容跺跺脚,实在是没锦芸这般脸皮厚,只好瞪了她一眼,低声求道:“芸妹妹……”

锦芸笑了起来,“容姐姐放心,妹妹不说就是了。”

老太太对顾文安的第一印象很好,后来说了会话,看他举止言谈更是喜欢,觉得此人不错。便开口问道:“不知顾公子可有定亲?”

众人一愣,接着有点恍然的看着顾文安。五老爷倒是淡定如初。唯独顾文安这下子有点不淡定了,口中说着没有,不过表情却并不见有多少喜色。五老爷暗自皱了下眉头,苏老太太也看出了这一点,莫非这位顾公子有什么顾虑?

锦芸想起这位顾公子的一个传闻,说是要娶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回家,不知他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会变了脸色,以为侍郎府的姑娘都是夜叉吗?锦芸有点不喜。

苏容瞧着顾公子变了脸色,也是心中忐忑。

苏老太太不在意的说道:“哦,没想到顾公子还未定亲,不知哪家姑娘有这福气能和顾公子结为连理。”

顾文安淡笑,却没接这话。实在是不好说。但是顾文安的态度却很明了,对于和侍郎府攀亲这件事,是没什么兴趣的。

钗儿有点不忿,冷哼了一声,说道:“小姐……”

苏容赶紧制止她。可惜此刻屋中静极了,这点声音外面的人自然听见了。顾文安好奇的望了过去,隔着屏风,就只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略微低着头,让人忍不住生出窥视的欲望。很快的那身影消失在屏风后面,顾文安心中莫名的生出那么一点惋惜之意。真想看看拥有那身影的女子究竟是何容貌。

五老爷是个人精,对于顾文安神色中透露出来的意思最是明白不过了。便对一旁的丫头问道:“刚才可是容丫头躲在那后面?”

丫头恭敬的回答道:“回老爷的话,正是苏家表小姐。”

表小姐?这么说不是沈家的女儿,也不是王家的姑娘!顾文安顿时松了口气。他自知自己的身份,也没那个攀高枝的心思。一听到苏老太太想要说亲的意思,他心里就有点不快。他可不想娶个大小姐回家,整日的压在他的头上。所谓齐大非偶,此话至理名言。不是每个人都有沈大人这般好运气,能娶到一位出身高贵,性格又好,还有本事的女子。可惜沈太太过早去世,否则真想见见这位太太。苏家?顾文安也是出身望族,自然是了解一点的。这位苏家表姑娘,想到那个惹人怜惜的身影,顾文安心中有点心动了。

五老爷笑了笑,心动就好。

这顾文安心思一转变,等苏老太太再问话的时候,那表情和态度就好看了很多。而且也显得非常的有热情,似乎是要证明自己就是苏家表姑娘的良人一般。沈五老爷很满意,苏老太太对顾文安的观感也很不错。旁敲侧击的了解了一番顾家的家中情况,老太太便说乏了,便让大家都散了。还特意让康哥儿跟在五老爷身边,和几位新科进士好生学学。康哥儿倒是挺兴奋的,他如今是极不耐烦呆在女儿堆里,有机会被当做大人一般的对待,康哥儿自然要好生表现一番。

苏容是早早的走了,但是锦芸却是围观看了全过程。看到顾文安前后表情的变化,心里多少也有了点思量。等人一走,锦芸也是笑着走了。到了厢房,苏容还是一脸的不快的样子,显然是之前顾公子那表情是伤害了她。

锦芸便笑了起来,“容姐姐怎么那么早就走了,可是没看到后来老爷说起容姐姐的时候,顾公子那表情可精彩了。”锦芸说完,便停住了,故意卖个关子。

苏容淡定的看了眼锦芸,没吭声,显然心里还有着想法。钗儿可是忍住了,这可是关系到小姐一辈子的事情,着急的问道:“七小姐,那位顾公子后来怎么了?”

锦芸瞧着苏容耳朵都竖起来了,抿嘴笑了起来,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道:“那位顾公子一听说是苏姐姐,整个人立马就精神起来了。老太太问什么就答什么,生怕老太太不问了,不满意他的回答,恨不得将他家的上下三代都交代清楚。容姐姐,这位顾公子看似很是愿意的。”

苏容脸上终于展露了一点笑脸,嘴上却说道:“妹妹别胡说,这事还不一定了。”

“肯定是一定的,容姐姐就放心吧。”

两姐妹说笑起来。过了一会,小丫头过来请人,说是老太太叫。

苏老太太看到苏容顿时就笑了出来,“当初老爷说的时候,我还担心委屈了你,如今看来这位顾公子也是个好的。你也是亲眼见了的,可还满意?”

