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对像是谁?他?她?它?毒品在哪里?花里?桌子下?餐点里……
研妍密切地注视着龚家那几个重要的人物,以及和她的老公交往的人,背脊冒着一阵一阵的寒气。这是她最好玩最疯狂也是最艰难的一次任务,她宁愿在枪林弹雨里狂奔。
音炮里传来婚礼司仪抑扬顿挫的声音,他高声地宣布:“请新人携手开启香槟,切蛋糕,把爱的甜蜜传递给我们每一个人,让我们……”
宴请要开始了,她不得不结束在会场里的“闲逛”回到老公身边,和他一起开启那瓶名贵的香槟——凯歌粉红。出自酩悦香槟1929,奥斯卡颁将典礼上的专用香槟,产自伊丽莎白二世女王的专贡酒家。
不知道龚夫人花了多少银子购来这瓶酒,这么名贵的东西,羡煞死了场里的每一个人。
龚常力体贴地说道:“我来开就好,等下我们再一起倒。”
好吧,她的老公如此体贴,等他去弄好了,她还得忙着扫视四周。
嗯?等等,她的老公怎么把起锚钻进瓶口边沿,而不是按常理进瓶塞中间?反常的举动!不管有没有疑点她也要看个究尽,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更何况她现在举步维艰。
她的老公把拔出来的瓶塞轻轻地放在桌子上,也显得太不随意了吧。
“呀!我的脚。”研妍惊恐地娇嘀一声,弯下身去挠她的脚,这一下,瓶塞上的痕迹她看得个真真切切。
瓶塞从中间剖开,被人为地粘合在一起,看似天衣无逢,可也难逃她的火眼精眼,只需几秒钟,她就能看见那断裂开的木质纹理。
呵!不得不承认这是多么高超的手段啊,根本不需要人做中介嘛,她刚才花在人身上的注意力白费了一半。污点之一已找到,想必之二之三也在这附近了。看这情况,龚常力是要亲自验收他的那些货物。
“怎么啦?”超帅地新郎官关切地问道,那绅士的风度,那阳光灿烂的笑容,怎得一个帅字了得。哎,要是他没有那张黑色面具该多好呀,她研妍铁定倒追。呜呜……
“没,没什么,可能皮肤过敏,脚上有点痒。”
“哦,那我们倒酒吧。”
场内一片掌声响起,香槟从硕高的杯塔上倒下,晶透的液体折身着辉煌的灯光,潺潺地溜进每一个杯子,沁人的酒香逸满空气,好酒啊!众人一片哗然,没人注意那放在桌上瓶塞,也没人动它。
一杯一杯的香槟被纷纷端走,这时走来一个酒侍,托盘里装着冰块:“先生你要加冰吗?”他问龚常力。
龚常力点点头,酒侍夹了两个冰块放进他杯中。
嗯?这冰块也太不寻常了吧,不仅不冒泡还沉入杯底,呵!是什么东西,怎么瞒得过她这个缉毒大队响当当地一号人物。
之二出来也。
龚常力摇了摇杯身,并没准备喝下去,突然他皱眉说道:“这冰里怎么有个渣子,重给我拿一杯。我上个洗衣间,亲爱的,你先照顾一下自己。”放下杯子,他转身对研妍暖暖一笑,送上一记温柔的亲吻,转身消失在人群里。
酒侍随手将那杯酒及瓶塞放进托盘,也转身离去。
哼!想瞒天过海?小帅哥,你还不知道姐姐我是干什么的!原来和龚夫人的这一趟法国之行并不纯粹啊,她居然做了一次贩毒帮凶,真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研妍目光紧锁着那名酒侍,迅速地拉上她的老表姐:“老表姐,帮我补补妆。”
两人紧跟着酒侍向后厅走去,她们的身后也涌动着跟来了几个身影。
“老表姐,一会帮我挡住身后的几个人,目标已出现,我去跟踪,十分钟以内我出来,找人跟我接头,另外,其余目标全锁定在从法国运回来的物品上。蛋糕、巧克力、密切监视跟龚常力有过交语的侍者。”研妍小声快速地说完一切后,已经跟着酒侍进了后厅杂物间。
杂物间里没有人,一定先前就被这个酒侍打发好了。
“小帅哥,真讨厌!走这么快!都叫不应,把起锚取下来给我开酒啦。”
酒侍闻声一惊,刚准备转身就被研妍极速的切掌一劈,还没看清身后是什么人就倒在了地上。
酒杯里的冰毒已不用再确认,研妍取下头上的一根发夹,取出里面藏着的一根细针,顺着裂逢挑开瓶塞。里面是张纸条:“一千瓶酩悦,13日后瑞士银行:15日货抵海通机场。”
很好,先款后货,从不出面交易。这是一个国际上特大制毒窝点的惯用手法,正因为他们从来不用人出面交易加上他们运输毒品的道具科技含量相当高,装冰毒的酒瓶,装粉状海洛因的蛋糕纸盒,以及包裹药凡的巧克力,都不知道进行了怎样的科技处理,居然能避开安检,大大列列地从正规渠道散布各个世界。所以一直猖狂横世,却没有哪个国家查得出。
她已经不用再去考证她婚宴上的蛋糕和巧克力了,按照逻辑推理,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那些等她的娘家人们去证实吧。
现在有这个信息就够了,她要抓的是她老公,“大大!我的任务完成,现在继续去结我的豪华婚礼。”
研妍满意地一笑,将瓶塞还原,拍了拍酒侍的脸:“谢谢你喽,亲爱的,我叫人来救你厚。”
隔着门逢,看见老表姐站在前面,几个跟踪的人远远的看着她,并没上前为难,他们当然也不会轻易暴露。
这样也好,她小声地将信息告知给老表姐,老表姐点点头让她想办法出去,从另一个地方进入会场,不要从这里出来。
这样最好,搅乱他们的视线,让他们有理说不清。算算,龚常力正等着验收这些东西呢,要是时间久了会起疑,她得帮这个小帅哥弄点意外迹象,好帮他及她开脱罪名。
她拿过柜上开过的香槟,不如意料,瓶内已特殊处理过了,透光性相当的不自然。她将就瓶内的酒倒在地上,脱下酒侍的鞋在地上拖出长长的鞋印,清理掉自己的鞋迹,走时不忘抛给酒侍一个妖魅的飞吻。
“小帅哥,以后走路多留神,别老被滑倒了。”
以撑拄身一跃,一团棉花球似的身影轻飘飘地从杂物间的窗口飘落出去。出来一看,位置在酒店的左后角一侧,这里不着前后,一个人影都没有,酒店被包下了,大家这会都在宴会厅里忙活着呢。
绕到前门去吧,大大方方地走进去,她是去门外接她最好的一个姐妹了,怎么啦?谁要怀疑?
蹑手蹑脚躲躲藏藏地转了一节。这酒店后面怎么修成这样,围墙里里外外,全栽满了密密麻麻的蔷薇花,她穿成这样,怎么跳得出去,即使跳出去了,这身比她房子还贵的婚纱铁定被挂烂,她可是要心痛的啊。
糊里糊涂地转了半天,也没找到没有人把守地安全出口。
哎哟!是哪个小破孩在这里摆了一大堆石头啊?鞋都差点歪断了。
嗯?等等,这石头摆得怎么那么像小说里的穿越阵?
啊?再等等,她的脚消失了,裙子消失了,胸消失了,脖子消失了……全部化成了星星点点的粉粉,救命啊!