苏容低着头,红着脸,声音就跟蚊子似地,“孙女但凭老太太做主。”

苏老太太瞧着苏容这样子,就笑呵呵的,“这么说来,你也是愿意的。那过个几天就让那顾公子请媒人到咱们府上提亲。不过还得先派人对老爷说,让老爷对那顾公子暗示一二。可千万别是个木头疙瘩,连这意思都不懂。”

锦芸捂住嘴笑了起来,苏容的脸更红了,不依的叫道:“老太太……”

苏老太太哈哈的笑了起来,“好,不是木头疙瘩,一看就是个知情知趣,聪明上进的人。将来你到了顾家,就要好生的照顾夫君,打理府中事务及府中产业。顾公子那里,有老爷看顾着,只要他不是个笨人,那前程也是看好的。将来说不定也能为你挣一幅诰命回来。”

苏容羞红了脸,想到未来的美好日子,心里都是甜丝丝的。整个人都透出一种对美好未来向往的幸福劲来,连旁人看了都说苏家表姑娘是个有福气的。一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还不用在公婆面前立规矩,未来夫君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真是羡煞旁人。

苏老太太看着苏容露出小女儿的娇羞模样来,直笑的合不拢嘴。却不想就在这当下,却有人不想让人好过,偏生要来破坏这好事。原来是门房让丫头传话,说是赵宁候府的三太太亲自登门拜访老太太。如今正在前院偏厅等着。丫头来请示老太太,这事该如何处理?

众人一听是赵宁候府的三太太上门,顿时都变了脸色。尤其是苏容,一张脸变得惨白。一个瘸了腿,瞎了眼的男子跟一个仪表堂堂的进士相比,是人都知道该怎么选。可是赵宁候府却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难道非得逼迫自己吗?苏容苍白着一张脸,想到万一顾公子得知了这事,会不会后悔,会不会不来提亲。苏容求助的看着锦芸和老太太,“老太太,我……”

“容丫头,不用担心。咱们侍郎府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苏容却没办法轻松下来,咬着嘴唇决绝的说道:“老太太,若是赵宁候府非要逼迫孙女,那孙女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胡说。事情哪有到了那个地步,对方来意咱们还不知道,你就自己先乱了阵脚。你这样子将来如何持家理事。”苏老太太厉声呵斥道。

苏容浑身颤抖一下,低着头,认错道:“是孙女糊涂了。”

“嗯!”苏老太太点点头,就是该如此。然后问传话的小丫头,“三太太可说是要拜见我?”

“正是!”

苏老太太冷笑一声,事先一个帖子都没有,就这么直接上门,这也是功勋世家里的太太能做出的事。“老爷呢?”

“老爷还在招待三位客人。”

苏老太太摆摆手,“将三太太请进来吧。”

小丫头出去传话了。而此刻五老爷也得知了赵宁候府三太太上门的消息,略微皱了下眉头,这赵宁候府的行事风格可真是让人不齿。

苏老太太一见到赵宁候府的三太太,倒是觉得诧异。看着慈眉善目的一个人,做不出逼婚的事情吧。苏老太太在心里揣测着。

三太太客气的跟苏老太太见了礼,然后笑着说道:“老太太精神可好?”

“精神还好,劳烦你挂心了。”

“老太太客气了。”三太太四处张望了一眼,笑着问道:“怎么没见苏容那丫头。上次在太师府见了,我瞧着她倒是个好姑娘,也不知谁家有福气娶了去。”

老太太皱了下眉头,然后笑着说道:“三太太说笑了。容丫头看着是个好的,就似性子急了点,做事莽撞了一些。就前儿几天,不过是略微说了她几句,就跑到院子里吹了一下午的风,第二日便躺在床上起不来了。都过了这么多天,也没见怎么好。容丫头就是身子骨弱,我老婆子都担心她将来出嫁后可怎么办啊!她那身子骨若是生养,岂不是要了命去。”老太太说着,拿出手绢擦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接着又说道:“不知三太太可知有什么调养身体的方子,也好拿来给容丫头用用。”说罢叹了一口气,“容丫头就是小时候吃了太多苦,早早的就没了娘心痛,她父亲连自个都照顾不好,又怎么能看顾到一个小姑娘。这不小小年纪就亏了身子。我当初若是能早点将她接到身边教养,如今她这身子也不至于如此之弱。吹不得风,淋不得雨,就连气狠了,也要在床上躺个一两天。为了她这身子骨,我老婆子可是担心死了。”

若是此刻锦芸听到这番话,定会笑着说,老太太这是将容姐姐比做了曹大家笔下的林妹妹了。只怕是比林妹妹还要弱上三分。

三太太听了,脸色都没变的,依旧笑着说道:“老太太可真心心疼苏容那丫头。不过上次在太师府见了她,看着倒是个好的,脸色也红润,言谈举止也大度,定是老太太调教的好。”

苏老太太皱了下眉头,这位三太太不好打发啊!“我心疼她也是应当。她自幼失了父母,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连个兄弟也没有。如今看着是好了,那都是用药养着。容丫头是个苦命的,比不上我那几个亲孙女,自小身体就康健。对了,还没请教三太太今日到府中是有何要事?”

三太太笑了起来,“要事倒是有一桩。上回咱们府上请了位媒人上门,没想那媒人是个不当事的。这也是怪我,此事重大,是该亲自上门说一说,再请了尊贵的人居中说媒,这才像话。也难怪老太太要怪罪我了,我年纪还轻,比不得老太太懂的多,失了礼数还望老太太不要见怪。”

苏老太太心里冷哼一声,这位三太太的脸皮可真够厚的,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了,竟然还敢提婚事。苏老太太面上略有不快神色闪过,勉强笑道:“三太太说笑了。是咱们容丫头配不上贵府公子。贵公子那样有身份有家世的贵人,就该相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先不说容丫头身子骨不行,就是咱们容丫头那身份,出身也是不配的。免得传了出去,说咱们做亲戚的用侄女去攀关系,说的难听点的直接就该说咱们欺负孤女,求荣卖侄女了。”

三太太面色丝毫没变,依旧笑着说道:“瞧老太太说的这话,贵府老爷那般尊贵,贵府故太太还是王太师的嫡长女,这样身份尊贵的,哪需要求荣。倒是咱们府上高攀了。咱们府虽说是功勋,那可比不上沈大人那般深得圣心。”

苏老太太气了个倒仰,这三太太怎么就这么难缠。“三太太真会说笑。不过是个三品侍郎罢了,朝中三品官员何其多。可是功勋世家可是有数的。就这侯爵,本朝也不过封了十二家罢了。谁不知道赵宁候府是京城中的世家大族,侯爷也是深得圣心。别说苏容那个失了父母眷顾的丫头是高攀,就是咱们侍郎府正经的小姐那也是高攀了。三太太,这门当户对可是至理名言。这婚事我老婆子也还是那句话,实在是做不成。”

三太太这会算是真的变了脸色,她没想到苏老太太竟然会直接拒绝她。要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攀上赵宁候府都攀不上,自己亲自上门求娶,竟然还敢一而再的甩脸子,真是给脸不要脸。

三太太打起精神继续说道:“老太太说笑了,虽说门当户对是至理名言,但是姑娘家的性情教养更是重要。即便门当户多,却娶了一个不得心的儿媳,那也是受罪。像苏容那丫头,我第一次见了,就喜欢的紧。真想自己也有这么个女儿。而且我也相信老太太调教人的本事。无论是品貌,性情,才学,苏容那丫头都是首屈一指,让人满意的不得了。我没能有苏容这样的女儿,就想着她能做我儿媳也是好的。儿媳也算是女儿,我自然会疼她,不让她受了委屈。老太太你说是不是?”

“多谢三太太这么看得起容丫头,不过容丫头真不合适贵公子。三太太还是请回吧。”苏老太太这是忍着怒气,直接下逐客令了。

三太太也是板起了脸色,“老太太这是铁了心要拒绝两家做亲呢?虽说老太太的亲家得力,但是咱们赵宁候府也不是没本事的。过个几天,咱们府中的老太太就亲自到宫中求一道旨意下来。到时候老太太就为苏容那丫头准备嫁妆吧。我可是很喜欢苏容做我儿媳妇的。老太太,请恕我失了礼数,这就告辞了。”

“三太太是要请旨意吗?”五老爷板着脸走了进来。“三太太大可去请个旨意,就看这道旨意能不能请下来。咱们侍郎府虽说在京城没什么根基,但是还真不惧贵府强娶。这官司打到了御前,也是咱们占理。三太太请回吧,苏容那丫头已经说好了婆家,不敢劳烦三太太挂心。对了,还请三太太回去代本官向侯爷问个好,就帮本官问问,什么时候赵宁候府在这京城横着走了?直接到三品官员的府邸大放厥词,竟然敢强娶!想问问侯爷,这朝中御史都是摆设吗?”

三太太被五老爷一通话说的说不出话来,脸色极其难看,哼了一声,“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敢和侍郎大人逞口舌之利。告辞!”

“妇道人家就该在府中相夫教子,而不是出门来给候府丢脸。”五老爷丝毫不客气的回击。

三太太白了一张脸,回过头来说道:“沈大人好利的一张嘴,不愧是太师府的乘龙快婿。”

“你知道本官是太师府的乘龙快婿就好。若本官连自家的侄女都护不住,那本官这官也是当到头了。送客,以后咱们府上不接待赵宁候府的客人。”

三太太黑着一张脸甩手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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